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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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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林默穿着工字背心和宽松的睡裤,长发用夹子盘在脑后。三十出头的女人,风韵不减。
  阿曼不知道该不该说,叶舟回来了。林默不是很喜欢叶舟,在她看来,叶舟像定时炸弹,静默,积攒沉甸甸的情绪,然后总有一天轰然爆炸。叶舟是没有规则的,她的规则即是她的内心。更何况叶舟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阿曼扭过身,亲吻林默,林默轻柔地回吻,舌尖探入阿曼柔软的唇瓣。
  中秋节,就不要说不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枉将满月空照你绝美

  林默提议出去走走。
  “北海道?你去年说想去的。我们好久都没有旅行了。”
  阿曼依偎在林默身上,浅笑,
  “不是四月才去荷兰。”
  但那是结婚旅行,而今好像已过了很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越来越缺少活力,反而是林默这个大忙人,隔三差五地做出提议。
  “那今天,我们去海边?”
  “哈?”
  吴都哪里来的海。阿曼简直要觉得林默说一出是一出了。
  讨价还价,两个人去近郊爬山。山上的寺庙颇负盛名。
  沿山石壁上留下历朝雕塑的佛像,原本就是仰仗造物的鬼斧神工。成群结队的善男信女念念有词地沿着缓坡上行,在神龛前暂停行礼。
  中秋这样的传统节日也是祈愿求福的好日子,寺里摆出素饼,香客排出很长。
  看了山,拜了佛。晚餐林默一早定好了,至高建筑上可以看到城市夜景的旋转餐厅。半个小时,酒酣时分,正对上长桥卧波,名塔遥望,湖光里,树木掩映中,一条盘山的公路,车灯辉映,宛如玉带。
  林默挽着阿曼的手,多少故事便在这明月夜,碧湖畔,在双手紧扣的一刻,开始,又结束。
  林默纤长的手指摩挲着阿曼,掌心因握枪结的茧擦过阿曼的手背。林默是坚不可摧的。阿曼一瞬间觉得安心。林默痴痴地望向阿曼,好像不这样看着就会失去一样。掌心很从容,眼光中却满是情在浓时的不舍。
  这就是林默,是命定的人。她对想要的总是显出沉稳,姿态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一切,笃然在她手中。
  即便是中秋当夜,蓝月的人也实在不少。更有很多不得团圆的。这城市里飘荡的行人,在花好月圆的时刻,被节日逼赶着,全都冒出来。
  熬到三点。付子祺手不得闲,俊男美女来了一茬又一茬,没有樊如,也没有叶舟。
  Jack倒是问起叶舟,付子祺淡定地撒谎,说把叶舟直接撂宾馆了。Jack长吁短叹,最后不得不说,也罢,胸那么平。付子祺倒被逗笑了,可惜不能描述叶舟解开束胸时那团肉跳出来的情景。
  前一晚与叶舟的放纵,简直忘记叶舟之前的伤。
  一点疼,一点晕,脑子里像电视的雪花屏,只好放任身体本能。付子祺紧紧抱住叶舟,松开时才发现叶舟腰间的纱布挣开了,血染了一片。
  付子祺没想过这样,做到血色浪漫。
  叶舟站起来,付子祺摸亮了灯,打开柜子翻出干净的毛巾。
  没来得及说什么,叶舟自己按着,飞快地穿起衣服。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血实实在在洒在床单和地上,付子祺再一次感到眩晕,有些狼狈地略俯下背,赤身坐在床边。但叶舟这个入侵者没事人一样穿戴齐整。
  叶舟又恢复了礼貌的温柔,说声“打扰了”,人一溜烟已经不见影。
  付子祺索性闭上眼倒下去,鸟鸣声异常清晰,新的一天又将在混沌中开始。身体却好像仍然飘在风暴里的一叶小舟,不能停息。
  等到付子祺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开机一看,干洗店发来信息,问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脏衣物。不必说又是叶舟的杰作。
  付子祺紧了紧衣服,收拾起思路,快步拐进小区大门。路边停着的一辆忽然打开车门,熟悉的身影下来。
  付子祺皱了皱眉,权当没看见,加快步伐,想绕过去。
  “我是来道歉的,昨天忽然就走了,对不起。”
  “那也不用。”
  对付这种特别假客气的人,付子祺决定自己不能再客气。
  “喝多的人都是这样。”
  叶舟只是含着笑,在后面跟着付子祺。付子祺掏出钥匙,也不开门,扭过头。
  “还有别的事?”
