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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胡同捌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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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北平中法大学的法文教授陈伯平先生。他的父亲陈壁在清末做过御史,和赛金花相识,给了他采访和写作的便利,当时他看到有北京的小报记者采写晚境中赛金花的消息,便想为赛金花写一本法文的传记。这个消息被当时北京大学的教授兼诗人刘半农先生知道了,觉得这样的赛金花传记怎么能够先让法国人知道,怎么也应该先让中国人知道才行,便找到他的学生商鸿逵,让他和自己一起抢在陈伯平先生之前,先写成赛金花中文版的传记。刘半农先生认为,在晚清史上,赛金花是和慈禧太后相对的重要人物,他说“赛金花和叶赫那拉可谓一朝一野相对立”。这是刘半农先生的高明之处。
  刘半农先生对商鸿逵定下原则:这本传记一定要避开演义,采取赛金花口述、他和商鸿逵笔录的形式,强化它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于是,刘半农一方面与当时琉璃厂海王的“星云堂”书店谈妥,由“星云堂”负责出书,先支付五百元的前期投入,主要用作支付请赛金花吃饭的饭钱和赠送赛金花的采访费用(那时赛金花的生活已经潦倒);另一方面,刘半农找到郑颖孙先生,请他出面约请赛金花接受他们的采访,因为郑颖孙先生是当时的古琴专家,以前和赛金花认识,有面子可讲。最后说好了,每周两个半天,怕赛金花睡懒觉,早晨醒得晚,都定在下午,汽车接送,每晚备有晚餐,采访地点在郑颖孙先生家,他家在东城隆福寺西口附近。一共谈了###个半天,采访算是完成了。不幸的是刘半农不久病逝(刘半农对赛金花有知遇之恩,刘去世时,据说她送了一副挽联:“君是帝旁星宿,下扫浊世秕糠,又腾身骑龙云汉;侬身江上琵琶,还惹后人涕泪,谨拜司马文章。”尽管我不大相信这真的是出自赛金花的手笔,但相信她的那一份心情),年轻的学生商鸿逵不知如何处理这样一部重要的传记,书迟迟没写出来,而欠下“星云堂”那五百元,人家追在他屁股后面不住地催讨。当时学界思想保守,为一个妓女作传,似乎有辱斯文,商鸿逵只好请示胡适先生,胡适让他实话实说,就照谈话写来,按照现在的话,就是“口述实录”。于是,商鸿逵按照刘半农生前定下的提纲,写了出来,书名叫做《赛金花本事》。当时,书出来,只卖出了两千本。谁也没有想到,这之后半个多世纪的时光里,这本《赛金花本事》一版再版,海内海外开花,已经不知道卖出多少了。
  这是1932年到1934年的事情。当时的赛金花已经潦倒,早不住在八大胡同,而住进了天桥附近的居仁里胡同破败的房子里。想想每个下午她一个人从居仁里出来,跑到隆福寺西口,几乎是从南城穿到北城,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路过前门,和八大胡同擦肩而过的时候,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如今,只能够揣测,谁也弄不清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遥远的岁月,像是毛玻璃遮挡着的天空,变得模糊而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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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胡同中四大名妓的头牌是谁(3)
