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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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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东挤到板凳上坐着。



    就在那俩队员愤愤不平的叹息中,欧阳东立马让他们大吃一惊。从开场哨音开始,欧阳东立刻表现出与平时训练时截然相反的一面,再也没有拖沓绵软的模样,高速的奔跑、准确的传球、及时的呼应和脚下细腻的技术……两人又是对望一眼,同时在内心里叹息一声。替补吧,自己的水平,确实是只能作为欧阳东的替补,不过,要是再努把力,挤不下欧阳东,说不定还能挤下别人哩。他们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两个月不见,已经身在甲A的省城顺烟实力也上升了一大截,开场三十来分钟,两队踢得难解难分,在陶然队一浪接一浪的冲击下,顺烟后防线不但未露出什么明显破绽,反而还不时用它犀利的右边路配合,给陶然队制造几分威胁。陶然这条边的中场和后卫显然不是顺烟队员的对手,屡屡让对手成功地下底传中,如果不是向冉和新租借的德国中卫既有身高又有经验,恐怕首先进球的还是顺烟。



    陶然的手段依然是快速攻防,虽然上半场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都控制着场上的主动权,可新进的两名前锋明显和欧阳东与克泽缺少配合,浪费了不少的机会。



    第十七分钟,欧阳东在禁区中路带球突破,那个摩洛哥前锋特瑞克居然也在同时向中路切入,直到两人交叉跑过,欧阳东也没能找到好的机会传球或者射门。他怎么射门?特瑞克把对方的后卫几乎都吸引到两人身边。



    第十九分钟,欧阳东又在右路得球,晃过一名球员后传给克泽,就在克泽连续晃过三名顺烟队员准备提脚射门时,另外一个新进前锋冯展恰恰跑到他射门的路线上。也就在克泽选择传与射的瞬间,足球被对方后卫踢出禁区;顺烟借机在右路发动反击,最后也形成一次很有威胁的射门,多亏陶然队守门员神勇,在球门线上把足球按住;



    第二十八分钟,欧阳东中场左路偏中断球成功,直接传向禁区,特瑞克显然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还在向回跑,另外一个前锋冯展倒是想突破的,可他还处于越位的位置……



    董长江在教练席上是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一支烟点上吸几口就扔地上用脚踩得扁扁的,瞧几眼场上,哀声叹气便又掏摸出一支,抽两口,再恨恨地扔掉……没办法,他真是没办法,这都是欧阳东那兔崽子平时训练出工不出力的后果,要是那几个新转进的队友知道他有这番手段,要是大家在平时训练时有过比较默契的配合,这会子顺烟的球门至少要戳上两个窟窿。



    可他真是对欧阳东没办法,一个主教练能做的事他对欧阳东都施展过了,不该主教练做的事他也试过了,方赞昊在欧阳东身上下的工夫也不少,可就是拿欧阳东的训练没折。要是有人告诉我一个法子让他好生训练,我给他磕头作揖,不知不觉中,懊恼愤懑得想捶人的董长江把这句话给说出来,身边的两个助理都是一脸惊诧地看着他,董长江却把一支新摸出的香烟颠倒着塞进嘴里,摁着打火机点燃时,过滤嘴陡然窜起的火苗吓得他赶紧把烟扔掉。



    董长江骂骂咧咧地嘟囔一句,再去摸烟,烟盒都空了。这让他心头的火苗更是腾腾地向上冒。



    第四十四分钟,四名顺烟球员在陶然禁区前一系列精准的传球和二过一配合,贸然出击的向冉被两个顺烟前卫给戏耍一番,剩下的德国球员劳舍尔孤立无援,他只能选择紧贴对方威胁最大的中锋,防止他射门,同时期待着队友赶来支持。在队友赶到前顺烟就完成射门,跌个嘴啃泥的守门员再厉害,也不可能防守住那么大的球门。



    零比一!