  叶舟微微一笑,
  “好歹是中秋,我们俩都是孤零零的,不如凑一起过?”
  付子祺掏出手机,屏幕上闪动着,明明已经是9月20日星期五了。
  “不对吧。中秋节是昨天。”
  叶舟抬起手里拎着的月饼盒子,
  “我猜你今年还没有吃过月饼。”
  叶舟说着这些话,显得诚心诚意。付子祺也会想到正常人过着怎样的生活,反观自己的,没办法彻底心硬起来。
  叶舟只穿着一件丝质青色衬衣,过膝的牛仔裤。天气毕竟是转凉了。在夜色里,显得有几分单薄。
  灯打开,巴掌大的房间什么都藏不住。屋角的墙皮都潮地鼓起来。房间小得像棺材。床板也很硬。
  床单换了新的。被子又是叠好的。付子祺从速写本上撕下四张画过的,都是酒吧附近的建筑,铺在床上。
  “你喝水么?只有白水。我这边什么都没有。”
  付子祺有点歉意。
  叶舟返回车里拿了两罐啤酒。再进来,付子祺盘腿坐在床上,把月饼拆出来,剖开了。一块莲蓉,一块豆沙,一块果仁,一块玫瑰。
  叶舟把酒递给付子祺,盘起一条腿坐在另一边,付子祺并不开酒,放在一边。
  “我……我身体不太好,烟酒茶这些……”付子祺没再接着说,微微一笑。
  叶舟挑了挑眉,觉得如果有什么病要遵医嘱到这个地步,就不该在酒吧工作。
  付子祺看了看叶舟,决定先下手为强,准备先试试玫瑰陷的。叶舟忽然拦住。
  “许个愿吧。”
  一本正经的表情。
  付子祺愣了半晌,忍不住笑了。月饼?许愿?要不要插两根蜡烛在上面?苏式月饼一戳就要碎一片,最多插两根。
  “这可是庙里的月饼,都说那个寺很灵的。今天去看,庙里水池浮雕什么的都塞满了硬币。”
  叶舟嘴角也扬起好看的弧度。
  付子祺便依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很快地睁开,趁叶舟不备,叉走一块玫瑰味的月饼。
  付子祺吃完四分之三个月饼,叶舟才开始。付子祺抬头问道,
  “你许什么愿?”
  叶舟想起日料店里。
  阿曼对着食不知味的叶舟,轻轻问,
  “舟,如果你愿意,我会跟林默说,解除你和公司的合约。”
  叶舟自嘲地笑了。
  不必付大额的赔偿金提前解约,这确实是她一直很期望的。但到了此时此刻,这个愿望显得多么苍白,却除此以外许不出其他。
  如果非要许愿,那大概是,
  “阿曼,你一定要过得好。”好到让自己不后悔今日的放弃。
  阿曼听着自己的祝福,也笑起来,好像这一句就足够她幸福了。或者其实,是她原本幸福的生活,只需要锦上再添这一支花。
  叶舟抬起头,对上付子祺那一瞬清透的目光,
  “说出来就不灵了。”
  付子祺只是笑。她已不敢奢求神祇的顾怜。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两罐啤酒都被叶舟喝了。
  叶舟喝酒时,付子祺便展开速写本。付子祺有时抬起头,叶舟对上她专注的目光,有几分震动。
  “你多大的?”叶舟见付子祺不开口,补充道,“我22。”
  “是吗?这么小。我……24了。”
  “那你出来工作多久了?”
  付子祺手里的笔顿了顿,摇了摇头,
  “看得出来么?我没读书,也没工作。什么都没干……就24了。”
  “不,不是。24也不大啊,那些大学毕业的也就差不多这个年纪吧?”
