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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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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作者:秋了【完结】

《一代宠妃》原名《心经》,取自顺治皇帝御制《端敬皇后行状》中一句话:
“后素不信佛,朕时以内典禅宗谕之,且为解《心经》奥义。由是崇敬之宝。专心禅学。”
墨兰:我心里有人。
皇帝:朕知道,是朕。
墨兰迷茫:自作多情的皇帝肿么破?
墨兰:太后把我指给别人了。
皇帝:你是朕的女人。
墨兰惶惑:对牛弹琴肿么破?
好吧,这本是顺治皇帝与董鄂妃深情满满、相濡与沫的爱情传奇!

真心诚意感谢收藏此文、驻足读文的朋友们,《心经》这个文,是发自内心对男主女主的疼爱与无奈,真真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内容标签: 清穿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顺治皇帝,董鄂妃 ┃ 配角:安亲王岳乐,吴应熊 ┃ 其它:无上荣宠,不及一页《心经》

                        第1章 楔子  梨花美人
情人节像我这样独自跑到故宫闲逛的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晃晃荡荡一路游到妃嫔们居住的后宫,我居然找到一种心理安慰。

皇帝的女人们得宠也好、冷落也罢,只要走进了紫禁城,这辈子都休想再出去,不是常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很好,等会儿逛累了,我便可大摇大摆从午门正门而出。据说正门平时只有皇帝才能出入,皇帝大婚时,皇后可以由此门进入,想想我的来去自如就忍俊不禁,这就是自由啊!

    闲逛到承乾门,只见大门紧闭,不免可惜!驻足于门前,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可惜门后的影壁挡住了一切视线。正好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一边开门进去一边告知我这里不开放,让我到别的地方参观。

    待他进去之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探秘情节,我推开门偷偷溜了进去。

唉!好生失望,满目的萧索,再加上二月中旬的北京万物本就寥落,就说眼前的这棵古树,孤零零的样子怎么看都倍觉凄凉。

    工作人员一脸怒气请我出去时,漠视他的气愤我还饶有兴致不忘请教这是一棵什么树。原来是梨树,那么春分时节,枝头摇晃的就应该是雪白的花容月貌了吧!站在树下的美人一脸笑意还是一脸愁容呢?

    路经花店,我停住脚步,连续八年的情人节都是你给我送花,你曾信誓旦旦要让我幸福一生,我原以为我们的爱情堡垒坚不可摧,步入婚姻殿堂近在眼前,没曾想都是虚幻梦境,转眼间一切灰飞烟灭。

    给自己买一束白玫瑰,或许是承乾宫的梨花给我的提示,这纯洁的白色散发出淡淡清香,纯真的爱情总还会存在吧?拥着怀里的晶莹花朵,嘴角弯起舒缓的笑意,那么承乾宫的主人仰视梨花时,或许也是微笑以对吧?

    身穿中学校服的学生骑着自行车不断从身边经过,又到了放学的时间。多羡慕她们,约摸十五六岁的年龄,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青涩、这般灿烂,只可惜无论我怎么追忆,也不过是掠过的云影,一去不复返。

    突然,一个女学生连人带车摔倒了,似乎摔得不轻,半天也没爬起来,这小丫头怎么还骑到了机动车道?我不自禁走过去把花放在地上,双手扶她起来,她疼得咧着嘴对我说:“谢谢你,姐姐!”

这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按喇叭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辆小汽车正疾驰而来。这家伙只是按喇叭丝毫没有减速停车的迹象,我本能地把女孩往旁边一推,而自己就在女孩跌倒在旁的同时被车撞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渐渐地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最后我陷入一片漆黑。起初好像还能听到“姐姐、姐姐”的喊声,后来一切瞬时变得安静,悄然无声,只觉自己很累,好想睡觉,好困呀!





                        第2章 初来乍到
恍恍惚惚间,感觉自己被抱起,身上的气力一丝一丝游走,我的双眼勉强可以睁睁合合,视线忽而模糊忽而清晰,偶尔的清楚中呈现出一个男人的脸,是救护人员吗?

这么说我得救了,油然而起的安心,让我踏踏实实蜷入不省人事。

也不知在黑暗中浑浑噩噩了多久,尽管眼皮像被千斤重物所压,但光亮还是强行扒开眼帘,起初朦胧,慢慢地一切变得渐渐清晰!

