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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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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夜间,孙昱的侄儿孙颢从孙家坞缒墙而出,没多久,就被新义军巡哨士卒带到了石青面前。

一见石青,孙颢就急慌慌地叫道:“石帅!大势不好,孙家坞原来的五六百堡丁被鲜卑人打散收编了,叔父手下只剩下一百个老兄弟,被安排在东边的寨墙上驻守;坞堡正门和西边的角门控制在段龛亲信部众手中。我们没法帮新义军夺取寨门了。叔父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新义军在夜间从寨东方向偷袭攻城,关键时刻,他会率领老兄弟拼死夺下一截寨墙,让新义军进入……”

依照孙昱之意,里应外合破寨因此变得很复杂。石青很头痛,这和原定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

“若是我们决意偷袭,怎么联系你叔父,让你叔父知道这个消息?”一旁的王猛插口问了一句。

孙颢解释道:“叔父说了,新义军若是决定夜间偷袭,偷袭前的黄昏可以让一队骑兵牵马从东寨门外步行而过,叔父会在寨墙上借机辱骂,新义军还骂之时,顺便把发起进攻的时间通过骂语暗示出来;叔父明白之后,会命人晃动旗杆。旗杆所立之处,就是叔父那一屯防守之地,也是新义军夜间突进的方位。”

“寨子里鲜卑人兵力几何?如何分配?汝知道多少?且详细道来?”王猛紧追不舍,连连发问。

孙颢倒没有被盘问的感觉,回忆着说道:“听叔父说,寨内鲜卑人差不多有两万余;两三千老人孩子待在单于府,也就是以前我叔父的堡主府;六七千女人分散在四方寨墙下,煮饭熬油,修补衣甲。另有一万一千男丁分散在五个地方;有近三千骑兵算是预备队,在段罴统领下驻守寨堡中心,哪里吃紧支援哪里;北边正门最为要紧,段龛亲领三千中军驻守;西边角门和寨墙也很紧要,交给段钦防守,段钦麾下大概有两千人马,有两百是我们孙家坞的人;南寨墙外没有新义军,距离新义军又远,因此防守最弱,只有千余鲜卑人带了两三百孙家坞青壮值守;东边是我叔父所在的地方,那里有两千鲜卑人和一百孙家坞人守着。”

王猛翻来覆去搜寻着问题,向孙颢询问,凌晨时分这才罢休。

孙颢被带下去休息之后,石青问王猛,道:“景略兄以为孙颢可信吗?新义军有必要试一试吗?”

王猛沉吟道:“孙昱、孙颢应该比较可信。他们若摆下圈套,逛骗新义军,定不会把事情弄得如此艰难……以猛之见,新义军应该试一试,只是具体如何作,还需和石帅商榷。”

“战争总是充满了谜团,胜负未分之前,任何一方都不能明了战事的所有细节,更不能将战事进程操之在手,有七八成把握,就值得一试了。”

石青感概了两声,问道:“以景略兄之见,如何可得万全?”

“孙昱若是与段龛合谋,也许打着杀伤新义军,挫折新义军的主意,却绝不敢放新义军大部突进寨内,否则这陷阱害得就是他们自己。以此算来,对方重兵必定调到寨东,寨子其他方向,便会露出空虚。对方若果真如此,新义军便将计就计,佯攻东寨,主力从其他方向突入。”

石青点了点头。

王猛又道:“孙昱若是诚心,事情好办得多。新义军只需在其他几路布些人马,一旦东路偷袭被察觉,其他几路立时动手,鼓噪攻击迷惑敌军,以分担东路压力。另外,为防止对方有诈,新义军即便顺利登墙入寨,夜间也不能突进太深,只需稳固住一方寨墙,孙家坞便等于破了,天明时再动手也不迟。”

第六十六章 夜袭孙家坞

三月二十五。黄昏时分。

暮春的天气渐渐显出了一些燥热,一队新义军骑士甲衣松弛,无精打采地在孙家坞寨东的平原上遛着战马。孙家坞整整被围困了六日,新义军却没有半点进攻的迹象。不仅新义军士卒对此迷惑不解,即便是鲜卑部落军也有些懈怠了。

孙家坞东寨墙上的戍卒十分轻松,指点着下面的骑士嘻嘻哈哈地笑着,其中一个瘦猴一般的军士扯着嗓子喊道:“狗屁新义军!名号叫的恁响,怎地不敢攻过来试试……”

瘦猴的话引起了寨墙上戍卒的共鸣,十几个戍卒哄喊着向下叫骂。骂声激怒了骑士,一个年青俊秀的骑士跃上一匹纯黄战马,飞奔过来,冲寨墙上吼道:“鼠辈!只会逞口舌之利么?某已记下尔等四人相貌。待破寨之时,再找尔等说话。”

