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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9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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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众询问高歌的意见,就等于是没给高歌回绝的余地。高歌心中暗叹一声,拱手说道:“如果这是圣王的意愿,臣愿前往!”

    广寒听连客气都没客气,眼中闪烁出精光,正色说道:“只要高长老有把握斩杀风王和川王,我神池子弟可任由高长老调遣。”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次,神池的生死存亡就全系于高长老一身,本王也将静候高长老的佳音,希望,高长老能马到功成!”

    听闻广寒听的话,高歌只能在心里抱以苦笑,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硬着自己去行刺风王和川王嘛!

    可是圣王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应允,拱手说道:“是!臣遵命!”

    在聂震的提议下,广寒听的赞成下,高歌无奈地承担起行刺风王和川王的重担。先不说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单是高歌自己都没有信心。

    其一,以前已经发生过行刺主帅的事,风川两军现在一定会加倍小心戒备,其二,风王和川王皆为人中龙凤,既然二人敢亲临神池边境,就说明二人已做好周全的准备,想刺杀他俩,又谈何容易。

    不管高歌心里是怎么想的,事情已经被定了下来,就算硬着头皮他也得顶上去。

    决定由高歌去行刺唐寅和肖轩后,广寒听没有继续久留,向众长老点点头,然后迈步走出议会大厅。等他离开,大厅里立刻响起阵阵的讨论声。

    于佐快步来到高歌近前,忧虑忡忡地低声说道:“高长老糊涂啊,风王和川王又岂是那么好刺杀的?当初皇甫长老不也是恨风王恨得咬牙切齿嘛,但却拿他毫无办法,现在高长老要去行刺风王,只怕,实难成功啊!”

    这个道理,高歌又怎会不知,但圣王已经点到他的头上,又让他如何回绝?

    他摇头苦笑,沉默未语。这时候,聂震又走了过来,正色说道:“高长老若是有用得我等之处,请尽管直言!”

    周围的长老们纷纷点头,齐声应道:“是啊!高长老,我等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高歌拱手,作个罗圈礼,含笑道:“谢谢,老夫多谢诸位长老了。”

    一旁的于佐则冷笑出声,别人说能助高歌一臂之力,或许还有可能,但聂震绝对不会,此人心胸狭窄,又妒贤嫉能,十足一小人,这次之所以推荐高歌,想必也是未安好心,他若肯出手帮忙,那才叫怪了。

    聂震能听出于佐的冷笑是冲着自己来的,表面上未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恨不已。

    等议事结束后,聂震离开长老院,回到神池城中,直接去往王宫,面见广寒听。

    由广寒听的贴身侍女领路,聂震来到王宫的书房。此时,广寒听正在盘膝打坐,在他的周围能明显地看到气浪的波动。

    聂震吞了口唾沫,快步走上前去,拱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微臣参见圣王!”

    广寒听闭着眼睛,坐着那里动也不动,一句话都没说。

    “微臣已按照圣王的意思,推荐高长老去行刺风王和川王,想必以高长老的灵武,定会有所斩获!”聂震清了清喉咙,自顾自说道。

    他话音刚落,广寒听突然睁开双目,两道电光像两把利刃似的射在聂震的身上。后者倒吸口凉气,急忙垂下头去。

    “高长老会不会有所斩获,本王不知道,但是,害群之马若不能及时铲除,日后必成我神池大患。”广寒听面无表情地说道。

    聂震心头一惊,躬身问道:“圣王所言的害群之马是”

第1774章() 
“于佐!”广寒听眼中的精光更利,挺身站起,走到聂震近前,幽幽说道:“今日,于佐一再当众质疑本王的真假和品行,愚蠢至极,也可恶至极。我神池向来不怕强敌,只怕内部不团结,于佐身为长老,不图为神池出力,为本王分忧,却明里暗里的蛊惑人心,欲分化神池,断不可再留!”

