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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10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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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在屋内边吃边聊,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已吃了一个多时辰。

    期间,菜肴撤下去一道,便重新上来一道,酒水也是喝完一壶,又立刻新上一壶,唐寅和肖香都已喝掉不下三壶的酒。

    此时的肖香看起来已有些醉了,肌肤粉嫩中透着妩媚,目光闪烁中带着迷离,少了君主的气势,小女人的娇态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唐寅觉得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清香味,肖香的体香。

    借着醉意,肖香也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羞怯,她拿着杯子,一边向唐寅敬酒,一边问道:“王兄,我们的婚期当定在何日为好?”

    一连喝掉三壶烈酒,唐寅的脑袋也有些发晕,他想了想,说道:“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过,得和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肖香缓缓站起身形,绕过自己的餐桌,来到唐寅的桌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成婚是你我之间的事,王兄又何许和大臣们商议成婚的日期呢?”

    说着话,她将杯中酒气呼呼地喝干。

    唐寅摇头而笑,随之也把酒水饮净,而后笑问道:“那王妹以为成婚的日期定在哪天为好?”

    肖香眨眨眼睛,接着,噗嗤一声笑了,乐呵呵地说道:“我觉得就定在四天后为好!”

    “四天后?”唐寅不解地看着她。

    “四天后,刚好就是天子约定的十日之期,是天子要立我为后的日子,可到时候,与我成亲的人却是王兄,那不是很有意思吗,也可让天子明白,谁才是昊天真正的主宰者!”

    “哈哈!”唐寅听后,拊掌大笑,说道:“这个主意好,想来,殷谆可要被气得发疯了。”

    肖香两眼放光地说道:“既然王兄也觉得好,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说着,她又自然而然地向唐寅那边靠了靠,为他斟酒。

    随着肖香的靠近,唐寅感觉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更浓,再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肖香,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心中随之生出揽她入怀的冲动。

    他深吸口气,下意识地向后撤了撤身,不过很快肖香又靠到他近前,手中还擎着酒杯,含笑说道:“王兄请!”

    只感到口干舌燥的唐寅连看也没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下肚,非但没有扑灭他体内的欲火,反而还使其烧得更旺。

    他正努力压制自己欲望的时候,肖香偏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王兄还记得张大人说过的话吗?”

    唐寅此时心乱如麻,再者说,张鑫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他又怎么知道肖香指的是哪一句。他嗓音略带沙哑地问道:“王妹想说什么?”

    肖香没有马上接话,抬头看向左右的侍女。无须她发话,侍女们自动自觉地退出房间。而侍女们都退出去后,屋内除了唐寅和肖香外,就只剩下两个‘碍眼’之人,阿三和阿四。

第2021章 毫无预兆() 
肖香的目光转到阿三和阿四身上,她的意思已经很直白,示意他二人该回避了。但阿三和阿四却假装没看到肖香的眼神,站起原地如两根木头桩子似的,一动没动。

    唐寅先是瞧瞧肖香,再回头看看阿三阿四,哈哈大笑,说道:“阿三阿四都是我的兄弟,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是需要背着他二人的,王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肖香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话锋一转,面红耳赤地说道:“张大人说过,皇后必须得是处子之身……”

    说话之间,她把袖口缓缓挽起,一直挽到肩膀处,露出如莲藕一般的玉臂,又道:“王兄,你看!”她指着手臂上弯的一处淡红色的印记。

    唐寅看得莫名其妙,疑问道:“这是什么?”

    “守宫砂。”肖香脸色更红,低声说道。

    啊!唐寅暗吃一惊,他有听说过守宫砂,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怔住片刻,接着,他侧头说道:“阿三阿四,你们先出去!”