明明有十几个人叫骂,骑士却说四人,细想起来着实有些蹊跷。这时候,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戍卒拔起一面营旗,呼喇喇挥舞着,学着寨下骑士的口吻叫道:“鼠辈。只会逞口舌之利么。某已记下汝之相貌,待新义军溃逃之时,再找尔说话。”

这人学的惟妙惟肖,引得城上戍卒哄然大笑,被他一打搅,再没有人主意寨下骑士话中透出的蹊跷之处。

“鼠辈好胆!咱们走着瞧——”寨下骑士十分羞恼,怒骂一声,似乎不想再听寨墙上戍卒的辱骂。招呼遛马的骑士远远离开。

离开东寨墙戍卒的视线之后,年青骑士抛开大队,单独来到寨北中军牙帐。

牙帐之内,石青虎踞上座,王猛、陈然、伍慈一溜下来,跪坐在左手;魏统、丁析、王龛披甲按刀昂立在右。

“末将李承见过镇南将军!”年青骑士肃然上前,一丝不苟地向石青行礼报名。这骑士乃是轻骑营骑都尉、原三义连环坞二坞主李崇之子李承。

石青火并三义军的当晚,李承差点被石青当作骇猴的鸡斩了。此事过去近一年辰光,李承的心态和其他三义军子弟一般,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火并当晚对石青极度的愤恨;到被迫迁移泰山后的无奈,接着新义军收拢难民、南通大晋,北联悍民、乞活,奇袭乐陵仓、解决二十多万难民过冬一系列事件让李承和三义连环坞子弟目瞪口呆,惊叹振奋之余,他们不知不觉地完全融入到新义军中,他们习惯性地顺从石青的命令,习惯性地在石青战刀指引下向前冲锋。

年青人无疑是最容易被战争塑造的对象。

“如何?汝可发现什么异常?”石青左手拄案,右手虚抬,示意李承免礼。

李承十分严谨,听见问话,刚直起的腰再度一躬,回答道:“以末将观察,对方没有异常,不像有诈。”

“嗯……”

石青沉吟着,和左手的王猛相视一眼,随后命令道:“诸葛羽。传令新义军各部将校前来中军议事,告诉他们,不要声张,悄悄过来就是。”

“诺!”诸葛羽低声应命,因为石青那句‘不要声张’的告诫,让诸葛羽刻意压抑了声音。随着压抑的声音响起,牙帐里弥漫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大战将临!

为了防止孙昱投诚是段龛的诈降之计,新义军没打算一战而胜,趁夜偷袭的目的不是完全攻占孙家坞,而是力争夺取一面寨墙;天明后再展开全面攻击。至于夺取哪一面寨墙,这个问题将会根据具体战事再做决定。

如果孙昱是诚心归降,新义军主力会主攻东寨墙,另有三路偏师佯攻其他三面,以牵制鲜卑人;如果孙昱有诈,新义军将佯装中计,在寨东吸引住对方注意,主力悄悄移至寨南,发动强袭,争取从南寨突破。

这一夜的月光很好,一道浅浅的月牙发散出清冷的光辉,将孙家坞一带的原野映的极其明亮;给新义军偷袭带来了很多麻烦。

李承向孙昱暗示,偷袭行动将于四更时发动。因为这夜的月光,天一擦黑,新义军便开始行动。

各部各营一千多名斥候探马倾巢而出,悄无生息地在孙家坞四周布下一道五里宽的环形戒备带,对方探子一旦进入,立刻绞杀。

初更时分,斥候回报,孙家坞四周清理完毕;在丁析的统带下,锋锐营推着百十辆辎重车辆从东边小寨寨后离开,为了躲避寨墙上的目光,他们需要绕上六七里,拐一个大圈,然后悄悄抵达寨南三里外潜伏。

二更时分,寨西督帅诸葛攸率陆战营和羊琨部义务兵从西北小寨寨后离开,绕道拐向向孙家坞西边。这是一支机动人马。孙昱若是有诈,新义军需要调整攻击重心,从寨南突破时,羊琨营会留在西寨继续佯攻,陆战营则会急赴寨南,给予锋锐营支持;寨东若是一切顺利,陆战营与羊琨营的任务就是佯攻西寨,阻止逃军。

与此同时,跳荡营、亲卫步兵营、陷阵营从中军大寨悄悄转移到东边小寨。他们是第一攻击主力,若是能够得到孙昱的配合,这四千八百人将会攻占东寨墙。

游击营和戴洛营义务兵留守中军大寨,偷袭行动转为强攻的时候,他们将出寨佯攻孙家坞北方正门。偷袭夜战用不上骑兵,石青命令各部骑兵安心睡觉,天亮时出战,以分担步卒压力。

