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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体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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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伟再见!丽丽再见!”

    很快,贝瑶的妈妈赵芝兰也打着伞来了。

    96年赵芝兰女士还年轻,眼角没有细纹,蓝色短袖上衣干练,透着活力。

    贝瑶的目光从裴川身上移开,看着风风火火跑过来的赵芝兰,眼睛一下就湿了。

    赵芝兰抱起她:“哎哟糟心闺女,哭什么哭,被冰雹吓着啦?”

    贝瑶摇摇头,趴在女人背上,有些哽咽。世上爸妈对孩子最好,这是多少人知道却没有感悟的道理。

    “给,扶着伞,妈妈背你,腾不出手,你把伞这里放我肩上,摸着就成。”

    赵芝兰给小赵老师打过招呼,背着女儿离开。

    贝瑶小手扶着伞,想了许久,回过头。

    角落的小男孩裴川没有看她。

    陈虎的爸爸是班上最早来接他走的,小胖墩骑在爸爸肩头,耀武扬威又得意。

    方敏君的奶奶围着围裙,也牵着孙女回了家。

    接着是贝瑶的妈妈……

    贝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裴川的眼睛落在旁边一小块湿地上。这是小赵老师来不及处理尿液匆匆拖了一下留下的。

    她想起十八年后男人冰凉又温柔的吻,再看裴川时,心里泛起浅浅的疼。

    这个后世了不起的大人物,在幼小稚嫩时,竟然脆弱又孤独。

    贝瑶动了动手指,再想看裴川,赵芝兰已经一口气背着她跑得老远。

    裴川抬眸,黑黢黢的眼睛落在女娃娃被妈妈背着跑远的背影上。

    他们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头顶冰雹落下噼噼啪啪声,鞭炮一般热闹。贝瑶没有力气,话都说不出来,烧得发昏。教室里最后只剩一个瞳孔漆黑的小男孩,坐在轮椅上。

    幼儿园离家不远,倒是离赵芝兰上班的地方很远,赵芝兰腿脚快,十分钟就顶着冰雹把贝瑶带回了家。

    小女娃发烧已经睡着了。

    晚上迷迷糊糊烧醒,赵芝兰在给她用酒精擦背,无奈叹气:“啥时候发烧的呢,也不知道给老师讲讲,不会烧傻了吧。”

    贝立材从外面进来,也过来看闺女,刚刚贝瑶烧成那样夫妻俩都吓懵了。好在贝瑶她幺爸是个开小药店的医生,过来看了看又开了药,不然这样的天气,送医院都不行。

    96年家里只有贝瑶一个孩子,弟弟贝军还没有出生,夫妻俩第一次当爸妈,孩子带的就精细些。

    贝立材摸摸女儿软乎乎的脸颊:“好点了,没那么烫。”

    “明天不去幼儿园了,你明早出门给小赵老师说一下就成。”

    贝瑶半梦半醒,突然听爸妈提到了裴川。

    赵芝兰:“那孩子今天没人接,我看娟儿现在都没下班,裴建国也还没回家呢!”

    “那么小的娃,下半辈子就毁了,哎……”

    父母小小的叹息声幽幽入梦来。

    贝瑶想起那个若干年后那个冷漠男人挣扎跌下轮椅拥抱自己的模样。

    他们都说他是魔鬼,她也有些怕他沉默寡言的模样。

    可这个魔鬼现在还是个小男娃。

    到了天大亮,贝瑶才睁开眼睛,烧已经褪了不少。

    赵芝兰在做早饭,贝瑶房间门开着。

    贝立材进门去厨房:“刚去给小赵老师请假了,但是她说……”

    贝瑶透过老旧的客厅家具看过去。听见了沉重的叹息声。

    “裴川一整夜都没人接……”

    贝瑶怔然。

    昨夜降温,夏夜最冷。裴川没能等来全世界任何一个人。

    嗓音喑哑,由于鲜少说话,唱出来不似孩童的鲜活清亮,倒似老旧的唱片机,喑哑难听。因为在换牙门牙漏风,咬字也不清晰。

    教室里以陈虎为起点,爆发出一阵笑声。

    孩子们捂着唇哈哈笑,教室里风琴声音依然在继续。

    裴川死死咬着唇。

    朱老师依然在弹奏,示意裴川继续跟着唱:“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他沉默下来,头顶的风扇有一搭没一搭转动着。裴川在笑声中不再开口。