    “是!大王!”阿三阿四躬身施礼,同时又深深看了一眼肖香,然后双双走了出去。随着他二人离开,寝殿的大门也立刻被关闭。

    看着手脚麻利的侍女们第一次时间闭紧房门,阿三阿四相视苦笑。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香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唐寅没看出来,但阿三阿四心里明镜似的。

    只不过这究竟是大王的家务事,他俩不便多嘴,再者说,大王业已决定和川王成亲,现在圆房和以后圆房其实也都一样。

    阿三阿四出了寝殿后,还特意向外多走出一段,拉开一些距离。倒是先离开的那些侍女们皆站起房门口没动,好像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去坏了肖香的好事似的。

    且说寝殿内。唐寅看着肖香手臂上的印记,大小和铜钱差不多,颜色也很淡,是不是守宫砂唐寅无从判断,感觉上倒更像是一块胎记。

    他抬起手来,好奇地在那块印记上来回抹了抹,那真就如胎记一般,完全擦抹不掉。他喃喃说道:“原来这就是守宫砂。”

    肖香脸色更红,含羞带怯地看着唐寅,低声叫道:“王兄……”

    唐寅不解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住肖香裸的胳膊上。当时虽无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但一个大男人如此抓着女子的胳膊也是件很施礼的事。

    他本想松开手,但见到肖香羞怯可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逗逗她,随即把她的手臂抓住更紧,笑道:“反正我们也快成为夫妻了,王妹又害羞什么。”

    唐寅只是想逗逗肖香,没想到她倒是打蛇随棍上,顺势扑进他的怀中,幽幽说道:“我们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赶在天子赐婚之后突然成亲,想来天子定然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词,若是派人来查,发现我的守宫砂还在,岂不都露了馅?”

    肖香主动投怀送抱,反倒让唐寅有些不知所措。

    他愣了片刻,低下头来,欲推开肖香,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她肩头上时,却突然使不出力气。他深吸口气,嗓音沙哑地说道:“难道你还会怕他殷谆不成?”

    “我虽不怕天子,但怕事情传开之后,会让天下的百姓误以为王兄和我是在故意蒙蔽天子,有不臣之心。”肖香轻声叹息道。

    她的气息吐在唐寅的脸上,不仅让唐寅的面颊感觉痒痒的,连心也一并痒起来。

    他吞了口唾沫,清咳一声,疑问道:“那依王妹之间呢?”

    “只要我和王兄之间真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就算天子派人来查也不怕了,旁人也说不出我们的闲话,反而会埋怨天子破坏王兄和我的姻缘。”肖香在说出这番话时也是有羞又怕。

    唐寅闻言,体内的欲火更旺,浑浆浆的脑袋似乎也停止了运转。现在他不想也不愿考虑肖香说的这些有没有道理,他只想现在就要了她。

    毫无预兆,唐寅猛的挺身站在,把原本趴在他怀中的肖香吓了一跳,险些扑倒在地,还没等肖香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她已然离地而起。

    只见唐寅横抱着肖香,在他的臂弯中,肖香仿佛轻若无物,他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肖香明白他的意思,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连脚趾尖都快羞红。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下头。见状,唐寅再不犹豫,抱着肖香大步流星的向内室走去。

    唐寅是上午到的川王府,而离开时,却已是三更半夜。在回风王府的路上,他还在暗自奇怪,自己的定力一向很强,这次怎么会没能控制住,草率的和肖香发生关系了呢?

    当时是什么情况唐寅也有些记不太清楚了,难道自己当时真的是醉了?想到这里,唐寅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肖香所说的守宫砂倒是真的,他在离开之前,还特意有查看肖香胳膊上的印记,当真是消失不见了,这倒是让唐寅觉得很奇妙。

    两天后,皇廷早朝。

    皇廷早朝之时,风王唐寅和川王肖香一般都是不参加的,两人各有自己的朝廷,有各自的政务要处理,除非有要紧的大事,不然殷谆和皇廷大臣是很难在朝堂里看到唐寅和肖香的身影。

    而这天的早朝却非同寻常,唐寅和肖香不约而同的都来了。唐寅站在左边武官之首,肖香站在右边的文官之首,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无不是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朝中的大臣,要么是风人,要么是川人,完全被风川两国所霸占,唐寅和肖香同时在场,气氛比天子上朝时要凝重十倍、百倍。

    当殷谆走进大殿里的时候,就感觉今日的气氛不同寻常,他坐到龙椅上,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原来风王和川王都来了。

