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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杜拉斯的真相与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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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所渴望的这种永恒当中,她还能留得住爱情吗?她对写作的巨大热情使她完全投身于孤独之中,好像在一种神秘的眩晕中,在紧张与圣洁之间,受神灵启示的人又是紧张,又是神圣,只有歌颂上帝的《精神赞歌——黑夜》1作为对话者,希望能看见上帝出现的那一瞬间。也正是在那个时期,20世纪60年代初,杜拉斯选择了写作这条具有预言性质、救世主般的道路。她所走的这条道路是痛苦的道路,孤独的旅程,她懂得蚀骨的孤独,远离他人,甚至远离亲友,她的亲友肯定也厌烦了她极端的暴力和粗鲁野蛮。他们痛苦地发现,杜拉斯忘恩负义,自私自利,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一切为了自己,成了一个无法理解、爱慕虚荣、专制、自负的女人。“天才”,她真的相信自己是天才,甚至大胆地说了出来,自称天才的人才敢这么大胆、这么无情。对接近她的人,她显得像吸血的恶魔一样,朋友们纷纷退避三舍。她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懂得写作,她的话那么绝对,以至于听她说话的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面对一个已经自称能写出像维克多?雨果的“亡灵说”1那样的诗篇的女人,谁还能保持独立的精神呢?谁都不敢奢望写出具有创造性的作品,因为有人已经创造了,她的创造性无处不在,淹没了众人。昂泰尔姆也逃走了,尽管她在1992年还承认“那是我一生中的挚爱”。马斯科罗是一个入世的哲学家,他的那些具有颠覆性的政治思想曾影响过杜拉斯,但在她周围,他也无法真正当一个作家,因为杜拉斯要打击和征服别人,她的知识和信仰的威力太强大了,别的人都无法进行创造:扬?安德烈亚,她的最后一个伴侣,将比任何人付出的代价都大,他成了一个具有浪漫色彩的英雄,一部真正具有杜拉斯风格的作品。
  甚至连他的儿子乌塔都关起门来各干各的,或者坚决地去“创造音乐”。所有的人都离开圣伯努瓦路,群星汇聚的灿烂时刻一去不再。
  他们的离开,对杜拉斯来说意味着孤独之路的初始。昂泰尔姆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他是“七星文库”的出版人,这一职业要求他准确而细致。他承认杜拉斯的语言很特别,甚至有创意,但也批评她的灵感印象派色彩太浓,太感性,说她近乎神秘和神奇,思维太野。他希望她写东西结构要更讲究一点,但他不明白,正是因为她不讲结构,她才创造了自己的神话,她在作品中冲动地大喊大叫,甚至都不知道在讲什么。
  

第五章 太阳不再为谁而升(3)
这种机会主义的冒险使她获得了“梅萨利纳”的名声,但她对此并不感兴趣,她所追求的是写作的必然性,自称是“没有上帝的基督徒”,就像她以后的一个女主人公一样。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开父亲的姓:她最多愿意把上帝的名字改变成另一种同样超验、但神秘而具有悲剧色彩的乞求,她在同类主题的作品中都有所涉及,那是认识的关键。在那些年间,她的脸被毁坏了,摧残了,与《情人》开头提到的方式不一样。这是一张孤独而失望的脸,肿得厉害,好像是因为哭得太多了,太辛苦了,太艰难了,似乎正想进行什么报复。尽管她在流浪,但力量仍然很猛、很完整,能够达到目标,痛苦是极明显的。她的故事、曾在稻田里搏斗,把她叫做“小可怜”的母亲的故事、在殖民地潮湿而炎热的夜晚发生的故事,那种家庭悲剧,那种得不到爱的痛苦,所有被压在心底的传奇往事,像一种难以避开、让人恶心然而又甜蜜的东西向她涌来。这些东西,她早就经受过了,但现在,怎能不向它们挑战呢?她觉得这是她牢记在心的惟一的东西,只有它能给她以生存的理由。否则,她说,写作只能是一种世俗的竞争。她的词汇很简单:只用某些习惯用法,总是同样的东西,激情、欲望、野性、粗蛮。她说,在小说家和作家之间应该作出选择。作家是在说神圣的东西,而小说家是在写偶然的次要的东西。她是一个帕斯卡尔分子,只愿听“不断的嘈杂”。然而她也知道,这些嘈杂只有在孤独的夜晚才能听得到。让?德拉克卢瓦1说过这话。她接受这场赌博,愿意冒这种危险。
