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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契约论第二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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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和宣告,因此他就不再是国家的成员了。而且既然他至

少也曾因为他的居留而自认为是国家的成员,所以就应该

把他当作公约的破坏者而流放出境,或者是当作一个公共敌

人而处以死刑。因为这样的一个敌人并不是一个道德人,而

只是一个个人罢了;并且唯有这时候,战争的权利才能是杀

死被征服者。

然而人们也许会说,惩罚一个罪犯乃是一件个别的行为。

我承认如此,可是这种惩罚却不属于主权者;这是主权者只

能委任别人而不能由自己本身加以执行的权利。我的全部观

念是前后一贯的,不过我却无法一下子全部都阐述清楚。

此外,刑罚频繁总是政府衰弱或者无能的一种标志。决

不会有任何一个恶人,是我们在任何事情上都无法使之为善

的。我们没有权利把人处死,哪怕仅仅是以警效尤,除非对

于那些如果保存下来便不能没有危险的人。

至于对一个已受法律处分并经法官宣判的罪犯实行赦免

或减刑的权利,那只能是属于那个超乎法律与法官之上的人,

也就是说,只能是属于主权者;然而就在这一点上,他的权

利也还是不很明确的,而且使用这种权利的场合也是非常之

罕见的。在一个治绩良好的国家里,刑罚是很少见的,这倒

不是因为赦免很多,而是因为犯罪的人很少。唯有当国家衰

微时大量犯罪的出现,才保障了罪犯不受到惩罚。在罗马共

和国之下,无论是元老院或是执政官都从来没有想要行使赦

免;就连人民也不曾这样做过,尽管人民有时候会撤销自己

的判决。频繁的赦免就说明不久罪犯就会不再需要赦免了,大

家都看得出来那会引向哪里去的。但是我觉得我自己满腔幽

怨,它阻滞了我的笔;让那些从未犯过错误而且也永远不需

要赦免的正直人士去讨论这些问题吧。

第六章 论法律

由于社会公约,我们就赋予了政治体以生存和生命;现

在就需要由立法来赋予它以行动和意志了。因为使政治体得

以形成与结合的这一原始行为,并不就能决定它为了保存自

己还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事物之所以美好并符合于秩序,乃是由于事物的本性所

使然而与人类的约定无关。一切正义都来自上帝,唯有上帝

才是正义的根源;但是如果我们当真能从这种高度来接受正

义的话,我们就既不需要政府,也不需要法律了。毫无疑问,

存在着一种完全出自理性的普遍正义;但是要使这种正义能

为我们所公认,它就必须是相互的。然而从人世来考察事

物,则缺少了自然的制裁,正义的法则在人间就是虚幻的;

