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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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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只能分兵了……
月上中天,夜色已深,士卒们各种各样的鼾声此起彼伏;石青负手于后,在小溪边来回流连,一直拿不定注意。分兵看似是唯一的办法,然而,力分则弱,战事因此可能糜烂下去,继而出现新的变故和不测,这是领兵者的大忌。
就在这时,静夜之中忽然响起清脆而又急骤的马蹄声,马蹄声由远而近,从南方极快地赶过来。听到这个声音,石青瞿然一惊,预感到一定又有不好的消息到来。祸不单行,这话最是应验不过了。
忐忑之中,石青听到马蹄声止住,听到值守将士的盘问声响起,随即脚步杂沓声响,月光之下,四名衣裳不整的士卒被一队亲卫带了过来。
波光一闪,石青双眼盯在对方惊惶的神情之上,他心头一黯,旋即挺起胸趟,让矫健的身子显得更为剽悍一些,然后,稳稳地、静静地注目对方。
“石帅!大事不……”来人中的头目仓惶出口,只是刚说出五个字便触及到石青沉稳的身姿,似乎受到了感染,他慌忙闭上嘴,和同伴一起向石青叩首行礼,然后重新禀报道:“禀报石帅。三月十九黄昏,燕国辅国将军慕容恪亲率三万铁骑突袭马颊河防线;马颊河防线由幽州刺史刘准守卫,刘刺史旬日前引兵北上协防南皮,马颊河因此十分空虚,被慕容恪轻易突破。二十日上午,慕容恪兵分三路,一路大张旗鼓,向东南杀奔乐陵城,一路向西南,游弋于滠头、平原郡一带,专事拦阻截杀我传讯信使;一路悄然南下,意欲偷袭历城黄河渡口浮桥。迫不得已之下戍卫将军烧毁浮桥,在泰山征募了八千余义务兵和地方青壮,巡守黄河一线,并请石帅尽速派兵回援。”
“慕容恪!好——好一个慕容恪!”连串噩耗传来,石青不仅没有沮丧,反而感觉内心像有什么被燎着了,胸中烈火熊熊,浑身的血液几近沸腾,强烈到极处的斗志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住了。
那就战吧!慕容恪——石青来了!
第三十七章 各打各得
比一道难题更让人头痛的是题意模糊不明的难题。
伴随着一个个消息传来,慕容恪此番南下的布局慢慢从迷雾中显露出来,变得越来越清晰,虽然传来的消息都算得上是噩耗,石青的头反而不那么痛了。
火光被夜风吹得飘忽来去,一队亲卫举着七八支火把围着石青、丁析、王龛三人团团环立,圈出一大片空间。石青蹲在小溪旁的沙地上,右手拿着一支木棍在沙土上划着奇形怪状的图形,左手不时伸出,丈量着图形中点与点、边与边之间的距离,间或摇摇头,将不满意的图形抹去。
此时的石青就像面对大考的考生,聚精会神地思忖着、演算着。虽然破解的曙光还未有一线崭露,但在题意明了之后,毕竟有了摸索前进的方向。
王龛、丁析眯着眼皱着眉,糊里糊涂地一旁观看。
右手不停地划,左手时不时地抹,沙土地很快就成了一片狼藉,石青完全沉醉在解题的乐趣中,对此毫没在意,只兴致盎然地勾勾划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有了些突破,呼地吐了口气,他晃晃脑袋,小心地将沙土一一抹平。随即木棍重新动了起来,与适才的潦草不同,这一次他的动作慎重了许多。
“中山国——”自言自语中,木棍在沙土上画了一个圆圈。
“渤海郡——”‘中山国’右边,沙土上再次显出一个圆圈。
“乐陵郡——”第三个圆圈出现了,位置在‘渤海郡’下首。
木棍点在‘中山国’边缘,随即缓缓向右划动,到了‘渤海郡’之后,忽然一折,直直向下首移动,挨到‘乐陵郡’时停了下来。至此,三个圆圈被两条距离相差不多的直线连成了一个直角。
木棍在半空停顿片刻,忽然落下,在‘中山国’和‘乐陵郡’之间斜斜一划。一个近似等边直角的三角形出现了。直角三角形的斜边就是‘中山国’和‘乐陵郡’的连线。
“石帅。这个图形是什么意思?”王龛终于憋不住纳闷,开口问了出来。
石青下意识地答道:“这就是慕容恪此番设定的战场,一个完整的战场。”
“怎么是一个?不是三个吗?”丁析疑惑地插了一句。
“哦?”