    身体血液的热度直冲脸颊,比羞耻更甚。最后却在脸颊上呈现一种苍白。

    朱老师皱眉,先是呵斥教室里笑话的孩子:“都不许笑了,学唱歌有什么好笑的。”然后她看向裴川,“继续跟着老师唱。”

80。好了() 
十月; 贝瑶的窗前的爬山虎凋零了。

    对于小贝瑶来说,她念三年级的时候,十块钱也是一笔“巨款”了; 她拿着裴川给的“巨款”惴惴不安。赵芝兰看女儿单纯可爱的模样,心里一软:“既然都收了那就拿着吧; 以后妈妈做了吃的,你都给小川拿点去。”

    贝瑶用力点点头笑了:“妈妈吃。”

    “你拿着; 妈妈不吃甜的。”

    “那给爸爸。”

    “爸爸也不喜欢。”

    巧克力加了能让人幸福的碱,贝瑶两排小白牙咬下去; 巧克力在嘴里化开,她眼睛亮起细碎的光彩。

    贝瑶只吃了一块,剩下的到底没舍得吃。藏在自己抽屉了,打算馋的时候拿出来解解馋。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 八月十七那天是贝瑶的四岁生日。她的生日简陋,一包糖外带糖水鸡蛋,吃完依旧去幼儿园。

    孩子们稚嫩地给她唱生日歌; 贝瑶看着角落空缺的位置; 心情有些低落。

    向彤彤说:“我今年就要去学前班了呢。”

    几个年纪小的羡慕地看着她。

    陈虎已经来了幼儿园,他年纪大一些; 也是要去学前班学知识的孩子之一。他问方敏君:“敏敏你去吗?”

    方敏君摇摇头:“我不去,妈妈说我还小。”

    陈虎说:“那个小哑巴也要去,我一定要揍他!”他学着他爸爸那样; 粗声粗气挥了挥拳头。被一个没有腿的孩子咬成那样; 在陈虎的心里既是阴影; 又是耻辱。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贝瑶看着胖墩儿陈虎,皱了皱眉。

    她知道自己按理还得念一年幼儿园,她一直比裴川低一届,可是如果裴川班上都是陈虎这样的存在,那裴川是不是一直没有朋友啊?

    回到家,贝瑶问赵芝兰:“我可以要一个生日愿望吗妈妈?”

    她明眸澄澈,最近都乖乖巧巧的,仿佛到了四岁,这个孩子一下子听话好多。赵芝兰让贝瑶说说看。

    “我想去学前班。”

    赵芝兰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不行,你刚满四岁,得五岁再去。还没学会走就想着飞可不行,那些哥哥姐姐是去学写字的,你留在幼儿园可以和小朋友们做游戏。”

    “不做游戏。”贝瑶认真道,“我去学写字。”

    赵芝兰哭笑不得。

    她女儿有些呆萌,打小反应就要比别人慢些,老师说别的孩子学唱儿歌如果要三遍,她的瑶瑶就要五遍,唱五遍不行她会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唱十遍。

    贝瑶说要去学前班,赵芝兰只当个笑话听听。这种有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哪能由着贝瑶胡闹。输在起跑线以后就跟不上了。

    贝瑶被拒绝也不气馁,她回房间,吃晚饭的时候再出来,把自己的田字格小本本给爸爸妈妈看。

    赵芝兰一看直接懵了。

    左右两面写满了,左边是汉字。一排“大”,一排“小”,还有“多”和“少”。

    贝瑶的字写得小,田字格还没占到二分之一,然而一笔一划,看得出特别认真。

    右边是加法,“1+1”、“1+2”,虽然只加到了五,然而已经让赵芝兰震撼了。那年幼儿园是个大型托儿所,顶多一群孩子一起唱个儿歌。一般进入学前班才会正式学知识,一年级的时候正式学习九九乘法表。

    贝瑶紧张忐忑地看着妈妈。

    赵芝兰问她:“你怎么会这些的?”

    贝瑶心怦怦跳:“幼儿园墙上的。”

    赵芝兰还没说话,贝立材哈哈笑道:“我家瑶瑶还是个小天才啊!”

    贝瑶知道爸爸心思不如妈妈敏锐,她有三年级的记忆,写汉字和加法不在话下,然而她只敢挑一些简单的东西,怕赵芝兰怀疑。

    赵芝兰想了想:“二加二等于几?”

    贝瑶有些心虚,她低头,小手做出数的动作,半晌,四根软乎乎的指头竖起来。

    赵芝兰看着女儿脸颊边竖起的手指,狠狠在贝瑶脸上香了一口!

