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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远山愣愣盯着儿子，脸上浮起一种让人担心的苍老，文翔根本就没怜惜他，只想狠狠骂这个伤透母亲心的男人。
　　“儿子。”文远山吱吱唔唔着说着：“爸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想补偿……我……”
　　“不必了。”文翔终于冒出这样一句，他站起身来想离开这儿，文远山拖住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想过了，我老了……儿子，爸爸一身清廉，总算对得起这么多年大伙的信任，我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俩，给我一个机会……”
　　“你没有机会了。”文翔这样想着，冷冷的盯着对方，文远山说：“我只想让你跟你妈相信，其实我并没有忘记你们……”
　　儿子冷冷的目光让他住口，他知道自己无权再说这些，停了一下，因为想表白的冲动让他硬着头皮又说：“……我在位这么久，经历不少诱惑，每次想起你们娘俩，我都会对着良心办事，我这一生没做错过什么，就错在你母子身上，如果能补偿你们，我宁愿，为此……”
　　文翔盯着父亲，只听他声音有些变了：“所以儿子，你……如果想做什么，有什么发展，爸都尽己全力……我、帮你。”
　　文翔愣住了，他终于明白对方吱吱唔唔想表达的意思，因为身居高位的习惯，只能含蓄的言及于此。然后他垂下头，再不说话。
　　文翔呆呆看着对方，明白象这样有固执原则的人，在说出这些话时内心的矛盾欠疚，这才知道自己跟母亲在他心中的份量，他就象贫瘠得出卖信仰的穷人，为求自己的原谅、哪怕一无所有……
　　文翔心中一热，那时终于感受到他不是一个身握重权的人物，是自己的父亲。
　　他坐了下来，这让文远山松了口气，文翔慢慢抬起头来，轻轻说：“爸，你坐。”
　　文远山终于听到儿子叫自己了，眼泪一涌而出，他木然坐在儿子身边，老泪纵横、象个小孩般哭了起来。
　　儿子反过来象长辈一样拍拍他肩，笑道：“爸，你别这样。”
　　文远山点点头，这才抹了抹脸说：“儿子，我知道你现在生意还可以，如果想做大点、或往其他方面发展……有什么计划？”
　　“爸。”文翔轻声说：“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吗？”
　　文远山愣住了，显然知道儿子另有话说，果然文翔说：“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总还有良心，也许我也做了很多坏事，但我总觉得别人坏的话，我才能坏得起来，但你不同。”
　　“爸爸。”文翔认真的叫着这个老人，这时又说：“我不会让你帮我的，我跟妈妈这么苦都过来了，我现在不缺什么，别坏你的晚节。”
　　文远山心中一热，愣愣看着儿子，又流出老泪，只听他说：“以前，我虽然恨你，但听人议论你时，我很自豪，因为你毕竟是个好官，我相信妈妈也这样，她虽然跟你没有名份，但一直以此为荣。我现在都还有她收集的一些报纸，那上面有你的政绩和口牌，虽然那时你还没有现在的位置，其实她在关注你……我妈是个很有骨气的人，从前，我们虽然很苦，但我敬佩她，因为她至少有自己的原则，不是自己的东西，她是不会要的。”
　　文翔说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也明白了什么，为此有些感激起来，他停了会又说：“谢谢你爸，如果你不跟我解释，我会有很多错误的感觉，但现在我知道错了。”
　　文翔欠疚起来，他想起那个“女人”评价自己的话，她说自己象个不听话的孩子，老想要别人的东西，只到现在他才明白是因为小时候的记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原来自己认为的事情其实都是错的，自己为此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因此。”文翔认真的重复着自己的观点、对差点因自己迷失的父亲说：“你不能因为对我们的欠疚而背负给你权力的人，这样会让去世的母亲也不安的，别失去你的准则。”