    刹那间,体育场里沸反盈天的人声锣鼓声喧闹声就象被抽空一般,陷入一片死一样的沉寂,连播音员都震惊得怔怔的,老半天才很不自然地在广播里说道:“省城顺烟一比零领先莆阳陶然。进球的是……”



    比赛落后,主教练自然也有责任,中场休息时,董长江黑着长脸就开始调整,前锋线上以速度见长的冯展下,换上另外一名老队员;场上的后腰防守能力明显不如进攻能力,也要换;尤其是左边后卫,让顺烟的右路进攻都要成为一条“绿色通道”,不换真的不行。幸好啊,这是一场义赛,换人名额有五次。



    下半场比赛,陶然的进攻更加凶狠,就在欧阳东们一浪又一浪的冲击下,看台上那九个锣鼓队的精壮汉子也起了性,就在寒冬腊月天苍白的冬日下,甩掉厚厚的内衣毛衣外套,清一色露出光溜溜的膀子,围着三面大鼓一记一记有节奏地敲着。



    咚、咚、咚、咚……



    全场二万七千名观众齐刷刷站着,也不嘶喊也不言语,只把目光凝视着运动场上活跃的二十二个球员,偌大的一个莆阳人民体育场,除了队员间相互的呼喊和裁判偶尔一声凄厉的哨音,竟无一丝一毫别的响动,连那个一向饶舌的播音员也知趣地闭上嘴。



    坐在替补席的董长江和方赞昊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满场观众的无声无息代表着什么,他们清清楚楚,要是还这样来回穷捣鼓不进球,满怀希望而来却收获一掬失望的球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得进球啊,得进球啊!替补席的队员也察觉到什么,一个个站起来四面望望,又赶紧缩着脖子溜回座位,心里也揪成一团。



    第六十三分钟,一陶然队员在右边路起高球,禁区内特瑞克在人群中高高跃起,头球摆渡,另外一名陶然前锋抢到第二落点,可他已经被对方后卫用身体抗住,没有转身射门的机会,而在他身侧已经有人上前协防,他没时间去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只能凭感觉把球拨向小禁区。他记得,某一场比赛时他就是这样一拨,然后那个已经转会去一家甲A俱乐部的巴西外援卡卡多赶到就射门,那次球是进了的。他现在只能期盼今天也能有人象去年的卡卡多那样,及时地出现在那个位置……



    一个蓝色的人影从两个顺烟队员之间灵巧地插进来,抢在后卫解围的一脚之前,敏捷地用左脚尖在足球下方轻轻一捅,球从防守队员两腿间窜进去……



    近在咫尺的杜渊海只能目送那球滚进球门。那球太近了,他看见足球从队友身边出来时已经没时间做任何动作,他扭头望望不紧不慢滚动的足球,又转头看看那射门的陶然队员,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可真没料到,他甲A生涯的第一粒失球,居然是好友欧阳东射进的。



    那一记一记就象擂在人心口上的鼓声骤然停止,在死一样寂静的一刹那之后,猛然幻化作一片爆豆般的连击,伴随着二万七千莆阳球迷震耳欲聋的欢呼,腾空而起!



    一比一!



    这仅仅是新年中莆阳铁骑第一粒进球。



    第七十四分钟,已经适应欧阳东传球线路和思考方式的特瑞克反越位成功,在他高速插上时,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他那颗剃得光秃秃的头努力地伸出去,欧阳东三十米外的长传球就象导弹一样送到他的头顶,足球砸在他的头顶,然后砸在球门左侧立柱,然后砸进网窝……



    第八十分钟,五名陶然队员在顺烟禁区右侧进行了一次与瑞士手表一样精确的短传配合,每个人都是触球即传。第一次传球由欧阳东发起,球贴着地面窜进禁区;第二次传球由那个新上场的前锋完成,球被传给罚球点附近的克泽;克泽用右脚轻轻一磕,跟上的陶然队员立时把球踢给已经包抄到门前左侧的特瑞克,直接面对杜渊海的特瑞克毫不犹豫就是一记射门。可怜的杜渊海,他倒地前足球就已经在网底欢快地来回滚爬了……



    联合转播这场比赛的两位解说员同时发出一声呻吟,作为有资历的解说员,他们这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任何夸奖的言语在这时都是苍白的,只有让电视机前的观众自己去一次次地欣赏它,欣赏它的华丽,欣赏它的曼妙,欣赏它的轻盈。四次传球都是贴地完成的,每一次球的移动距离都只有数米,而禁区里此时聚集了六七个顺烟的防守队员……从电视里摇过的慢动作画面来看,进球后他们个个目瞪口呆,这只能说明这样的进攻套路他们从来没见过。



