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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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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仲明!……”成廉是从吕布五原起兵时,就在吕布麾下为校尉了,同吕布交情之深,甚至犹在深受吕布重用的张辽之上。而且也因为性子狡黠,却又脑子偏偏少根筋之故,同秦旭也自未发迹前便已是交好。可自秦旭领徐州,外调出济南国之后,已是足有数年没有同这两人同时相见了。此番吕布秦旭翁婿两人一齐带兵前来,要说成廉是为了又有大仗可打而兴奋,倒也当真带了几分知交相逢的真性情。

    “老成,劳你镇守平原,辛苦了!”吕布一直也是实打实的性情中人,而且自从有了吕宸之后,身上之前的狠戾气息收敛了不少,再见了许久不见的昔日的老兄弟,上前朝成廉上身大力的锤了几下,语声竟也是有些走调。

    “老成,你这五大三粗的,怎么也开始作小儿女状了?这等情景若是让我家岳母看到,说不得主公又要遭罪了。”见成廉同吕布相见,真情流露,秦旭也是深有感触。不过还是开口说道。这里是平原城外,正如曹操所料那般,此番带来的两万余大军长途跋涉,还没有休整,已是极其疲惫,天知道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刘备那厮会不会突然派人前来搅合搅合,秦旭也只能打断了成廉同吕布的相拥无言,也让本也想上去凑凑热闹的张辽哭笑不得。

    “仲明这张利口,丝毫让不得人。都是四个孩子的爹了,还不知收敛收敛积点德!”成廉哈哈大笑了数声,冲秦旭拱了拱手,颇有几分促狭的挤挤眼睛低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晚上你我兄弟可要好好喝上一杯,咱老成早就想请教请教了!你说你还真是,骂人厉害咱老成见识过!打仗厉害咱老成也服气!可咱老成这般雄壮的人物,成婚这许多年,就一个丫头养活了七年,却连这点也比不过你……你这身板的,说不得却是要好好讨教讨教了!”

    “老成!”众将闻言无不哄笑,知道吕布军中,唯成廉同秦旭交情最厚,也混不在意,只看秦旭如何作答。只见秦旭故作冷笑说道:“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只能说是你家秦大爷厉害。这种事儿,就算是你强求,小弟可是帮不了你!”

    “哄……”秦旭的一张利嘴,想要被骂的人听明白,估计得正儿八经的拐上几个弯。对成廉说出的这话乍一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没过多久,就只见靠的近的吕布军一众兵将,脸色都有些古怪。似乎在努力的憋着笑意,看着正引着吕布进城,指着新修的高大宽厚的城墙正自满脸洋洋得意的成廉。

    “仲明你这张嘴啊!老成是被你吃的死死的了!”同秦旭呆的久了,吕布倒是能听出几分秦旭话里的玩笑之意,本来还因想避避嫌,而一直对秦旭冷着一张脸的吕布,最后也是忍俊不禁,冲着秦旭处点了点,摇头笑骂了一句。才吩咐成廉派人接洽大军入城。

    吕布此番出征,带来的兵力正如曹操所料,一共只有亲卫营一万人,骁骑营一万人,陷阵营一千人,城防营和先登营被吕布和秦旭留下固守临淄和保护家眷,这样再加上成廉的飞骑营,一共也是三万余人,恰恰却是同曹操所率领的兵力惊人的相同。(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暗生痕隙,三州谁属(二二)

    吕曹两家在冀州两侧摆开了阵势,两家六万大军,旗鼓喧嚣,却谁也不肯先进冀州一步。

    这年头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大义的名分。曹操本是同程昱计较,先是以代天子巡视并州的名头带兵入境,再找寻时机以刘备妄离本境,带兵“寇略”冀州的名头,行假节钺可代天子行征伐之事的权利,挥兵攻壶关而入冀州。打着驱逐贰臣的名义接管冀州,一切便可顺理成章,任是天下人皆知曹操的真实目的,至少在法统和程序上,也绝说不出个不字来。

