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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是离别,对我是等待故影(出书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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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臻的一个优点就是绝少勉强别人,听郁宁这么说,他就给自己叫了双份的荷包蛋,然后陪郁宁坐下来等面好。这个钟点店里的客人不算多,但也坐满了大半的店面,炖煮得酥烂的牛肉的香气充满了每一个空间,又直往人的脾肺里钻。郁宁坐下来之后好一会儿,才渐渐地从持续工作带来的疲惫和麻木中恢复,最先恢复的是嗅觉,接下来才是饥饿感……
    面很快地就端了上来。第一口下腹,郁宁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太饿了,牙齿刚一碰到,下一刻食物就迫不及待地落入胃里,一眨眼之间她已经吃掉小半碗面,被忽略了一天的胃终于稍稍等到安抚,她也才有余裕分神,对着桌子另一侧的贺臻有点窘迫又有点感激地一笑:“面很好吃。”
    她鼻尖上微微沁起汗珠,贺臻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开口:“神经绷紧了是不觉得饿的,但是身体吃不消。没必要把自己当作根蜡烛来烧,慢慢吃,够么,要不要再下一碗?”
    郁宁一边吃,一边摆手,在吞咽的间隙抽空回答:“够了够了,我是挺能吃的,但两碗肯定吃不下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个人闷头各自飞快地吃面,再没有一句交谈,结果是郁宁居然更早一步放下筷子。他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并不长,但也同过几次席,可似乎今天才留心到贺臻的吃相——对面的青年人餐桌上的教养很好,明明吃得很快,却没有一点急迫感,只是让人觉得他胃口好极了,对食物有一种真切的热爱。
    贺臻放下筷子后,又一次地笑问郁宁:“郁宁,这次你又在看什么?”
    一个晚上被抓到两次看出了神,郁宁心下颇有点窘迫。她支吾了一下,眼角瞄到放在一旁的筷子,灵机一动地扯了个话头:“原来你是左撇子,我才发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画画分明是用右手,话梢就这么迟疑了下来。
    “哦,我是。只是小时候在学校被老师纠正过,写字画画打球都是用右手,要是不同桌吃饭,一般发现不了,不像严可铭,彻彻底底的左撇子。”
    听到严可铭的名字郁宁心里一动:“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还好奇呢,他受伤的明明是左手,怎么连画笔也不拿,还以为有什么别的问题,悄悄去问了魏萱才知道左手才是他拿画笔的手。”
    吃过饭之后,郁宁脸上的血色悄然地恢复了,贺臻看着她不知不觉之中陡然明亮起来的双眼,先是为她的杯子蓄了道水,才继续说:“希望这份工作让你多多少少愉快,不会太痛苦,不然始作俑者我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郁宁颇有点惊讶地看了看贺臻,摇头说:“不,不,一点也不痛苦,就是我什么也不懂,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去做,提不出想法,也给不了任何意见,我最担心会拖严可铭的后腿,做不出来他想要的东西,幸好你回来了……贺臻,其实关于这次的布景,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你,行不行?”
    “这次我和你一样,都是半途加入,知道的未必比你多,你说吧,我知无不答。”
    他的笑容真诚,让她莫名安心,于是在心头缭绕多日却始终不敢向严可铭本人求证的疑问终于出口:“我话剧虽然看得不多,但现在大多数话剧都不再画大幕搭背景了吧?总觉得特别,呃,复古。”
    郁宁的问题结束之后贺臻很快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个。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严可铭呢?”
    郁宁沉默了片刻,正在迟疑的当口,贺臻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语气轻快地说:“我虽然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可以猜测一下。不知道你对严可铭的工作了解多少,两年前,他为大剧院的《火鸟》做过一次舞美,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是不是那出有巨大的幕布的芭蕾?”
    “你知道这个版本的《火鸟》?”
    因为激动,郁宁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她先是拼命地点了几下头,才连声说:“知道知道!我去看过的,当时就觉得那张大幕美极了,特别是最后一幕,和灯光搭配起来,简直不真实!当时我买的票在最顶层,谢幕之后还专门冲到大厅想看看清楚,可惜谢幕之后全被帘子遮住了……等等,那不会是他画的吧!”
