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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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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经过市集,瑾娘见街边各色杂货琳琅满目,直看得目不暇接,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听人家说真人又来送仙药了,老姐姐,这次咱们可得跑快点,不然又落了空,我那老头子不得抱怨死我!”她扭头看去,只见两个年老妇人正匆匆向市集东面赶去,口中不断念叨着“真人”“仙丹妙药”等话,不一会儿转过街角便没了身影。瑾娘看得好奇,便扯了扯沈百翎袖子笑道:“恩人,那两个老婆婆说那边有人送仙丹给人吃,好有趣,咱们也过去看看罢,说不定还能讨上几颗仙药尝尝呢!”
    沈百翎耳聪目明,早将那两名老妇举止言行听看分明,当下只得无奈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热闹都喜欢看?”说着便带着她向那边走去。
    转过街角,果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走近了更不时听到有人高呼“多谢真人、多谢真人”,想来是得了灵丹妙药的人。瑾娘早已松开沈百翎衣袖,挤入人群去看那真人长什么模样,沈百翎却只驻足站在人群外。过了好一会儿,瑾娘终于从人堆中钻出,连蹦带跳地奔到沈百翎面前,捧着两枚黑乎乎的丸药对他喜孜孜地道:“恩人快看,这是我讨来的仙丹,你快先尝一个,听说吃了包治百病呢!”
    沈百翎莞尔一笑,摸了摸她头道:“我本就没病,不需要吃这劳什子仙丹,你自己留着玩罢。”
    瑾娘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不要当这仙丹是江湖郎中买的假药,刚才我打听过了,那几位真人真是从仙山上下来的神仙,给百姓们送药都不收钱的,好多人吃了他们的药病都好了,要不能围了这么多人?”
    “哦?仙山上来的神仙?”沈百翎随口问道。
    瑾娘想了一下道:“好像是什么横山什么坛的神仙,我倒是不明白,怎么神仙要住在坛子里?”
    沈百翎一怔,脱口道:“衡山青玉坛?”
    瑾娘忙点了点头:“对,对!我听那个真人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他是什么雷长老门下,说得文绉绉的,好大来头的样子呢。”
    沈百翎大吃一惊,再顾不得听她絮絮叨叨,忙先挤入人群看了一眼,果然见众人包围中有几人穿着青玉坛的服饰,只是都年纪轻轻,修为亦是平平,没一个有长老的威势,但的确是青玉坛中人不假。他心中一凛,又带着瑾娘在城中略一打听,原来这些青玉坛弟子来江都不过一个多月,他们个个都精通岐黄之术,隔几日便在市集免费发放些丹药,还替人治些疑难杂症,是以短短月余盛名便已传遍全城。沈百翎隐隐觉得奇怪,按理说雷严下山后百般藏匿行迹,怎地到了江都反而如此大张旗鼓地暴露起自己所在,莫非其中有诈?
    好在这几名青玉坛弟子在城中颇引人注目,住处不难打听,就在市集旁一家客栈中。沈百翎有心就近查探,索性带着瑾娘也投到这家客栈中来。他多给了店伙计几两银子,只说自己仰慕神仙,想住得近些沾点仙气,特意要了那几名弟子隔壁的客房,又托店伙计买来新衣打些热水送去另一边瑾娘的客房。
    晚饭是店伙计送入客房中的,沈百翎只简单用了几筷便不吃了,只侧耳留神细听屋外动静,傍晚时分,总算听得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上来,直走入了隔壁客房。他心知是那几名青玉坛弟子回来,听得愈发仔细,谁知忽然“吱呀”一声,自己的房门先被人推了开来。
    沈百翎回首望去,不由得一愣。只见门前站着一名陌生少女,玉脸琼鼻,长眉秀目,虽一身布衣也难掩秀丽之色。他诧异问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可是走错了门?”
    那少女闻听此言也是一愣,接着便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乐不可抑地道:“恩人,怎么瑾娘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认得我啦?”
    瑾娘?
    沈百翎顿时目瞪口呆,脱口道:“你是瑾娘?可瑾娘不是个小丫头吗?”再一细细打量,那少女身量体形可不是与瑾娘一模一样,那双黑白分明的妙目也依稀有几分熟悉,只是先前那脏兮兮的小脸无论如何也难以与眼前这张娇美面容联系起来。
    瑾娘走进门来,倚着桌子笑嘻嘻地道:“我今年才十六岁,自然是小姑娘,难道还是老婆婆不成?”