　　文远山长长吁了口气，只听儿子变得轻松起来，这时笑道：“记住那个不收酒就要跳河的老人，别辜负他们。”
　　文翔说完这些后，心情突然便好起来，突然想起另一个为自己跳过河的人、一个小女人。而且就在这时，这家伙突然象在自己家那样没礼貌的敲敲房门，大声在外边说：“文翔，你还在说话？还去外婆家吗？”
　　真奇怪，一想她就来了，文翔终于明白深爱的人，也许真有传说中的心灵感应。
　　第四十二章　我爱小妖精
　　大家一起来送两人，文远山对文翔说：“文翔，代我问老人家好，试试她的口气，让不让我去看她。”
　　文翔点头，张明珠且对冯娟说：“娟子，你飞来飞去不容易，明天又得上飞机吧，多休息知道吗？”
　　“哎。”冯娟好象真那么回事般答应着，还甜甜的应道：“下回我再来，还来吃你做的菜，我都吃出瘾了！”
　　张明珠得意的笑了，说：“嗯好，记得打电话，我有准备，我做的至少比文翔店里的要好，味精都少些！”
　　“哎！”
　　张明珠认真的嘱咐道：“我这反正一直给文翔留着房子，你来的话就住这儿，挺方便的知道吗？”
　　冯娟点点头，又抱着静静亲了一口，这才向车走去，静静急了，显然想跟着她一起去，嘴上还叫道：“姐姐抱静静、姐姐抱静静！”
　　文鹏跟兰芳忙找东西分开她的注意力。
　　文翔便对父亲说：“爸，我走了。”
　　文远山点头，文翔又对张明珠说：“张姨，谢谢，我们走了。”
　　张明珠是个挺善良的女人，在知道文翔母女跟丈夫的特殊关系后，同情多于妒恨，这时更因为冯娟对文翔又多了些亲情，嘱咐他说：“晚上了，开车要小心。”
　　文翔心里一动，突然想道：“如果我妈还在，她肯定也是这句话……”
　　心里突然有些难受，用力对张明珠点点头，带着冯娟打开车门上车了。
　　大家一起注视着车子驶离，全都吁了口气。知道丈夫心病好了，张明珠乐滋滋对文远山说：“文翔女朋友真招人喜欢，这孩子挺逗的，文翔可真有福气。”
　　文远山皱着眉说：“她就是文翔女朋友？”
　　大伙一起看怪物似的瞪着他，文远山显然全将注意力放文翔身上了，根本没注意他们议论了什么，这时听了老伴的话才大梦初醒：“她就文翔女朋友？多大了？不还一小孩吗？”
　　“哪儿啊。”文鹏用他看走了眼的口气说：“都快二十三了，大三了吧。爸，你可能真老了，这都看不出来？”
　　“二十三了？”文远山骇然叫道：“不会吧，我还当她才十六七岁呢……噢，不过也是，不然他跟文翔来这干嘛啊？”
　　说着摸了摸脑袋上的板寸头，将信将疑的说：“现在的姑娘怎么那么显小……想当初你妈十七八岁，我怎么看也跟二十七八结过婚似的，真是。”
　　张明珠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读书时就被我爸出卖了，不然哪轮得上你这头老牛！”
　　大家一起笑了，慢慢回去不提。
　　冯娟象猎犬般四下嗅着，文翔奇怪的盯着她说：“你怎么了，找大便？”
　　“文翔！”冯娟生气的叫道：“你说话那么难听！你在车中拉大便了？”
　　“呵呵。”文翔得意的笑了，心里暗想：“有种女人特合人缘，这家伙可能就属这种类型，不然怎么才粘上我，我跟我爸就合好了呢……”
　　想到这得意起来，冯娟还在嗅着，这时奇怪的说：“老公，有没有觉得车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真的很香耶！”
　　文翔知道她指什么，呵呵笑道：“香是香，让交警查到了就惨了笨蛋。”
　　冯娟奇怪的说：“怎么回事？”
　　“你老公我喝了酒知道吗？”
　　“不会吧！”冯娟说着就上来扳他的头嗅，文翔吓坏了，连忙踏刹车，车子“吱”的尖叫停了下来，两人向前一冲，文翔生气的叫道：“搞什么？！”
　　“嘻嘻”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冯娟能容忍对方的哈斥，这时嘻皮笑脸的说：“人家想看是否真是你嘴巴香嘛……那么凶。”
　　“会出人命的知道吗冯娟！”
　　“又叫什么？”
　　“老婆！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知道。”冯娟噘着嘴说完，马上换了笑脸好奇的说：“你爸就是文远山真想不到哎！”
　　文翔以被她这种露骨的转移话题方式弄晕了，摇了摇头准备重新启动车子，冯娟祟拜的盯着他说：“想不到你有当市委书记这么好的爸爸，还不肯认太可惜了……好羡慕你噢……不过他也是我公爹，可惜他今晚只顾上哄你，连我给他的媚眼都不理，真是失败！”