  她经常读波德莱尔和神秘诗人的作品,比如兰波,她觉得他的诗简单却不可企及。她也喜欢读古典作家的东西,卢克莱修、奥维德2。但她读的首先是《圣经》中的“传道书”,她一再重读,这本书使她对创世纪产生了兴趣,并因此与那些先驱们更亲近了。
  当然,她的美学观点将上升到神秘主义的高度。她把女预言者转瞬即逝的东西搬到了对无限的热情和渴望之中。她敢肯定,只有在那些神奇的道路上才能找到、暗示和以普鲁斯特所说的那种“精神等量”发送永恒的痕迹和理想的残片,所以她感到自己与波德莱尔的那种契合非常接近。她对相似性坚信不移,就像波德莱尔“不脱离大地”就听不到《罗恩格林》1一样,她使用巴赫、斯卡拉蒂2、肖邦和卡洛斯?达莱西奥的变奏曲作为到达另一个理想世界的工具。慢慢地,她的语言将成为“音乐”,以反映和破解深藏在历史井底的秘密。我们对她的探索在思想方面的质量还研究得很不够。她自己也用各种尖刻的说法弄乱了这些足迹——我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她好像还想讨好她所说的“老斯大林主义者”,她并非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探索:“她走向前面,往前走。” 她这样说那个恒河的女人,她完全也可以这样说自己。她不信奉任何宗教,尽管她自己洗过礼,受到过基督文化的影响,但她的身份跟安娜…玛丽?斯特莱特一样矛盾,一种不可名状的魅力和极其灵敏的感觉,使她隐约感到了紧张、冲动,陷入一种变化不定的理想中,创世纪时,最早从泥沼中出来的那些人可能就处于这种状态。“我在极不耐烦地等待着你”,她在《广岛之恋》中让里瓦这样说。这是一句情话,但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一种“非人”的爱情,神秘的爱情,是爱上了爱情本身。
  慢慢地,招供和抱怨式的写作开始出现了。招供一种隐约可见的超越,抱怨不可能的亲近。但她在《直布罗陀的水手》动人的探寻中,以浪漫的形式已经草拟的东西,现在已经超出了词语和人物的范围。她周围的人对她说,她陷入了“实验室”,并且在实验室里,在文学探索中迷了路。她一点都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她一定会因耽于声色和敏感而得救,她能够惊人地察觉到一切。
  在写作中,她发现了一种能进入超现实、能轻易进入镜子之“洞”的神奇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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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太阳不再为谁而升(4)
在写《一场如此漫长的缺席》和《昂代马斯先生的午后》时期,她又买了另一处以后将变得神秘而传奇的房产:特鲁维尔大沙滩对面黑岩旧公寓中的一个套间。她在《费加罗报》上看到了广告,便独自一人开着车去了海边。普鲁斯特曾在那里有过一个房间,那个沙滩不过是一个改头换面了的巴贝克1罢了。她在福楼拜和普鲁斯特住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并学会了他们行文的波动和透明,那种散文简直就是音乐……
  她喜欢特鲁维尔和黑岩公寓下面的沙滩,因为城里的人根本就无法到这里来。“居民们完全被禁。”她说。威严的外墙对面就是大海,海的那边还是海。起雾的夜晚,她都能听见雾笛呼唤船儿回港,有时,在变换不定的大海中,甚至会出现游艇的灯光,迷航了,醉舟,如同费里尼2的电影《我的回忆》3中灯火通明的邮轮。窗前,就是“沙子上的散步场”,大海开始的地方,先前的海滩。
  特鲁维尔的大海把她带到了想象之中,她想起了海水、淹死的人和童年的所有场景,想起土坝和在回国的船上那个跳海自杀的年轻乘客。总是同样的梦,假期、空白、未完成的东西,让她想起沙子、潮水、一小汪咸水,水暖暖的,里面蹲着螃蟹,就像在湄公河青绿色的水中一样。