    沈百翎哭笑不得,他先前救下瑾娘时见她又瘦又小,又满脸污渍,还当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哪想到洗干净了脸又换了身合适衣裳,小女娃便变成了大姑娘?他摇了摇头,说道:“此间事了我便送你去天墉城,不然你一个年轻女子和我走在一起可不大好。”
    瑾娘一听这话,顿时撇嘴道:“先前还拉着我手带我在城中逛来逛去,现在又说什么不好,我看恩人是嫌弃我年纪大了又粗手笨脚的,服侍不好你罢?”
    沈百翎深感无奈,索性不去理她,瑾娘却不以为意,反而赖在他房中就是不走,口中更是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个没完,直吵得沈百翎头大如斗,连隔壁房中那些青玉坛弟子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好不容易到了戌时,总算将这聒噪女子赶回了房中,隔壁却再没了动静,那些青玉坛弟子似乎已经睡下了。
    沈百翎只得也躺下就寝,迷迷糊糊睡到了大半夜,忽然听到喀的一声轻响,似是隔壁有人将窗户轻轻推开。他顿时睡意全无,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窗边。果然听到隔壁有人低声说道:“走罢。”接着窗上便见三道黑影闪过,随后瓦上一阵轻响,显是那几个青玉坛弟子从窗户跃了出去。
    等到那几人脚步声远去,沈百翎这才伸手将窗推开,月光下只见远方一带屋檐上几条影子越来越淡,他忙返身到床边将春水剑拿起,正要从窗口跃出,却忽听旁边一个声音小声道:“恩人,带上我!”
    他讶然朝另一边隔壁窗户望去,只见那窗户被推开了细细一条缝,缝中一只眼睛正向外张望,不是瑾娘又是谁?
    沈百翎板起脸正要开口拒绝,瑾娘已迫不及待将窗户一把推开,一条腿架在了窗台上,口中干脆利落地道:“恩人,你再说教那几个人可就跑远啦!”说着双手一撑,已从窗户爬了出来。
沈百翎无法,自忖功力比那三名青玉坛弟子高上许多,当能护住瑾娘,索性将她一把提起,一阵风似的从屋顶上掠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都遇故(下)

那三名青玉坛弟子修为平平;轻功也颇一般,沈百翎远远坠在数丈开外,手中拎着一个瑾娘也毫不费力,足下不紧不慢。三道黑影在前尽力奔驰了半个多时辰;眼见大半个江都城都从脚下掠过;到了城南角一带民居附近终于慢了下来。
    沈百翎知晓这几人当是到了要去之地,愈发小心谨慎。到了一处院落之外;果见那三人脚步一顿;纷纷从院墙上跃了过去。沈百翎随后赶至墙下,瑾娘抬头看了看高高白墙,压低声音道:“恩人;咱们也跳过去?”
    沈百翎轻轻摇头;带着她绕至围墙另一头,这面高墙恰恰临着一排大屋,沈百翎轻飘飘地纵上屋顶,按着瑾娘与他一同伏在瓦上,这才探头向院中望去。
    只见院中坐北朝南三间正房,东西各并排着数间厢房,沈百翎与瑾娘正是躲在东头厢房屋顶。此时月挂东天,皎光将院中照得一清二楚,那三名青玉坛弟子正蹑手蹑脚地朝正房走去,一面走一面互相打着手势,显是在商议什么。直走到中间那间正房阶下,其中一人才忽地朗声说道:“前辈,我们又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躲在房上的沈百翎先是一愣,心道:他们叫屋内之人前辈,难不成这里住着的是青玉坛之人?莫非是雷严?不,这几人自称是雷严门下,若是拜见师父也不该是这种口吻,屋中主人定然不是雷严,难道……难道是厉……
    他越想越惊,恰在此时,正房中传出一个声音,顿时让沈百翎一颗高悬的心放了下来:“我隐居在此,无意再卷入江湖是非。不管你们来多少次也是一样,请回罢。”那嗓音轻柔清雅,竟是个女子声音。
    屋外那三名青玉坛弟子却并未就此离开,先前说话那人又道:“前辈何必连说几句话的功夫都不给我等便拒人于千里之外?听闻前辈颇爱音律,临来之际门中长辈曾将珍藏的九霄环佩琴交予我手,令我等赠予前辈,便如宝剑当赠义士,红粉当赠佳人,这名琴嘛,自然也当送到懂琴的人手上,不知前辈可愿出来一看?师弟,快把九霄环佩取出来。”
    立在他左侧的那名弟子忙将缚在背上的一个长条包裹拿下来解开,包袱内果然包着一把古琴。那弟子将琴转而捧在手上,淡淡月光遍洒琴身,七根细细琴弦竟仿佛浸染了月光般莹莹生光,便是不通琴艺之人也看得出此琴之难得。
    然而屋内那女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婉言道:“这半个月来你们夜夜来此,送的礼物也一次比一次珍贵,盛情我已心领,但我隐居多年不问世事,你们还是请回罢。”
    先前说话的弟子朗声一笑,道:“师命难违,前辈何必为难我等?我衡山青玉坛虽比不得昆仑、蜀山中那几个一等大派,却也是数百年传承,如今更是兴盛在即,前辈若能来青玉坛,那更是如虎添翼,对前辈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前辈又何必一再推拒?”