    只是这事的唯一难点便在吕布的身上。当初为了安抚吕布,同时也是打算给吕布拖拖后腿,曹操以新帝的名义,将冀州划归到了吕布的“势力范围”中。本意是以期借袁氏宿敌公孙瓒之手,减缓吕布南下,图谋江东六郡的步伐。事实上曹操这番谋划是很成功的。除了曹操之外,还有的是人不想让吕布将触角探及河北,只邺城外一战,吕布为小人所害,竟是身中毒箭,差点就呜呼哀哉!可还没等曹操为自己的谋划凑效而笑出声来,谁料想那秦旭又跳出来生事,而那被世人所传寡恩少义,狼子心性的吕布在军国大事上竟也是对秦旭放心的很,很是痛快的便将军权除了亲卫营、城防营之外,全部交托给了年仅弱冠的秦旭。而这秦旭也不愧是让他曹某人将名字绣在袍底的人物。短短一年余的时间,两征江东。竟是除了九江之外,将江东五郡尽数纳入囊中,更是临机择变。挥兵杀入荆州。若非是他曹操得天所佑,有蔡瑁卖主相投,将荆北三郡尽数卖给了他这个新东家,说不得整个荆州都要被秦旭占了去。本来曹操见此,心急之下,已是有心要用程昱暗谋,效昔日王允之事。想方设法的也要设计离间吕布同秦旭这对翁婿之间的关系。毕竟吕布无子是硬伤,秦旭又擢起的速度太快,加上如今吕布军军权尽在秦旭之手。曹操将心比心,要他是吕布,秦旭绝对是留不得的。

    可谁料还没等计划成行,便传来了吕布将秦旭长子。爱女吕玲绮所出的长子取名吕宸。以长孙的名义,入了老吕家的宗祠。这事儿再这年头可不是小事,一入宗祠,就等于承认了吕宸至少是吕布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地位。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大做文章的吕布同秦旭的关系,眼看就没有了用处。不管是天子还是民众,从来基业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的延续,吕宸虽是改了名姓。可毕竟是秦旭长子,难不成还有父夺长子天下给嫡次子的道理?虽然旁人不知道曹操知道了这个消息。累的曹某人之妙计尚未成型便已流产之后心中是如何作想,但从曹操突然一改之前针对吕布军的稳妥策略,不惜担负上个破坏同盟的骂名,也要亮出兵器将冀州的争夺摆在了明面之上。

    可话虽如此,可曹操也还是有所顾虑的!现在天下局势渐定,五方分割天下,唯曹操同吕布势力最大,大汉天下十三州,两家已得其九。但西北、川中、河北势力尚在,且实力因为休养生息多年实不可小觑。而且,倘因中原再生大战,吕曹两家元气大伤的话,日后这大汉天下的走向如何,还真不是轻易可预料的,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英雄横空而起?到时若是被人捡了便宜,十数年的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可就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因为曹操的诸般顾虑,大军虽然已至上党,可却也迟迟不敢轻动。一来是壶关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所谓,再者又有曹操甚知其能的昔日虎牢关名将关羽镇守,绝非是普通关隘可比。就算手中有两万精兵加一万骑兵,曹操也绝不像将兵力浪费在这冀州西大门上。毕竟相对于曹操来说,吕布大军所据之平原,虽然也是河北少有的丘陵地形,不利于骑兵发挥战力,可架不住冀州之东无险可守,且还有甄家这个曹操眼中的河北二五仔随时给吕布报告消息。有了这诸般便利,若是再加上吕布之勇,兵卒之锐,那可恶的秦某人之“智”的话,倘若轻动说不得就没有他曹操什么事儿了。曹操清楚的很,吕布之所以也到现在没有轻动,也是因为名声所累。毕竟冀州是“天子”所命吕布这个大将军有“代管”职责之地,一方面确定了吕布对于冀州名义上的控制权,可却也是限制了冀州不可能同青州徐州那般纳入囊中,除非是冀州生乱,否则吕布就算是强行占了冀州,在法统上也没是理亏的,甚至还会搭上个恶名。所以吕布肯定也是在等,至于等的什么,曹操更是门儿清,不同于曹操,单单一个刘备对于吕布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同冀州的上下职属,也确定了冀州倘不求救的话,吕布入冀州便会羁绊重重,就算是成功占据了冀州,也说不得民心不附,但若是再加上他曹操,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曹操陷入壶关苦战,吕布完全就有充足的理由入冀州来救。届时,有刘备那傻孩子替吕布顶着曹操,吕布便有足够的时间将冀州纳入囊中,而他曹操,也就只能悲剧的为人做嫁衣了。

