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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来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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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天提到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安瑕是他的同学,杨阳是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漂亮有气质,学校里大多数学生都知道的一个女生。
而那个安瑕,则是个很平凡又孤僻的男生。
杨阳简直就是学校里的小明星,学校里大小演出基本是她在主持,也经常在台上演讲,朗诵,当有电视台来学校做节目时,到采访学生的环节,学校也是让她去。
她走路时,背挺得直直的,像天鹅一样高贵,脚下走的还是优雅的一字步。安瑕就像学校里很多暗恋她的男生那样偷偷地喜欢她,甚至在上学路上她从他的身旁走过也能让他脸红激动半天,难得一次鼓足勇气靠近她还是用的一个十分笨拙的办法,走在她后面假装不小心踩她一脚,然后万分抱歉地说对不起,于是她就会回头对他柔声说句没关系。
梁鸯听着觉得实在有趣,感觉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她已经远离那样纯情又富有青春气息的中学生活;熟悉是因为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时光。
“然后?他没有向她表白啊。”夏唯阳回答。
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梁鸯转过身,面对他,笑问:“你觉得那个杨阳人怎么样呢?”
夏唯阳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梁鸯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小声说:“好啊……家境好,长的好,有气质,才艺双全……”
梁鸯噗嗤一声笑出声,夏唯阳奇怪地看向她。只见她抚了抚头发,然后把一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冲他莞尔一笑,柔声问:“如果和她比,你觉得我怎样?”
他愣愣地看了她片刻,一张脸忽然爆红,他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盯着自行车的车把,说话说得磕磕绊绊的,“这……这……这怎么……比……”
看他脸红的样子特别有趣,惹得梁鸯忍不住想再逗逗他。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凑过去些,问:“怎么就不能比?”
他把脖子往后靠了些,说:“好好好,你更好。”
梁鸯低声笑了笑,说:“逗你玩的,只是你们学校的杨阳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时候。”
夏唯阳的脸更没那么红了,他露出好奇的目光,“你以前是怎么样的?”
他得到的回答是她的一句“我到家了。”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转换为失望。
“这么快……”
“这条巷子又没多长……话说回来,谢谢你天天陪我回家。”
“这这这这……”他又开始结巴了,眼神也有些飘忽,一会儿看地上一会儿又往四周瞄的,就是不敢对上她的目光,“这……有……有什么好谢谢的……”
她固执地重复一遍,“谢谢你,真的。”
“啊……没关系……”他说着就跨上自行车,说:“那个……我……走了……”
“等一下!”梁鸯叫住他,“星期六有时间出来玩吗?”
他愣了愣,回答:“星期六……要上课。”
“那么……星期天呢?”
“白天?”
梁鸯哭笑不得,“难不成是晚上?”
他没有立即作答,似乎在考虑。
见他这副样子,梁鸯赶紧解释道:“这个周末我挺闲的,想出去透透气,但找不着伴……如果你要学习的话,我也不耽误你……”
他突然抬起脸,咧嘴笑道:“不,周末我有时间。”
梁鸯点点头,说:“所以……你的联系方式……”
这话说的很含蓄,含蓄到没头没尾的。
“我妈怕耽误我学习,没给我买手机。”
梁鸯“恩……”一声,音尾拖得老长,“……能理解。”
“所以周末的时候我会来你家找你的。”
“好。”
周末那天,她在下午的时候听见外面有歌声,是用俄语唱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得很安静,很柔和,听着特别舒服。梁鸯本来没在意外面的歌声,但是当《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完后,那人又开始唱迈克尔杰克逊的《Stranger In Moscow》。
“ I was wandering in the rain 我在雨中徘徊
Mask of life; feeling insane 生活的假面具,令人感到疯狂
Swift and sudden fall from grace 高尚的品格飞速坠落
Sunny days seem far away艳阳天似乎还是遥不可及
Kremlin's shadow belittling me 克宫阴影投射,使我显得如此渺小
Stalin's tomb won't let me be 斯大林之墓不会听任我自由
On and on and on it came 慢慢地,它来了
Wish the rain would just let me 希望这雨终能令我畅怀
How does it feel (How does it feel)这是什么感觉(这是什么感觉)
How does it feel 什么感觉
How does it feel 什么感觉
When you're alone 当你孤单时
And you're cold inside 你一定感到寒彻骨髓
……”
不同于迈克尔杰克逊稍微有些嘶哑的声音,这是一种近乎纯净又空灵的声音,这首歌被他唱出了一种别样的凄凉味道。
她听了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连忙跑出去。
是夏唯阳现在外面,背靠着墙,闭着眼,微仰着下巴,唱得很认真很忘情。
“Lord I must say我必须说
We're talking danger 我们谈话很危险
We're talking danger; baby我们谈话很危险,宝贝
Like a stranger in Moscow宛如一个莫斯科的陌生人
We're talking danger 我们谈话很危险
We're talking danger; baby我们谈话很危险,宝贝
Like stranger in Moscow 就像是一个在莫斯科的陌生人
I'm live in lonely我寂寞地生活
I'm live in lonely; baby我寂寞地生活,宝贝
Stranger in Moscow 莫斯科的陌生人”
梁鸯静静地听他唱完,然后举手鼓掌。
掌声不快也不慢。
夏唯阳一看见她就立刻站直了身子。
“唱得很好听啊,那天怎么还对我唱喜羊羊?”