　　说着悻悻摇头，用下了决心的口气说：“下回我一定要勾引得他喜欢我！”
　　文翔呆呆瞪着她，用酸溜溜的口气问：“你看上我爸了？”
　　“嘿嘿”冯娟笑道：“他不理我的样子好酷噢，板寸头也比你帅知道吗？”
　　文翔头都晕了，他又开始恨起爹来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问题，他警惕的又问：“真觉得当书记的爸爸比儿子吸引力还大？”
　　“咯咯”冯娟无可奈何的笑道：“人家有权还不理我对吧，我喜欢他没办法。”
　　文翔绝望的打响了车子，在想以后还应不应该带他去父亲家时，冯娟好奇的凑上来问：“老公你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老爹成自己情敌他能不生气吗？正在难受冯娟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噢，还跟自己爹吃醋就更可爱了……老公我爱死你了真的！”
　　文翔这才知道她是逗自己的，他简直弄不明白对方开玩笑的界线，不满的说：“别开这种玩笑，让人受不了！”
　　“真生气了？”
　　“我说喜欢你妈你急不急？”
　　“不急。”
　　“不急？”
　　“当然不急了，因为你哄我妈高兴！”
　　“真不急？”
　　“当然！”
　　“那我爱你妈。”
　　“咯咯、我爱你爸。”
　　车子离开大路后，进入柏油路面，文翔将车速放慢了，两人放肆的开着玩笑，甚至没有一点限度。
　　在路上他就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远远就能看到姨妈家的楼房灯火通明，文翔可是她们心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听说他要来都高兴坏了。
　　大家早涌在门外接他，苍老的外婆、精干的姨妈还有憨厚的姨父，小表弟佳俊高兴的凑了上来，可是看到车内骨溜溜盯着自己的冯娟愣住了，忙闪了开去。
　　文翔正准备堆着笑脸出去，冯娟又打击他了：“你表弟长大一定很帅！”
　　他恨恨的看了看在一边讪笑着的表弟，心想得暗暗提防时，外婆躬身走近了，她咧着没多少牙的嘴瞅着冯娟说：“这就我外孙媳妇对吧？”
　　冯娟马上跳了出来，甜甜的笑道：“姥姥，你说对了，我就是文翔的老婆！”
　　老人家高兴的走近她，在她身上一番乱摸，最后捏了捏她的屁股笑道：“呵呵，屁股大、好生养，奶子也不细，奶水足、要得要得，文翔还真会找老婆的，害得我替他闲操心！”
　　她口水乱飞意尤未尽，冯娟忙闪了一闪，怕对方来摸自己肚子，抱着文翔的手说：“姥姥你说对了，我准备给文翔生个双胞胎呢！”
　　“呵呵。”老太太乐得牙差点又少了，说：“要得要得，我家文翔可得多使劲！”
　　大家边说边笑拥着两人着进屋，在堂屋里坐下后，冯娟偷空悄悄对文翔说：“外婆不乖……说脏话。”
　　“什么？”文翔愕然问着，冯娟坏笑道：“她让你多使劲。”
　　文翔差点晕倒，忙四下察看有没人听到，好在大伙都在给他们端水倒茶，闲着的拚命说话，没注意小丫头在说什么。
　　他这才浮起淫心，将小姑娘揽到怀中道：“我今晚上就使劲，我外婆一定想早抱孙子嘿嘿……”
　　“偏不。”冯娟红着脸说：“我让你有劲没处使。”
　　俩人放肆的说着悄悄话，文翔色心浮动、欲望一窜而起，裤头不由自主的就崩紧了，他暧味的搂着冯娟，突然感觉这个小女人身上竟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
　　很奇怪，她不仅有小女生的纯真，又有少妇的老练、甚至那种勾引人的风情、只怕比妓女还丰富。文翔虽然弄不懂她小小年纪为什么这样，但他情不自禁被深深的迷住了。
　　他突然觉得这样很好，其实生活中有一个无所顾忌的伴侣很奇妙，想说什么便毫无顾忌的胡说，完全没有分寸，那种连伦理都超越的刺激都有，也是一种另类的赏试。
　　文翔己经深深的爱上这个小女生了，只觉那些少妇能给的刺激都比不上跟她的快乐，他很喜欢这种全新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完了，开始有一种不安，因为连她一个不经意的玩笑都会很在意的话，能想失去她的后果吗？
　　也许她就是传说中的小妖精，能不爱吗？就算勉强才十七岁。
　　第四十三章　只许你亲一小会
