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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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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脸泛红光,谦谢道:“此乃英杰名士抬爱。小王不敢独占其功。”

“该当的。该当的……”佛图空与石闵并肩而行,悠悠诵道:“众望所归,大势所趋,武德王当仁不可让。”

“哈哈……大和尚谬赞。”石闵哈哈大笑。

石闵将佛图空迎进王府大堂,在主人席位右手侧面摆了一个矮几,请大和尚就座。

石青发现,主人席位左手位置、与佛图空座位遥遥相对、超然于其他宾客的,还有一张空空荡荡的座位;想来这是李农的席位。

佛图空来后,寒暄一番,众人纷纷入座,这时,天已有些昏黄,晚宴即将开始;可是,却不见李农、周成等悍民军人的身影。

瞧到这点,石青暗自忧虑:难道李农另有要事,今晚不来了?

显然不是石青一人发现这点,其他人也看到了。太宰赵庶锊着几缕稀疏的胡须问道:“敢问武德王,今晚老帅是否会来?”

石闵一怔,旋即笑道:“当然。老帅忝为半个主人,怎会不来?”

“这就是主人的做派么?!”大堂内响起一声嗤笑。嗤笑之人乃是张举族弟张贺度,此人半年前位次还比石闵高少许,如今两人却是天壤之别。所以,他的嗤笑声中隐含了三分不忿。

“混账!这儿岂有你说话的位分?”张贺度话音刚歇,大堂里就响起一声清斥;喝斥之人却是张举。张举双目紧锁,大声责骂:“老帅和吾相交数十年,论起来还是汝之长辈,岂容汝胡言嗤笑?”

赵庶附和道:“张将军莽撞了。李总帅德高望重,军民人等无不爱戴;将军岂能背后嗤笑?”

张贺度望了一眼张举、赵庶,又望望石闵,长叹一声,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不敢再说话。

“哈哈哈。弥勒佛!”佛图空长笑三声,口诵佛号,对张举、赵庶说道:“两位大人果然好见识。李总帅一生怜苦济贫,活人无数;实乃菩萨转世。我等当敬之爱之,切不可随意辱之。”

石青早有疑虑,一直暗自惕然;听到佛图空说李农“乃菩萨转世”时,猛然一凛:菩萨转世?这岂不是比石闵的伏魔金刚转世还要高上半层!?

心惊之余,偷眼向上首的石闵瞧去,只见石闵脸色灰黑沉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石青心中一凉,暗叫糟糕,正欲筹思,只听大堂里一阵乱,许多人七嘴八舌地哄喊开了:弥勒佛……大和尚所言极是。李总帅万家生佛,公德无量,当是菩萨转世。

石青听闻,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窿……捧杀!这是捧杀!

石青心中先入为主,再看张举、张贺度、赵庶、张春……连带佛图空等一干人,就好像在看戏一般。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声嘹亮的报传:大司马、乞活军李总帅到!

报传声到,大堂内再次响起一片热烈的哄声。“总帅来了……快迎……。”

“弥勒佛!”佛图空起身合十,笑咪咪地冲石闵说道:“武德王。大司马来了,我等说不得要去迎迎……弥勒佛。”

石闵脸色一正,肃然道:“大和尚说得是。我等确实该去迎迎。”说着,肃手示意,和佛图空一起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石闵、李农如众星捧月,在一众文臣武将的簇拥下并排而入。石青发现,随李农一起来的,不仅有周成、李农三子,还有王震、王衍等一大帮显贵,这些显贵和簇拥在石闵身边的人仿若泾渭,竟是异常分明。

王府议事堂异常宽大,摆了近百席榻;只是来宾实在太多,只有身份特别贵重之士才能在左右两侧前排享受单人独席的尊荣;石青、孙威这种位次的,只能两人合一席,缩在后排角落里。

石青躲在角落里,落寞地看着这一幕人生戏剧,正觉得愁苦难耐之际,突听身边响起一声冷哼,闪眼看去,却是同席的孙威拧眉攒目,盯着李农身周显贵,甚是不忿的样子。

石青若有所悟,悄悄向四周看去,只见张遇、王泰、蒋干、包括张艾,和孙威一般无二,无不有些忿然。

这就是天意人心吗?难道不能改变么?想到深处,石青满嘴苦涩,对这顿庆功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恍恍惚惚之中,他连石闵祝酒词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明白,但见一盏盏红烛燃起,一道道菜肴送上,一坛坛美酒打了开……

酒宴开始了,哄闹喧哗声随着宾客酒意上涌越来越大,大堂的气氛热烈之极,几百人杯来箸往,你敬我迎,相互间宛若至交亲朋。

不行!绝不能这般混淆下去,悍民军、乞活军必须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谁又是真正的敌人!