耳边响起稚嫩的声音,“姐姐,姐姐,你醒了吗?”

我艰难地扭头一看,是个眉目俊挺的小男孩,一身清朝小爷的装扮,瞧那光光的小亮头,瞧那乌黑的长辫子,甚是有趣!

等等,我救的不是一个女中学生吗?顺势溜向四周,房间里这些个古色古香的布置,真真是吓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闭上眼,听得男孩大叫着跑出去,“阿玛,大娘,你们快来,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内心一个劲儿地凌乱,别告诉我这就是穿越,我还不信,分分钟这就穿回去,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岂料,仰天长叹,为什么呀?无论我闭上眼多少次,无论我再睁开眼多少次,我始终都在这个房里。

一张张陌生的脸庞相继出现在我眼前,他们一身的清朝装束愣得我半句话都蹦不出来,他们一脸的担忧神情慌得我不知所措,还有他们对我的称呼,“姐姐”、“小姐”、“墨兰”,我的老天,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经典名言不知在这儿用合不合适,反正我采取了沉默是金的方式来对待诸位的细心照顾,而大家也相当配合,只要我乖乖喝药、吃东西,没人饥渴地拉着我问长问短。

    趁着屋里没人,我用手慢慢支撑坐起来,仅这个动作就已让我气喘,额头还微微冒汗,后背确实疼,看来伤得不轻。挣扎着把双腿挪到床边,低头看地上朝我抛媚眼的漂亮绣花鞋,说实话,我和它俩不熟,还有脚上套着的布套,此乃袜子?

直接下地,一步步挪向梳妆台,对着镜子里的我探讨一下目前的处境总是可以的。

以我挑剔的眼光来说,镜中的脸容百分百绝色佳丽,小巧的瓜子脸,娥眉下秋水盈盈的明眸大眼,挺直的鼻梁,娇美却略为苍白的樱桃小口,皮肤也是洁玉般光滑细腻。

使劲揪一把脸蛋,疼!这是我?这不是我?见鬼了,我是鬼吗?《聊斋》里的画皮吗?

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心在沸腾,脑在思考。虽是耳聪目明,却一头雾水,看来金口不开,难以解决疑惑。

梦中别过周公,迷糊醒来,原来我方才的思考就是找周公下棋去。睁眼醒脑,那个小男孩居然悄无声息就坐在我跟前,认真注视着我,还好就他一人,看那一副聪明、机灵的小样,首度开口的对象就选他。

没等我开口,他却激动地喊着:“姐姐,姐姐,你可醒啦!”

嗓子略干,需要滋润,于是我一字一句对他说:“我…想…喝…水。”

“好,我给你拿去。”说完他转身而去,不过迈出两步却迅速回过头,双眼瞪圆盯着我,“姐姐,方才说话的可是你?你开口说话了,是不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屋里除了我就是他,不是我开口还能是谁?等等,恍然大悟,莫非我以前是哑巴,上帝,你在开玩笑?

疑惑多多,不问都不行,再者看他一脸关心的表情,料想不会对我说假话,透过他应该可以了解一些情况,“我头疼得厉害,仿佛什么都已不记得,你能说说我是谁吗?你又是谁?”

可怜的孩子,惊得小嘴都合不上,半晌,少年老成地叹口气,应道:“我是费扬古,你是我的墨兰姐姐呀!”

    果然是伶俐的孩子,短短数句的敏捷言辞就概括出我想要的信息,但这样的事实足够我抓狂也足够我发疯。

现今是清朝顺治十年,我是董鄂氏墨兰,十五岁。父亲是董鄂鄂硕,属正白旗,担任前锋统领。父亲娶有一妻一妾,我和弟弟费扬古出自妾室,弟弟九岁。嫡长夫人育有一子,名洛舒,二十岁。

四年前,我和弟弟的额娘因病去世,额娘走后,大娘待我们不错,照顾得也算周全。贴身伺候我的奴婢名叫菱香,年长我两岁。至于我为什么受伤,他只说好像是我带着菱香出门,马车侧翻我受了重伤。

    真可笑,好歹也穿越到康熙年间,与康熙的众皇子数字党们轰轰烈烈花痴一番,不是吗?我是不是穿越过头了,康熙还没出生呢?要说康熙晚年,九子夺嫡,我还能寥寥两句,可如今这年代,我完全抓瞎,如何是好?