当正直的人对一切人都遵守正义的法则,却没有人对他遵守

时,正义的法则就只不过造成了坏人的幸福和正直的人的不

幸罢了。因此,就需要有约定和法律来把权利与义务结合在

一起,并使正义能符合于它的目的。在自然状态中,一切都

是公共的,如果我不曾对一个人作过任何允诺,我对他就没

有任何义务;我认为是属于别人的,只是那些对我没有用处

的东西。但是在社会状态中,一切权利都被法律固定下来,情

形就不是这样的了。

然则,法律究竟是什么呢?只要人们仅仅满足于把形而

上学的观念附着在这个名词之上的时候,人们就会始终是

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纵使人们能说出自然法是什么,人们

也并不会因此便能更好地了解国家法是什么。

我已经说过,对于一个个别的对象是绝不会有公意的。

事实上,这种个别的对象不是在国家之内,就是在国家之外。

如果它是在国家之外,那末这一外在的意志就其对国家的关

系而言,就绝不能是公意;如果这一个别对象是在国家之内,

则它便是国家的一部分:这时,全体和它的这一部分之间便

以两个分别的存在而形成了一种对比关系,其中的一个就是

这一部分,而另一个则是减掉这一部分之后的全体。但是全

体减掉一部分之后,就绝不是全体;于是只要这种关系继续

存在的话,也就不再有全体而只有不相等的两个部分;由此

可见,其中的一方的意志比起另一方来,就绝不会更是公意。

但是当全体人民对全体人民作出规定时,他们便只是考

虑着他们自己了;如果这时形成了某种对比关系的话,那也

只是某种观点之下的整个对象对于另一种观点之下的整个对

象之间的关系,而全体却没有任何分裂。这时人们所规定的

事情就是公共的,正如作出规定的意志是公意一样。正是这

种行为,我就称之为法律。

我说法律的对象永远是普遍性的,我的意思是指法律只

考虑臣民的共同体以及抽象的行为,而绝不考虑个别的人以

及个别的行为。因此,法律很可以规定有各种特权,但是它

却绝不能指名把特权赋予某一个人;法律可以把公民划分为

若干等级,甚至于规定取得各该等级的权利的种种资格,但

是它却不能指名把某某人列入某个等级之中;它可以确立一

种王朝政府和一种世袭的继承制,但是它却不能选定一个国

王,也不能指定一家王室:总之,一切有关个别对象的职能

都丝毫不属于立法权力。

根据这一观念,我们立刻可以看出,我们无须再问应该

由谁来制订法律,因为法律乃是公意的行为;我们既无须问

君主是否超乎法律之上,因为君主也是国家的成员;也无

须问法律是否会不公正,因为没有人会对自己本人不公正

更无须问何以人们既是自由的而又要服从法律,因为法律只

不过是我们自己意志的记录。

我们还可以看出,法律既然结合了意志的普遍性与对象

的普遍性,所以一个人,不论他是谁,擅自发号施令就绝不

能成为法律;即使是主权者对于某个个别对象所发出的号令,

也绝不能成为一条法律,而只能是一道命令;那不是主权的

行为,而只是行政的行为。

因此,凡是实行法治的国家——无论它的行政形式如何

——我就称之为共和国;因为唯有在这里才是公共利益在统

治着,公共事物才是作数的。一切合法的政府都是共和制

的;我随后就将阐明政府是什么。

确切说来,法律只不过是社会结合的条件。服从法律的

人民就应当是法律的创作者;规定社会条件的,只能是那些

组成社会的人们。然而这些人该怎样来规定社会的条件呢?是

由于突然灵机一动而达成共同一致的吗?政治体具备一个可

以表达自己意志的机构吗?谁给政治体以必要的预见力来事

先想出这些行为并加以公布呢?或者,在必要时又是怎样来

宣告这些行为的呢?常常是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些什么东西

的盲目的群众,——因为什么东西对于自己好,他们知道得

太少了,——又怎么能亲自来执行像立法体系这样一桩既重

大而又困难的事业呢?人民永远是愿望自己幸福的,但是人

民自己却并不能永远都看得出什么是幸福。公意永远是正确

的,但是那指导着公意的判断却并不永远都是明智的。所以

就必须使它能看到对象的真相,有时还得看到对象所应该呈

现的假象;必须为它指出一条它所寻求的美好道路,保障它

不至于受个别意志的诱惑,使它能看清时间与地点,并能以

遥远的隐患来平衡当前切身利益的引诱。个人看得到幸福却

又不要它;公众在愿望着幸福却又看不见它。两者都同等地

需要指导。所以就必须使前者能以自己的意志顺从自己的

理性;又必须使后者学会认识自己所愿望的事物。这时,公

共智慧的结果便形成理智与意志在社会体中的结合,由此才

有各个部分的密切合作,以及最后才有全体的最大力量。正

是因此,才必须要有一个立法者。

第七章 论立法者

为了发现能适合于各个民族的最好的社会规则,就需要

有一种能够洞察人类的全部感情而又不受任何感情所支配

的最高的智慧;它与我们人性没有任何关系,但又能认识人

性的深处;它自身的幸福虽与我们无关,然而它又很愿意关

怀我们的幸福;最后,在时世的推移里,它照顾到长远的光

荣,能在这个世纪里工作,而在下个世纪里享受。要为人类

制订法律,简直是需要神明。

卡里古拉根据事实所做的推论,柏拉图则根据权利而在他的

《政治篇》中以同样的推论对他所探求的政治人物或者作人

君的人物做出了规定。但是,如果说一个伟大的国君

真是一个罕见的人物,那末一个伟大的立法者又该怎样呢?

