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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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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激动地两手发抖,脸色黑红,为掩盖面目而蓄起的络腮胡子也炸开了。
  大鼻子沃森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赶紧安慰他说:“胡,不要生气嘛。我们是好意,加入了英国籍,你就可以到处走,到亚洲、到欧洲、到美洲、到澳洲,随便走,都受到尊敬。”
  胡英摇摇手说:“不要再说了,沃森特先生,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中国种我的茶树,研究我的茶叶。只要中国的官府不把我杀了,我是不会再离开的。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公司的股份,我接受。刚才你说总督,他不是要把我逮捕送给中国的皇帝吗?”
  矮胖子沃森特忽然大笑起来。
  胡英不解地看着他那因为笑而扭歪了的胖脸。
  大鼻子沃森特解释说:“这是他担心你不愿意来中国,才撒的谎。不过,你们劫了监狱,偷袭了兵营,确实使总督大为恼火,曾经下令堵截你们。”
  胡英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麦金农先生怎么样了?”
  大鼻子沃森特说:“他现在是阿萨姆茶园的总工程师,他托我向你问好呢。”
  “还有拉里先生呢?”
  大鼻子沃森特耸了耸肩膀,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的女儿与发报员都跟你们在一起,他被上尉处死了。”
  胡英一惊,看见米兰达正在院子里与阿洛说什么,想喊她进来,又忍住了。
  大鼻子沃森特临走时,对胡英嘱咐:“胡,你虽然不愿意加入英国籍,可是你要记住,你是英国人胡恩先生。清朝的皇帝命令还在,你要是暴露了身份而遇到麻烦,我们是很可惜的。”
  院墙外一声吆喝,把胡英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看看,见阿洛、楚儿与米兰达都叉手立在院子里,在等他。他问:“车套好了吗?你们干嘛不喊我?”
  阿洛说:“少爷曾吩咐过的,你在思考时,不要打搅你的。”
  胡英笑了:“那是你们惹我心烦的时候说的话,现在还作数?赶快走,参赞大人要等急了。”
  出了院门,阿洛一步跨上车辕,掀开门帘,胡英迈步进了车厢。这辆四轮轻便马车,是沃森特兄弟送的。车轮轴是钢制的,轮毂是一个半开的铁圆圈。里面装了一圈圆弹子,抹了黄油,在轮毂里转动,非常灵便,而且不损车轴。不像中国的四轮或两轮马车,车轴是木头的,轮毂也是用木头挖眼,镶了几块铁板,走动起来,吱呀作响,且易磨损。若跑得快了或者远途,不是断轴就是弄裂了轮毂。
  这种车子,连俄国驻喀什噶尔领事佩特罗夫斯基都没有。为了装面子,他已经向胡英借了好几回马车了。
  马车沿欧尔达希克街出来,转到艾提尕清真寺门前,顺着大道朝南面的参赞大臣衙门奔去。
  三
  细妹正在园子里与继英猜迷语玩。
  这是一个晴朗的夏日。天空中飘浮着几丝云彩,清爽的南风吹拂着。云彩白得像昌吉人摘下的大朵棉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
   。。

《菊花醉》第十章(6)
园子是吴孝增住宅后面的花园,里面种满了玫瑰、月季,但最多的还是菊花。一到夏秋,园子里蜜蜂飞舞,蝴蝶翩翩,采花戏蕊,忙碌不停。