    贺臻点头,笑容里掺进一丝不堪回首的苦涩:“没错。那也是我第一次为他工作。他和我两个人,每天至少十个小时,画了一个月。”
    郁宁当然记得那幅足有三层楼房高的巨大的幕布,画着斯拉夫风格的民居,教堂,城堡,街道蜿蜒其中,高大的城墙温柔地守护一切,远处的群山如同男人女人起伏的脊背,整块幕布只用了黑白金三种色调,明明是素雅的颜色,经过浓淡融合,交织碰撞在一起后却带来一种浓烈坚定的美。她从来也不曾想到,原来这块幕布的画者,就在自己的身边。
    她近乎热切地听贺臻说下去:“那一次严可铭的灵感是来自当年Ballet Russes 首演《火鸟》最后一幕用到的那块幕布,你见过它么,我只在画册上见到过,也美极了。但严可铭画了三大块,基色从灰,绿再到最后的白,对应每一幕。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那个时候我跟他说,这早不是巴洛克时代了,你不是伦勃朗也不是维拉斯开兹,到时候大幕挂出来,演出开始,观众不可能看清你整夜整夜画出来的细节——如果当时他还能找到更合用的人,为了这句话,肯定毫不犹豫地把我给炒了——没错,演出开始之后的确无法看清那些细部,但它非常美,非常辉煌,是不是?”
    事隔两年,郁宁还是记得最后一幕时,夹杂着狂欢和死亡的群舞结束之后,烟雾散去,灯光骤亮,描绘着魔王宫殿的深绿色背景的幕布不知何时换成了化作一片无比庄严辉煌的金线与墨色勾勒出来的尘世人间,一瞬间,照亮整个剧院不再是灯光,而是这幅画本身的光彩,它带来的明亮和梦幻,不仅像是把舞台上旋转飞腾的舞者纳入其中,更仿佛能无限制的放大,创造出一个灿然瑰丽的新世界来,誓要让观众和舞者一道物我两忘。她的声调都放轻了:“当然。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你们……”
    “所以事后我发现我大错特错,这未必不是严可铭的务实:为了美,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没有因为观众而放弃看不清的细节,魔鬼存在于细节之中。扯远了,严可铭设计过各式各样的舞台,但用幕布作为设计中心的,只有那一次。这次的铁皮屋顶,袁圆请的灯光设计就是当初《火鸟》的灯光,我猜幕布也的构想是出于她的坚持。看来她也很喜欢那一年的《火鸟》。”
    听完这些前尘往事,郁宁忽然明白过来早些时候在严可铭的工作间里看见的一些凌乱的草图其实是铁皮屋顶的另一版的设计构思,她不禁迷惑起来,而面前的人太可亲,她很自然地继续问了下去:“贺臻,我曾经在工作室里看见过严可铭起的一些草稿,好像也是这出戏的舞台设计,但是和现在用的完全不一样,那版看起来简洁多了,也更有趣一点。”
    贺臻顿时加深了笑容:“那看来我的猜测还不算太离谱,现在的这个版本,多半是别人的意思了。”
    “他也答应了?我还以为……”她犹豫了片刻,很快发现在贺臻的笑容面前,真是很难藏住话,这个人有一种天生的真诚感,仿佛能保守一切的秘密,于是郁宁明知道这可能只是个错觉,依然几乎是无从选择地顺着说了下去,“我还以为他是那种绝对不会为雇主妥协的艺术家。”
    贺臻欢快地眨眨眼:“他还真的不是。将来你会发现,无论是妥协还是不妥协,他做很多事情完全是性格使然。”
    明明是有些故弄玄虚的言辞,偏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让人生厌。贺臻说完后看了眼手表:“快半夜了,我得送你回去。严可铭叮嘱过的,说你工作起来不要命,一定要我在半夜前把你送回家。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要赶门禁了。”
    感觉只聊了一会儿的天,居然就这个时候了。郁宁没想到严可铭还有这样的叮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下意识人已经离座而起:“吃饱了,而且吃得很好。那我们走吧?”
    来的路上没留心,走出来才发现原来这里离大剧院很近,走在狭窄的街道上,毫不费力地能看见那座此时依然灯火通明的宏大建筑的上半部分。此时郁宁的胃里暖洋洋的,心里也是莫名如此,北风刮在脸上都不足以教她畏惧。她侧过脸瞥了一眼身边的贺臻,笑问:“这家面店,难道是你当初画《火鸟》时的食堂吗?”
