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蒙古帝国-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三哥大汗,不要自灭灶火,自毁其家,饶恕了不懂事的拖雷吧,让他在父汗的营地升起灶火吧……”三公主阿剌海、四公主秃马伦、五公主阿塔伦都嘤嘤地大哭了起来。三位驸马和术赤台诺颜头、琐儿哈、火斜等都跪在地上,吓得不敢抬头。

  “哭什么?都给朕闭嘴!”

  “三哥,你厉害,你杀了妹妹们吧,这里原是父汗的大帐,父汗的守灶人要被杀的,姐妹们来求他的三哥。可三哥变连妹妹也不认,哭也不许……你有刀,可以杀四弟,当然也有刀,连三妹一起杀了,省得姐妹们烦你!”三公主阿剌海实在憋不住放了炮。镇国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吱声,只是在不住地叩头。

  “阿剌海,你喊叫什么?这是朕的汗廷,有话可以说,但不许耍横。”窝阔台有些愤怒。

  亦巴合跪前一步道:“大汗,我的姐姐唆鲁禾帖说,她没有脸来见你,四王爷犯了该死的罪,她虽没有上折子,但她与蒙哥都知道:四王爷犯了谋逆的该死罪。可她说,大汗在成吉思汗的四子中是最仁慈、最有胸襟,最能把蒙古汗国治理好的人。她对拖雷犯下的罪表示惭愧,她愿献出土地和士兵,求你将他们一家安置在远离汗廷的边陲之地,只留下一群羊,她们一家愿在那里永远不回汗廷!”

  亦巴合跪在地上,脸上的胭脂被泪水浸湿,她比唆鲁禾帖妮小四岁,长着和姐姐一样的庄重,美丽的大眼睛像秋水一样透明,窝阔台心里一动,他想唆鲁禾帖妮也一定像妹妹一样流泪,祈盼着他能饶恕自己的丈夫,可他不能这样轻松的让拖雷过关,想到这,便道:“在蒙古汗国的国土上,朕没有羊群给篡国者,况且这个人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连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都弃之如破履,朕如何能对他有丝毫的信任。”

  三公主阿剌海见窝阔台依然不动声色,急得粉面通红,不管不顾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三哥,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妹们也知道,可除了姐妹哪里还有人敢替四弟说句话。如果三哥执意报仇,妹妹也无办法!”

  五公主阿塔伦、四公主秃马伦也跟着跪下叩头道:“三哥大汗,额布生前最爱四哥,你过去是很爱四弟的,听说额娘临死前,还特地将三哥叫到身边,叫三哥好好待他,三哥难道你真的一定叫四弟去死,自断手足了吗!”

  “是朕在自断手足吗?不!是老四自断手足,他无视父汗的遗诏,他杀了也遂额娘,他有资格成为朕的手足吗?不,他是一条疯狗……”窝阔台终于被激怒了,拍着桌子,两眼闪着冷冽的光芒,眉宇间堆积着愤怒,手指颤抖着,指着五位公主大声吼道:“你们到处去做说客,现在又来朕这里为老四求情,这情老四不配!”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指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三位驸马和斜、锁儿哈说道:“你们五个、包括术赤台,朕的《诏书》你们读了没有?朕公布的拖雷的罪状你们读了没有?公主们态度朕不用你们管——你们弘吉剌部、斡亦剌部、汪古部、亦乞列思部、高昌部、兀鲁兀部既然跟着公主来了,你们自己是什么态度,都给朕说话?”

  窝阔台大汗的目光透着阴森恐怖,令脱劣勒赤、镇国、泰出三位驸马和火斜、锁儿哈、术赤台浑身发抖,恨不得有个地缝都钻进去,听见大汗问自己的态度,又不能不答,一边叩头一边答道:“大汗息怒,臣等同公主一起来,但臣等知道,四王爷为了篡位,刺杀大汗,谋杀也遂皇太后,犯的是该杀的死罪。”

  “既然知道,马上回去写折子表态!”

  “扎!”

  窝阔台脸一直未开晴,接着又朝五位公主大声吼道:“实话讲,老四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账,朕又怎能把他当兄弟,当安达……如果他要活只有一条路——认罪,实实在在地让朕觉得他在真心悔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生路。”

  窝阔台昂着头,压抑在心头怒火,终于爆发。 他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站起身,将手按在剑柄上,不再看跪在脚下的姊妹……大声对中军万户阿里黑道:“阿里黑,送公主们下去吧,这里的空气发闷,再叫人打开套脑!”

