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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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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吧。";秦昭用筷子夹起一块羊肉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学校里追她的男孩子多的是哩,还稀罕他呀……
邵文佳笑起来。这个问题只是她想知道的事情的一部分。还有一个问题,欧阳东难道就没谈过朋友?那个让她住进来的女孩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和欧阳东是什么关系?
问了两句邵文佳说的人的音容笑貌,秦昭点点头道:";你是说粟琴呀?她是在球场上和东子哥认识的,不过东子哥说他们不是在谈朋友,只是大家能聊到一块儿,关系就走得比较近。他心里一直有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谁,粟琴倒是给她说过两次,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已经不记得那女孩姓什么叫什么了,只是隐约记得,那女孩好象是欧阳东的校友,而且还是老乡……
";那女的好象还是莆阳电视台的记者,";秦昭想了想,才又说道。烧烤店里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档纪实新闻片,把着话筒的刘岚正在采访一群乱嘈嘈的农民——他们那里新修的水电站占下了他们的土地和房子,乡镇上的干部们却怎么也拿不出早该补给他们的补偿款。";不过,粟琴姐还说过,他们好象一直也没那层关系,那女的早就抛下他,一个人去上海发展了……";
原来是这样。邵文佳在心里记下这些事。
";老板,再给我们烤二十串羊肉。";她招呼着坐在殷殷火炉边汗流浃背的店老板,又转脸对秦昭笑起来,";怎么样,这味道不错吧?早就让你过来尝尝的,你就是不肯来。下个星期我过生日,到时我再做一大桌好吃食教你尝尝我的手艺。好多菜你都不见得听说过哩,我这可是家传的。也代我把你妈妈请来。";她偏着头想了想,很快就改变了主意,还是她自己去请秦昭的母亲吧。
是下周日么?秦昭点点头,她会来的,那天他要在北京踢客场比赛哩。至于邵文佳的手艺么,她现在还不知道这烤羊肉都是什么味……
那晚上秦昭没有回家,就住在欧阳东的那间大卧室里。这样的夜晚多么适合早睡呀,温度不高也不低,高高的楼层也不会听到大街上的车声和店铺里客人们的笑闹,不软不硬的大床可以让她随意地把四肢舒展开,床头柜上还有两三本她最喜欢看的小说书,她可以把两条长腿伸在薄薄的铺盖外,也可以卷到薄薄的铺盖里……这是多好的一个夜晚呀。
可她就是睡不着,这真教人烦死了!
该死的邵姐,都是她那句话把她的心搅乱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得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远处市中心那些亮煌煌的灯火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纱照进屋子里,让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墙上的闹钟滴滴答答不紧不慢地移动着,指针上那荧荧的绿光向她昭示着时间……
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那家伙了?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讨厌他,她讨厌他!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家伙就是他!
秦昭痛苦地用被子蒙上自己的脸,可马上她就把被子掀开。这东西也是他用过的,那不就是说……呀呀,你都在想什么呀,秦昭,你自己难道都不为这些感到脸红么?
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自觉地用手摸摸脸,她的脸热得滚烫。她知道,要是眼前有面镜子的话,她一定会看见镜子里有一张红得直到耳朵根的脸……她不禁又闭上眼睛,不,她可不想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可闭上的眼睛立刻又睁开,她瞪着一对晶莹的大眼睛,傻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宫灯:天啊,她刚才闭上眼睛,居然就看见了欧阳东,他就穿着他那件薄薄的夹克衫,还冲着她笑眯眯地说话哩……
秦昭无声地却又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啊!
烦死人啦!