    正为自己黯然神伤,身旁的费扬古突然伤心起来。

    “你怎么了?为姐姐担心吗?”

    “姐姐,我是高兴,你能说话了,总算是和我说话了。”

    “姐姐为何不能说话呢?”

    “姐姐怎么连这个也忘了,都是洛舒大哥害的,我讨厌他。那时就你和大哥在一起,也没别人瞧见,阿玛问你,你总摇头,还在纸上写是自己掉进池塘里。姐姐被捞出来之后就病得很厉害,然后就再不说话。姐姐,你有两年都没和我说过话,我心里难受极了。”

    这么说,家里的这位大哥是暴力狂?抑或混世魔王?还有,这位墨兰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衰呢?丧母、落水、哑巴、翻车,明明生得沉鱼落雁,偏偏就厄运连连,上帝果然为她开启一扇门,却又关闭了另一扇窗。

    我起身抹去费扬古眼角的泪花,好言相哄:“姐姐这次算是因祸得福喽!别哭,以后姐姐天天都和你说话,只要你不嫌弃姐姐是话痨子。”

    费扬古扑到我怀里搂住我,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是姐姐而是妈妈,也难怪,他小小年纪就丧母,这两年又面对着不能说话的姐姐,实在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事实实在让我难以接受,也需要静下心整理一番,看得出费扬古与墨兰姐弟情深,我便借机叮嘱他:“费扬古,你是姐姐最亲的弟弟,也是姐姐最信任的人,你可要好好帮姐姐。这次意外让姐姐忘记了好些事情,但你不要对别人讲,免得大家担心,有什么问题姐姐问你,你偷偷告诉姐姐,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好吗?”

费扬古满口答应,可转念他又担忧地问道:“姐姐不能是会说话,脑袋又坏了吧?”

“姐姐好得很,放心!”

费扬古看上去将信将疑,可最后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表示出对我的信任。一霎那,我生出一种难以解释的奇妙感觉,他是墨兰的弟弟,可仿佛也变成了我的弟弟。






                        第3章 皇亲国戚
“既来之,则安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遥遥回看未来,吾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职场上也如鸟投林,诸多问题摆在面前也能自信面对,当然除了爱情,迄今尚未参透其中奥秘。

如今“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种种的封建束缚早已在历史课本、小说里有所领略,那些对古代女子的演绎让我叹为观止,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感觉叫沮丧!

当务之急,就是要回去,穿越这种传奇我玩不起,可任凭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行的方法。不得已,为今之计,先适应下来才是上策,免得还没回去,小命就休矣。

既然有了想法,就得付诸行动。首先,管住自己的嘴,话越多越容易出错,多看多听少说话。其次,我要赶快好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此才可四处侦查,充分实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淡定,一定要淡定!

    墨兰的贴身侍婢菱香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做事非常勤快,年龄虽说与我相仿,可因为是奴婢,对我恭恭敬敬,要和她无话不谈,目前我没有这个把握,还需要一些时日观察。

“菱香,开窗,我闷!”如今我是惜字如金,就怕说多别人会生疑,更何况本小姐不是两年都没开口说话了吗?说到底还是做贼心虚的心态。 

菱香麻利地打开窗,外面虽说晴空万里,可惜春天的迹象还不曾显现,依然是索然无味的样子。刚进入农历二月,京城的万物还没苏醒呢?

这时,一位贵妇人持着庄重踱步而入,她,就是墨兰的大娘。身后跟着的奴婢手里小心翼翼端着托盘,是我的早餐,这几日的一日三餐,皆是大娘亲自带人送过来。

大娘眼神瞥向窗户,直径快步走去,迅疾关紧,回身就斥责向菱香:“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外面冷着呢!墨兰身子骨这么单薄,再受了凉添病,伤情加重,老爷可不轻饶你!”