幸亏赛金花在这时候亲口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因为两年之后,也就是1936年的冬天,她就悲惨地死在居仁里这间破败的房子里了,无论前人与后人怎么评说,她都再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了。
  在世间所有有关赛金花的书籍中,这本《赛金花本事》,虽有赛金花自己的一些遮掩或改写,毕竟是最直观真实而翔实的写照。尤其是对照一些肆意演义的小说,比如《孽海花》和《九尾龟》,会看出更多的意思来,让我们在感慨唏嘘之余,也会沉思。不过,这是后话,容当后叙。
  

吃状元饭的赛金花和状元洪钧关系(1)
按照赛金花自己的说法,她本姓赵,原籍徽州,“因闹长毛。我们徽州很受蹂躏,家人四散奔逃了,父亲只身跑到苏州找我祖父。那时,我祖父正在苏州和一个叫朱胡子的合伙开当铺。”
  关于赛金花的年龄,一直众说不一,但根据这本自传,她的父亲就是在苏州成的亲,住在苏州周家巷,母亲是苏州人,姓潘,容貌很美,生下了她,自然也就有了母亲的遗传。赛金花说自己生于同治末年,即1874年。
  《孽海花》中称她傅彩云,也并非虚构,她确实叫过这个名字。彩云是她小时候的乳名,姓傅却是她跌入娼门之后假冒的,为了体面,不愿意露出自己的真姓氏。但不取别的姓氏,单取一个傅字,在她也是有心思在里面的,“傅”和“富”同音,取一个“富贵有财之意”。后来,嫁给了洪钧后,洪钧觉得傅彩云这名字太俗,为她特意改名为“梦鸾”,有些文绉绉的。洪钧死后,离开洪家,她自己把名字改成“梦兰”,取“梦鸾”的谐音,她似乎特别爱取谐音为自己命名,走通俗化的老路。
  赛金花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光绪二十四年的事情了,即1898年,她那时已经从上海到天津,在江岔胡同租了一所房子,开了一家妓院。那时,天津的江岔胡同和北京的八大胡同一样,也是属于红灯区,妓院丛生,歌馆楼台相望,灯火万家,鞭丝帽影,纸醉金迷。可谓天津卫历史的一块重地。江岔胡同就在现在天津东北角有名的大胡同附近,临近海河边,可惜,前几年已经被拆,找不到踪影了。那时,赛金花从南方接来五位姑娘,把妓院开了张,她自己也出来酬客,好多人知道她曾经是状元夫人,还曾经逛过欧洲,慕名而来捧场的人很多,生意很是红火。她把妓院取名为“金花班”,自己取名为“赛金花”。我猜想,之所以有一个“赛”字的姓氏,是想说她自己赛过金花班中所有的名花奇葩吧。这很符合她外向而争强好胜的性格。
  妓女的名字,和作家起笔名一样,纵有别一番意思在内含着,也一般不可当真,因为那内含着的一点儿意思,很可能就如嘴里含着的话梅一样,很快就没有了滋味儿而被吐了出来。但是,在她曾经有过的许多名字中,这个赛金花,因挟风驰恃雷一般带着日后不同凡响的一段传奇,便让人叫着格外的响亮和顺口,也就习惯成自然,成为了八大胡同的一张最醒目的名片。
  在赛金花的经历中,她和前清状元郎洪钧的姻缘,是她人生前半截最重要最辉煌的一段。也是《孽海花》中大肆渲染的一段。
  赛金花坦率地承认在认识洪钧之前,自己已经是个妓女了。但她强调那时自己只是清倌。她13岁,在一个叫金云仙的妓女带领下,第一次当了清倌,到苏州河上的花船“出条子”,即出面迎客。那一晚,她和金云仙一连串了十几只花船,初出茅庐,收获不菲。她说:“当时每一个清倌的条子是给四块银元,这次金云仙借着我,凭空赚了好几十元。”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清倌,清倌是专指未开怀的少女,只陪客,不留宿。妓女只有到了16岁以上才可开怀接客。那时的嫖客要求和其同房,得花大价钱,方可尝鲜,拿到初夜权。当嫖客把钱掏干净走后,老鸨要妓女烧纸,意思是丈夫已死,为其烧纸送终,然后妓女再去接别的客人,可以无牵无挂了。有了这番经历之后的妓女,便叫做浑倌(也有叫红倌的),和清倌相对应,对仗句一般,矗立在这样一些女人的人生两极。