三更时分。斥候回报,四面攻击人马已抵近攻击位置。

石青说了声“出发——”

一百名跳荡营士卒率先出了东边小寨,他们披着草皮灌木织就的伪装,拖着十架云梯,匍匐着向东寨墙移动,开始速度很快,越到后来,速度越慢,距离寨墙百步内时,行动更加慢了。寨墙之上黑糊糊的,看不到戍卒的影子,但是他们不敢大意,一寸寸地往前慢慢挪动。

第四支香点燃了,眼看着天近四更,石青对王龛道:“出发吧。”

王龛应了一声,率领剩余的两千九百名士卒出了小寨,依旧匍匐前进。小寨和寨墙相隔三四里,冲锋前进大约需要一刻钟(一个时辰八刻,过去的一刻钟和现在的一刻钟相等),偷袭作战,一刻钟实在很宝贵,石青希望,在前锋被对方发觉的那一刻,跳荡营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寨墙。

跳荡营离开了,陷阵营、亲卫步兵营披挂齐整,安静地矗立在营寨内,百十辆辎重车紧挨着他们序列停放。一切准备就绪。

石青整了整皮甲,随后绰起蝎尾枪,大步来到寨门之外站定,向西瞭望。因为距离过远,尽管月光明亮,他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寨墙,却看不到向西靠近的跳荡营的动静。

“石帅。王猛有一言谏劝。”不知何时,王猛来到了身边。

“景略兄勿须这般客套,这样倒显得和石某生分了……”

石青没有回首,不过他的话语里透着亲热。“……有话但讲无妨。”

“王猛在此恳请石帅,今后不可冲锋陷阵。青兖几十万生民、三万新义军将士安危前途尽系于石帅,请石帅善自珍惜!”王猛说罢,在石青背后深深一揖。

石青怔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搀扶起王猛,道:“景略兄金玉良言,石某怎能不听?景略兄放心,若无必要,本帅不会再冲锋陷阵。”

“石帅若能如此,是青兖生民之福,是新义军……”王猛正说着,西方突然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深夜之中,四野安静之极,以至于这声惨叫传的特别远。

“诸葛羽!吹号!通知其他方向,即刻展开佯攻。陷阵营、亲卫步兵营随本帅冲锋——”

听到叫声,石青不用想也知道,跳荡营前锋被发现了,偷袭战正式转为明攻。命令声中,石青提了蝎尾枪,大步冲向孙家坞。陷阵营呼喝一声,紧紧跟上,亲卫步兵营推着辎重车辆,次第而上。

不一会儿,东边小营人去寨空,只留下王猛孤零零地站在寨外,望着石青的背影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呜——呜——呜——

沉闷悠长的号角划破黑暗的寂静,在夜空连绵回响;号角声中,无数喊杀声突然爆起,从四面八方席卷向孙家坞。

四更时分,正是人们睡觉最香的时刻,松懈下来的鲜卑人大多沉醉在梦乡之中。偏偏在这个时候,新义军发动了攻击。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同时展开;这让迷迷糊糊的鲜卑人一时间分辨不出那是是敌军主攻方向。

孙昱因此争取到一段极为宝贵的时间。

第六十七章 战事

鲜卑人确实有些松懈,每隔二十步一个瞭望哨,整个东寨墙上二十来个瞭望哨却一直没有发现寨墙下悄悄靠近的跳荡营先锋士卒,直到先锋士卒拖着云梯钻越鹿砦荆棘时,近处的嘹望哨听见哗啦划拉的声响,这才发现不对。

一百先锋的目标是白天旗帜挥舞的地方。这里是孙昱所在曲驻守之处。发觉不对的瞭望哨同孙昱一个曲,发现不对,他刚准备报警,孙昱动手了,一刀将他斩为两段。

孙昱一刀虽然砍得及时,却未能挡住警讯传出,瞭望哨临死前的惨叫不仅石青听到了,寨墙上的鲜卑人也被这声惨叫惊醒过来。

一曲两百人驻守四十步长的一段寨墙,孙昱的人占了一半,以有心算无心,同一个曲的鲜卑人显然不是对手,他们还在迷蒙之间,就被孙昱带着手下兄弟砍翻三四十个。剩下的几十个鲜卑人纷纷后退。

寨墙上一动手,下面的新义军先锋再无顾忌,他们冲过鹿砦地带,把云梯搭到壕沟对岸,快速通过后,抽出云梯,搭上寨墙,向上攀爬。

跳荡营大队人马随后赶到,百十名士卒吆喝着,推着十几辆冲车拼命向前冲,鹿砦、荆棘地带被冲车碾出一道二十步宽的缝隙,十架云梯很快送上前,横在壕沟之上,又有一队士卒扛着木板冲上来,将木板垫到云梯之上。