  大汗愤怒了,逐客了,五位公主、驸马以及亦巴合夫妇只有无奈地叩过头,转身离了大帐。

第二十一回   五公主求情闹汗廷  砧上肉占卦决生死(3)
夜深了,大金帐内御案上,银烛台上,手臂粗的红烛烛火在跳动,窝阔台正在伏案披阅奏章,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从所上奏章的情况看……要求处死拖雷的人占到与会人员百分之九十五,驸马中镇国的折子依然再替拖雷求情,宗王拔都没有上折子,其兄斡儿答同却早早地上了奏折。

  窝阔台平素对这个三妹夫就有些反感,望着镇国的折子;眼里喷着火;叹了口气,丢在一边。

  宗王拔都是术赤之次子,是继了位的宗王,术赤家与拖雷家有双层关系,其中唆鲁禾帖妮的姐姐失旭真还是拔都的亲额娘。窝阔台对拔都的表现极为失望,特地取过斡儿答的折子,斡儿答 是术赤大王妃之子,当年术赤死,他主动将王位让给了拔都。当时成吉思汗虽将王位给了拔都,但却将术赤封地分为左右两翼,其中左翼分给了斡儿答,十个弟兄中,有四个归于斡儿答。窝阔台早听说斡儿答与拔都一直不和。便取过斡儿答的连名折子,折子上写道:

  四叔阴险狡诈,为夺大位,骗尽天下人,古今未曾见过如此大奸大恶之人。即便大汗想着天家骨肉之情,想着一奶同胞之谊,也不能让此人活在世上。为什么呢?其作人无人伦之甚,有慈母如也遂皇太后,幼年时曾救过他,而忍杀之,此兽之行也。至于捐长子施诡计,更为猛兽所不为。况所行事,言而无信,背父汗《大札撒》,欲杀之人乃兄长,此均不可恕之罪行。臣等请大汗将其明正典刑,以儆后世之不义者。

  斡儿答 、 兀都儿、秃花帖木儿、升古木  升豁儿

  “写得好,写得痛快!”窝阔台击案赞道。

  他取过杯子喝了一口茶,咂嘴之间,又想到蒙哥,他曾答应过蒙哥放过他父王,但那是在他父王没有参与炮击汗台之前的话,可以不作数。可他还是对蒙哥略感歉意,他忘不了汗台出事前,蒙哥焦急的神情,正是他及时通报了情况,才使自己摆脱了死亡的威胁。然而,自己对他的额布就要下手了,蒙哥会怎样想?也许他会后悔一辈子,是他两次破坏了父王的机会,并最终害死了他的父王。想到这,他心乱如麻。为了稳定下情绪,他从案上取下宝剑,在大帐内舞起剑来,舞了一会,他停下脚步。望着那闪着寒光的剑锋,他眼前仿佛看见悬于百尺高杆上血淋淋的人头,仿佛看见哀伤倒地的唆鲁禾帖妮,随即又幻化成蒙哥在爱杭山挺身相救的场景。他想,如果以叛国罪杀了拖雷,四弟一家将永世与自己一家结仇,他能够下决心将四弟一家全都杀掉吗?而放了十恶不赦的四弟,又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两难之间是凶是吉,如何决断。

  他摇了下铜铃,塔思当值进来,窝阔台道:“你马上带人将耶律楚材先生请来,朕有话问他。”

  “扎——”

  时隔不久,耶律楚材随塔思来到大帐,行过跪拜礼后,窝阔台望着他问道:“吾图撒合尔,半夜叫你来,你可知朕的意思。”

  耶律楚材捋着长长的银须,望着御案上放着的那口出了鞘闪着寒光的宝剑,又看了布满血丝的大汗一眼,就已明白了大汗之意,说道:“大汗,这么晚找奴才来,如果说臣猜得不错,与四爷有关,四王爷犯了逆罪,天下皆杀声,大汗有话要问臣……”

  “你猜得很对,”窝阔台没有隐晦,点了点头,又道:“拖雷杀了那样多的人,论情论理都该偿命,可朕不为他,而为蒙哥犹豫。蒙哥在杭爱山大围中冒死救朕,朕又答应不杀其父,此中吉凶,先生替朕占卜决疑?”