教队友们提拎着耳朵灌了十几杯白酒的欧阳东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基地,他们把他扔在床上,就说说笑笑地走了。
一阵手机的蜂鸣把欧阳东从浑浑噩噩中吵醒,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就在床头柜上好一阵划拉,柜子上摞起的书、杂志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让他碰掉了一地,好歹他还是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包,掏摸老半天,他才总算把手机凑到耳朵边。
那个打电话来的人居然这么有耐心,这么久了还不挂电话。
有人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什么,好象还是个女人的声气,可他现在脑袋就象要炸了一样,既没听出是谁,也没听出她说的是什么。他含混地应承上两句,就嘟囔出一句拜拜,顺手就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啊!这下清净了。
今天算是栽在那几个家伙手里了,自己被灌了多少酒啊?十五杯,还是二十杯?他连菜都没顾上夹上两筷子,就灌了一肚子的酒水!改天,他一定要教他们知道他是谁。
第十章 他乡异客(二十二)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欧阳东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他睁着酸涩的俩眼,盯着天花板上那块不知道几时因为潮湿而变得暗淡的灰迹,迷瞪了老半天,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他在饭店里让队友们给灌醉了……
不过,他倒没有为这事而在心里责怪那群高兴得忘乎所以的队友。能够赢山东大东海整整三个球,这本身就值得庆祝,这个赛季里山东队还从来没教对手赢过两球哩;况且这还是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取得的,这可不是三比零,而是六比三呀;再说,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得多么是时候呀,这让展望在最后两轮生死攸关的保级大战中占据了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假如下一场他们在北京踢平而排在联赛最后三位的队伍全输的话,这就宣告他们明年还能继续留在甲A的赛场上……
闻着衬衣上那浓浓的酒味,欧阳东痛苦地摇摇头,比这酒味更让他难受的是肚子里那空落落的感觉,他昨天晚上光顾着喝酒了,连菜都能吃上两口,就不知道食堂里今天中午有没有什么好饭食。
欧阳东舒服地泡了一个澡,从头到尾把自己好好拾掇一番,惟独额头上的伤让他不能洗头,这让他无比懊丧。他只好用湿手帕胡乱地在头上抹了抹。从卫生间出来,他就打了个电话,让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来把他床上那些同样散发着扰人酒味的枕头被褥床单都收走,这才半身清爽地坐进沙发里。这才十一点,离开饭时间还早着哩,他正好趁这段时间查查自己的手机,看看昨天晚上都有谁来过电话。那段时间他好象接到过两三个电话,可他那时喝得舌头都大了,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再也不记得都是谁打来的电话,自己又是和人家怎么说的……他可千万别在迷迷糊糊时说了什么教人不待见的话。
第一个电话就很熟悉。这是他在省城那套房子里的电话号码,是半夜十一点过打来的。这会是谁哩?他一面挠着头思量,一面继续翻着来电显示,后面紧跟着是刘源叶强和向冉,再下来就是个传呼号码,这是应巧的,他还在医院处理头上那道伤口时,她就焦急地一直拨打他的手机,末了,他还是在俱乐部庆祝宴会上拿到自己的手机才给她回的电话。
叶强他们这些人的电话不忙回,他得先给自己那电话打过去,他害怕是殷家出了什么事,或者秦昭学业生活上又遇到什么麻烦,要真是这种事的话,他昨天喝醉可真是太不应该了。头脑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欧阳东就没想想,要真是殷家有点什么事,会用他在省城那房子里电话找他么?
接电话的是那位女作家,她那含混不清的言语立刻便让欧阳东知晓,他这电话不合时宜。是啊,作家们很少遵守有规律的作息时间,他估摸着她多半又是熬了一个通宵,说不定还是刚刚才睡下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搅扰你,";欧阳东抱歉地说道。";我只想问问,昨天晚上谁用这个电话给我打过手机。";
邵文佳揉着酸涩的俩眼,偏着头思量了半天才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可能是小昭吧,她昨天晚上也住这里,也许是她给你打的电话也不一定。";她昨天一夜都没睡好,欧阳东那副对待她的冷漠面容总是不断地在她脑海浮现,再说,她还有不少事情要细细地考虑考虑哩。
";哦。";欧阳东登时放下心,那多半就是秦昭了。这小女孩一定又在电视里看见自己受伤了,打个电话来问问。他还真没想到秦昭会待自己这样好。";那没什么事了,打搅了你休息了。";他已经想挂上电话,他和这位女作家可没什么好谈的。
";你头上的伤……没什么大事吧?";邵文佳突然在电话那头问道。
这个问题立刻便教欧阳东支吾起来,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再没想到邵文佳会和他提到这事。她也看过昨天的比赛?
连着支吾两三声,欧阳东才算把话抖搂清楚,";也没什么事,就是点皮外伤,缝了几针,这没什么,过些时候就好了。";
";哦,";她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答应一声,隔了下才又说道,";你可真够狠的,就敢拿自己的头去和铁柱子碰,";欧阳东就笑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哩,可他那会子真是把这事给忘了,他当时就看见那俩防守队员之间有一道空隙,皮球又在球门前掠过,他要能抢过去的话,就有机会头球攻门,也许这头球就能扳平比分……
";当时我可真没想那么多,哪里还能记起来门柱比我头硬啊。下次即便是打死我,我也不这样做了——幸好没有脑震荡,万幸万幸。";
";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的话,你大概还是会用头去撞皮球吧?";邵文佳揶揄了他一句,这教欧阳东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你怎么后来又和别人吵起来了?他是你的队友啊,你怎么就冲他发那么大的火气?";那情景她记得太清楚了,就是欧阳东那瞬间爆发出来的男人气教她着迷。这两三年来,她看过太多在她面前卖弄这样或者炫耀那样的男人,他们连让她在情感上有点波动都很难——她太喜欢观察和思考,凭着接触中的那点点滴滴,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的想法和本质,况且这些人还不见得就比她优秀,她不可能接受一个比自己还差的男人。
";没有什么,就是一时冲动。";
这大概不是一时冲动吧?邵文佳早就从秦昭那里听说了欧阳东的许多事情,她知道他今年在重庆的日子并不快乐,甚至还很痛苦,整整一年下来,他连比赛都没能好好踢上几场,每当他的表现有点希望时,他又总会遇上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倒霉的脚踝伤,不但让他失去了进入国家队的机会,还差点让他离开足球。他被这些场上场上的因素困扰得太久压迫得太狠了。在这场比赛里,比分落后时队友们那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终于教他按捺不住了,而刚刚犯下一个不算致命的错误的任伟,恰恰就成为他那火爆脾气的点火索……这大约也是展望忽然间就象换了一个队一般的因由吧。
邵文佳这一番娓娓道来的推理教欧阳东着实吃了一惊。乖乖,这女人好厉害,许多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她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出来?他不禁在心底里叹服,怪不得人家是作家哩,作家对事物的观察和思考就是不一样呀!瞧瞧人家这思维能力!