前者只不过是遵循着后者所规划的模型而已。一个是发明机

器的工程师,另一个则只不过是安装机器和开动机器的工匠。

孟德斯鸠说过:“社会诞生时是共和国的首领在创设制度,此

后便是由制度来塑造共和国的首领了。”

敢于为一国人民进行创制的人,——可以这样说——必

须自己觉得有把握能够改变人性,能够把每个自身都是一个

完整而孤立的整体的个人转化为一个更大的整体的一部分,

这个个人就以一定的方式从整体里获得自己的生命与存在;

能够改变人的素质,使之得到加强;能够以作为全体一部分

的有道德的生命来代替我们人人得之于自然界的生理上的独

立的生命。总之,必须抽掉人类本身固有的力量,才能赋予

他们以他们本身之外的、而且非靠别人帮助便无法运用的力

量。这些天然的力量消灭得越多,则所获得的力量也就越大、

越持久,制度也就越巩固、越完美。从而每个公民若不靠其

余所有的人,就会等于无物,就会一事无成;如果整体所获

得的力量等于或者优于全体个人的天然力量的总和,那么我

们就可以说,立法已经达到了它可能达到的最高的完美程度

了。

立法者在一切方面都是国家中的一个非凡人物。如果

说由于他的天才而应该如此的话,那末由于他的职务他也

同样应该如此。这一职务决不是行政,也决不是主权。这一

职务缔造了共和国,但又决不在共和国的组织之内;它是一

种独特的、超然的职能,与人间世界毫无共同之处;因为号

令人的人如果不应该号令法律的话,那末号令法律的人也就

更不应该号令人;否则,他的法律受到他的感情所支配,便

只能经常地贯彻他自己的不公正,而他个人的意见之损害他

自己的事业的神圣性,也就只能是永远不可避免。莱格古士

为他的国家制订法律时,是先逊位然后才着手的

。大多数希腊城邦的习惯都是

委托异邦人来制订本国的法律。近代意大利的共和国每每仿

效这种做法;日内瓦共和国也是如此,而且结果很好。在罗

马最辉煌的时期,就可以看出暴政的种种罪恶已经在它的内

部复活,也可以看出它已经快要灭亡,因为立法权威与主权

权力已经都结合在同样那些人的身上了。

然而十人会议本身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仅其他们自身的权

威,便有通过任何法律的权利。他们向人民说:“我们向你们

建议的任何事情,不得你们的同意就决不能成为法律。罗马

人啊,请你们自己制订会给你们造福的法律吧!”