  特鲁维尔的大海,更是一望无际的,天际边没有海岸,看不见陆地。这大海奔向何方?海水流向哪里?它有些什么秘密?生活吧,把窗打开,海水好像会流到身上,占据空间,不给想象以任何地方。“看海,就是看一切。”她说。于是,宇宙扩大了,她推后了界线,写作需要这种海洋、这种灵感、这种波峰、这种暴风雨和大海所呼唤的野性。右边是勒阿弗尔港,是弥漫着碳氢化合物的城市,埃尔夫,道达尔1,资本主义世界的所有燃料,昂蒂费角的神秘、虚幻的吃人妖魔吞噬了几乎已经隐没的堤坝,高炉里溢出了铁水,高高的烟囱冒出一股股黑烟,与飘飞的“最美云雾”混杂在一起,那是欧仁?布丹2所喜欢画的场景。左边,还是这个都市,以及###尔、高级海滨区和游艇俱乐部。然而,她喜欢围绕着黑岩公寓的这些妖魔,它们好像护着金牛。她觉得这个地方有世界之初的那种潜在的温柔。公寓往往是空着,有时,她希望里瓦,也就是《广岛之恋》的女主角,住在高她两层的地方,她们有一种心灵相通。但在特鲁维尔,尤其是在那个时期,杜拉斯根本不串门。写作足以排遣她的孤独,狂怒得像要吃人一样占有了她。那几年的照片表明她十分专心,只关心创作,关心她所捕捉到的东西,她显得很克制、很认真,目光中甚至有惊讶的成分,写《抵御太平洋的堤坝》时她脸上的那种矫情已荡然无存,那个时候,她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身上有一种朝气,显得非常漂亮。而现在,她像西蒙娜?韦伊3一样严肃,充满了暴力,目光隐藏在厚厚的黑框眼镜后面。
  黑岩公寓一片寂静,铺着红色地毯的大厅十分庄严,像棺材一样的玻璃电梯幽灵般缓慢地上上下下,滑轮和转盘的运动展示得淋漓尽致。她围着马塞尔?普鲁斯特住过的房间转来转去,房门上还保留着当年的号码。她凭直觉发现自己深受普鲁斯特的影响,她不懈地探索其精神领地,一直探索得头昏眼花,直到发现它最好的东西,发现那种秘密。她一直想把它买下来,但房东让她等了好久,她画了建筑设计图,与建筑师沟通……
  黑岩公寓,仍然是S。塔拉。这个名字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笔端,用来指海洋的辽阔和空间的无限,海天相连,浑然一体,大海不再是完全的大海,被海水侵入的陆地有时也像大海。
  她甚至喜欢这个城市的名字,因为特鲁维尔就是“洞穴”之地1,她的所有作品都奔向那里。她也知道,洞底深不可测,就像记忆,但她的探寻可不能放过那里。
  从童年时代起,这些地点和事件好像就促使杜拉斯走向这条不可避免的认知道路。古代悲剧讲的无非是人生不可改变的命运,命运会无情地走向终结。
  

第五章 太阳不再为谁而升(5)
她专心地倾听那些挥之不去的东西,显得非常配合。疯狂和孤独吓不倒她,相反,她知道,真理的道路只能通过这种参与来完成。她曾就《洛尔?V?斯坦因的迷狂》接受皮埃尔?杜梅耶特的采访,语出惊人。她回答那位记者的问题时好像在做梦,她也在探询自己的潜意识,珍惜沉默的时光。她似乎无法解释那个故事,陷入了慌张甚至恐惧之中。她知道她刚刚完成的书是她所有作品的象征,显示了神秘的皈依。写书的时候,她发出了叫声,刚刚产生的思想连她自己也感到害怕。如此违反信念,她吓坏了。“我想,”她说,“什么东西穿过了那里,但我没有看清,因为我们可以越过门槛而意识没有清晰的反应,也许是门槛太黑。此后,我便陷入了最黑的地方。让我叫出声来的就是这些东西。”《洛尔?V?斯坦因的迷狂》使她成了一名重要的作家。洛尔的疯狂让读者和世界上所有的心理医生、心理分析学家感到了惊讶。在美国,人们开始研究这部小说,对它进行仔细分析,它成了论文和回忆录的主题,尽管法国的批评对她相当有利,但大学还没有开始研究她。当时的大学生们不能随意根据她的作品写论文,但杜拉斯对她的作品引起的争论不予理睬。她与皮埃尔?杜梅耶特会谈时言辞严肃,清楚地反映了她当时所处的思想状态:惊慌和痛苦。
  拉康十分赞赏《洛尔?V?斯坦因的迷狂》中对诊所的描写,当时,他说了这句著名的话:“这个女人她懂。”杜拉斯没有任何的专业经验,却极其准确地写出疯狂的状态,正如她后来第一次触“电”就创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电影写作风格。
  一年年,一本书一本书,杜拉斯就这样探索“杜拉斯”领地。1965年,继1964年的《洛尔?V?斯坦因的迷狂》之后,杜拉斯开始写同样重要的《副领事》。通过这本书,杜拉斯又与印度的白人们建立了联系,巧妙地把自己的出生地印度###移了位。她现在知道了,一切都来自“童年”。