";当时我大概也是头被撞得迷糊了……";
直到丁晓军推开他寝室的门,欧阳东都还在抱着电话和邵文佳聊天,不过,这时的话题已经不再是足球和昨天那场让人激动的比赛,邵文佳正向他讲述着自己新近发表的一个中篇小说,那是关于一个农村来的打工女的悲惨遭遇……
";你和哪个女的说话哩?不会是应巧吧?";下楼时丁晓军问道。从欧阳东打电话时那轻松语气和笑眯眯的神态,他就能猜到对方一定是个女的——要是对方是个大老爷们,他怎么可能轻声细气地说出";行,吃过饭我就去邮局里看看,看完了一定给你提提意见,你那时可别不乐意听";这种酸里吧唧的话。
";一个朋友。";欧阳东答道。他挠挠着自己短短的头发,隔了半晌,又问道,";怎么,你觉得我那样说不合适?";
";倒不是合适不合适的事,";丁晓军摇摇头,";就是太酸了点,简直不符合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你这样做会让许多人伤心的,尤其是会让那些准备把你的形象搬上银幕的别有用心的人悲伤。";
在省城聚美花园七栋1703号里,邵文佳捏着电话听筒抿着嘴笑起来。真是想不到,她以为最困难的事情居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要知道,就在刚才,她都还没想好怎么样和欧阳东熟络起来哩。现在好了,秦昭昨天半夜多半是想打电话问问欧阳东的伤,可没想到却给她搭上这道桥。现在,她要再好好地考虑考虑,怎么样走出下一步——秦昭的母亲那边,应该很容易吧。
俱乐部食堂的外间已经围坐了不少人,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二队的队员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什么,当他们看见丁晓军和欧阳东,还有在他们背后不远却明显缓下步子的雷尧走进饭堂时,这些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小年轻立刻便安静了不少。
";我今天才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作‘狐假虎威‘。";一边用公用筷望自己的饭盘里夹菜,丁晓军一边低声地赞叹,";往日里我哪里会有这样的风光啊。你以后可要罩着我啊,东子哥。";他那一本正经的腔调让站在一长溜菜台后的两三个食堂工作人员也不禁露出笑容。
";哪里凉快你就去哪里歇着。";欧阳东使劲把一大堆番茄炒鸡蛋从大勺里磕进饭盘中,又撂下勺子用筷子去夹了两根鸡腿。闻着这香喷喷的气味,他愈加感到饥饿难忍。";你也来这里掺合?";
";你就饿成那样?";欧阳东那副狠心的模样教丁晓军忍不住要罗嗦两句。
";你昨天晚上看见我吃东西了?我肚子里灌的全是酒。好象最后把我放倒的就是你吧,";欧阳东翻着眼皮瞅他一眼,又瞅了旁边的任伟一眼,";你别笑,我记得也有你。总要教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他恶狠狠的言语教俩人笑得更加厉害。
直到把饭菜刨下去一大半,欧阳东才总算觉得肚子不再象刚才那样烧热得没边没沿,他搁下筷子和小汤匙,抬头望望,才说道:";怎么今天才就这么点人?";
饭堂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有雷尧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对付着面前的东西。他平素也是这样,只要是在基地里的时候,除了伤病,他早操训练什么的都不会缺席,连一天三顿饭都很准时,也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饭盘里留下什么教人说道的残羹剩饭。实际上,在展望俱乐部大多数人的眼里,雷尧其实算是一个很敬业的球员,他既不抽烟也不怎么喝酒,为人处事也能称得上厚道周全。不过,他和坐在这边的丁晓军任伟他们仨人都有着还没揭过的过节,只要不在训练或者比赛里,丁晓军欧阳东他们也再不会和他多说点什么。
";今天放假,好多人还倒在床上醒酒哩。你以为个个都象你那么能喝?";任伟虽然是大连人,却不善酒,象昨天晚上那种场合,他一般都只是抿两口意思意思,知道他酒量的人通常也不会认真和他过不去。";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喝酒,够数啊。老丁,他喝了有多少?";
";少说也得两瓶吧。";丁晓军嚼着牛筋含糊地应道,";你没见东子翻了那几个酒桶也接着翻了?四个酒桶陪酒,你这份可是展望第一啊,再没人比你昨天晚上风光,";丁晓军啧啧赞叹,任伟和欧阳东便一起盯着他,看他接下来到底要抖个什么样的包袱。";那四个家伙堆一块儿身价快到七百万了,你说说,哪家的*小姐能到这个价的。";
这尖酸话再陪上丁晓军那一脸正经的长脸,教欧阳东和任伟笑得几乎连筷子也把捏不住。
三人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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