石青似乎刚从沉思中回过神,眼光一扫,发现两位心腹将领疑惑中带着新奇,看起来兴致很高的样子,他有心借机指点,于是放缓语气详细解说道:“如果只把两军发生接触的地方称为战场,这种称呼涵盖的意义太窄,很不全面。若放宽了说,一支军队一鼓作气达到的最远攻击距离以及能为这支军队提供安全退路和基本辎用的区域,都应该称之为战场。这就是所谓的兵锋覆盖范围。”
王龛手指在‘中山国’上一点,不解地说道:“如果按石帅所说,悦绾部燕军兵锋应该可以向南、向西覆盖很远,图中为何没有画出来呢?”
石青叹了一声,解释道:“因为悦绾来中山国的根本目的是结寨坚守,兵锋收敛,没有任何进攻的意图,怎么可能有覆盖范围呢?”
“悦绾跑到中山国为了结寨坚守?”丁析、王龛同声惊呼,再没有比这更离奇的了,自古以来,有哪支大军大张旗鼓地跑到敌军城下,不为进攻而是去结寨坚守的?
“这就是慕容恪的高明之处……”
石青看起来很郁闷,指点着襄国说道:“襄国平了,北部三郡降了;五六万人马集结在这闲得没一点事干,悦绾恰恰送上门来,我等哪还有不去应战的?慕容恪把握住我等心理,随便施了个疑兵之计就让我们上了个大当。他却偷偷从东路南下,在我方最空虚之处另辟战场。呵呵,他这一手不仅将我军机动性最好的骑兵调到战场边缘的中山国面对悦绾的营垒,还直接把我方主力排除在战场之外。”
石青苦笑着在直角三角形斜边左侧连点两下,接着在赵郡也点了一下。丁析、王龛知道,连点的两点代表的是襄国和己方主力眼下驻扎之地。有了图形直观的描述,丁析、王龛轻易看出,己方八万主力所在位置竟然是这么偏远,无论是到南皮还是乐陵,距离都在五百里以上。这么远的距离,等赶过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石帅有什么好主意?”丁析并不沮丧,他对石青有着强烈的信心。
“没有好主意。”
石青答的直截了当。在丁析诧异的注视下,他咂了咂嘴巴,闷闷地说道:“初步估计,燕国在中山国、南皮、乐陵三地至少投入十二万人马。襄国周边分散有我军十万五千大军,其中有三万降兵,无论是论数量还是论单兵能力,我军都处于劣势。劳师远走南皮或者乐陵,怎么抵得住以逸待劳的燕军?若是继续北上攻击悦绾,只怕也会在悦绾大军的营垒前碰的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石帅,这么说……”犹犹豫豫好一阵,王龛还是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一仗是要输了?”
“输就输了呗,只要人马还在,就算丢了南皮和乐陵,早晚还能抢回来。”丁析大没心没肝地说了句,做出一副大咧咧地样子。
丁析猎户出身,精明心细,很少有这副做派,石青惊奇地瞟了一眼,但见对方脸上堆笑眼神却极为抑郁。他旋即一悟,知道丁析如此是为了宽慰自己。
“丁破符这是怎么啦?啥时候开始对本帅没有信心的?”石青佯怒着横了丁析一眼。
丁析一听便知有下文,顿时眉开眼笑道:“冤枉啊,末将向来知道,只要有石帅在,咱们就算想输一场都难得很呢。呵呵……石帅,你别逗末将了,快告诉末将如何打赢这一仗吧。”
“我军一开局便落了下风,想从慕容恪手中扳回战局只怕不可能。”
石青收起玩笑语气,话音一变,狠狠说道:“既然打不赢你慕容恪,老子就彻底把仗打烂。老子倒要看看,谁能撑得更久。”
王龛、丁析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地问道:“石帅。怎么个打烂法?”
“他慕容恪想得倒美,布好了局等咱们往进跳。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哼!拼了不要乐陵、南皮,本帅也要另开战场,他打他的,咱们打咱们的,最后看谁先吃不住痛!”