    那女子依旧是那句老话:“不必再多说,我意不变,你们还是请回罢。”
    她接连三次拒绝,倒让躲在暗中的沈百翎好奇心起。这女子不知是什么人,为何青玉坛非要找她相助,她又为何一再拒绝,青玉坛找她又不知是为了何事?
    地上那三人见她一再婉拒,似乎也焦虑起来。捧琴的那人忍不住低声和居中那人说了几句话,他声音虽压得极低,但沈百翎何等修为,只需略微凝神便听得一清二楚,只听那人说道:“师兄,这女人实在难缠得紧!这半个月来咱们好话说尽,什么珍奇没送来给她,可她倒会摆架子,这些日子竟连房门也不出,好生无礼!要我说,先礼后兵,咱们礼是尽到了,也该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啦。”
    居中那人却微微摇头,亦低声回道:“咱们来江都前师父怎么吩咐的,你都忘啦?他说这人亦是修道之人,道行高深着呢,叫咱们务必恭恭敬敬地把人请回青玉坛,不能随意冒犯。”
    但立于他右侧的那名弟子却颇不以为然,悄声亦道:“可师父近来越催越紧,人请不回去,再恭敬又有何用?我看倒不如先威慑她几句,叫她知晓青玉坛也不是能轻易怠慢的,若她服软乖乖跟咱们走那便罢了,若是不服软,咱们再……”说着比划了个手势。
    居中那人似是踟蹰了一下,终于微微点头,随即朗声向正房道:“前辈——”话还未说完,屋内那女子却淡淡笑道:“你要说什么?约莫是想先威慑几句,叫我知晓青玉坛也不是能轻易怠慢的,最好乖乖服软跟你们回去,否则便要先礼后兵,是也不是?”
    那三名青玉坛弟子听她说的竟和他们先前低声商议的话分毫不差,不由得都吃了一惊,捧琴那人听她话中隐含讥诮,终于按捺不住,大声道:“我们奉师命请前辈出山,好话也说尽了,好礼也送尽了,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话说得已全然不是先前那般客气,那女子却毫不动怒,只淡然道:“你敬也好,不敬也好,我意不变。你们还是请回罢,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居中那弟子还想再说什么,咚的一声,捧琴弟子已将琴连同包袱丢在一旁,怒道:“师兄,还和这女人说什么?既然如此,绑也要把她绑回去,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我们兄弟三人一同出手,倒要看看比不比她厉害!”说着刷的一声拔出长剑,一脚踹开屋门闯了进去。另两名弟子见已然撕破脸,也顾不得什么,忙也拔出长剑跟着冲入房中。
    这变故来得突然,瑾娘在房上本来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此时见这三人如恶贼般闯进屋里,顿时急了,一把扯住沈百翎衣袖叫道:“恩人,我们快下去救人,可不能让恶人欺负屋里那个姐姐!”
    她一时情急便忘了压低声音,沈百翎忙按住她嘴示意不可高声说话,随后又笑了笑传音过去:“你大可不必担心,只等着三个毛贼被踢出来罢。”瑾娘眨了眨眼,满脸懵懂,沈百翎心道:这女子连屋外他们低声说话都听得明明白白,功力远在这三个青玉坛弟子之上,倒不必我们插手。
    然而除开最初那青玉坛弟子踹门的一声巨响,几声桌椅碰撞,屋中竟再无什么打斗之声传出,片刻之后,只听那捧琴弟子笑着道:“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原来根本不通武艺,早知如此何必和她纠缠这么些天,直接绑回衡山就行了。”说着一声断喝,“还不快走!”