　　聊了一会，大家都看出俩人累了，外婆和姨妈便给他们铺床去了，突然小表弟佳俊进来了，怯怯坐在他爹边上，显然因为来了个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跟自己喁喁私语地冯娟突然来劲了，低声对文翔说：“你表弟好可爱噢，从没看过男孩子也这么害羞，嘻嘻……”
　　文翔挺喜欢佳俊，他可是琪琪的亲弟弟，突然听她冒出这话，忙一本正经、用防微杜渐的口气教训小表弟说：“佳俊哪，你还在读书，坐这干吗？去去……还不写作业？”
　　佳俊脸先红了，说：“表哥，今天可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六，有的是时间。”
　　“噢，那就坐一回，别坐久了知道吗？呵呵……”好不容易忍着才没说出到嘴边的戏谑：“眼睛不许乱瞄，别盯你表嫂看知道吗？”
　　要不是姨父在他早胡说了，他本来就喜欢逗佳俊，人家还学前班时就老问他有几个女朋友了，还大言不惭的让他给自己介绍一个女同学，常弄得佳俊红着脸没话回。
　　但还是觉得意尤未尽，便转身底声警告色兴味盎然的冯娟：“别色迷迷的看小帅哥，人家还小，别教坏人，还想搞姐弟恋不成……别那么色色的盯着知道吗？”
　　“咯咯”冯娟坏笑道：“我不还没成年吗？都让你给教坏了，你就把表弟给我教教吧，让我也教坏一个青少年行不？老公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不行。”文翔忙道：“这样我可吃大亏了，除非你给我介绍俩女同学认识认识，让我泡泡还差不多嘻嘻……”
　　“噢——”冯娟忙用力拧了他一下，横眉竖眼的说：“是不是看上罗敏跟杜菁菁了？怪不得上回老觉得你眼睛往我们那儿瞄呢？是不是快说！”
　　文翔一下被弄晕了，大着头道：“说什么啊？开玩笑又当真，受不了你！”
　　“哼！”冯娟说道：“别当我不知道，你可能现在改口味了，少妇玩腻了、是不是特想骗小姑娘？未成年的对你特别有吸引力？”
　　“好了好了。”文翔可怕姨父知道她在说些什么面子拉不下，再说也不想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夹缠不清，忙岔开话题指着才出来的外婆说：“床可能铺好了，我明天带你去玩，今天就早睡些。”
　　果然外婆走来说：“文翔啊，你们赶了那么远的路累了吧，床我都铺好了，要不早点歇着？”
　　姨妈也说：“明天让佳俊带你们去玩，今天不早了，就歇着了吧。”
　　文翔忙道：“好好，我们早点歇着，明天还得带老婆去爬山呢！”
　　说着拖着冯娟的手，邪笑道说：“我们打个赌好吗？”
　　“行啊。”冯娟挺来劲的说：“赌什么？”
　　“如果外婆只给我们摊了一铺床的话，你得给我个能使劲的地方……嘿嘿，行不行？”
　　“不会吧？！”冯娟用担心的口气高兴的说：“我不会落入你们家的魔掌吧……难道她们真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少女？”
　　“答不答应？”
　　“咯咯……不答应。”冯娟笑道：“不过我跟你来这儿，就想跟你睡在一起，我要抱着你睡觉！”
　　文翔头都大了，上边跟下边的小弟一样难受起来，他极不理解的问：“我们躺一张床上也不行吗……你这样会害死我的知道吗？”
　　“谁让我还没成年呢，你得爱护一朵才长成的小花蕾对吧？”冯娟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后，冲到门边高兴的叫道：“哎呀！真的只有一铺床耶！”
　　“好了吧。”文翔难受的吞着唾沫说：“你别脱了、多穿点衣服好吗？不然……我会控制不住的。”
　　冯娟停住想解完扣子的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半露的玉峰对面前这个色狼的冲击，挺无辜的说：“你让我穿外衣睡不会吧……我会出很多汗知道吗？”
　　“噢。”文翔说：“那好吧，你少穿点没事，我先关灯行了吧。”
　　“嘻嘻”冯娟得意的笑了：“我随便你，不过敢对我起坏心的话，会死得很惨知道吗？”
　　“我知道。”这倒是文翔真心话，关了灯后他摸索着爬到床上，马上被一个香喷喷的东西缠住了，那家伙先在自己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老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