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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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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金棕色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刘海是金色这样的奇怪发色了。’还有些稚气未脱的男孩,揉着自己灿烂的金黄额发,笑容羞涩腼腆。
‘虽然因为家里就我一个算是跟奶奶一样的金发,所以爷爷奶奶都特别疼我啦,但从小被人误会是染发的不良少年什么的,我也很苦恼好吧~’男孩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回忆,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采。傍晚透窗而入的金红光线错落而下,光晕披散在他精致如画的眉眼间,美丽得如梦似幻。
还只是个懵懂少年的塔矢亮,手拿棋子眼盯棋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抬眼正要催促,猝不及防地撞进男孩洒满阳光的眼眸,一瞬间,怦然心动。
如果没有那明悟的一眼,也许塔矢亮终其一生都不会明了自己的心意。在度过少年混沌懵懂的那段时期后,遵循父母安排,娶妻生子,将所有来不及破土发芽的情思,沉淀成挚友宿敌间的惺惺相惜。
更可能的则是,即使没有那一个契机,塔矢亮也终究会明白,自己对那个男孩,从始至终,是怀抱着怎样小心翼翼而执着浓烈的心情。只不过,那时候的塔矢亮,也许已经成长到足以以一种更成熟也更温柔的方式,去爱那个此生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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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绪方精次思索着重复了一遍。父亲母系那边的亲人吗?这样似乎不是不能解释。
“但是光也说过,他们与他奶奶那边的亲人已经久无来往。”塔矢亮接着补充。
虽然进藤光本人也迷糊不清,但稍加思考就可得知,在他爷爷的那个时代,不论是娶一个金头发白皮肤的外国女子为妻的进藤爷爷,亦或是背井离乡漂洋过海追随丈夫来到陌生异国的进藤奶奶,他们曾面对的压力和困苦。
加上时隔已久,而且进藤奶奶已经逝世数年,在这种时候其娘家一方亲人突然出现的可能并不大。
绪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甚至想得更多更深!曾经与进藤光的‘母亲’打过交道的他,很确定电话里的女士并非当初在得知儿子同性恋情后几近崩溃的那位母亲。
夹在指间的香烟一点点燃成灰烬,搭在椅子扶手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轻轻敲击着,他皱眉思索了一阵,不待三个后辈催促,就站起来。
“他现在很好,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一点。”扔下一句话,打开门,离开了这个临时的谈话室。
“喂喂,这算是怎么回事?!”被留在原地的和谷跳脚咒骂,“可恶,进藤是我的兄弟,塔矢门下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和谷!”伊角出声提醒他这里还有一个‘塔矢门下’。
被恶狠狠盯着的塔矢亮浑不在意,微微侧脸,似乎在想着什么,碧绿的眼睛幽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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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尤莱亚的检查报告。”金发蓝眸的医生将厚厚一沓纸张放在桌上。
坐在这个临时的医生办公室里的修·阿尔弗雷德伸手拿起,快速浏览着。雕塑般的侧脸刚毅冷淡,不露一丝一毫情绪,沙金的头发映射出金属般的光泽。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即使他并非医学专业,但也能看出上面显示所检测的人身体良好。然而,能让丹尼尔·斯蒂芬斯露出这般严肃的神情,就可以肯定并非如此简单。
“直接告诉我结果。”他下了命令。
现在的他们不是从中学时代就相识已久的好友,而只是雇主与家庭医生的关系。
丹尼尔神色更为严整,尚未脱去的白大褂让他褪去平日嬉笑亲和的样子,展现出一种严谨到不近人情的气质。
他没有再看那份检查结果,“从结果来看,尤莱亚·阿尔弗雷德的身体情况一切正常。”
“但是,”通常在这个词后的,都不是什么让人期待的话,“我跟他聊了一下,发现一些可能的状况。”
天空色的眼睛闪烁了下,“人的大脑是十分神奇的,即使以如今的科学进步,也不能了解其十分之一。”
“尤莱亚的情况是个十分有趣的案例。”似乎想到了初见这个病人的场景,他嘴角露出一丝兴味,“当时被送到我手下的孩子,在仪器检测下的脑电**动之剧烈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你知道吗?”他猛然站起,几乎手舞足蹈,“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脑电波图!不不,我相信即使找遍所有有记录以来的资料你都不可能找到那样的脑电波!”