    她赵芝兰终于有打败赵秀的一天了!简直扬眉吐气!

    “咱们报学前班,明天妈妈就去找老师!”

    贝瑶弯着杏儿眼,灿烂地笑了。

    ~

    路边小野菊抽出小花苞儿的时候,九月份来临了。

    c市以往每年开学都会下一场雨。

    一九九六年九月一号这天也不例外,裴川看着路面顷刻被打湿,苍白的手指搭在轮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文娟怕孩子淋湿,给他穿好雨衣。

    蒋文娟前一晚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丈夫说话,裴川上学前班她特别不放心。自从裴川双。腿被斩断,蒋文娟常常被梦中血肉模糊的景象惊醒,反反复复的景象,成了折磨一个母亲的噩梦。蒋文娟怎么看出事以后沉默寡言的丈夫都不顺眼。

    然而孩子上学得靠裴浩斌找关系。

    她们家附近没有特殊教育学校,国家这年也没兴办这样的学校。对于蒋文娟来说,她甚至是害怕孩子进入那样的学校的,仿佛这样给裴川盖上了一个一辈子残缺特殊的章。

    c市朝阳小学有两个学前班,学前一班和二班。学前一班的语文老师恰好是裴浩斌的初中同学,姓余,余老师一早就知道裴川的特殊情况,因此裴浩斌一说,余老师就同意了。

    朝阳小学离小区走路的话有十五分钟路程,裴浩斌发动摩托车,示意蒋文娟将孩子抱上来。

    轮椅用皮绳绑在摩托车后面,裴川被安置在摩托车前面坐好。

    裴浩斌小心护着儿子,刻意轻快道:“出发咯。”

    裴川握住摩托车前面的金属杠,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小雨淅淅沥沥,离开了妈妈的视线,裴川终于没了表情。他身后是爸爸宽阔的胸膛,裴浩斌骑得很慢。雨点很少打在裴川脸上,裴川看着雨幕,知道自己即将去一个新环境。

    他不想去,可他知道他必须得去。

    因为上学前班这件事,妈妈终于肯和爸爸说话了。他想要一个完整正常的家,哪怕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完整。

    裴川用力抓住金属杠,开学这天上学的路上,很多小学的孩子背着书包,好奇地看向裴浩斌的摩托车。

    引擎声很响。

    在裴川三岁的时候,裴浩斌买了这辆摩托车,当时小裴川坐上去兴奋得不得了,觉得自己就是酷酷的小超人。周围所有人都羡慕地看着他,如今再坐上这辆车,当所有人羡慕的目光变得古怪,裴川黯然地垂下了眸。

    裴川一路看过来,无数张稚气的脸,都像朝阳小学这个学校的名字一样,朝气蓬勃,孩子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裴浩斌把他送到了余老师办公室门口,裴川坐在轮椅上。

    轮椅旁挂了一个水瓶,是蒋文娟给裴川倒的凉白开,让他口渴了喝。

    九月份夏季还没过去,朝阳小学的梧桐树郁郁葱葱。

    温婉的语文女老师余茜冲他伸出手:“你好小裴川,我是余老师,还是你爸爸的朋友。以后会教你知识,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裴川冰凉苍白的手指握住余老师的,露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他依旧不爱对不亲近的人说话。

    余老师已经了解了裴川情况,于是对裴浩斌说:“你去上班吧,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

    裴浩斌走了,余老师对裴川说:“要是想上厕所,就举手告诉老师知道吗?”

    裴川瞳孔漆黑,沉默着看着余茜,半晌点点头。

    “学前班都是新来的孩子,也许你会见到以前幼儿园同班的小朋友哦。”

    裴川配合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却依旧是凉的。

    以前的人,他谁也不想见到。

    太阳慢慢升起来,雨渐渐停歇,余老师推着裴川往教室里走。

    他们一进教室,孩子们好奇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教室里坐着穿得花花绿绿的小豆丁。有的孩子整洁,有的孩子还挂着鼻涕。余老师和善地笑笑,把裴川安置在讲台下的第一排窗前。

    陈虎坐在后面本来和李达在玩闹,老师推着裴川进来的时候,他眼睛都瞪圆了。

    好哇!还真是一个班!

    “昨天你们来报名的时候已经见过我了,我是余老师,余老师先按照高矮给大家调一下座位好不好?”

    孩子们异口同声:“好!”