夏唯阳咬着嘴唇笑,不回答。
“我进去换衣服,你等等我。”说完就跑进去了。
梁鸯带他往河边走,走着走着就走上了横跨这条河的大桥,今天的夏唯阳出奇地沉默。
他的沉默倒让她开始不自在了,因为平时他们走在一起都是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梁鸯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扶栏上,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说:“你的那个同学安瑕的事情……你好像还没说完,很想听听后来的事。”
夏唯阳半趴在扶栏上,看起来懒洋洋的,他把脑袋枕在手臂上,露出半边有点婴儿肥的脸,一对眼睛黑漆漆的,“你是对他感兴趣吗?”
“不是啊,其实我是对那个叫杨阳的的女生感兴趣。”
“为什么?”他继续问。
梁鸯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并且岔开了话题,“现在那个杨阳怎么样了?”
他回答得很快,“因为她是学姐,所以现在已经不在我们学校了,考入大学了。”
梁鸯点点头。
于是两人忽然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低声开口说话了,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竟像是一种委屈的腔调,“你不问问那个安瑕后来怎么样了吗?”
梁鸯下意识地“啊?”一声,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心想,既然他这么希望自己问那个安瑕的情况,那她还是问一下好了。
“恩,那安瑕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就不喜欢杨阳了?”
他把脸转向另一边,使得梁鸯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他转学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梁鸯一时有些无语,看他那么期待她问安瑕的事情,害她以为他会讲多么有趣的事呢。
他继续说:“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没人喜欢和他玩,不喜欢的同桌他会直接用刀或者圆规扎人家,所以从小到大老师都是让他一个人坐,别人都有同桌,就他没有。”
“他其实是希望有人和他一起玩的吧?谁会喜欢被孤立呢?”梁鸯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不知道。”他快速地回答,然后又重复了几遍,“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说完,他把脸侧过一些,眼睛盯着河面,喃喃说:“桥好高啊……从这里掉下去会死吧……”
听他这样说,梁鸯探头忍不住去瞧桥与河面的距离。
他兀自说着:“就是直接从岸边走到河里去,也会死吧……这条河那么深,水流那么急……淹死的感觉会是怎么样呢?水把鼻腔、嘴巴、喉咙都灌满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脚使劲蹬却踩不着底,手使劲挥也抓不着东西,不能叫,不能喊,只能任由河水把自己淹没……”尔后,他问梁鸯:“你怎么定义死亡呢?”
梁鸯被问住,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无法形容,你怎么定义?”
他眺望着远方,眼神异常认真,“我认为……死亡是一种重生。”
梁鸯凝视他片刻,干脆选择闭嘴,因为她感觉今天的夏唯阳看起来怪怪的,那表情和说话腔调,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和平时的他特别不一样。
这时,他转过脸来,把梁鸯吓了一大跳。
他额前的头发基本都湿了,结成一缕一缕,整张脸都是汗,把衣服领子都打湿成暗色。不,这些不是吓到她的地方,吓人的是他苍白的脸色,像皑皑白雪,嘴唇也毫无血色,和脸的颜色融在一起,不仔细看都辨不出嘴唇的位置。
现在明明是秋天啊!他好好的怎么出这么多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表示最近累炸了_(:з」∠)_特别是要忙于准备即将来临的比赛……
给大家安利一部韩国的电影《狼少年》喜欢忠犬男主的姑娘可以去看看,男主很呆萌专情啊好感人TAT好吧重点是女主蛮御姐的我喜欢【捂脸】
这里贴一下图
☆、第5章
梁鸯赶紧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他,但是他没接,于是她干脆自己动手在他额头上擦拭起来。
他抬起手虚扶她,很快又无力地垂下去,然后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梁鸯被吓得不轻,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她首先想到的是要赶紧拦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去医院!
周围的行人都奇怪地看向他们,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梁鸯突然感到很尴尬,可是尴尬归尴尬,人不能放任不管啊。
“你忍耐一下,我现在就去拦出租车!”话音刚落,她的脚踝就被他抓住。
“别……我身体不太好,经常会这样……家里……有药,回家就行……真的,带我到没太阳的地方去……”
“不行!”梁鸯拒绝他的要求,“你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不去医院怎么行!”
“不要!”他用尽力气大叫一声,“我不能在太阳下晒很久……你先带我到没太阳的地方休息一下……求你了……”
看他这副样子,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她心软了,说服自己说:他不是说了他经常这样吗?那……干脆顺着他的意思吧!
她蹲下=身,努力将他扶起来,“能走吗?”