“如果当时那个孩子的脑袋当场爆炸我都丝毫不会奇怪!”被勾起狂热的研究欲的医生,眼睛里放出的光能吓退任何一个病人。
修丝毫不为所动,低沉的声线优雅漠然,“继续。”
这样漠不关心的姿态给医学狂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的丹尼尔摇着头无奈地重新坐下,“好吧好吧,我们继续尤莱亚的问题。”
“事实上,当时在尤莱亚清醒过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个脑子被烧坏变成白痴的病人的准备了。”丹尼尔双手成塔状搭在桌上,指尖撑着下巴,“然而,清醒过来的孩子,除了暂时性失忆外,一切正常。”
“是的,我认为那只是暂时性的失忆。”他看着雇主兼好友深邃的眼眸,“正如我先前所说,我们对大脑的了解太少,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但我认为,尤莱亚的失忆,其实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虽然不清楚让他大脑活动如此剧烈的原因是什么,但就像被过大的信息流冲击导致当机的计算机一般,清盘重启往往是让其重新恢复功能的一种好方法。”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那些信息就此被删除丢失。”他放下手,后仰靠在椅背上,盯着办公室墙上肌肉血管毕露的人体结构图,“我认为它们只是被转入了‘后台’,在不影响正常运行的情况下,那些庞大的信息就在主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缓慢地处理分析,一点点消化着。”
“直到它们被整理消化完毕的时候,就是‘计算机’还原的时机。”
“到那时候,只需要一个按键,一个指令,”他做了个点击鼠标的手势,“就可以,‘一键还原’!”
“而尤莱亚,从他近期的很多迹象可以表明,他的大脑已经做好准备,到了这个‘还原’的时候了。”
“而你,修,”湛蓝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完美漠然如神祇的友人,“你要阻止这个按键的启动吗?”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一切医学科学知识均为胡诌!
原著漫画中进藤光的奶奶是还活着的,在刚遇到佐为去找爷爷下棋的时候,小光叫过奶奶。虽然比起从头至尾只出现过洗澡的影子和一只手一小撮头发(北斗杯篇)的进藤爸爸,进藤奶奶连个影子都没露。这里进藤奶奶是法国人的设定其实没什么必要,但因为这篇文刚写的时候是没有大纲的,前面的设定也不打算改了,就这么圆回来吧~(其实你就是想偷懒吧?!)
问了编编,同人写是可以写,但细节要求还不太清楚。我还是专心完结这篇吧~
更新不给力,求抽打~求撒花~
我最喜欢小光这个清澈懵懂的神情。
第54章
“修;你要阻止这个按键的启动吗?”
丹尼尔·斯蒂芬斯与修·阿尔弗雷德翠绿的眼睛相对,眼眸微眯;试图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半晌;他放弃般地耸耸肩;摊开手;“好吧好吧,是我过了。”
“你是boss,这是你的私事!”说罢还在身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以示保证。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我的建议是立刻将病人带回纽约。那里有更完善的设备,更先进的技术,以及病人更全面的治疗记录。”再次变成一丝不苟的专家范;丹尼尔细致清晰地给出治疗方案,“最重要的是,即使病人要恢复记忆,最好也要确保整个过程在我们的监控底下,以便保证可以及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病人的情况尚找不到可参考的前例。而在日本东京这个与病人过去息息相关的地方,也许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可能成为打开病人记忆阀门的契机。”
“届时,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或许会给病人造成不可预测的伤害。”
“若是那样,就实在太可惜了。”白大褂纤尘不染到近乎洁癖的程度,年轻的医生微微惋惜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男孩的不幸,还是为了新颖的研究材料可能的损坏。
“所以,将病人带回我的地盘,由我……”在雇主越加冷肃压力强大的眼神下,丹尼尔终于察觉到自己因过度兴奋之下的失态,连忙改口,“呃,我们,来循序渐进地给出渐强的刺激。在安全的前提下,像剥洋葱一样,一点点剥开紧闭的花萼。”
“当然了,一切都看你的意思。”丹尼尔靠回椅背,手中的笔随心翻飞旋转,“不过,如果你要将他带回去,最好早做决定。”
“谁知道拖延下去,我们可爱的小尤莱亚会被哪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拐了去~”
“比如那个日本棋坛的绪方棋圣?”
“再比如,那个塔矢本因坊?”
“天知道这个小小岛国的那些复杂的称呼哪来的?”丹尼尔做了个头疼的表情,但嘴角看戏的不怀好意笑容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些都跟你无关。”修站起来,随手将文件拍到他脸上,“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是是~”忙着抢救自己的俊脸,丹尼尔不忘嘀咕,“这个闷骚!”
突然想起什么,他赶在修离开办公室前急忙叫住了对方,“这件事要告诉绫子夫人吗?”
“你看着办!”回答他的是砰然关上的大门。
“喂喂,这是什么意思啊。”丹尼尔是真有点头痛了,按理来讲尤莱亚的事情应该是对绫子夫人负责的。说的准确点,这事其实跟修·阿尔弗雷德没什么关系。
但是,想到那个柔弱安静的夫人,她真的能平静地接受可能再次失去孩子的消息吗?