    他这话算是说到聂震的心坎里了,他早就看于佐不顺眼了,处处与他作对,现在圣王说到要铲除于佐,他连连点头,应道:“圣王圣明,于佐确实可恶,当立即铲除!”

    广寒听幽幽说道:“只是于佐也做了近十年的长老,在长老院内的根基颇深,若无十足的罪证,本王也难以治他。”说到这里,他看向聂震,问道:“聂长老可有良策?”

    “这”聂震语塞。连圣王都不好动于佐,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別看他是大长老,而于佐是普通长老,但那只是名头不同罢了,实际上,他们的身份差距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平级的,都是神池的长老。

    见聂震久久无语,广寒听在心中暗骂一声笨蛋!他深吸口气,坐回到铺垫上,慢悠悠地说道:“于佐也一把年岁了,想个办法,让他暴毙于家中吧!”

    聂震心中一惊,圣王的意思是要暗中杀掉于佐。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于佐也有一身不俗的灵武和修为,即便自己战他,想要取胜也颇为困难,更不可能做到速胜,一旦真打起来,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正要说话,广寒听从袖口中取出一只小瓷瓶,甩给聂震,说道:“此为鸩毒,无色无味,一滴便足以致命。你不是向与于佐有矛盾嘛,找个机会,请他到你家中做客,伺机毒杀此贼!”

    聂震握着广寒听扔给他的瓷瓶,脸色时阴时晴,变幻不定。等了好一会,他把心一横,收起瓷瓶,拱手说道:“是!圣王!微臣遵命!”

    广寒听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他点点头,说道:“办成此事,本王必有重赏,好了,你去吧!”

    “是!微臣告退!”聂震拱手施礼,而后退出书房。

    等他走后,广寒听看向身边的几名侍女,笑问道:“你们觉得聂长老能办成此事吗?”

    几名侍女互相看看,谁都没敢说话。广寒听笑了,说道:“你们但说无妨。”

    紫月看了看其她几名侍女,然后小声说道:“婢女以为,聂长老未必能对付得了于长老。”

    “哦?”广寒听笑问道:“月儿为什么这么说?”

    “于长老一向和聂长老有罅隙,聂长老若突然转性,请于长老到家中做客,于长老必然起疑,也会加倍谨慎,所以,婢女以为聂长老未必能成功。”紫月小心翼翼地说道。

    广寒听收敛笑容,认真思考起来,细细琢磨,觉得紫月说得也不无道理,倒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看来,自己还应再做安排方才稳妥!

    想到这里,广寒听对紫月一笑,说道:“月儿言之甚是,本王还需仔细琢磨琢磨。”

    紫月福礼道:“圣王过奖了。”

    广寒听收膝盘腿,缓缓闭上眼睛,众侍女见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各自低身福礼,然后鱼贯退出书房。

    且说于佐,从长老院回到家中后,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在房中心烦意乱的来回踱步。

    现在的神池只能用内忧外患来形容,内部,圣王身份不明,众长老之间还在勾心斗角,外部,川风联军近百万之众围困神池,此时业已到了神池生死存亡的地步。

    如何能救神池于水火?就靠刺杀风川两国的君主?在于佐看来,即便高歌前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弄不好还得搭上他的性命。

    正当他忧心忡忡之时,突然之间,房外传来嗖嗖的风声。外行人听了,不会觉察到什么,不过于佐可能听出来那是有人在快速移动中所发出的破风声。

    房外有人!于佐打了个激灵,想都没想,抽出肋下的佩剑,直接窜到房外。他刚出来,迎面便飞射过来一道电光,于佐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向旁闪身。

    就听嘭的一声,那道电光正射在房门上。于佐抬头再看,院子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条人影?