    “没有,我也没见过,说实话,我也没在训练里专门演练过这样的套路。”记者招待会上,董长江咧着嘴嘿嘿笑道。确实,这样的套路不可能演练,它纯粹是五个队员的即兴表演,只是它有一个非常美好的结局——球进了,要是没进球,谁还能把它看得如此美妙哩?“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顺烟队的第二粒进球,朴实无华。那个顺烟十七号,踢得真是不错,是个难得的好前锋。”谁都知道,他这番说辞是一个胜利者的谦虚。比赛的最后时刻,那个顺烟前锋才上场,在陶然后卫们不是那么积极的阻截下,他才得以踢进那个球。那个顺烟前锋去年一个赛季才进了三个球,不过他上场的时间,好象加一块还不到两小时。



    连着几天,陶然队那粒梦幻般的短传进球时常出现在电视台的足球节目里,甚至还被中央电视台足球栏目评为本轮最佳进球。
第七章 路(六)
    金杯大客车在基地停车场停好,鱼贯下车的队员们就三三俩俩呼朋唤友地各自散了,刚才在从体育场回基地的路上,董长江已然宣布放假两天,大后天才重新集中。向冉在车上已经约过欧阳东去他家里一块吃晚饭,可在这之前,那个第一次为莆阳陶然俱乐部披挂上阵就头顶脚踢连进两球的摩洛哥前锋特瑞克,非要拉着几个队友去吃顿饭,他要好生谢谢大家。这第一个邀请的人,当然是欧阳东。



    向冉笑眯眯地摇头谢绝了特瑞克的好意,三天没回家了,他得回去陪他的雯雯。连比带画一口卷舌音的黑人可笑地眨着黑白分明的小眼睛,他还以为这个壮壮实实的后卫队长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哩,在翻译的解说下,他才高喊着“贝贝、贝贝”,使劲在向冉肩头拍了几记,理解地点点头,还朝向冉竖竖大拇指。看他兴高采烈地去纠缠别人,向冉咧着嘴笑了。他真是闹不懂,这些黑人老外怎么总是这么乐呵呵,而他那个白人中卫搭档,德国人劳舍尔,总是一张紧绷绷的脸,就象……就象麻将里的那个“白板”。



    去年赛季结束,通过叶强介绍,甄智晃和彭山转会去了广西漓江队,彭山那辆花七千块买的二手奥托车就转卖给向冉,当然价格更便宜,急于脱手的彭山半卖半送,只要了向冉两千三。这车在队里也算是一样走俏物件,每天训练一罢休,就有人抢着来找向冉要车钥匙,就在基地大楼前宽敞的停车场上一通胡折腾。前天,他还在寝室里休息,欧阳东带着两个才从青年队升进一队的小子来借车,谁知道,不到五分钟欧阳东就鬼鬼祟祟地溜回来,讪笑着说临时有事,不想玩车了,便把钥匙还给他。他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出去看时,车头一个照明灯撞得稀巴烂,欧阳东却已经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今天和省城顺烟的义赛向冉表现不是特别好,两个失球他都脱不了干系,可他自己倒是不大在乎,这两天他有点感冒,人不大舒服,本来就不想上场,可这场球又输不得,赛前方赞昊和董长江都找过他,要他拿出队长的表率作用。队长的作用,向冉一边开车一边肚子里暗笑,两年前山西队解散时,自己再没想到还能踢球,而且,还混上个一队之长。



    向冉从青年队走进成年队那年,正是足球职业化第一年,那时的山西队还是一支甲A球队,可每年两三百万的投入哪里撑得住甲A的场面,当年联赛倒数第一的山西队就降入甲B,第二年再降入乙级,然后,既找不到财政支持也找不到赞助资金的队伍干脆宣布解散,一人发了一笔微薄的遣散费——遣散费还不够头两年亏欠的工资,就都被踢进汹涌澎湃的大市场。队里有能力有关系的,换个地方照样挣钱,可象向冉这样亟亟无闻的年青球员谁要啊?那年,他才二十二岁,正是能踢能打的好年华。



    为了能再踢上足球,为了能延续自己的运动生命,向冉和几个打小一起长大的队友一起,去过陕西甘肃,也去过河北河南,还去过银川,周边几个省区都跑遍了,但凡一听说哪里有个足球队,他们就会急火火地扑过去,然而这些大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或者人家一听说是三年三大步倒退的山西队员,那脸立刻就拉得象驴脸一样长。就这样来回折腾半年,那点遣散费是一个子没剩,足球却离向冉越来越远。