  关于永隆的总督夫人伊利莎白?斯特里特的回忆浮到了上述事情的表面。那个极其漂亮的女人成了安娜…玛丽?斯特莱特,一个年轻的情人曾为她而自杀。她一直萦回在杜拉斯的作品中,甚至进入了《印度之歌》的著名圈子,在华尔兹和卡洛斯?达莱西奥的探戈中,她终于抓住了无形的爱情。“就是这个女人让我明白了事物的双重含义,“她承认说,“也许是她把我带向了写作……”
  从此,一切都展现出来了:圣洁的男人,拉合尔的副领事,沙湾那吉沿着恒河行走的女乞丐,疯狂的流浪,巨大的亚洲及其麻风病、贫穷和世界末日的那种死气沉沉。
  加尔各答成了恐怖之地,人类和历史的所有恐怖之事都汇聚在那里,这是巨大破坏的起点,也是普遍灾难的原型,“加尔各答起点”甚至妨碍了权力的重建。一切都在旁边重新开始,在无边的沙滩上,在变化不定的新土地上。这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在以前的照片中,她的目光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这种忧虑,暴力显得一览无余。她的目光甚至让看她的人都感到害怕。她知道自己能像副领事一样进行剧烈的反抗,做出野蛮的举动。她也会向贫穷、向非正义开枪。
  她的读者们不愿意她像副领事那样疯狂得去杀人,人们把她的暴力归因于她的纯洁和压抑。副领事的故事被当作是一个爱情故事,一种不可能得到的爱情。这毫无疑问,但它首先还是文学中控诉一个“走向灭亡的世界”的第一声真正的呐喊。对于世界的没落,谁都不愿意有所动作,宁愿生活在谎言和幻想中。
  时间到了1965年。这是嘈杂的年代,暴力在悄悄地形成。杜拉斯“看见了”,“知道了”。大家都很小心。她的语言甜蜜得烦人,让人感到头昏眼花,而这种昏眩是会让人警觉的……
  黑暗的孤独能使她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秘密,从此,她将在她创造的三个地方度日。喜欢破败和遗弃,相同的美学观点把它们联系了起来。她喜欢正走向死亡、衰竭的东西,有害的疲惫,悲惨和痛苦的衰亡。枯萎、干死的绣球花,就在黑岩公寓的花坛中采摘的,羽毛坐垫,外面包着已经褪色的茹伊布,旧货市场买的家具,废弃的花园,好像是久远的回忆,让人想起堤坝后面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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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太阳不再为谁而升(6)
当时,她靠酒精与写作生活,这是一种自我迷失,同时也是坠入一个让人目眩的深渊,她向往这个深渊,甚至不想作出抵抗。孤独和酒精让她与别人越来越疏远,照片上的玛格丽特?杜拉斯都让人认不出来了,她的脸是肿的,身子蜷缩在毛皮大衣里,一副惨状,同时,她也坚信自己肯定进入了写作“绝妙的不幸”之中。她决定接受解毒治疗,但很快又重新酗酒,好像命中注定无法抵挡酒精。不喝酒,就无法与别人见面,见到别人,她又感到厌烦,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写作,纠缠着她的写作向她揭示了童年的秘密。她声称在自己的书中“转圈”,但她这样说是高兴,而不是把它当作失败。这正是她所谓的大作家,她认为大作家应该一心挖井,火热的核心就在井底颤动。1967年,她当作“小说”出版的《英国情人》重复了她1960年发表的另一部作品《塞纳…瓦兹省的维亚杜克一家》的主题,她后来很喜欢这样。她喜欢写谋杀,但与莫里亚克式的情节不一样。她想告诉别人的是,人类的行为是神秘的,黑暗是不可抗拒的,任何光明都是无法企及的。
  她写小说的方式——质询——使她不由自主地滑向了戏剧,她心里已经喜欢了好多年,因为她发现并且探索了一种简洁、普通而脆弱的语言,这种语言将成为她的符号。一年以后,她把《英国情人》改编成了剧本,与《整天在林中》、《可能是吧》和《萨迦王国》合在一起出版。这是在1968年1月的文学书潮期间。还没有人想到5月份会爆发那么大的事件,尽管武器都已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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