石青将酒盏望矮几上重重一墩,霍然站起,穿过几重矮几,径直来到堂前,他没有理会李农、佛图空,只对石闵躬身行了一礼,大声道:“武德王!石青有一言,今日不吐不快,请武德王允准。”

石闵受众人相敬,喝了不少酒;不过依旧很清醒;见了石青做派,他眼中流露出些微笑意,端起一碗酒递过来,道:“莽撞大胆的毒蝎竟也知道守礼了,不错。本王赏酒以壮汝胆;喝下去后,汝放胆直言就是。”

石青逊谢接过,仰头喝下那碗酒,随即一抹嘴问道:“请问武德王,今晚之宴,可算是庆功之宴?”

石闵哈哈笑道:“不错。倒也算是庆功之宴。”

“既是庆功之宴,属下倒有些不明白了……”石青似乎十分纳闷,挠挠头,随后霍然转身,指着在前排单人独席就座的张举、赵庶、呼延盛等人,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些人算什么?有何功劳可言?怎敢安坐于此?”

石青的声音不大,闹哄哄的大堂上,只有前排左近的宾客才能听到;当他问出第一个问题,听到的人齐齐闭嘴,惊讶地看向他。大堂两侧偏后的宾客没听见石青的问题,只觉得前面猛然一静,当下不由自主地闭嘴看过来,正好听见石青问的第二个问题,这些人当下瞪大了眼。前面和中间安静下来,最后就座的都是身份低微,十分惊醒之人;当下停盏放箸,将注意力放到堂上,恰恰听到石青第三个问题。

石青说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大堂内一片静寂,呼吸彼此可闻;这让他的声音显得大了许多:怎敢安坐于此!!!

清亮的斥责像一道寒风,从大堂上空掠过,从人们的心头掠过,让人彻骨生寒。

石闵惊呆了。他刚刚还夸石青“守礼”,没想到转眼间,石青就给他闯出这么大个祸。要知道,为了拉拢这些世家望族,他一忍再忍,忍常人不能忍;强装笑脸周旋,不断施恩拔擢。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赢得稳定的时间,以便从容筹措。可……这个石青确实太莽撞了!

张举、赵庶、呼延盛指摘的贵人连带大和尚佛图空都茫然地望着石青,不知道这是哪冒出来的一根葱,为什么会突然发难?

刘群、胡睦、王衍等人,像看白痴一样,好奇地盯着石青上下打量;白痴不稀奇,稀奇的是,白痴怎么还能混成一军之帅。

李农、周成面色阴沉,双眉紧锁,石青此举无异于自杀。能在前排就座的,哪一个不是出自势大财雄的豪门?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翻云覆雨之辈?随便一个瞅准时机就可能令石青万劫不复;何况石青一下得罪这么多!

“咣当!”一声脆响在大堂内回荡,原来是孙威的酒碗掉到地上,酒碗碎成几瓣,可他兀自未觉,只张大了嘴,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地呆望着石青。

第十七章 是否当斩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蓦地,大堂里响起一声怒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狂饽!”

怒吼的不是石闵,而是张遇。张遇坐在第二排,听得稍微晚了一点,待反应过来,他拍案而起,戟指大吼——因为石青中指、食指指向所在,正是张举。

石青转头看了张遇一眼,一皱眉,慢悠悠地说道:“某乃新义军军帅石青,蒙武德王拔擢,乃堂堂节义将军。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石某如此无礼。”

刺史比杂号将军身份贵重许多,品秩却相差无几,再说张遇不是石青直属上司;即便石青与张遇针锋相对,也不犯怠慢上官之罪。

被石青一激,张遇暴跳如雷,赤红了眼珠子扑上来意欲厮打,口中斥骂不休:“某乃世家贵胄,岂是你这个贱奴可以比拟的……”

“世家贵胄。好高贵的东西!”石青连声冷笑,侧身一闪,躲过张遇一扑。

石青铁下心要把敌人、朋友之分当众撕掳清白,当下扬声叫道:“石某便是贱奴又有何妨?悍民军、乞活军大都是贱奴出身,与石某兄弟相称。你这般高贵的东西,却不配和石某称兄道弟……狗东西,给我滚开。”