    幸好自己找了个好老婆,向冉把着方向盘,让红色奥托车随着滚滚车流慢慢挪动着,这时间进城出城的车都不少,路上到处都是他这样的二杆子司机,他更得小心在意,他可是一家三口人的主心骨,要是自己有点闪失,自己受罪不说,怎么对得起雯雯。我的好雯雯啊,想到自己老婆,向冉心里就淌过一条暖流,真不知道自己前世做了什么样的好事,这辈子娶了个这么样的好妻子。



    向冉和雯雯认识,还是大前年山西队踢甲B时的事。四月的一个星期天,向冉提着一大袋时鲜水果,去太原市体校看自己的启蒙教练。就在启蒙老师家里,他第一次看见卢月雯,他进去她正好出来,那双水汪汪的大花眼睛在他脸上打一个圈,又朝他笑笑,向冉立刻就觉得头嗡地一声。他再不记得自己那天在师傅家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连几时从师傅家告辞出来的,都不记得了。自打那之后,他没事就朝师傅家走,一心想着再见那身材苗条且丰满的女孩子一面,可接连两三个月,连个影子也没见着。他也不好意思找师傅师母打听。



    快到夏天时,他随队去昆明比赛,身体不大好的师母托他捎带几味中药材,可他居然把那张写着药名的纸片给弄丢了,他只好打电话回去问。师母在电话末尾却问他有女朋友没有,要是没有,她倒要做个媒,给向冉这敦厚老实的小小伙子介绍一个好姑娘。“你当然不认识了,”师母笑呵呵地对一个劲打听姑娘情况的向冉说道,卖着关子,“不是搞体育的。总之,我和你师傅都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不是搞体育的?在师傅家见过而他又不认识的,就只有那个闪着两排白牙对自己笑的姑娘啊,难道自己那点心思师傅师母看出来了?向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挂下电话,向冉兴奋地一夜没睡好觉,连着几天他都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中,几天后回太原,他特意上街去买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还花五十块钱把自己的脑袋好生捣腾一番。那晚上他都快不敢睡觉了,生怕一倒下,抹着厚厚发胶有棱有角的发型就会前功尽弃。



    第二天一大早向冉就爬起来,穿西装打领带,对着自己那面小镜子颠来倒去地看上好几遍,生怕哪里收拾得不够细,给人家姑娘留下一个坏印象。从七点到九点,他就那样别扭地坐在床上数时间,进进出出的队友把他好生一通揶揄戏弄,他也忍了。估摸着快到约好的时间,向冉便西装革履,拖着两条软绵绵的长腿,腾云驾雾一般去了师傅家。



    师母不在家,上街买菜去了,师傅倒是在,那个向冉魂牵梦萦几个月的姑娘也在,她正陪着师傅看电视聊天说话哩。看他那身打扮,那女孩又是抿着嘴别过头去笑。向冉再没这样拘束过,扎手扎脚地坐在沙发里和师傅说闲话,热得出了一身细汗,想和那女孩说几句,偏生师傅又不知趣,只拉着他说东说西,再不介绍那女孩给他。难道介绍对象都是这样么?



    师母回来时,身后还相跟着一个相貌清秀装扮时髦的姑娘。这姑娘才是师母给向冉介绍的对象,师母单位里同事的女儿,一个小学教师。



    “我那时可真不觉得你怎么样,”卢月雯挑着眉毛说道,就拿眼睛瞟向冉一眼,抿着嘴笑,“我是去我二姨家玩的。再说,我比你大两岁哩,谁想给自己找个弟弟啊。我有弟弟妹妹的。”她话音里还带着一口明显的河南腔。那软软绵绵的口音真是让向冉着迷。



    师母的老家在河南三门峡,三兄弟四姐妹一共七个人,散布在黄河沿岸三个省。卢月雯的父亲本来是三门峡市一个街道办事处吃公家饭的人,*刚结束时,热心肠的老头分文没收,帮本乡本土一个亲戚办成城镇人口,结果让单位查出来,丢了饭碗,只好打铺盖卷回家种地。他在城里呆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哪里干得下庄稼地里的重活,每日价胳膊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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