  花架下,有石桌石凳,还有一副秋千架。旁边的草坪上,置了一张宽大的躺椅,可以坐卧休憩。细妹此时正坐在躺椅上,与她在一起耍的,就是花郁青来乌鲁木齐之后生的大女儿。花郁青为她取名叫吴继英,今年三岁了。吴孝增曾说:“继英,继英,看起来你还没忘了你的表哥胡英。”花郁青勃然大怒:“你啥子意思?胡英的骨头只怕是化成灰喽,你还这样说他?要不是他,我能嫁给你?你这样的冇得良心,就不怕佛祖惩罚你?”吴孝增赶紧陪笑道:“我只是说说嘛,何必生气呢?我与胡英那是啥子交情?他死了比我老倌死还让我伤心。继英好,继英好。”
  继英之后,花郁青又生了一个。还是一个细妹子,就取名叫继青。这一回吴孝增没意见了,说:“我清楚你的心思,想咱们的儿子喽。”他的话还真勾起了花郁青的心思,想起丢失的儿子继方,如果还活着,该有###岁,要入塾读书了。
  细妹与继英手对着手:“听着,这次再猜不着,我就罚你吃两块哈密瓜。”
  继英刚才已经吃了两三块哈密瓜,撑得小肚子滚圆。她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大半个瓜,连连摇头,说:“我不吃,我不吃。”
  细妹说:“不吃你就要猜出来喽。”她张嘴就说了一个迷语:
  生在山里,死在锅里,埋在罐里,活在碗里。
  继英拍巴掌道:“我晓得。我晓得。我妈说过,是茶叶。你吃瓜,你吃瓜。”
  这时,吴孝增走了过来,趁细妹不注意,伸手在她的乳上摸了一把。气得细妹说:“老爷,继英看着哪。你再这样子没有廉耻,我就告诉夫人去。”
  吴孝增嘻皮笑脸地说:“你告去,告去。我正要把你收房呢。细妹呀细妹,你好冇得良心。我从小多疼你,你却与夫人亲近得很。”
  “谁让你没有老爷的样子?”细妹说着,拉起继英的手说,“继英,咱们走起。”
  吴孝增拦住她说:“哎,你给我站住。没大没小,看老爷来啦,不说伺候吧,还要跑起?我偏叫你与我说话。来,我出个迷语。猜得出来你就走,猜不出来嘛,叫我摸一摸唦。”
  细妹想走走不了,只好坐在那儿,气鼓鼓地瞪着吴孝增。
  吴孝增装模作样地坐下,把继英搂过来在腿上坐了,咳嗽了一声,说:
  言对青山不为青,
  两人土上去谈心。
  三人骑牛少只角,
  草木之中有一人。
  说完,自己先得意地笑了:“我料你猜不出来,打一句话,快猜吧。哈哈哈。”
  细妹把头转向了一边,不理他。
  吴孝增伸手把她的脸扳过来,笑嘻嘻地说:“猜嘛,猜嘛。”
  继英也扯着细妹的手说:“猜呀。我要你猜。猜不出来吃瓜。”
  细妹忍不住笑了。她赌气地看着吴孝增说:“我的脑壳笨,猜不出来。你说好喽。”
  吴孝增说:“咋样子?我说你猜不出来唦。告诉你,你每日里都说这句话的,就是‘请坐奉茶’。哈哈哈。让我摸一摸。”
  继英大喊:“你输了,让老倌摸一摸。”
  细妹的脸刷地红起来。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个头虽然不高,但身材特别丰满,胸脯鼓鼓的,臀部也翘起来。吴孝增每日里只要看见她就说:“细妹,你的屁股越来越像兔子喽。”
  吴孝增早就想把她收了房,一直担心花郁青吃醋不愿意而不敢提出来。可他几次拒绝了花郁青要把细妹嫁出去的建议,说从小就使惯了的,换了人他不适应。
  来乌鲁木齐这几年,他的“乾茂升”茶庄经过一番苦杀苦斗,终于站稳了脚跟。他与乌鲁木齐都统合作,把新疆的茶引交由“乾茂升”专卖,所有经营茶叶的商家都要从他这儿批发茶砖。这一下与山西茶商的利益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双方暗中明里的较劲,在镇迪道台与都统衙门花了无数的银子,也未见出分晓。后来晋商干脆从陕甘总督衙门那儿直接领取茶票,不理他的茬了。
  “乾茂升”的分号开遍了南北疆,在中亚的哈萨克大帐、中帐、小帐也有一些商业网点,专销他的“老字号安化茶砖”。
  吴孝增初来新疆时,内地商人供分为八个商帮,其中以“晋帮”为势力最大。晋商在新疆经营多年,根基雄厚。他们的主要贸易路线是从居庸关出长城,经宣化、张家口、归化城,穿沙漠向西北到乌里雅苏台,再经科布多南行抵北疆重镇古城,所运商品为杂货与砖茶。此外,山西人还垄断着金融业务,像蔚丰厚、天成亨与协同庆票号,专营汇兑和存放款业务。各省商人在新疆经商赚取的银两,几乎全要经过山西票号汇往内地。