    绝不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曹操现在心情很是烦闷。战事犹如下棋,失了先手往往意味着棋差一招,与其如此,还不如同吕布军一般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只是吕布大军在平原,虽然同青州有黄河相隔,但临近之北海却是青州粮仓所在,距离治所临淄也不过两日路程,加之青州如今行藏富于民之策,军资粮秣不虞,补给线既短且颇利。但曹操就不同了,昔日中原战乱最盛,如今才刚刚恢复些元气,因行屯田才使得粮草堪堪敷用而已。再者并州本是袁谭所据,虽然有夏侯惇、曹纯等驻军于此,但袁谭麾下官员心之所属尚未可知,以曹操的性子,绝不会藏军粮这等重器于此,因而所用军粮,皆是留守豫州的荀彧从各处调拨,再统一从许昌拨运,这样一来,虽然走的皆是内境,粮道不虞有失,却也时常有捉襟见肘之难,硬抗同吕布军拼补给,实为下策。这是硬伤,便是有荀攸、程昱之智,说不得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难,就为了这,曹操虽然才刚至上党两天,但事不顺心,一时无策,嘴角烦的都起了泡。

    “主公!曹纯将军求见!说是有重要消息回报!”曹操正在上党城中为如何最快速度攻下壶关,既不至使吕布从中捞到便宜,也能在能不提前同吕布撕破脸,至少不因己方原因同吕布撕破脸的前提下,拿下冀州之事头疼。就忽听内侍来报说曹纯求见。曹纯虽然是曹操派给夏侯惇整训骑兵的副将,同时又担负着重建昔日被打垮了的虎豹骑的编制,但最为重要的任务,却是奉曹操暗嘱,关注冀州、幽州动静情况。在如今正求计怎样攻略壶关这块硬骨头的当口曹纯来见,曹操本是焦躁心中突然也有了几分期待。

    “让子和进来!公达同仲德也留下听听子和给我等送来了什么好消息。”曹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笑着示意同样盯着行军图皱眉凛思的荀攸同程昱留下,吩咐内侍说道。

    “末将参见主公,见过两位先生。”距当日虎豹骑编制溃散之事已是过去了年余,昔日刚直勇烈的曹纯也因磨练多了几分沉稳气质。给曹操和荀攸、程昱两人见礼之后,便不费多言,直接说道:“主公,末将得主公令旨,对壶关动静日夜监控,以寻破关之战机。今日晚间时,在关外擒得一员袁将,据其言说有重要情况要禀报主公!”

    “袁将!?壶关袁将?”曹操闻言先是一懵,随即大笑起来:“真真是天欲助我也!速将其人带来!某要亲自问话!”

    这才真叫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呢。让曹操只觉得头风病一下子就好了大半。能从壶关逃出来的兵将,要么就是有进出这雄关的诀窍,要么就是对方的细作。可不管来人是哪一种,对现在的曹操来说,都比现在干坐在壶关前瞪眼要有用的多。

    “小人审仪,见过曹公!”被曹纯引进来的是个身高不到六尺的中年男子,留着五绺长髯随着低头垂在胸前,虽然身上穿着一身袁军校尉皮甲,但不管是从身形还是面容气质上,都可见这人绝非是普通袁军将校那般简单。这人见到曹操,没有如一般人那般跪拜,反倒是长揖到地见礼,这是士人间的礼节,并且报出了名姓。

    “审仪?唔……你同冀州名士审配审正南是何关系?”听这人自报家门,再加上这幅形容举止,曹操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眯着眼问道。

    “不敢相瞒曹公,审配正是小人上任家主,族谱上,他还是小人未出五服的族叔呢!”那自称审仪之人听到曹操说道审配,下意识的便一昂头说起,只是眼角突然注意到曹操狭长双目中精光熠熠,正盯着自己,顿时脸色剧变,只觉得膝下一软,当即竟跪倒在地上,俯首道:“曹公明鉴。虽然审配那厮不识天时,竟然撇家舍业,置宗族于不顾,卖主投靠逆贼吕布,可我审家人却非是那等背主小人啊!就算是如今袁公已逝,那审家上下一致也认为,冀州当如曹公这般有德者方可得之,那吕布祖上不过一小吏,其本人也是寡恩少义之辈,焉能为冀州之主呢!”