  “大汗,决大事当用古法。”

  “好吧,你就替朕占卜一次。”

  耶律楚材走出金帐,帐外天宇间月明星稀,作为星象家、卜筮也是耶律楚材在汗廷受重视的一个主要原因。他随身常带有几块刻有卜辞的羊胛骨,在帐后一间小帐篷内,他燃了一堆火,蹲下身来,亲自烤炙羊胛骨。火堆散出了呛人的浓烟,随火星儿乱迸,耶律楚材虔诚地跪在火边,嘴上默祷着什么,火是神圣的,羊胛骨在火中,从青白变黄,发出腥膻的气味,随着受热加剧胛骨发生爆裂,一道道或横或纵的裂痕出现了。

  “长生天说了些什么?”当耶律楚材取出羊胛骨,正在细读着那胛骨上的卜辞时,站在他的身后的窝阔台问道。

  耶律楚材道:“坎下、离上,此卦乃未济卦,是讲未济与既济相互转变,卦上说圣君以不杀人立威为上善,不动武让群小慑服,这样就会出现远方各国都来朝贡的祥瑞之兆。”

  “这些文诌诌的话,朕听不懂,说讲的是什么意思?”窝阔台有些着急。

  耶律楚材跪下道:“臣请陛下宽恕了四王爷,卦象上说,大汗以宽仁赢得了先大汗信任,这次四王爷虽犯了死罪,但大汗当政就开杀戒,也会加重长生天对黄金家族失望情绪。治天下不在于杀人,而在于收拢人心,大汗如能排除众议,天下归心,长生天才会赐大运于大汗的!”

  “真的是这样?”

  耶律楚材指着羊胛骨上的裂纹,边指点,边比划着道:“这是神的预言,大汗的仁心将换来大海般辽阔的土地……”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贵由从马上下来,这夜他当值,当他听到父汗在与耶律楚材在帐内谈话,便悄悄附耳谛听,当他听出父汗在与耶律楚材商议如何处理拖雷的事,禁不住走了进去,对父汗道:“父汗,廷议的所有的折子都一个腔调,要求对四叔谋逆罪严惩,父汗自己却另有打算?”     

  “你不去巡营,到这里做什么!你四叔的事,父汗自有主张。” 

  “额布想放过四叔?”贵由不解地望着父汗,想想又道,“他在杭爱山杀了你那么多人,父汗大概不知道那些尸体都是儿臣与阔出流着泪,一具具安葬的。数里长的山谷,满是死者的遗赅,这些最勇敢的骑兵,被射中了心口,射穿了脖颈,洞穿了前胸,浸有巨毒的伤口溃烂得令人心颤。天上恶鸟在空中打着盘旋……我和阔出整整哭了三天,埋葬了三天……可拖雷的人那时还在追杀父汗……如果拖雷当了大汗一定会斩草除根的,而我与额娘会是第一目标,当他下令杀人之时,眉眼一定不会眨一下!额布,你不为自己,也该为那些跟随你百战喋血的将士们、为孛儿帖祖母关于也遂皇太后的那番话,你也该向拖雷讨还血债呀!” 

  贵由见父汗没有答话,知道此刻耶律楚材的话比自己管用,便冲着耶律楚材说道:“耶律先生,你也是受害者,差一点被杀,你说该不该顺天意诛杀拖雷?”

  耶律楚材很理解贵由的心情,可他知道时下不是动义气之时,便道:“大太子,个人的荣辱和帝国的基业相比不值得一提,让大汗自己决定吧,治天下不在于杀人,而在于收拢天下人。蒙古汗国是铁木真汗缔造的,大汗刚刚即位,基础并不牢固,从维护黄金家族的团结着手,那样作出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那也不能放过拖雷!”

  “贵由,可朕听人说,你去行刺四叔,已落入他的手上,不是他也未惩罚你,放了你吗?”窝阔台不悦地瞪了贵由一眼说道。

  “那是因他不敢明处下手!”

  “贵由,你还欠火候,先下去吧,朕有事要同耶律先生说……”窝阔台不想与儿子继续这个话题。

  次日清晨,贵由依然为父汗的决定不满,他疯子一般地在克鲁伦河边的草地上纵马,鞭子雨点样地抽打着骏马,身后的侍卫早被甩出很远。他很烦躁,任马狂奔以泄愤怒。正奔跑之间,忽听背后有人高喊:“贵由叔叔,等一等!”

  贵由听声音耳熟,转回头,身后跑来一匹白马,马上之人正是察合台之孙不里,贵由曾担任过察合台的侍卫长,因此与不里极熟,见他来了,便勒住了铁青马,用汗巾抹了一把汗,说道:“不里,你怎么来了?”

  “大哈敦说,你没有回家,怕你出事,让我来寻你。”

  “你来得正好,陪我说说话,一道遛遛马。”贵由叹了口气。

  “叔叔,看你很不高兴,出了什么事?”不里问道,他刚十七岁,小眼睛,个头不高,却给人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贵由打了唉声道:“这次廷议要收关了,我父汗却动了善心,无心除掉拖雷了,快气死我了!”