    他故作镇静,分别冲着唐寅和肖香含笑点点头,尤其是看向肖香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

    天子已登朝,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叩首,肖香原本也想施大礼,但见另一边的唐寅并没有下跪,只是拱手作揖,她随即效仿唐寅,以鞠礼代替跪礼。

    殷谆对此倒也不介意,或者说他早已习以为常,如果哪天唐寅突然对他行叩拜大礼,他反而要怀疑唐寅是不是要对自己下毒手了。

    “众位爱卿平身!”殷谆稍微抬起手臂。等众人都起身归位后,他含笑看向肖香,问道:“爱卿,再过两日便是朕与你的大婚之日,不知爱卿准备得如何?”

    不用肖香答话,下面有川人大臣从班列中走出来,震声说道:“微臣以为陛下与川王的婚事极为不妥,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天子与诸侯成亲之先例,如此荒唐之举,实有损天子威严,还望陛下能以古为鉴,收回成命!”

    殷谆暗暗咬牙,自己可是天子,和谁成亲,难道还要得到大臣们的首肯不成?他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朕的圣旨已下,君无戏言,岂还有更改之理?”

    另有风人大臣跨步而出,拱手说道:“陛下可能还有所不知,川王殿下早已与风王殿下定了亲,天子虽贵为九五至尊,但也不能荒唐到夺人妻女的地步,还望陛下三思而行啊!”

    什么?肖香和唐寅订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殷谆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向肖香,疑问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肖香先是看眼唐寅,正要站出来回话,唐寅抢先一步,背手说道:“陛下,当初王妹在林桥郡遇险,是臣挺身而出,孤身救出王妹,那些天朝夕相处下来,臣和王妹互相倾心,所以便私定了终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向陛下禀明罢了。”

    殷谆难以置信地又看着肖香,疑问道:“爱卿,确有此事?”

    肖香面露羞色地点点头,说道:“陛下,确有此事!王兄屡次救臣于危难,臣一直都对王兄感恩戴德,尤其是这次,王兄不顾凶险,亲自前往林桥郡出手相助,臣对王兄亦不由得心生爱慕,而且,在林桥郡时,臣已与王兄有过肌肤之亲。”

    “这……”听闻这话,殷谆可彻底傻眼了,呆坐在龙椅上,久久回不过来神。他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完了!

    怕什么来什么,他最担心的就是唐寅和肖香会联手一处,现在,他二人不仅是联手了,而且还更进一大步的结亲,以后风川融为一家,那自己还能去倚仗谁呢?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叫道:“不准!朕不准你二人之间的婚事!”

    他话音刚落,唐寅的眉毛便已竖立起来。

    不用唐寅开口说话,下面的风人大臣和川人大臣已齐齐出列,向前迈步,同时纷纷说道:“风王和川王两心相许、两情相悦,陛下实在不该横加阻拦!”

    “没错!陛下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存心破坏风王和川王的姻缘,别说满朝的大臣不服,天下的百姓也不会服!”

    “天子不可无德、无道,此为先皇之祖训,陛下总不会全忘了吧?!”

第2022章 义愤填膺()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话边向前靠近,一个个义愤填膺,目露凶光,哪里还有半点对天子的尊敬。

    殷谆直被吓得脸色大变,满头是汗,整个人缩在龙椅上,身子突突直哆嗦,这些人哪里还是自己的臣子?简直就是要生吞自己的野兽!

    他即感寒心,又忍不住哀叹,满朝的大臣,竟无一人是倾向自己的,关键时刻,无一人肯挺身而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眼看着众大臣越*越近,都快要走到龙椅近前,唐寅眉头皱起,沉声喝道:“你等在做什么?不得对天子无礼!”