话声中,他瞅准空子,腾地一脚,踹在张遇脸上;直将张遇踹的惨叫着跌出。

“哎呀……”王泰、苏彦惊叫抢上,扶起张遇;这二人卫护张遇,只是见石青一直躲闪,以为他终究不敢还手。谁料他竟如此狠辣,一旦有机可趁,下手毫不留情。

一脚踹出,石青自感畅快了许多,惬意地拍了拍手……

“嗷!”张遇羞辱难当,嚎叫着挣脱王泰、苏彦扶持,再度扑向石青。他的脸被踹成青一块、紫一块的,此时被怒火扭曲,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

偏偏石青没心没肝,对此毫不在意,斜睨着扑过来的张遇冷笑道:“石某以为这个东西有多高贵呢?谁知不过是个欠揍的狗东西……”冷笑声中,他的双脚不断腾挪,跃跃欲试。

“够了!”石闵怒吼,一掌狠狠拍下,他案几上的菜碟、酒盏一阵跳动。

石青瞧见王泰扶下了张遇,这才放心地回首行礼道:“武德王……”

说到这里,石青偷偷瞧了一眼;只见石闵满脸乌云,黑的似要滴出墨来,双眉竖起,虎目圆睁,正狠狠地盯过来。

石青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身子弯了一些,心虚地辩解道:“武德王,这须怪不得属下。属下蒙武德王允准,直言问疑,这厮却上来辱骂殴打,好生可恶,石青无奈,只得正当防卫。”

石青话音未落,大堂里扑哧响起几声笑。

石闵恼怒地一扫,却没发现是哪几人没忍住笑;他的脸不由得更黑了,盯着石青喝道:“好一个毒蝎,不仅生出一副好胆,还生了一嘴利齿。哼!如可知道?就凭以下犯上,胡言指摘太尉、太宰、侍中之罪,已足够砍下汝项上头颅!”

石青一呆,旋即一拧脖子,身子挺起,站得笔直,亢声说道:“石青以为,胸有疑而不坦言禀呈,是为事上不忠。故此,宁肯得罪几位大人,也当冒死直言。”

“执迷不悟!狂妄之极!”石闵大怒,低声吼道:“冒死直言!?汝欺某刀不快乎!”

石青已豁了出去,从容一揖,朗声道:“武德王刀够快,杀敌催胆摄魄,却不会斩杀自家兄弟。”

石闵一僵,蹙眉垂敛念叨了一句:“自家兄弟?”

“对!我们这些贱奴,悍民军、乞活军、新义军……就是武德王靠得住的自家兄弟……”

石青趁机进言,他担心被人打断,说得又急又快。“……其他座中诸公,峨冠宽袍,却不知几人是在隐忍,几人是在取巧;不知几人笑里藏刀,几人口蜜腹剑;他们惯于望风使舵,坐享其成;半分也靠不住……”

“混账!”一声喝斥打断了石青的话语,这次却是王泰。王泰存心要为张遇出头,瞅准空子立即站了出来。

石青与王泰同属禁军系统,王泰的职位比石青高多了,虽非直管上司,石青仍然不敢马虎,叉手一礼道:“卫将军所言混账,不知何指?”

王泰极其不善地盯了眼石青,随即将他撇在一边不予理睬,转对石闵道:“武德王。无论乞活还是悍民,确实有不少兄弟出身低了些;正因如此,大伙才追随武德王拼杀搏命,意欲挣个出身富贵。峨冠宽袖,人人欲得之,岂是罪过;毒蝎以此指摘,兄弟们日后谁敢晋身朝堂;此言不仅荒谬,居心更是险恶,欲陷武德王与天下人为敌。”

石闵悚然一惊:“不错!世人皆有向上之心,若峨冠宽袖者不可靠,难不成世间尽是低贱草民才成?”

石青心中一沉,偷偷向四周扫了一眼,只见堂中诸人尽皆点头,深以石闵之言为然。便是孙威、张艾、周成等,也是默然颌首。恍然之间,他终于发觉自己冒失了;他想让悍民、乞活相互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以信赖的朋友兄弟,谁知措辞激烈,言语失当,不仅得罪了一大帮旧人,也犯了新贵之忌。

念及此点,石青便欲上前请罪辩说,正在这时,张举、赵庶、呼延盛等七八个显贵离座而起,对石闵一一抱拳,张举开口道:“吾等年事已高,归隐之心久矣。今武德王贤德仁义,理政有方,朝廷清明;正是吾等离去良机;告辞了。”