    “呵!说得好!”曹操嘴角微翘,舌战春雷一般,道了一声好,可还没有等审仪脸上笑容布满,便见曹操突然自眸中寒光一闪,喝道:“来人!将这贼兵细作,拉出营门砍了!”(未完待续。。)

    ps:  上章写错标题了。

第六百六一章 暗生痕隙,三州谁属(二三)

    曹操突然间说变就变了脸,除了荀攸、程昱两人阖目不语外,不光是跪在地上的审仪面容惊恐被吓得瘫了,便是领人进来的曹纯也是一脸惊愕之色。

    “主公!这人竟然是……哼!”曹纯最先缓过神来,对于他来说,曹操的话比许昌城中天子的话还要管用,当即便一把拽在审仪的发髻上,竟是这样将审仪拖后了半尺。

    “啊……曹公!曹将军!小人冤枉!冤枉啊!”头皮剧烈的疼痛,让审仪清醒了不少,性命的威胁就在眼前,审仪也顾不得头皮扎疼,急急冲曹操喊道:“曹公!曹公!小人不是奸细!不是奸细!曹公明鉴!明鉴!”

    “唔!”听审仪叫的凄惨,曹操才微张了张眼睛,示意正拽着审仪发髻,就要这么拖出去的曹纯停手,语声淡然言道:“不是奸细?审正南现为青州吕氏之官,备受吕布及那秦旭重用!你既言说是审配亲眷,如何舍近而求远?反来相投某处?再说你不过一介校尉之流,又知道些什么秘辛?竟敢说有要事相告,必是假意前来相赚!是也不是!”

    “曹公!”审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皮被曹纯拽的生疼之故,闻曹操之言后已是泪流满面,语声哽咽说道:“曹公明鉴。小人确实是有要事相告,并非奸细啊!”

    “咳!主公,反正也劳累了一天公务,不如且听听这厮究竟有何事报上,权作稍歇也好!”眼见曹操并不回话。审仪已是要被曹纯拖出门外了,才惹得曹操一瞥,程昱却是突然说道。

    “哼!且说来听听!若是有一字不实。子和,你便让这冒称审家名士之徒领教领教我军对奸细的手段吧!”曹操冷笑一声,似乎是对审仪之言根本不信,但却对程昱所求不太好拒绝的样子,勉强说道。

    “是!是!小人绝对不敢稍有隐瞒。”本来审仪因为听说因为曹操的出身,因而对士族名士也很有收集癖,还有些要以审配宗族的身份拿乔的意思。却没想到话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险些被曹操推出去斩了。审仪看了眼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曹纯,当下也再顾不得什么里子面子。急急说道:“未知曹公可是欲图壶关?壶关切切急图不得啊!”

    “唔?”曹操闻言眼眸却是一凝,瞬间便同程昱、荀攸对了个眼色。自己的意图并未瞒人,现在急欲破壶关而杀入冀州腹地,被人知道这真实心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按照常理来说。审仪次来所谓有重要大事相告。八成应该是如何破了壶关这平原地形的冀州向西唯一一道屏障才是,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劝自己不要攻略壶关呢?难不成这审仪还是个说客不成?程昱同荀攸也是闻言眉头紧皱。壶关雄峻,素为冀州门户,傻子都知道不好攻取,难不成这人被曹纯拽傻了不成?将人人皆知之事,当成重要情报来报给曹操?这是嫌命长了么?还是另有深意?

    “这还用你说!来人!”曹操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之意,冷道。好嘛。合着折腾了一番就整出这句话来!是咱老曹不知道壶关难打么?要是好打现在曹某人现在说不得就已经坐在邺城昔日袁绍的大将军府中了,还用得着在这扯皮?消遣人玩呢?

    “等等!?”见曹操又要动怒。还是荀攸察觉出了些异样来,出言拦了一下,问道:“审先生,可否明言一二?”

    “先生救命!小人并未虚言!”见荀攸一开口,曹操便不再说话,似乎很尊重荀攸的样子,审仪只觉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曹纯注意力不在这里,竟是挣脱了,膝行了两步,靠的荀攸近了些,才道:“不敢相瞒先生,小人原本是袁公在世时所命这壶关守将……”

    “什么?你是壶关守将?!那你怎么……”审仪这一自表身份,便是早有准备觉得这人必然有事的荀攸也吃了一惊,同曹操相视一眼,眸中皆有惊色。

    “让诸公见笑了!”审仪跪在地上,发髻刚刚已是被曹纯扯烂,刚刚又折腾了一番,皮甲早就不成模样,衣衫也是褶皱不堪,说不出的凄惨之色,语声压抑不住哽咽,颇有些自嘲道:“末将正是壶关前守将。二公子在时,也颇立过几次功劳,自三公子上位后,前些时日还好,只是末将毕竟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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