菱香最近肯定因为墨兰受伤挨过不少责骂,大娘才呵斥,她就诚惶诚恐地垂下头,我顿生恻隐之心,过意不去。

“不怪菱香,我觉得闷。大娘,总烦你亲自送吃的来,我饿了,想吃。”我急忙解围,转移开大娘的注意力。

大娘一听我要吃东西,立刻唤奴婢给我端到跟前伺候,我则摆出颇有食欲的谗样。

“墨兰,听到你开口说话,我打心里高兴,你要快点好起来,你阿玛这心呀才能落下。”

我点点头,投入消灭食物的战斗中,当然行为举止还是规矩节制的,似乎也是为了配合眼前大娘的贵妇气场。

眼见大娘日日过来千叮万嘱、关怀备至,可却不会让我产生想要扑到亲娘怀里撒娇的热络情怀。按照众多小说一贯的逻辑来看,墨兰庶出的这种身份通常会遇到让人咬牙切齿的主母,且是各种祸端的制造者,可到此时此刻,故事里编排的那些冷嘲热讽我尚未听到只言片语。

说真的,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将军府的嫡长夫人,她身上透出的那种与生俱来、不容置疑的骄傲气质当即就亮闪闪灼伤了我的双目。心里暗自无数次嘀咕,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如此铜墙铁壁地护着自己的尊贵。

直到私下拉着费扬古,一脸天真地掩饰自己的无知,绕东绕西套问大娘的身份,多多少少的信息量足够我消化半天,果然出自豪门,豪华到姓氏为爱新觉罗。

大娘的曾祖父是清太祖努 尔哈赤的长子褚英,父亲是褚英长子安平贝勒杜度之第二子固山贝子穆尔祜,而大娘则是穆尔祜的长女。

初来乍到,虽没有掉进皇帝的直系皇族,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将军府家宅坐镇的嫡长夫人出自有头有脸的皇族,无论怎么说,眼中还是会忍不住泛出好奇的小星星。

当然,董鄂家族可是战功显赫的名门望族,另则墨兰的阿玛也确实优秀,否则也高攀不上皇亲,可对?

    晚膳后,菱香扶我在屋里走了两圈,后背的疼痛显然好转,坐下休息时,随着菱香的一声恭敬称呼“老爷”,我扭头看到阔步迈入的“阿玛”。

第一次称呼这位老爷“阿玛”时,我真是别扭了半天。阿玛只要一得空就过来看我,几天下来我也算熟能生巧了。

没等我开口,阿玛就来到跟前,询问起来:“墨兰,今儿个好些了吗?”

轻轻点头:“阿玛,孩儿好多了!”

墨兰的阿玛,身材高大,体格健硕,粗犷伟岸的姿态,不愧为一员武将。难能可贵的是,他炯然肃穆的双目移到我身上时,柔和的关怀之情就显现出来,句句问语中也是掏心窝的担忧。再迟钝,我也能感受得到,墨兰深得阿玛的疼爱。

每次阿玛离去时,他的大手都会忍不住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几下。他掌心的粗茧磨棱着我的手背,可他口中的温和满是疼爱,“快好起来,只要你平安无恙,阿玛做什么都愿意。”

为墨兰感慨了又感慨,虽说是女儿,一样得到不输于儿子的关爱,在这种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实属不易!

    身为伤员,无法外出溜达探明情况,确实惋惜。可巧的是,单就呆在闺阁里足不出户,我也有幸把将军府上的主子们逐一认识了个遍,就连传说中的恶煞,我那同父异母的大哥洛舒,居然也能不请自来。

菱香向我禀报时,神色明显是难以置信。待身材一如阿玛般高大英挺的洛舒进来后,我无意注意到跟进的菱香,脸上的表情有茫然、有忧虑、有愤然、有无奈,真不是普通的复杂程度。

细看洛舒的眉目、长相就发现,大多来自阿玛,他回身看向菱香开口,声音的浑厚,也和阿玛颇为相似。

“菱香,我过来时,夫人说药煎好了,你去端来给小姐喝。”

既然费扬古口中的洛舒不是善类,我赶紧起身,做出听训的低调姿态。他抬个凳子过来放在我前方,坐下,“你有伤,不用站着,我说两句就走。”

谨慎坐下,谨慎抬头,双手交握于腿上,虽内心忐忑,但还是目不转睛投向洛舒。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自然是要努力直视,一上来就表现出抖抖索索的怯场,不妥。

“墨兰,听额娘说你开口说话了,我不敢相信,心里却也真的高兴。”

也不知是不是我直视的目光未免太直,他避开低下头,叹口气,复又抬眼捎带疑惑注目于我,只是这疑惑中流露出的复杂神色为的是哪般?与方才菱香的复杂神情旗鼓相当。

“这两年,心里就像压着块大石头,难受。”他停了停,有些小心地试探,“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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