  叶舟从心里觉得付子祺奇怪,没有一处像是该在这里的样子。有时能看出学生的影子,更多时候是隔绝人世的孤寂,像深山里的老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混社会的。叶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她这样独在异乡地飘着,又好像凭空被扔进这个不能融入的世界。
  付子祺下笔很快,画好了,给叶舟看。线条结实干脆,画里的女人五官轮廓鲜明,却好像刻意遮掩的眉眼低垂。叶舟看着,出了一会儿神,
  “是很像呀。”
  叶舟飞快地翻付子祺的速写本,除了建筑,还有两张人像。
  只是打稿,颜色很浅,发型也勾勒出大概,面部却是一片空白。和给叶舟的速写完全不一样,笔触又柔软又犹豫,还有修改的痕迹。纸张上有皱痕,像水滴打湿的印迹。
  “为什么画这些……楼?真厉害,跟照片似的。”
  付子祺只是局促地笑了一下,称赞好像反而使她难堪。
  “你话真少,花泽类那样装酷的现在好像不流行了吧,一直这样老板不找你谈话?”
  “是么?还真没有。那可能我是真酷吧。”
  叶舟表示一点也不好笑。
  付子祺耸了耸肩,无奈道,“我读书时……读建筑的。”
  叶舟有点惊讶地看着付子祺。
  付子祺故作坦然道,“没有念完。我……没再念了。”
  叶舟低下头,付子祺明明还有下半句,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叶舟不知该不该再问下去。付子祺要拿回本子,叶舟翻回去把自己那张扯下来。
  “我的画不送人。”付子祺冷淡道。
  付子祺刚从床上跪直起来,叶舟已经退到墙边,把画藏在身后,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么?搞不好警察找到你,这就是证据。这么危险,不能留给你。”
  “那还给我画?”
  “画的时候你也没问我啊。”
  付子祺盯着叶舟,叶舟依然理直气壮。
  付子祺叹了口气,“随便你吧。你要不要灭口?”
  叶舟轻声笑了,“在酒吧,你不也给人家画?画在纸巾上?也没见你抢啊。”
  “纸巾上,没人会留着。”付子祺深吸一口气,“我也不会记着画过什么,你可以放心。”
  叶舟忽然认真起来,一字一字道,
  “我会留着的。”
  叶舟把画卷起来,露出胜利的微笑。
  “作为回报,我也给你个提醒,”叶舟扭过来,“看你面相,近日会遭不测,待我算算,恐怕是桃花劫。”
  叶舟说着,在速写本上记下自己的手机号,
  “有事给我打电话。”
  付子祺皱了皱眉。
  “我走了。”没等付子祺拒绝,叶舟打开门,出去了。
  超市里到处都是人。好像东西不要钱白抢一样。
  这样的话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说着,然后加入抢超市的行动。
  叶舟站在存物箱前,想要等人少一点。
  一直都是很多人。
  叶舟反复想前一晚吃过月饼后,付子祺的话。觉得付子祺可怜,简直要忘记自己的可怜。
  她那样躲闪,但其实又是那样简单。一盒月饼就能骗开门。
  叶舟能理解付子祺的犹豫。她们只不过第三次见面,彼此的身份都好像隔着重重帷幕。不只是肉体,内心更感觉寂寞。警戒着,却迫切希望有另外的人代替曾经的人住进心里。把不能继续的过去翻页。
  阿曼在人海里一眼就看到叶舟。她好像很疲倦的样子,面孔也是苍白。
  其实叶舟身体并不好。偏偏从瘦弱的身体里总是爆发出让人惊叹的力量。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那样的力气随时会用尽一样。
  在花之印店里时也是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她克制着,却不自知悲伤的感情早已流溢出来。努力欢笑的样子,稚嫩,干枯,熟悉,陌生,让人心有不忍。
  叶舟通常是异常冷静的模样,像曾经在那平房里,看起来像一块冰。但越是这样,越在爆发时显出歇斯底里。
  叶舟睁开眼,很快看到阿曼。她下意识地向四周看,想要躲开,终于没有躲。
  阿曼走过去,拉住叶舟的手,叶舟笑道,
  “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在过江之鲫一样的人流里,望着电子存物柜的同一格,112号。
  像一个诅咒。四年前的11月2日,林默轻描淡写地说,
  “阿曼,我很喜欢你。不如这样,你陪我四年。”
  这一次,阿曼没有办法同叶舟商量,更无法拒绝。
  命运至此分离。
  两个成年女人手拉手站在人群里,这样真的好吗?