因此,编订法律的人便没有、而且也不应该有任何的立

法权利,而人民本身即使是愿意,也绝不能剥夺自己的这种

不可转移的权利;因为按照根本公约,唯有公意才能约束个

人,而我们又无法确定个别意志是符合公意的,除非是已经

举行过了人民的自由投票。这一点我已经谈过了,但重复一

遍并不是没有用的。

这样,人们就在立法工作中发现同时似乎有两种不相容

的东西:它既是一桩超乎人力之上的事业,而就其执行来说,

却又是一种形同无物的权威。

这里还有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困难。智者们若想用自己的

语言而不用俗人的语言来向俗人说法,那就不会为他们所理

解。可是,有千百种观念是不可能翻译成通俗语言的。太概

括的观念与太遥远的目标,都同样地是超乎人们的能力之外

的;每一个个人所喜欢的政府计划,不外是与他自己的个别

利益有关的计划,他们很难认识到自己可以从良好的法律要

求他们所作的不断牺牲之中得到怎样的好处。为了使一个新

生的民族能够爱好健全的政治准则并遵循国家利益的根本规

律,便必须倒果为因,使本来应该是制度的产物的社会精神

转而凌驾于制度本身之上,并且使人们在法律出现之前,便

可以成为本来应该是由于法律才能形成的那种样子。这样,立

法者便既不能使用强力,也不能使用说理;因此就有必要求

之于另外一种不以暴力而能约束人、不以论证而能说服人的

权威了。

这就是在一切时代里迫使得各民族的父老们都去求助于

上天的干预,并以他们固有的智慧来敬仰神明的缘故了,为

的就是要使人民遵守国家法也像遵守自然法一样,并且在认

识到人的形成和城邦的形成是由于同一个权力的时候,使人

民能够自由地服从并能够驯顺地承担起公共福祉的羁轭。

这种超乎俗人们的能力之外的崇高的道理,也就是立法

者所以要把自己的决定托之于神道设教的道理,为的是好让

神圣的权威来约束那些为人类的深思熟虑所无法感动的人

们。但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代神明立言,也不是当他自称是

神明的代言人时,他便能为人们所相信。唯有立法者的伟大

的灵魂,才是足以证明自己使命的真正奇迹。人人都可以刻

石立碑,或者贿买神谕,或者假托通灵,或者训练一只小鸟

向人耳边口吐神言,或者寻求其它的卑鄙手段来欺骗人民。只

会搞这一套的人,甚至于也偶尔能纠集一群愚民;但是他却

决不会建立起一个帝国,而他那种荒唐的把戏很快地也就会

随他本人一起破灭的。虚假的威望只能形成一种过眼烟云的

联系,唯有智慧才能够使之持久不磨。那些迄今存在着的犹

太法律,那些十个世纪以来统治着半个世界的伊斯美子孙们

的法律,直到今天还在显示着订立了那些法律的人们的伟

大;而且当虚骄的哲学与盲目的宗派精神只把这些人看成是

侥幸的骗子时,真正的政治学家则会赞美他们制度中在主

导着持久的功业的那种伟大而有力的天才。

绝不可以从这一切里便做出跟华伯登一样的结论说,

政治和宗教在人间有着共同的目的;而是应该说,在各个国

家的起源时,宗教是用来作为政治的工具的。

第八章 论人民

 

正如建筑家在建立一座大厦之前,先要检查和勘测土壤,

看它是否能担负建筑物的重量一样;明智的创制者也并不从

制订良好的法律本身着手,而是事先要考察一下,他要为之

而立法的那些人民是否适宜于接受那些法律。正是因此,所

以柏拉图才拒绝为阿加狄亚人和昔兰尼人制订法律,他知

道这两个民族是富有的,不能够忍受平等。正是因此,我们

才看到在克里特有好法律而有坏人民,因为米诺王所治理

的乃是一个邪恶多端的民族。

有千百个从不能忍受良好法律的民族都曾在世上煊赫

过;而且纵然那些能够忍受良好法律的民族,也只是在他们

全部岁月里的一个极为短暂的时期内做到了这一点。大多数

民族,犹如个人一样,只有在青春时代才是驯顺的;他们年

纪大了,就变成无法矫正的了。当风俗一旦确立,偏见一旦

生根,再想加以改造就是一件危险而徒劳的事情了;人民甚

至于不能容忍别人为了要消灭缺点而碰一碰自己的缺点,

正像是愚蠢而胆小的病人一见到医生就要发抖一样。

正如某些疾病能振荡人们的神经并使他们失去对于过去

的记忆那样,在国家的经历上,有时候也并不是不能出现某

些激荡的时期;这时,革命给人民造成了某些重症给个人所

造成的同样情形,这时是对过去的恐惧症代替了遗忘症;这

时,被内战所燃烧着的国家——可以这样说——又从死灰中

复活,并且脱离了死亡的怀抱而重新获得青春的活力。莱格

古士时代的斯巴达便是如此;塔尔干王朝以后的罗马便是

如此;我们当代驱逐了暴君之后的荷兰和瑞士也曾经是如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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