张举说得很大度,只字不提石青指摘,也不说是为避嫌而去;可石青听在耳中,却如五雷轰顶。张举愈是如此说,石闵愈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无疑就是对自己的处罚了。

不出所料,石青刚刚想透这些,石闵已经拍案而起,沉声道:“来人!将石青给本王绑了。”

四个王府护卫上前,搂头背膀将石青绑了;石青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受缚。

料理了石青,石闵才对张举道:“太尉和各位大人龙马精神,老当益壮;正是为国出力之时。朝政繁重,本王需用之处甚多;请各位大人鼎力相助,切勿言退。”

张举、赵庶等含笑不语。

石闵一皱眉,转对李农道:“总帅。怎生处罚石青这个狂徒是好。”

石青听到‘狂徒’二字,心中稍安,石闵如此说,是讲他视为狂妄莽撞,并未入罪。

“当斩。”

李农淡淡两字回答,却让石青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了。他偷偷向石闵看去,只见石闵双眉紧锁,踌躇不决;他转看向李农,李农面无表情,似乎当斩的言语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正偷瞧间,石青忽觉有异,眼光一转,只见李农身后一排的周成冲他挤眉瞪眼,似乎在取笑。

他这是什么意思?石青疑惑间,突听石闵问道:“周成。你和石青相熟,依你之见,石青是否当斩?”

石青连忙瞧过去,只见周成咬牙切齿地回答:“当斩!”

石闵诧异地责问:“周成。石青可是拿你当兄弟的,你怎地没一点兄弟之情?”

周成似乎有些着恼,气咻咻地说道:“这等狂妄莽撞的兄弟,还是不要的好。否则,早晚被他害死。”

石青听出周成这话半真半假;周成是真的恼他莽撞,却并非不认自己这个兄弟。

哼!当斩?我倒要看看,石闵若真的斩我,你们是否会袖手旁观……

石青暗自赌了阵气,再次看向石闵,只见石闵脸色反而和缓下来,恢复成平时融融大度模样。“张太尉。石青狂妄莽撞,冒犯了诸位大人。念在他年青无知,诸位大人给他一次改过机会如何?本王代他向诸位大人讨个情。呵呵……。”

石青一怔。没想到石闵为了自己会放低姿态。感动之余,他竖起耳朵,听石闵继续说道:“……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么也要打这小子几十军棍给诸位大人出气。哼!不打一顿,本王也是气愤难消呢……”

“张举不敢当。”张举风淡云清地一笑,指着摁趴在地的石青洒然道:“这位将军之言,举怎会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他人随口一言,便为此烦恼不休,举只怕什事不成,早因烦恼而死了。呵呵……刚才言及隐退一事,确是早存此心。武德王既然不允,张举自当勉力而为,为朝廷稍尽绵薄了。”

石闵大喜,欣然道:“太尉存有此念,真乃朝廷之福,社稷之福。”顿了一顿,石闵一指石青,怒道:“把石青给我拖下去,重杖八十军棍。哼!杖责之后,将他直接扔出王府,不得再来,以免扫了大家的兴致。”

四名护卫齐声称诺,拖了石青,径直出去。

“谢武德王不斩之恩!”石青挣扎着叩谢,随即被带出大堂,耳听大堂里传来石闵兴致盎然的声音:“诸位!且请举杯共饮,今晚不醉无归……”

第十八章 江湖高手?

初更时分,几个王府护卫提溜着软瘫成一团的石青出了王府正门。“新义军的人呢?来接你们军帅。”一声吆喝,几个护卫忠实地执行了石闵的命令,将石青扔出王府,随后拍拍手,转身入内。

因是赴宴,石青没带多的护卫,只带了身手高超的左敬亭和邺城万事通马愿陪伴。王府护卫的吆喝引得王府外聚集等候的上千护卫马弁一阵骚动;左敬亭和马愿随即从中抢出,一个牵马、一个扛枪,急惶惶奔过来,见石青成血肉模糊的一团,不由惊叫:“哎呀……石帅!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挨训了呗!”石青手撑着地,抬起头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句。他皮糙肉厚,八十军棍要不了性命也伤不了筋骨;其实并无大碍。不过,由于石闵治军甚严,八十军棍一点没有掺假,揍得他屁股大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有几日将养,只怕难以自由行走。

军帅被打成这般模样,左敬亭和马愿却不敢替石青叫屈;只能寻话安慰。左敬亭抱起石青,让他脸朝下,向面布袋一样,横趴在马鞍上。“石帅,先这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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