    不料贺臻真的点了头:“每天晚上十一点雷打不动来吃一碗面。周围深夜营业的餐厅我都是侦查过了,这家最好。”
    贺臻的话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大抵是此人的语气里无时无刻不包含着愉快感。郁宁觉得在严可铭身边工作了快一个月,如此轻松愉快的时刻惟独是贺臻去而复返之后才有的。但这个问题刚起了个头,没来得及深思就被贺臻的声音打断了:“别走过了,车子就停在这里。”
    车厢里还残留着暖气的余热,这让郁宁在心中无声地叹息起来,她伸出手往暖气的出风口探了探,不太舍得缩回来,贺臻留意到她这个小动作,就把暖气再开大了一档,这才踩下油门,驶出了巷口。
    一出去正好遇到一个主马路上的红灯,这个红灯白天就难等,夜里更长。就在他们等待的时候,忽然一辆身价不菲的车子一个急刹停在离他们不远的路边,而后车门猛地被推开,一个身影匆匆而出后,又猛地被合上了。
    车子偏巧停在灯光之下,素来视力很好的郁宁不怎么费力地看清了下车来的那个人的面孔。认出来人后她错愕之极,扯了扯贺臻的胳膊:“好像是邱俪云。”
    她的话音刚落,邱俪云身后的车开走了,一时间显得她那裹着毛皮大衣的身影格外瑟瑟,但邱俪云只是朝着车开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毅然决然收回视线,拢了拢大衣,从手包里摸出手机点起了烟,开始打电话。
    她走红之后一直以玉女形象示人,如今灯下一身华服又拿着烟,倒像是年轻养尊的阔太太。这样的邱俪云让郁宁暗自咂舌,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发动了,眼看就要掠过邱俪云而去,她才没任何真切感地说:“贺臻,我没看错吧,那是邱俪云吧?”
    “嗯,是她。”
    “……刚才我们亲历了某个八卦现场?”
    贺臻分神望了一眼半是好奇半是惊讶的她,淡淡说:“也许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那也太差劲了,大冬天的,怎么也不能把人丢在大马路上啊。”郁宁理所当然地说。
    贺臻似乎对关于邱俪云的事情没有太大兴趣,唔了一声就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对了,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吗?”
    自从郁宁开始整天泡在天平剧院的大仓库里画幕布,严可铭就让管家收拾出一间客房给她暂住,免去她在学校和市区来回奔波之苦。一开始她觉得惶恐,几乎要推辞,后来知道贺臻这段时间也住在走廊另一边尽头的房间里,这才带着简单的行李暂住下来。
    “还好。我不认床。就是感觉受了太多的照顾,怪不好意思的……”
    贺臻大笑起来:“你这么说,倒显得我这个时不时去他家蹭住的家伙脸皮厚似城墙了。”
    “我没这个意思……”
    解释的话被他轻巧地打断了:“你看,又认真起来了。我一直觉得我还算能逗人笑的,对你却不怎么见效。”
    郁宁正想说“没有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一笑:“是你的玩笑话说得太好,总是叫人当真。”
    开回严家正好时近午夜,贺臻有钥匙,没有惊动他人径自进了院子停好车,从车库的偏门经地下室上到客厅。客厅里留着灯,始终是灯火通明,但此时的郁宁还是无从分辨严可铭是否在家,她正考虑是不是到楼上的工作室看一眼,贺臻的声音忽然传到耳中:“严可铭出去了,我去楼上看看,你辛苦了一天,去睡吧。”
    她确实是累了,于是颇为感激地对贺臻说:“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就辛苦你去工作室看看有什么,我明早起来整理。”
    道了晚安之后郁宁几乎是飘回房间的,咬着牙打起精神洗好澡,就四肢疲软地躺倒在床上好一会儿没动弹。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因为被子没盖好冻醒了,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床把暖气调到最大,再把自己深深地裹进被子里,正要再睡,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掠过几道光,剖开墙壁上的暗影,郁宁没来由地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睡意消弭无踪,她赤着脚跑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严可铭已经下了车,车灯之下他的脸看起来影影绰绰的,却有一种不真切的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夜色的最深处。