  这样说,赛金花也就是指自己在遇到洪钧之前尚未开过怀。她一再强调自己那时只在花船上陪客而已,唱唱小曲、昆腔。她特别形容这种花船:“这时候,苏州花船很多,都在仓桥一带,往来于闾门虎丘之间。这种船都是双开门的,四面有玻璃窗,外边周围带栏杆,彩绘很精致,船里也够宽敞,能摆下两桌筵席。一切布置讲究极了,挂着许多华灯,还有用茉莉花插成的花篮,桌椅全是红木和花梨嵌大理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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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状元饭的赛金花和状元洪钧关系(2)
她同时还详细介绍了花船上的种种规矩,比如花船上自己带姑娘的,叫“坐舱姑娘”;花船上不带姑娘的,叫“清船”。再比如,叫条子的规矩是谁叫的谁出钱,姑娘就坐在谁身边;姑娘陪客可以喝茶、吃水果点心,但不准喝酒;姑娘离船时候,要把给的条子钱里的一块钱压在茶盘下面,是给下人的分成,叫做“坐舱钱”。“等下人来收拾桌子时,把钱拿起来向船板上一丢,当啷一声,便喊‘某小姐赏’,外面就齐声大嚷着‘谢谢’,语音颇为动听。”
  在赛金花的晚年,她如此绘声绘色地描写着自己少女时代花船上的清倌往事,记忆如此深刻,可见她对已经逝去的那段岁月的留恋和怀念。那也许是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了,虽然堕入花船,却尚未卖身,而且,正是在那时候她遇见了洪钧,她自己还非常志得意满地说:“我们苏州有一种食品,叫做‘状元饭’,就是用红苋加猪油拌饭。我小时最爱吃这个,有人便说我:‘将来必定要嫁状元。’后来果然嫁了洪先生,这也是前生注定的姻缘吧。”这简直就像传统故事中的才子佳人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的情境。那样的日子,简直被她描述得诗情画意,有些像是浪漫的童话了。
  我一直觉得,这是赛金花晚年幻化出的镜像。记忆有时是不可靠的,能够骗人的,尤其是自己骗自己。她无形中筛下了别的一些她不愿意记起的东西。
  其实,赛金花和洪钧相逢,并不是在花船上,而是在洪钧的家中,赛金花自己说那时候:“洪先生的家在苏州城北张家港,他不常出门,都是把我叫到他的府上。”她去洪钧的府上,陪他玩一种叫做“打黄河阵图”的牌,输赢很大,她只是在一旁陪着,一天都不能够离开,那劲头犹如热恋。赛金花说:“洪先生一天不见我便想我。”这话,我信洪钧说过,我以为这并不是赛金花自己幻化出来的热恋。
  我是觉得,赛金花把自己和洪钧说得都有些清白而高雅,轻飘飘的了。按照清倌的规矩,应该是只在花船上陪客,一般不会登门入府的。况且,当时洪钧的母亲去世,他正在服丧。按理说,服丧期间,是不可以行男女之事的,更何况召妓进门,侍奉自己。这样做,漫说是京城高官、一代名士了,就是一般人,也是有碍封建伦理的。因此,无论赛金花,还是洪钧,都难以逃脱干净。
  赛金花说:“洪先生一天不见我便想我。”这说明赛金花自有其迷人之处,要不,不会把洪钧迷得一天不见都要想。但现在看照片,真的看不出赛金花有什么迷人之处,小脚,小个儿,小眼,小嘴,可以说,一点儿都说不上漂亮。也许,现在和那时的审美标准不一样。
  在几乎所有关于赛金花的传记或传奇书中,都难以找到对赛金花美貌的描写。只有《孽海花》里有这样一段,说她是:“不长不短,不肥不瘦,面如瓜子,脸若桃花,两条欲蹙不蹙的蛾眉,一双似开非开的凤眼,似曾相识,莫道无情,正是说不尽的体态风流,风姿绰约。”也看不大出她到底哪里漂亮迷人,因为所有明清话本中对女人都是这样的描写,一律都是这些陈词滥调,说赛金花这样,说别人也是这样,没有一点儿具体而特别的地方。
  洪钧服孝期满,那一年,即1889年的正月十四,洪钧把赛金花迎娶进门,正儿八经地举办了热热闹闹的婚礼。那时赛金花还不到15岁,洪钧整整50岁,老牛吃嫩草,自然让洪钧得意,却也让好多人嫉妒得牙根儿疼。如果当时人们能够未卜先知赛金花日后在八大胡同跟德军元帅瓦德西风光一时,闹得在全中国乃至世界都声名了得,该会更加后悔让偶然回到乡里的洪状元摘取了仙桃。他母亲怎么这么会挑时候死呢?如果他母亲不死,洪状元不就不回故里,那水灵灵而且日后卖个大价钱的仙桃,不就有可能落在自己的头上了吗?