    这贼人好快的身法啊!于佐眉头拧成个疙瘩,心中暗暗嘀咕,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潜入自己的府内,对自己突施冷箭。

    想着,他又转头看向门板。只见门板上深深钉着一支弩箭,而在弩箭的箭身上竟还绑着一段布条。

    于佐愣了愣,再次向四周环视,确认贼人已逃走,他这才收回佩剑,抬手将插在门板上的弩箭取下来,解掉上面的布条,展开一瞧,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列字:于长老速逃,圣王已对你起杀心,近日聂震将请你做客,其中有诈。

    看罢布条,于佐脸色大变,同时倒吸口凉气。圣王竟然要借聂震之手除掉自己?这会是真的吗?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还是确有其事?于佐呆在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震惊中渐渐苏醒过来,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前来传信的人肯定不简单,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恐怕连许多长老都做不到这一点。

    他稍做考虑,而后片刻都未停顿,披上外套,出了自家的府邸,直奔高府,去见高歌。

    私下里,与于佐接触最多、交情最深的就属高歌。于佐无法断定这布条上的消息是真是假,所以打算拿给高歌去看看,让他帮自己判定一下。

    得知于佐前来,高歌从府中迎了出来,见面后,他笑容满面地说道:“于老弟,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快请进吧!”

    于佐一愣,疑道:“高兄怎知我会来?”

    他反倒把高歌问愣了,后者顿了片刻,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

    圣王已令他去行刺风王和川王,可只靠他一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此事还需要许多的帮手,于佐这时候前来,高歌当然认为他是来帮自己忙的。

    “唉!”于佐先是叹了口气,接着摇头苦笑,低声说道:“高兄,我现在也是自顾不暇,这次前来是另有要事。”

    “哦?”看他表情复杂,似有难言之隐,高歌挽着他的腕子,说道:“走,先进府说话。”

    高歌把于佐让进大堂,分宾主落座之后,他问道:“于老弟,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兄先看看这个。”说着话,于佐把布条递给了高歌。

    后者接过,低头一瞧,脸色也顿是一变。他沉吟半晌,问道:“这布条是给你的?”

    “何人给你的?”

    “我不知道。”于佐摇头道:“那人无声无息的潜入我的府内,送完这封布条后,又立刻消失不见,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子!”说着话,他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讲述一遍。

    “这怎么可能呢?”高歌听后倒吸了口气,满脸的茫然,能无声无息潜入于佐的府内已实属不易,而在他面前放出冷箭,又立刻消失,让他连人影都看不到,这就更不可思议了,恐怕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除非。

    “难道,送信之人是暗系修灵者?”高歌猛的瞪大眼睛,脱口惊道。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于佐苦笑。

    “可神池之内又怎会有暗系修灵者?”高歌再次低下头,看着布条上的内容,喃喃说道:“看笔锋,书写之人应该是用的左手,这显然是在掩饰他的身份,不想被人察觉此事是他所为,而这又恰恰说明,神池之内,是有人知道有暗系修灵者的存在。”

    于佐倒是没想这么多,等高歌说完,他的身子不由得为之一哆嗦,心思急转,说道:“天子诏书中有写,圣王在神池秘密培养了一大批暗系修灵者,做铲除异己之用,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在故意嫁祸圣王!”

    “但通过这件事至少可以证明,我神池之内是确有暗系修灵者的!”于佐急声道。

    高歌默然,是啊,如果对方不是暗系修灵者,不可能让于佐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沉默未语。于佐沉声说道:“看起来,这布条上的内容也应该是真的了。”

    “现在还不能断定”

    “要判断它是真是假也容易,只要近日聂震请我去聂府做客,这布条上的内容就必然是真的。”

    高歌并不否认这一点,慢慢点了点头。

    “高兄,如若是真,我又当如何呢?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不成?”于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高歌沉默半晌,说道:“倘若真是如此,神池也就待不得了。”他这话即像是对于佐说的,又向在对他自己说。

第1775章() 
于佐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长叹一声,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事隔两天,这日,于佐正在家中打坐修炼,家仆快步进来禀报,称聂震府上的家丁来了,有事求见。

    正在打坐的于佐身子猛然一震,难道前两日那神秘人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他很快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对仆从说道:“请他进来吧!”