  辽阔的草原,刚下过雨.贵由打马越过一个水坑,泥水溅湿了他的红色蒙古袍……

  “叔叔,小侄有个主意,不用咱们亲自出马,就可除掉这个坏蛋,”不里用鞭子狠狠地抽着白马一鞭,凑近贵由说道。

  “此话当真?”

  “几时骗你。”

  “说吧,别卖关子了,什么法子?”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回   惧天威王妃夜探监  惊残梦父子坦心腹(1)
四王府大帐,这几日驻进了许多汗廷的怯薛,过去炙手可热之地,极少有人走动,空寂的大营盘内,只有王纛在空中飘摇。四王爷的议事大帐内,只有四王妃唆鲁禾帖妮一人在榻上想心事。大汗在汗廷发动了廷议,犹如一场疾风暴雨袭来,使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她穿着件黑色绸袍,固姑冠已摘掉所有的珠翠,清秀白皙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横波目成了流泪泉。在举世喊杀的声浪中,她感到浑身很乏,头痛得很厉害,却不想躺下,因为怕真的这时病倒。她得为这个家挺住,为四爷生路尽点力,尽管回天乏术,但只要稍有机会,她作为四王爷的大妃就不能放弃。正叹息间,有仆人来禀:“四王妃,火臣长公主外面求见!”

  “快,带我进来!”唆鲁禾帖妮一边说,一边从榻上起来,亲迎出帐,抬头见火臣长公主从外风风火火进来。

  “大姐姐好!”唆鲁禾帖妮深施一礼民。

  “四弟妹,你身子不好,还出来做什么?”火臣见唆鲁禾帖妮脸色发灰,眼圈发红,同情地道。

  “姐姐来了,我怎能坐得住呢?”

  长公主火臣脸色涨红,一身紫色锦袍,进帐坐下后,她望着唆鲁禾帖妮叹了口气,说道:“四弟妹,情况不好。我带姐妹们一起求见大汗,磨破了嘴,大汗才给了一句话:四弟必须认罪,还责备驸马们没有上折子,出来时,她们与亦巴合都让我撵回家去,姐姐想独自与你谈谈心!”

  “让四爷认罪,我也没办法,一百头牛也拉不回,尤其现在,他一定不肯的?!”唆鲁禾帖妮满脸泪痕摇摇头道。

  “老四袭杀大汗,又害死也遂皇太后,目前诸王、诺颜都上了折子,一句话都是让老四死。大汗放出这话已是格外开恩,老四再不肯低头,姐姐也没办法了。”

  “大姐,说得是!就是弟媳相劝,目前也见不到他,如果能见到他,或者有些商量……” 

  “听说老四只吃家中的饭菜,大汗允许家里人送饭,妹妹何不化了装去见老四,同他说明情况。”

  “妹妹去可以,可认了罪,大汗会不会依然借机处死四爷?”

  “目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四弟媳妇,记住姐姐的话,让老四先认罪。大汗他敢说话不算数,姐姐豁了这条老命,撞死在他的御案前!”

  天色向晚,夕阳余辉已经散尽,蓝色的天宇仿佛一张大棋盘,渐渐地布满了棋子般闪烁的星斗。星光下,关押拖雷的大帐外,交接班的踏踏脚步声响个不停,这声音令拖雷感到很烦躁,而今天送饭的女仆也来得比往常要晚。

  孤独和冷清,使他像一只被关入笼中的野兽,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正是闲饥难忍,他感到有些饥饿,还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凄凉。几次推开帐门,都被那可恶的宿卫用枪尖挡了回来,他大骂宿卫,并命令宿卫去唤大断事官胡土虎来,可没有人理睬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可感到这平静中,一定酝酿着一场风暴,而风暴过后,他就会像枯叶一样被风吹落,人只有在孤独时才会有所反省,他伤心地想。

  天色黑透,囚禁拖雷的大帐外,宿卫换过岗,两个女仆样装束的人提着食盒,出现在大帐外。她们将一块令牌交给侍卫,这是两个四王府给拖雷送饭的仆人,宿卫扫了一眼牌子,就让开了身。其中一个女奴留在外面,另一个身穿黑袍,头上戴着面幂的女奴,掀起毡包门帘,端着食盒走进大帐。

  女奴照常送饭,只是今日晚了些,帐门打开时,拖雷感到一阵晚风吹进包内,由于一天踱步累了,他看也没看这女奴一眼,依旧靠在塌上,顺着套脑的窗眼出神地望着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