他点点头,头上的汗珠汇到下巴,然后滴落在地。
他几乎整个人都瘫在她身上,所以两个人走得特别艰难,好不容易才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点了两杯咖啡,然后找了一个比较阴暗的位置。
一坐下来,他就靠在了她的肩上,她感觉到十分不适应,出于本能想要推开他,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住手了。
他都这样了,推开他好像……不太好吧?靠就靠吧。
可是她的心底又在问自己,不推开他难道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吗?
两人坐了很久,久到桌上的两杯咖啡都凉了,他才不怎么冒冷汗了。
梁鸯把纸巾递给他,“擦擦脸上的残汗吧。”
他从她肩上抬起脸,接过纸巾慢慢擦拭起来。
这时,梁鸯注意到,他的脸色似乎正常了许多,可人看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
“我们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吧。”他说。
“好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发现外面开始遍布乌云的时候,梁鸯意识到要下雨了,他们才赶紧起身出了咖啡馆。
可是还没到家,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两人一阵小跑,跑到梁鸯家门口时,梁鸯犹豫了一下,对他说:“进我家坐会儿吧,你没带伞,本来就身体不好,淋雨回去肯定又是一场大病,不如在我家避避雨。”
听到她的话,夏唯阳开始脸红了,扭扭捏捏地“恩”了声。
两人一起进屋,梁鸯向里面叫了几声“奶奶”,但是没人应,看来奶奶不在家。
她带他进客厅,倒了杯开水给他。
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左看右看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拘谨。
梁鸯走到阳台上,想要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但是她的目光立即就被放在角落处的雨伞吸引了。
其实她可以把伞借给他,让他直接回家去的啊,她可以不必把他带进家里避雨的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反正雨下的又不大。
正发着呆,她的思绪被尾随过来的夏唯阳打断。
“是要收衣服吗?我来帮忙吧。”
“啊……”梁鸯回神,“好啊。”她把衣服拿进来,递给他,当她把内衣内裤收进来时,刚要递给他又收手了,因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眼看他,发现他别开了目光,脸红红的。
恩,他似乎也感到不好意思呢。
于是她干脆自己拿着,把别的衣服递给他。
“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啊?”
梁鸯顿时哭笑不得,“看一眼内衣内裤就叫变态了?你又没干嘛。”此时,她突然想到那个写信的陌生人,老爱问猜测她的内裤颜色之类的,夏唯阳和他比起来可纯洁多了,那个人才叫变态呢,真是够恶心的,让人讨厌。
收好衣服以后,两人又一起站在阳台默默地看雨。
雨没下多久就停了,梁鸯提醒他,“雨停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该回去了。
夏唯阳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但是却没一点动作。
他沉默片刻,小声询问道:“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梁鸯的心跳顿时加速了几倍,她感到脸热热的,像烧起来了一样,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终于开口说:“所以……你天天陪我回家?”
他小声“恩”了声。
梁鸯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心跳又快速起来,一直往上蹦,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说道:“我也喜欢你……真的!”
他立马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她看着外面,说:“前段时间我因为一些事情而困扰,谢谢你天天陪我。”
其实他喜欢她是多么明显的一件事,她哪里会看不出来呢。
他搔了骚额头,说:“那……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可以。”
得到她的允许,他立刻上前一步,拥住她,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
“你说你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困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一些信件,我现在带你去看!”她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把书桌上的书稍微理了一下,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他抽出里面的照片,眼睛瞪得老大,随即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好恶心啊,怎么会有人给你寄这个?”
“我不知道是谁寄来的!还有呢!”她低头翻之前的信件,拿给他看。在他阅读信件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桌上的一本书里还夹着一封信,她想起来了,是昨天用手机拍完以后就随手夹书里了,忘了放进抽屉。
于是她伸手去将信件抽出来,丢入了抽屉。
他一张一张翻看着信件,冷不丁说了句:“你说,如果没有这些信把你吓得不敢回家,你会需要我的陪伴吗?”
梁鸯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重新解释一下,“我是说,如果没有这些信,你是根本不需要我天天陪你回家的吧?”
“你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难道不是缘分吗?”她牵住他的手,反问。
但是他没说话。
梁鸯觉得他的手好冰凉啊,于是不由得握紧了些,想捂暖一点。
他小心翼翼地搂住她,“你别怕了啊,以后你有我了。”
梁鸯笑着“恩”了声。她拿过他手中的信,堆好放入抽屉。
关上抽屉时,她发现桌上的那本书被放得特别端正到什么程度呢,端正到书本的四条边几乎与桌子的四条边相平行。
她看向夏唯阳,指着那本书问:“是你把这本书摆得这么正的吗?”
“恩,”他笑笑,“放得斜斜歪歪的我看着浑身不舒服,必须要摆正了才行。”
梁鸯失笑,“你这是强迫症吧?”
“应该……是吧?”
“哦对了,你就一个人住吗?”
她摇头,“不是,还有奶奶,她现在外出不在家,晚上会回。”
“那你爸妈呢?”
他看见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渐渐握成了拳。
好半天她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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