只一刻钟,壕沟上现出一道简易的桥梁。

“杀——”

施单大呼,扛着一架云梯率先冲过简易桥梁,几十架云梯和四百士卒紧紧跟上,云梯一靠上寨墙,施单口中衔刀,双手扶梯,快速向上攀爬。

寨墙之上,孙昱将同一曲的鲜卑人赶走后,陆续有一些的鲜卑人从两边围攻过来,能在迷蒙之中迅速做出反应的鲜卑人毕竟不多,孙昱率领手下兄弟堪堪抵住;双方厮杀片刻之后,一百名新义军先锋攀上墙头,投入战斗;孙昱部士气大振,双方联手拓展出一段四五十步长的寨墙,以供新义军大队登寨。

四周震天的厮杀声和孙昱的突然倒戈让鲜卑人心里发慌,他们应付着攻了一阵,等到施单部登上寨墙后,便有了向寨中退却的意思。这个时候,段龛、段罴终于明白,新义军主攻方向在寨东。

段罴率三千预备队火速赶到,将退散的鲜卑人收拢起来后,他拎着长槊,当先冲上寨墙,试图将登寨的新义军撵下去。

施单谨遵石青交代,率部登上寨墙后,没有趁胜追杀鲜卑人,而是集结士卒稳住阵脚,段罴赶到后,四百人的密集枪阵已经完成。

寨墙之上地势狭窄,鲜卑人的人数量优势未能得到完全发挥。同样,没有了战马的冲击力,段罴的武勇跟着受到极大限制,他倚仗铁甲护身,拼命向前冲突,可是一面接一面的大木盾和一支支长枪总能将他顶到阵外。

厮杀初始,双方一攻一守,形成僵持;施单部虽处下风,却并无溃散迹象。随着越来越多的跳荡营士卒攀上寨墙,局部展开反攻,双方攻守相间,战事渐渐胶着,战场也从百十步的一段寨墙,扩展到整个东寨墙,两处上下坡道前后,也有双方将士在厮杀。

战事开始半个时辰后,石青随陷阵营一同登上寨墙。还未站定,厉声呵斥冲杀的段罴就吸引了石青的注意。瞥了眼段罴身上的铁甲,石青遗憾地叹了口气,用蝎尾枪指着段罴对万牛子、常苦儿说道:“这人非常厉害,让他跑了定会贻害无穷。你俩各带十名陷阵士围上去,砸烂他!”

对付段罴的铁甲,陷阵士的金瓜锤比蝎尾枪管用的多。

万牛子、常苦儿摩拳擦掌,高呼一声,各自带了十个得力陷阵士欺到段罴附近,二十二根金瓜锤一通乱砸,将段罴亲卫驱散后,围着段罴你一锤,我一锤砸了起来。

按说,段罴的兵刃马槊是比金瓜锤更好的破甲利器;可惜的是,马槊破甲需要借助战马奔驰时形成的强大冲击力,失去冲击力,马槊锋刃部产生的冲撞力道显然比沉甸甸的金瓜锤头产生的小得多,即便是大力士段罴也是一样。

发现自己被二十多名铁甲士围住后,段罴预感到不妙,立时准备退走;待接了几锤,他明白真的不妙了。对手俱是魁梧力大之士,受中使得又是极沉重兵刃,这可不像一般士卒的刀枪,一槊能扫开一片。若想退走,少不得要挨上几下。

段罴一咬牙,长槊连挑,拔开左手三根金瓜锤,折身向西冲去;西边三步之外就是寨墙边缘,他拼着受些伤害摔下去,也不想被这伙铁甲士围着砸。

身子刚刚一动,四五根金瓜锤裹着呜呜风声追上来,好在段罴早有准备,他脚下不停,长槊弹起,挑开两根致命的锤头,腰身扭动,又避开一根;还有一根离他较远,擦着铁甲扫过,最后一根砸向肩头的说什么也避不过去,好个段罴,临危不慌,金瓜锤临身之际,他竭力收缩肩膀,一声刺耳的撞击响起,他肩头避过去了,右臂却未能避过。段龛闷哼一声,右手像被蝎子蜇了一口,抖手将马槊甩出老远。

五锤过后,又有六七锤接踵而至,段罴双手空空,挡无可挡;好在他早有算计,此时距离寨墙内沿只有一步,眼见金瓜锤砸到,他身子一栽,向外跌出。

“不知道会不会摔断手脚……”段罴身子腾空之际,担心的不再是敌人,而是摔下去可能造成的伤势。就在这时,寒光一闪,一支长枪凭空出现,电闪一般,转眼到了段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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