  叶舟没说出口。既然已经很奇怪,索性就不要再谦让了,直接上去拿东西好了。
  不同于其他人拿着密码纸扫码,叶舟的手指在数字键上迅速跳跃。没有遮拦,但是很长一串数字足够看的人眼花缭乱。112箱砰地弹开。
  叶舟淡然地取出运动包。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在叶舟的车里坐下。
  比起最初两年,阿曼的时间是要自由多了。林默对她,再也没什么好不放心了吧。叶舟在心里想着。胸口一滞,连忙摇下车窗。
  “你受伤了?”
  阿曼看着叶舟。又一年过去,她又消瘦了很多。
  比起最初两年,林默派给叶舟的任务已经少了许多,也不再像之前尽往外地。
  如果之前叶舟拼命接任务,是为了跟自己在一起而攒钱。她才刚刚说希望和公司解约,为什么还要带着伤,接这样棘手的单子。
  “嗯?”
  “你在吴都,还是习惯去那家诊所啊。”
  叶舟微微笑了,但脸色尽是无奈。
  “停手吧,叶舟。我很担心你。”
  叶舟回头看着阿曼,目光里混杂着忍耐和遗憾。只是一瞬间。
  “阿曼,你该回去,林默一定在等你。”
  叶舟轻巧地一句,就要将两个人十几年的感情一笔勾销。阿曼觉得痛心。两个人从平房里逃出来,那些年,可以算相依为命。到现在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却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如果爱上林默,是亏欠了叶舟,阿曼只能期望叶舟给她随便一个别的机会,用爱情以外的方式偿还。
  爱上一个人的心意,是没办法抹去的。
  所谓爱,不该是让人感到舒服的吗?即便不是恋人之间的爱情,姐妹之间,就不能算是爱吗?
  “为什么要这样呢?舟?我还是你妹妹啊。你的事情,我不可以关心吗?”
  阿曼皱着眉,生气起来。
  “不,不是……我没关系都很好。做完这几单我就不干了。”
  叶舟总是这样,她的世界很小很小。当她把一个人容纳进她的世界里,就百依百顺。
  “为什么?钱不够吗?”
  “钱……当然越多越好。”
  叶舟想了想,
  “我有个……朋友,她很缺钱。”
  “是吗?那……需要钱告诉我好吗,舟?小心一点,我不想看你受伤。”
  “也没有那么急了。别担心。”
  为什么会有一丝失落的感觉呢?本该觉得高兴吧。
  作为叶舟小小世界的一份子,说没有担忧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世界太狭小了,唯恐自己轻微的动作就会倾覆它。
  现在这世界里多了另一个人。应该祝福啊。
  应该说有机会,让我见一见她,你的新朋友。
  但只觉得,根本不想见到这样一个人。或者,根本希望没有这样一个人?
  “我还是你的妹妹,对吧?”
  “嗯,阿曼。不要乱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

  自从那天在超市拦下叶舟,阿曼发现再也联系不到叶舟。
  其实自己和叶舟的联系已经很稀疏。但最近总是莫名地感到焦虑。如果像之前一样,一年不见,渐渐地似乎就没什么念想。偏偏是见到了,又发现她过得不好。不论是出自亲情还是愧疚,阿曼都觉得不能这样坐视不理。
  叶舟上一次行动,子弹擦过了腰间。是怎样的凶险。小诊所的医生说叶舟不当心,伤口又开裂了,她却照旧接了任务。
  阿曼不愿回想。四年间,有几次,她在生死线上徘徊。
  林默出国了,阿曼径直到林默的办公室。三十六层高楼的落地窗,阳光都比平地上更耀眼。宽敞的房间里除了桌椅和沙发玻璃茶几没有多余的摆设。阿曼在林默的老板椅里,伏在大班台皮革面上,抬头四望,整个房间一览无遗。大约是这样空荡荡的沉寂让林默有尽在掌握的安全感。
  其实林默一向事务繁忙,之前去荷兰,她事前事后腾挪假期,废了不少功夫,回来以后马上忙成狗。这会儿又要说去北海道。
  阿曼打开林默的电脑,输入自己的账号密码。
  林默从她父亲那里接手这摊灰色生意。阿曼和叶舟,都曾经是维护其中见不得光那一面,最卑微的兵勇之一。
  阿曼同叶舟11岁时,21岁的林默穿着一袭黑色皮衣出现在福利院里。夕阳西下,她像骑士一样踏上荒芜的土地,摘下手套,墨镜挡不住鹰一样凌厉的气势。和她相比,大人小孩都显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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