  关于婚礼,赛金花自己说:“婚礼很庄重,坐的是绿呢大轿,前面打着红色状元纱灯,仪仗甚多,好不气派。”这是赛金花自传中写实的地方,可信度很高。可以看出洪钧确实喜欢赛金花,方才舍得破费;也可以看出那时官员的气派,兜里银子多(也包括拍马奉迎送红包的多),足可以让他纳妾之时风光潇洒一回。
  

吃状元饭的赛金花和状元洪钧关系(3)
洪钧家中有两房太太,大太太出身南京,二太太出身扬州;有一个儿子,为大太太所生,少奶奶是京城高官陆润庠之女。可以说一家上上下下都是出身名门望族的有头有脸人物。迎娶进门的却是一名妓女,一个苏州城里开当铺的后代。赛金花暂时还不会明白,眼前披红挂绿背后掩藏着的漩涡,波澜不惊中暗含的杀机。
  好日子不禁过,五年过后,洪钧一命呜呼之时,厄运立刻就显出了征兆,赛金花被赶出家门。送灵船(洪钧的遗体棺椁是装船走大运河回苏州老家的)刚刚到苏州,只是停靠在接官亭处,还没有到家门,赛金花就已经被迫知趣地离船而奔上海。在上海生下了洪钧的遗腹子,仅仅活了十一个月便夭折。洪钧留给赛金花的五万块钱,分文也没有落在她的手里,而被洪钧家人(其族弟洪銮)私自独吞而“密”下。日后在赛金花从天津到北京刑部街后开设她的“金花班”,因“口袋底事件”而被驱逐,以及再后来她因虐待妓女而入狱后又被勒令遣送老家的一系列噩梦中,她做梦都想不到其中也有洪钧儿媳的父亲陆润庠的“功劳”。陆润庠是当时的左都御史、工部尚书,当朝一品,且又是后来溥仪的老师,说话的分量自然了得。没有他在朝廷的说项,赛金花的命运也不至于此,陆润庠从心里看不起她这样一个妓女,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这样一个妓女有任何关系,方才一次次对她赶尽杀绝。
  但是,在新婚之时,赛金花光顾着在兴奋的浪潮中沉浸不已,一时还看不到风平浪静过后的惊涛拍岸。那一年四月,洪钧带着她进京了。那一年五月,洪钧被朝廷任命为出使欧洲四国钦差大臣,也就是驻外大使,她就跟着洪钧一起去了欧洲。好日子一个紧跟着一个,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洪钧没有带大太太去,也没有带二太太去,而是带了自己去,这自然让她受宠若惊,兴奋不已。当年苏东坡离家赴任南方各州去当官,不也没有带大太太去,而是带着王朝云去的吗?虽然,她和王朝云都曾是妓女,也都是妾,却都是夫君的知音啊,苏东坡还曾经为王朝云作《西江月》词一阕,将王朝云比作心中的梅花。而且,苏东坡那时是一路被贬,而洪钧却是一路高升,自己不是前程似锦,又能够是什么呢?一时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她怎么能够想得到日后的波诡云谲呢?
  随洪钧出使欧洲,是赛金花最为风光的经历,也是她日后坐镇八大胡同的资本和身价。有这样一个细节,常被研究赛金花的专家更为时人所忽略。赛金花在德国时候为洪钧生下一个女儿(有说洪钧性无能,此女为赛金花和仆人所生,我以为是演义,不可信),因为是在德国所生,赛金花便随口给孩子取名叫德倌。洪钧怎么说也是清末的一个大学问家,以后也曾经卓有成效地研究过元史,竟然没有仔细揣摩,便也同意叫德倌。当时一定是这样的一种情景,赛金花抱着孩子正得意呢,望着孩子,然后望望洪钧说:就管孩子叫德倌吧。洪钧也正望着孩子喜上眉梢,他老年得女,而且,他虽有一个儿子,却一直没有女儿,如今儿女双全两朵花,心里喜兴,正是智商最低的时候,便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好!好!就叫德倌!他那时哪里想到,赛金花和他相识时是“清倌”啊。“清倌”与“德倌”的一字之差,却那样的紧密相连。一个人的经历,注定着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即使环境早早变化了,你已经被嫁接并仔细修剪成了另外一株树的模样了,但在不经意之中,你还是会从自己的枝叶之间洒下一些以往的影子,虽然影子里摇曳的是今天的枝叶,那魂儿却还是顽固地显露出来了。
  只有赛金花才会把自己生下的女儿叫德倌。清倌,是她抛洒不掉的影子,一直悄悄地跟随着,才会让她日后重操旧业,走马章台。
  命中注定运气不济,德倌十九岁那一年,就病逝了。赛金花的两个孩子,都早夭。按照民间的说法,是因为母亲的命太硬,压折了孩子的命。有一位老太太谈起赛金花和她两个孩子的时候,对我说:这就像雪下得太大,就生生地把树枝子压折了一样。也许这样的说法有些宿命,但我想,在这样阴影中长大的孩子,就连名字都难以逃脱母亲身世的孩子,即使长大成人了,命运又会是如何呢?我曾经见过和赛金花一样的妓女的后代,他们的母亲比赛金花的年龄小,活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他们的命运又是如何呢?在下面的章节里,我会讲述他们的命运。当他们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时,我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还真不如像德倌一样早早死去呢,省得受人世间那么多的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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