    “那现在大家站起来,比比高矮,矮个子的小朋友坐在前面,高个子的小朋友暂时坐在后面。”

    小孩们很听话,然而让他们自己比高矮很有难度,余老师和另一个教数学的男老师郑老师帮着把高矮调好了。

    余老师皱眉,发现班上少了几个孩子。

    今天下着雨,有些家远的估计迟到了。然而暂且只能先调座位。

    郑老师小声问道:“两个人一桌,班上刚好58个孩子,谁和裴川坐?”

    余老师也愣住了。

    然而她很快缓过来,笑着问孩子们:“裴川小朋友腿受了伤,需要大家的关爱,请问哪个勇敢又善良的小朋友愿意和他坐在第一桌呀?”

    裴川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教室里孩子们面面相觑,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膝盖以下空荡荡的裴川。

    有几个孩子看了看老师,犹豫地举起了手。

    余老师很满意,又问裴川:“小川想和哪个小朋友做同桌呢?”

    裴川的眼睛一个个扫过他们。

    他不爱笑,眼里没有一点光彩,像是阳光不愿意照过来的阴暗潮湿之地。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那些本就不坚定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两个老师尴尬地对望了一眼,郑老师说:“其他孩子先坐好吧,还有几个孩子没来。”

    孩子们陆陆续续坐下去以后,陈虎左顾右盼,小声给人讲幼儿园里的裴川尿裤子、咬人。孩子们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所有目光都悄悄往孤零零的第一桌看过去。

    裴川握紧了拳头,目光落在窗外高大的梧桐树上。

    雨停了,残留在树叶上的雨水向下滑落,他坐在背光的地方,嘴唇有些干裂,然而他没有去动带来的水杯。

81。教授() 
十月,贝瑶的窗前的爬山虎凋零了。更新最快

    小赵老师一走; 陈虎哭得通红的眼睛瞪了一眼贝瑶。然后小胖子哼了一声走了。

    下午孩子们在折纸; 裴川在门口站着; 始终不曾过来。小赵老师推他轮椅,他抿唇死死用手指扣着门缝。小赵老师怕夹伤了他手指,只得放弃。

    贝瑶知道他在看什么,他爸爸妈妈至今没来接他。

    她隐隐记得小学的时候; 裴叔叔和蒋文娟阿姨是离了婚的,裴川跟爸爸。然而那时候她不关注他; 竟然具体是小学几年级都忘了。

    贝瑶发了一下午呆。

    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像真的小孩子那样对这些游戏感兴趣。而且她在发烧,高热使她混混沌沌,没什么精神。

    如果真的要顶着成年人的记忆和灵魂长大,其实挺难受的。

    放学的时候,家长们又陆陆续续来接孩子了。

    陈虎爸爸依然最先来,小胖子得意地从小板凳上站起来; 路过贝瑶的时候还斜睨了贝瑶一眼。然而他更记恨的是裴川; 他出门的时候大声对裴川道:“你爸爸不会来接你的!”

    裴川抬眸; 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看着陈虎。苍白的手指默默抓紧了轮椅。

    小胖子一溜烟跑了。

    贝瑶气坏了!

    熊孩子!

    贝瑶妈妈赵兰芝制衣厂下班有点晚,所以平时方敏君都是奶奶来接。最后只剩贝瑶和裴川还有小赵老师在教室。

    小赵老师打扫孩子们留下来的纸屑,贝瑶看看裴川的背影; 小短腿吭哧吭哧走过去。

    夕阳落了一庭院; 她小胖手拿了一只纸飞机; 轻轻放在他腿上。

    裴川的轮椅不高; 坐在上面却比四岁的女娃娃高一些。

    裴川看着她。

    她笑了,杏儿眼弯弯,用软绵绵的小奶音说:“给你,我叫贝瑶。我们家离得很近,我们一起回家吧?”

    裴川冷着脸,猝不及防把飞机扔了。

    走开,不要你。

    她竟然读懂了他眼里的信息。

    然而小裴川忘记了那是一只纸飞机,清风带动纸飞机,轻飘飘一下子飞了老远。落在庭院里的梅花树前。

    贝瑶看了眼纸飞机,又转头看他。

    下一刻她迈着小短腿去捡,她跑回来,珍惜地把纸飞机放在他腿上,眼里的光芒半点没有熄灭。

    裴川心里一股火气,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咬牙又扔了。

    小女娃继续给他捡,每次捡回来,都小心怕了拍灰,放在他腿上,仰头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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