石青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其间寒光闪闪,全是杀机。“仓促之间,燕国动用十几万人马南下,这根本不可能。本帅估计,为了保持攻击的突然性,中山国、南皮、乐陵三地燕军应该是从幽州南部一带紧急抽调的;也就是说,眼下幽州南部一线,燕军的防守非常空虚。这就是我军的机会,你慕容恪打我的乐陵、打我的南皮,我就打你的幽州,打你的蓟城。咱们和他比一比,看谁破的城多,看谁胜果更大。”
“妙啊——”
“太好啦!哈哈哈——”
丁析、王龛脱口叫好,王龛更是乐的哈哈大笑。
和慕容恪交手以来连连受挫,石青再不敢有一丝大意懈怠,两位爱将喜笑颜开,他却盯着地上的图形审慎分析着。
“我方虽然落了下风,运气却非常好;一个是子弘大哥及时烧毁黄河浮桥,燕军无法继续南下扩大战果;一个是冀州……”
说到这里,石青将木棍在直角三角形斜线正中重重一点,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这里是慕容恪预设的战场核心。由此往南皮、乐陵、中山国皆是两百六七十里的距离。慕容恪疑兵之计也许有大半目的,就是想把冀州兵马诱往中山国。好笑的是,本帅对中山国侯太守很有信心,没把悦绾真当回事,也就没有调动冀州步卒。呵呵……两万五千步卒搁在冀州,同时威胁三个方向,不用出战,就能让对方提心掉胆。慕容恪想扩大战果,可真是难啊难……”
丁析、王龛两眼发光,紧紧盯着代表‘冀州’的圆圈,好像发现了宝贝似的。
“有了两个限制,战果难以扩大。这样的话,我军若在幽州开辟新战场,慕容恪不会不理会,很可能会做出反应。只是,他会作何反应呢……”说着说着,石青再次蹙起了眉头。他不敢随意忖度慕容恪的反应,更不敢按照自己的忖度进行计划。他只能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并对每一种可能提前做出应对计划。战争就是如此,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和百分之一同等,无论是一点意外,还是十点意外,付出的代价都是失败。
确定了各打各的原则后,石青没有急于率部开拔,北上攻击幽州。而是留在原地,一边梳理思路,一边接收各地传来的战况。
发觉燕军的异常后,中山国权翼、鲁口逢约、冀州雷诺都加紧开展军情探查。三月二十三的上午,各地具体探报纷纷到了石青手中。
中山国权翼禀报:悦绾麾下实际人马大约四万左右,在卢奴城东北十里外驻扎下来,深沟高垒,摆出坚守模样。
有必要紧张得如临大敌般?放心,石某不会进攻的……石青撇撇嘴,拿起冀州雷诺的通禀文书。
雷诺禀报:除乐陵城未被攻破外,燕军已控制了乐陵郡绝大部分地方以及平原郡东部,并驱赶当地民众收割小麦以为军资。另据闻,有一支燕军在历城对面的黄河北岸修筑建垒、伐木制筏,似有长期驻留、强渡黄河的意图。
你收我一担麦,我抢你十担粮。慕容恪,你等着……得知燕军抢收乐陵夏粮,石青心尖都是痛的;忍不住忿忿咒骂。不过,他的话并不夸张。乐陵、平原虽算两郡,可惜人丁是很不足,种植面积也不大,可能还不如幽州两个大县。石青有信心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最后一份是鲁口逢约传过来的,逢约告诉石青,燕国增兵了,从西北开过来一万人马,归入慕容评麾下,南皮外燕军因此达到五万人;从北边开过来两万燕军,路过南皮却没有停留,径直南下乐陵去了。
燕国这是全国动员还是全幽州动员?算上留守清梁、河间一线的守军,差不多动用了十七八万人马了。我小看了慕容恪此番南下的决心……。
逢约的通传文书篡在手中,石青仿佛感觉有千斤之重!