    时间不长,聂府的一名仆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于佐,仆人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小人拜见于长老。”

    于佐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到我府中,有何贵干?”

    那名仆人急忙躬身回道:“小人是奉我家老爷之命,专程来请于长老到聂府一聚。”

    稍顿,他又接道:“老爷说平日里与于长老多有摩擦,现在正处神池危难之际,平日里的恩恩怨怨都应一笔勾销,化干戈为玉帛,故派小人前来请于长老登府用膳。”

    说的可真好听啊!如果自己不是事先得到消息,恐怕真就上了聂震的恶当!

    于佐在心中忍不住暗暗感叹,自己对神池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二心,只因为未顺着圣王之意,圣王就要致自己于死地?圣王怎能如此待他?

    此时,他心绪澎湃,起伏不定,脸上的表情却仍是平平淡淡,毫无变化。

    等了一会,他淡然而笑,扬头说道:“聂长老太客气了。你回去告诉聂长老,今日下午未时,本座会亲临贵府拜访。”

    那名仆人闻言面露喜色,拱手说道:“是!小人一定把于长老的话转告我家老爷,小人先告退了!”

    “不送。”

    等聂府的仆人离开,一旁的管家来到于佐近前,小声问道:“老爷真要去聂府赴宴?”

    于府的管家是跟随于佐数十年的心腹之人,对他的忠心自不用多说,于佐的大事小情他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满脸担忧地说道:“老爷既然已经知道聂长老来请是不安好心,怎还能应允他呢?”

    于佐苦笑,幽幽说道:“能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啊!不把话说清楚,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提心吊胆?”

    “老爷”管家向四周瞅了瞅,在于佐的耳边压低声音劝道:“圣王已对老爷起了杀心,老爷何不效仿皇甫长老和金长老,转投风国?”

    听闻这话,于佐猛然吸了口气。他从来没有想过叛离神池,在他的观念中,他生死神池的人,死亦当是神池的鬼。

    见他久久未说话,老管家动容道:“老爷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只要老爷想走,谁都拦不住老爷”

    “别说了。”于佐摆摆手,说道:“我不会走。我生于神池,长于神池,要死,也会死于神池。不过,无论是圣王还是聂震,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也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他们凭什么杀我,凭什么可以随便处死一名神池的长老!”

    管家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未在说话。

    当日下午,未时,于佐准时来到聂府。他没有带随从,只身一人前来。如果真动起手来,就算把于府的全部家丁都带上也没用,在高震面前,除了他,其他人都是不堪一击。

    聂震倒是很客气,得知于佐前来的消息,立刻从府内迎了出来。在门口见到于佐后,快步上前,满脸笑容地说道:“于长老,稀客、稀客,快,里面请。”

    于佐拱手回礼道:“啊,聂长老客气了。”

    聂震亲密又友善地与于佐并肩走入府中。在聂府的客厅当中,二人分宾主落座,而后,聂震又招呼仆人,上酒上菜。于佐摆手道:“聂长老,不必那么麻烦,中午我已吃过饭了。”

    “哎!难得于长老到本座家中做客,今日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好好畅饮几杯。”聂震感叹道:“我们相识已有三、四十年,可是能坐到一起静下心来把酒言欢的机会却是屈指可数啊!”

    于佐点点头,如果不是事先得到警告,他可能真的会对聂震这番‘肺腑之言’感动不已呢!他微微一笑,说道:“是啊,虽说在长老院中可天天见面,但私下里的交往却太少了。”

    “所以说,今日你我二人要冰释前嫌,喝个痛快?”

    “哦?我们有前嫌吗?”于佐说着话,和聂震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在二人的说笑当中,仆人们已把酒菜一一端送上来。于佐低头瞧了瞧,桌上的菜肴还真不少,即有青菜,也有肉菜,林林总总,得有十多样。他苦笑道:“现在正是我神池内外交困之时,聂长老的这顿饭,实在太浪费了。”他本想说太奢侈,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让聂震下不来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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