而且,丹尼尔想到自己的老板兼中学时代起的友人。自认算是少数能从修·阿尔弗雷德的面瘫脸上看出其心理活动的人,丹尼尔在这几年里见证了友人隐性弟控属性的觉醒,以致发展至今的澎湃汹涌。
“真是,以前怎么没见修对他那个弟弟这么‘兄弟情深’?难道弟控也要看对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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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修·阿尔弗雷德走进酒店豪华套房客厅,隐约的谈话声从没关上的卧室门内传出来。他脚下顿了顿,脚步前进的方向偏转了下。
“好嘛好嘛,我错了我错了,和谷。我都道歉了好多次啦,你就放过我吧~”男孩声音越来越清晰,清越柔软的嗓音连不迭地求饶着,听上去格外的可怜可爱。
修脚步停在半掩着的门外,从半开的门缝里,能看见男孩盘腿坐在宽阔舒适的大床上打电话的背影。电话里的人似乎正激烈地不断数落着男孩,以至于他一边道歉一边还点头哈腰地做着夸张的动作,浑然忘记对方压根看不见。
“哥哥?!”突然,声音猛地拔高一个音调,“你怎么知道的?”然后电话另一头似乎说了什么,男孩的音量降了下去,嘟喃了一句,“我就知道,绪方大叔真多嘴~”明明在抱怨着,他语气里却有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丝甜蜜与娇懒。
简直,就像在闺蜜面前假作批评男友实则撒娇炫耀的小女生!
修眉心皱起,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锃亮的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也导致,当专注于跟电话里的好友拌嘴的进藤光突然被高大的身影笼罩,反射性抬头,撞见一张他既敬且畏的脸的时候,大惊之下,手中的电话随着一声惨叫被甩在地上。
“喂喂!进藤?进藤?!听得见我说话吗?出了什么事了?!……”手机里和谷义高的大嗓门还在焦急地嚷嚷着,应该庆幸这家酒店的地毯足够厚实,手机完好无损。
在刚刚的惊吓中进藤光第一反应是猛然后仰躲避,半途却硬生生改变身体动作努力想要展示礼仪老师的教育成果。其结果就是,他维持着一个相当怪异可笑的姿势从床上滚落地板。
“呃……”晕乎乎地从地板上坐起来,进藤光向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兄长尴尬地笑着,“哈、哈哈……”
修·阿尔弗雷德平静地移开视线,进藤光顺着他目光移动的方向看去,然后,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把抢救起他的最新款手机,“啊啊和谷!没、没事!我没事!!”
“真的真的,只是个小小的意外!什么都没发生!!”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先挂了!下次请你吃拉面做赔礼啊!”说罢,无视和谷‘又是拉面?!’的抗议,一把挂断电话。
长吁一口气,进藤光整了整脸色,摆出礼仪课考试的架势,站起来走到修面前。只是那副接受检阅的僵硬表情、视死如归的气势,让面瘫如修·阿尔弗雷德都忍不住隐晦地抽了抽嘴角。
丹尼尔一直调侃他的‘面部神经僵硬’症状今年来有明显好转不是没有原因的。
“坐吧。”率先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修抬了抬下巴,示意。
左右看了看,进藤光实在不好意思吭哧吭哧地从房间另一头将另一把沉重的椅子搬过来,犹豫一会,就选择重新在床边坐下,当然,背脊绝对挺直。
默然半晌,修强迫自己无视乖乖坐着的男孩那双膝并拢双手置于膝上的幼儿园孩子般的坐姿,开口了,“我后天离开日本,你跟我一起回去。”平静的语气,却是命令的句式。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男孩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随着时间的点滴逝去,这份沉默渐渐沉重了起来。
男人冷淡的眼眸也一点点晦暗了下去,“尤莱亚。”他淡淡沉声提醒。
纤瘦的身影似乎颤抖了下,进藤光膝上的手悄悄握紧,“不……”小小的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
雕刻般的深邃面容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讶异的神色,然后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你说什么?”声线依然平静如昔,却莫名带上几分不悦的意味。
“我说‘不’!”终于鼓起勇气,进藤光抬起头,第一次毫不躲闪地直视这个兄长的眼睛,“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修·阿尔弗雷德是真的惊讶了。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孩子这么清晰地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反对。事实上,敢于这么挑战他的权威的人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然而,这并不能让他为其的成长而高兴。相反,他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糟糕。
“你不回去?!”他语意不明地重复了遍。
“是是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进藤光所有的勇气似乎都已经用光了,就像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一般,瞬间泄气瘪了下来,“我、我很喜欢这里,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我都还没有去,我不想那么快就……”
辩驳的声音在男人冷淡的视线下越来越没有底气。在这个比他大近15岁的兄长面前,进藤光总是有种被彻底看穿的无所遁形的感觉。
进藤光嗫嗫地住了口,修却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嘴角勾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不回去……”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要留在这里的呢?”修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意味不明地笑了,“是为了电话里那个叫和谷的棋士?还是那个叫做藤崎明的漂亮女孩?”
“再或者,是为了跟你‘同、居’的绪方精次,还有‘纠缠不清’的塔矢亮?!”
作者有话要说:丹尼尔是个医学狂人!
最开始是打算将丹尼尔写成一个温暖的知心大哥哥类型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平时花花公子工作中严谨到s的形象,也许是因为我怕自己会不小心将丹尼尔和哥哥写成一对?
据说人生看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对未来的择偶观有很大影响,想起我的第一个男神达西先生,难怪我对表面冷漠面瘫内心闷骚感情热烈的男性角色那么偏好。
其实我本来想写总统套房的,但觉得‘总统套房’这东西已经被写得很廉价了!口胡!随便一个总裁出入必住总统套房,到底‘总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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