    接着从门内便被推出一人,那人双手被缚,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身形窈窕,显是先前在房中的那名女子。三名青玉坛弟子随后也跟了出来,手中长剑纷纷指着那女子背心。
    沈百翎微微一怔,这一幕可与他心中料想截然不同,他寻思道:这女子怎会如此容易被被制服,莫非是另有什么后着?正想着,那女子轻轻一抖青丝,已仰起头来,月光下一张素颜淡漠清美,顿时夺去了沈百翎的目光,叫他来不及再多想。
    这女子……这女子好生眼熟,她是……
    沈百翎正冥思苦想,那女子已在三人威逼下步下石阶,经过地上那把古琴之畔,她脚步忽然一停,低声叹道:“虽不是真的九霄环佩,但也不失为一把好琴,唉,可惜了。”
    琴……对了,她是琴姬,四百年前陈州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女子,竟然是她!
    无独有偶,他脑中刚划过琴姬的名字,地上那女子一抬头,一双清眸竟不偏不倚地向他投了过来。
    “故人既已来了,怎么还袖手旁观呢?”
    琴姬淡淡带笑的一句话引来了地上那几人的注意,其中一名青玉坛弟子立即叫道:“是谁?”这人便是先前三人中居长的那个,他颇为机敏,侧目在琴姬面上一瞥已顺着她目光朝沈百翎躲藏之处望去,手中长剑猛然一挥,一道橙黄剑影登时迸射而来。
    沈百翎见行迹暴露,索性也不再躲,迎着剑影站起身来。瑾娘见那剑光来势汹汹,吓得紧紧抱住了沈百翎左臂尖叫一声:“恩人救命呀!”
    沈百翎微微一笑,温声道:“莫怕。”袖中手指早已捏起剑诀,春水剑锃地从剑鞘中雀跃而起,霎时间挡在沈百翎与瑾娘之前,只听一声清鸣,青光大盛,橙黄剑光还未触及春水剑锋已然消弭于无形。与此同时,一股柔风已绕过那三名弟子窜至琴姬足下,盘旋而上将她窈窕身影裹在了其中。
    地上那三名青玉坛弟子登时脸色大变,知晓来了劲敌,出剑那人剑尖一颤,咽了口唾沫才问道:“来者何人,报……报上名来!”
    沈百翎半晌不曾答话,春水剑在他面前三尺远处缓缓上升,剑尖却渐渐下移,剑锋青光流转,越来越亮。他这才淡笑着睨了那青玉坛弟子一眼,道:“你们找她做什么?”
    那人看得分明,春水剑所指方向正是自己与两位师弟,刹那间面色又难看了几分,但他总算还记得下山前师长嘱咐,当下咬了咬牙,大声道:“我们青玉坛之事,无须向外人通报。这女人是我青玉坛要找的人,阁下就是要逞英雄也该想想这浑水好不好蹚!”
    沈百翎面上笑容淡了下来,他漠然道:“青玉坛又如何?别说是雷严,便是厉初篁本人到我面前,我也不惧。你们若是把我要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便放你们走,否则……”他目光冷冷在这三人面上一扫,猛然振袖,只听空中一声剑鸣,春水剑霎时分出三道剑光向地上射去,又是轰然三声巨响,眨眼间院中青石砖上已多了三个大洞,那三个洞距三名青玉坛弟子足尖不过尺余远,剑光来如迅雷竟叫人猝不及防,那三人一见之下不由得满面惊惧,身子也不禁颤了一颤。
    先前说话的弟子额头已冷汗涔涔,但仍是勉强在面上堆起笑容,干笑道:“阁下……我等不知阁下与前辈是故旧,多有得罪,我们……我等下山已久,门中师长也催促得紧了,即刻起我们便离开江都,还请前辈、还请前辈看在青玉坛份上原宥……”
    沈百翎冷笑道:“我可没说就这么放你们走,我再问一遍,你们找她做什么?青玉坛有什么阴谋?”
    那弟子笑容愈发僵硬,支支吾吾起来。沈百翎见他不肯回答,目光扫向另两名弟子,其中一人见他冷冷看了过来,顿时浑身一抖,失声叫道:“高人饶命,我、我什么都说……别、别杀我!”
    沈百翎记得这人声音就是先前捧琴的那弟子,这人欺软怕硬,着实是个脓包。他目光中不由得带出几分不屑,淡淡道:“那便说罢。”
    那捧琴弟子颤抖着声音道:“师父……师父叫我们下山来江都,他说弄得声势越大越好,就是要人家知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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