    听到唐寅的呵斥,众大臣才反应过来,互相看了看,接着,纷纷向唐寅躬身失礼,退回到自己的原位。等大臣们都退回去后,唐寅转头看向正不停颤抖的殷谆,正色说道:“陛下也都看到了,臣与川王成亲一事乃人心所向,绝不会再有变数,陛下若不愿收回赐婚的圣旨倒也没关系,可以更改一下,改为赐婚于臣和川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殷谆现在哪里再敢说半个不字,他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好,好好,一切都依爱卿之见,朕……朕给你二人赐婚也就是了。”

    唐寅一笑,接着拱手施礼,说道:“多谢陛下隆恩!”

    见状,满朝的大臣们也齐刷刷的一同跪地,向前叩首,齐声高呼道:“陛下圣明!”

    殷谆欲娶肖香,立肖香为后,结果在风川两国的威*之下,他不得不做出更改圣旨的决定,该成为唐寅和肖香赐婚,堂堂的人皇天子做到这个份上,可悲又可叹。

    这件事,让殷谆刚刚死灰复燃的那点信心瞬间又荡然无存,至此之后,殷谆愈加不理朝政,得过且过,终日沉迷于后宫的美色当中,当然,就算他想理政,也没什么事情好让他管理的,现在的天下是风川两国的天下,各地的事务皆有风国朝廷和川国朝廷去处理,就连上京的事务殷谆也触碰不得,无论大事小情都得经过唐寅和肖香的认可才行。

    殷谆不是个昏君,可悲的是,他又注定成为不了明君,哪怕他有一肚子的雄心壮志,在皇权虚弱的今日,为了自保,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能以唐寅和肖香马首是瞻。

    两个月后,唐寅和肖香正式成亲,婚典大礼在上京举行。

    风川这两个实力最雄厚的国君成亲,规模之浩大也就可想而知了,上京城内一连数日都处在狂欢当中,家家户户皆是张灯结彩,偌大的上京城,哪怕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都能看到地上洒满花瓣。

    肖香嫁于唐寅后,以川都昭阳为封号,被册封为昭阳夫人,虽说肖香还挂有川王的头衔,但实际上,川国的主要事务已是由唐寅在打理,此后,风国的大臣和川国的大臣一同参加朝议,两国的朝廷实则已合二为一。

    代肖香接管川国的朝政后,唐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精简川军的编制。风川两国已开始融合,之间再不是敌国,于边境处也没有必要再驻扎重兵防守,何况在上次风贞联手伐川之时,川军损失惨重,有数十万众的将士伤亡,现在正好可削掉这些已有名无实的番号,节省出钱粮,用于受损城邑的建设中。

    在削减川军的编制后,唐寅立刻又责令以萧慕青为首的平原军和以聂泽为首的百战军一同出征川国南方,剿灭由肖渊组织起来的反叛势力。

    平原军和百战军在七月动身南下,当年的九月,抵达川南。肖渊的这股反叛势力规模并不算小,占据川南四个郡,二十余座城邑,麾下的将士有二、三十万之多。

    这二、三十万的反叛军大多都是肖渊东拉西凑来的,其中是以家族军为主,地方军为辅,统军的将官繁杂,上上下下加到一起得有数百人。

    听说风军已攻打过来,肖渊吓得慌了手脚,与手下众人商议,干脆向风军请降算了。在他看来,自己手下的这些将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风军的对手。

    不过,他手下的那些将官倒是态度强硬,他们向肖渊进言,作乱就是死罪,不管是主动投降还是被迫投向,最终都是死,与其如此,还不如与风军决一死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肖渊经过反复思量,觉得部下们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曾经数次暗害肖香不成,若自己投降,肖香可能会给自己活路吗?他最终采纳了部下们的意见,决定与风军死战到底。

    平原军、百战军与叛军在川南的云口郡展开一场大战。肖渊手下的叛军都是生活在川南的川人,以前没遇到过风军,只是听说风军作战骁勇,但将士们大多也都不以为然。

    可是真正对阵风军之后,人们才真切地感觉到传言不假,甚至风军的真实战力比传言还要可怕十倍、百倍。

    双方的第一场正面交锋便以叛军的大败而告终,此战当中,光是平原军的杀敌便不下三万人,而兵力比平原军多出两倍有余的百战军战绩更是骄人,追着叛军的屁股,长驱直入,一口气直接打到肖渊所在的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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