第三十八章 另外一场对话
水面上到处都是烧得乌黑的木板,失去了原本面目的舟船在波浪中载沉载浮,其中不少还有些未熄的余烬,凫凫烟雾随风飘荡,将大河水面装点得更加迷离朦胧。大河对面,影影绰绰,不少人奔来跑去,紧张地在河滩上构建营垒准备防御。
慕容恪收回目光,平静地下令。“来人,命令各营各部动起来,让乐陵郡动起来……”
传令快马四处奔走,整个乐陵郡因为慕容恪一句话而忙碌起来。
三千燕军骑兵来到历城对面的黄河北岸,挖土为壕,筑垒结寨,砍伐林木,编制木筏。
一千燕军骑兵分作五十个小队,在两百多里宽的河段上四处出没,探查水情,寻找合适的渡河之处,惊得对面的新义军斥候连连报急。
五千燕军在乐陵城四周倘佯,没有发起进攻的意图,只将乐陵城看得紧紧的,让人不能随意出入。
三千燕军骑兵分作三支,突进平原郡深处,试探着向冀州、广宗、邺城三个方向佯动。
五千燕军下了战马,在乐陵城外的麦地里挥舞着环刀,成熟的麦穗被砍下,然后被运到乐陵仓。乐陵仓空空如也,贾坚去南皮之后,防卫乐陵的职责落到义务兵乐陵都尉李历身上。燕军突破马颊河防线的消息传来,李历果断地放弃乐陵仓,率部进了乐陵城。
三千燕军骑兵在乐陵大地上分散开来,四处督促零零散散的当地生民下地收割,并将收成进献出来。
三月二十三,慕容恪率一万燕军铁骑来到马颊河南。
从滠头人迁移过来以后,两河平原便是乐陵郡仅次于乐陵城的人口密集地,也是粮食作物种植面积最大的地区。
慕容恪命令骑士督促当地民众下地收割,他亲自在田间地头巡视,四处宣讲道:“乐陵父老乡亲见谅。大燕乃堂堂王师,南下是为伐纣讨逆,救黎民于水火,解中国之倒悬,本不该滋扰地方生民。然,汝等受邺城伪朝辖治,奉男丁以为兵卒,纳粮赋缴做军资,此举虽非出于本心,却大大助涨了邺城伪朝之嚣张气焰。为打击邺城逆伪,吾不得不行此釜底抽薪之计,无奈之处,请父老乡亲见谅……”
宣讲效果很好很奏效,不论当地人是否感动,是否在意;燕军士卒却个个心悸神摇,热血沸腾,忍不住暗中叫好:辅国将军真仁义也,燕军真乃王师也。
当天傍晚,昌黎(今河北秦皇岛一带)太守高开率两万燕军步卒渡过马颊河,进入两河平原。
高开和封奕一般,都算是燕国资历够老的汉人了,在鲜卑慕容氏还是一个部落时,便依附其求生,一二十年来,他们不仅见证到慕容氏的崛起,并在其中发挥出极大助力,因此获得了慕容氏的信任,成为燕国内部核心人物。
渡过马颊河之后,高开吩咐部众就地驻扎休息,他则马不停蹄赶去拜偈慕容恪,以请示日后行事机要。
“高太守来了。不用拘礼……”
见到高开,慕容恪非常高兴。
和石青估计的一样,燕军此番南下极为匆忙,后续兵马还未曾动弹,先锋大军没有携带粮草,便孤军深入对手辖区,陷身于危险境地。这种行动极为冒险,慕容恪却不得不为之。因为他要保持攻击的突然性,他要抢占先手,提前布局。为此,慕容恪只能冒险使用次第增兵的策略。这种用兵策略十分精细,就像一根链条般,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同时,这种行动操作性极低,操作难度极大,一旦中间某个环节出现意外就是全盘崩溃的结果。
这种行事风格其实早被慕容恪摈弃,自慕容氏崛起后,他考虑更多的是以势压人,稳中取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为,他明白,崛起之日往往意味着衰落之始。
这一次一反常态,冒险而为,是因为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石青的威胁。如同当年棘城初战石虎,在巨大的威胁面前,只能冒险拼死一搏。幸运的是,上一次他博赢了,这一次仍然博赢了。粮草从敌军辖区的收成上得到了补充,悦绾成功地吸引了敌军主力的注意,后续援兵及时赶到了,接下来他可以从容应对任何挑战。
因为,这是他精心布下的局。稳占先手的情况下,他不相信,这世间有人能从他手中扳回局面。
“高某依诏令吩咐,没带粮草,只带来两万步卒和一些攻城器械。请辅国将军示下。”高开知道慕容恪对下不拘礼仪,拱拱手,意思了一下。
“高太守南下之主要职责是强性攻取乐陵城,然后以乐陵、马颊河为据点,细心耕耘,在乐陵扎下根。”
说到这里,慕容恪蹙起眉头,无奈地说道:“乐陵城守将李历原是乐陵仓副督,出身邺城禁军,对于城池攻守之道颇为精通,而且听说此人极为油滑,很是难缠;另外,乐陵城虽然只有两千守军,却又四五千盐工可用。此番强攻只怕会付出不少伤亡。不过,无论付出多少伤亡,乐陵城必须于半月之内拿下来。南皮守将贾坚、刘准等人的妻儿子女、族人子弟大多居住在乐陵城,拿下乐陵,就等于拿下了南皮。高太守可曾听明白?”
高开一凛,肃然回道:“属下明白。辅国将军胆管放心,十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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