    窗户分明紧闭着,郁宁却不知为何闻到了香水的味道,如一只妖娆的手,让她想起初遇贺臻的那个夜晚闻过的那种女香。她有些急切地任目光在严可铭的身影四周搜寻,却不知道自己是想还是不想看见此时有别的什么人出现在他的身边。在她几乎就要确认严可铭单身一人的一刻,严可铭侧过身子,朝车里伸出手,接过另一只也向他递来的手,郁宁顿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瞬间如涌潮的水那样澎湃了起来,眼看着严可铭挽着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来,郁宁按在窗台上的手一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从撤开,重新倒回了床上。
    车灯又熄灭了,房间里的一切都重新退回彻底的黑暗之中,在这样万籁俱寂又同样喧嚣至极的时刻,郁宁瞪大眼睛等待了许久,又出神了许久,一个念头缓慢而无望地破土而出,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于他无足轻重,也许一辈子的交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但不知何时起,她已然以仰视者的姿态迷恋着他。
    第四章
    《热铁皮屋顶的猫》的大幕画好的那一天,严可铭和袁圆、蒋勤、以及灯光设计董依依一起去仓库看成品。
    因为严可铭坚持不让郁宁的工作过程受到来自外界的干扰,今天其实是她开始作画以来唯一一次把成品展示给外人。站在画前的郁宁面无表情,膝盖却有点打抖,僵硬着手脚一动不动,沉默地等待着来自任何一方的评价。
    在她看来,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亮得像探照灯,锐利得胜似刀锋,神情也统统深不可测。她无法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到任何暗示,只能咬牙等待。满心忐忑之中时间变得不再可靠,直到不晓得多久之后袁圆的一声“成品我很满意,辛苦了,可铭,小郁”,才终于把郁宁从悬空的状态中解脱回真实世界。
    听到这句话的一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争先恐后地涌上了脸颊,她必须死死按捺,才能抑制想尖叫甚至大跳的冲动。郁宁热切地看向严可铭,想从他的目光中得到肯定乃至赞许,她在他脸上看见了微笑,虽然不是对着她的:“董老师,你看呢?”
    董依依是一个六十出头的女人,满头华发,脊背笔挺却一如壮年人,瘦而精干,有一双不像女人的手。
    “也许要再追加两到三盏灯,等画挂好我再看看。”
    “第二幕中途,可以考虑在这里补个追光。”严可铭指了指幕布上月亮的位置,建议道。
    接下来四个人围绕着这块新完工的幕布讨论了十来分钟,主题一直围绕着灯光对舞美的配合,郁宁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感觉到沸腾的血液渐渐地平缓下去。她无从参与到这场讨论之中,甚至有很多东西前所未闻,但这并不妨碍她听得近于痴迷。之后蒋勤和袁圆先行一步,严可铭和董依依,再加上郁宁,则留了下来继续斟酌技术上的细节,
    等到袁圆他们离开,董依依抱起双臂慢慢退后,进一步拉开自己和幕布的距离,又看了一会儿,才说:“可铭,你这么设计,是成心的吧?袁圆要幕布,你就画给她,亏得是你,这么大一张幕,又画得这么美,偏偏不起眼,这点很好。”
    听到她这么说,严可铭微微侧过脸,又一次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没必要让它喧宾夺主,当初的《火鸟》是我年轻气盛,有些道理还不懂得。袁圆诚心希望这次的铁皮屋顶有一张大幕,我也接下了这份工作,就自然要尊重她的意见。现在幕布完成了,下一步就交到董老师你手里了。”
    董依依听他说完,也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啊,偶尔也要会拒绝女人的要求嘛。说来听听,你到底是想我怎么处理它?”
    “它本来就是要被用作‘隐身衣’才被画出来的。”
    董依依露出惊讶的神色,又扭头去看了看画。这次她拧起了眉,重新地去打量它,很快,她抿起嘴点了头:“可以。”
    他们是数次合作的老搭档,很多话只要起个头就对对方的用意心领神会,唯独郁宁像是个局外人。但再怎么“局外”,跟在严可铭身边这些时日,又多多少少参与了整个流程,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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