  其次,就是“津帮”。津商以天津杨柳青人为主,原是随进疆清军“赶大营”的小商贩。像跟随着拿破仑南征北伐的法国商贩一样,这批“卫嘴子”也发了国难财,战后成为新疆的一大商帮。迪化、伊犁、塔城、焉耆、阿克苏、库车、喀什噶尔、叶尔羌(莎车)、和阗甚至于大小城镇,都有天津人开的铺子。有名的商号较多,如永裕德、同盛和、公聚成、德恒泰等。津商的服务对像主要是满汉官吏与地主,经营商品多为公文纸张、笔墨、朝服靴鞋以及宴会所需的各种海味。这些津商与山西商人不同的是,他们花钱捐官,以便在推销货物与经营方面得到官场的特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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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十章(7)
除了这两大商帮,像陕甘与江浙以及山东、河南、福建、云贵等省的商帮,一是弱小,二是人少,不成气候。
  可与晋、津商帮抗衡并呈后来居上态势的,是正在形成的“湘帮”。新疆以及中亚、俄罗斯人饮用的茯茶,多为湖南所产,这也为湖南的茶叶商人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市场。但因为新疆的蒙古、哈萨克牧民喜饮的“川字茶”和“米心茶”,都是由山西商人在湖北羊楼洞等地制办的。这种茶被称为“晋茶”,在新疆的茶叶市场中占垄断地位,一般的湖南茶商很难打开局面。
  吴孝增来到之后,因为有左宗棠的亲笔推荐信,加上甘肃原来的藩台文廷玉是他的亲戚,新疆的官员还指望协饷过日子呢,因此对他的“乾茂升”给予了很多照顾,面子大得有时连天津的官商也要避让三分。湖南的茶商一向受山西与天津商人的挤压,现在吴孝增风头甚劲,都来巴结他,唯他的马首是瞻。不到半年,吴孝增就被推举为湖南同乡商会的会董。吴孝增除了到各地分号去巡视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乌鲁木齐的湖南会馆里。
  他今天有闲心与细妹逗着玩,是因为近日喜事不断。不但邸报上说文廷玉升任喀什噶尔帮办参赞大臣,而且乌鲁木齐新来的都统欧阳春霆竟然是花郁青丫环菊湘的丈夫。原来的都统离任时,他还担着心哩,只怕朝廷调来个山西人,那可就糟喽。不料那天他代表湖南商会去谒见都统大人时,聊天时知道了这件事。他喜出望外,可当时却没敢说明。他是担心都统的面子上下不来。想想看,一个二品的武官,堂客竟然是一个茶叶商人老婆的丫环。这件事传扬开去,都统脸面尽失,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回家后,他把此事告诉了花郁青。不料花郁青听了,脸色变得煞白,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他很惊奇地问:“一个丫环,你怕她啥子?我又没对都统说明。你要是担心,我就隐瞒此事,永远不叫菊湘看见你便了。”
  花郁青痛哭了一阵子,却说:“你带我去都统衙门,我这就要见菊……菊湘。”
  吴孝增吓了一跳,赶快说:“你脑壳有毛病,竟要去见都统夫人?再说,听都统说,他的夫人还在湖南,要等一段日子才能接来。”他在商场混得日久,今非昔比,远不是当年云游桂林的那个“安福酱园”的四少爷了。因此,虽然都统不在眼前,依旧一口一个都统夫人。这是他真正长大成熟的标志,说明他的确已经成为一个圆滑世故、阅历广泛的商人,尽管他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也正因为这一点,他对花郁青的态度,也在微妙地变化,以前是彻底地怕,后来有了伢子,变为敬。再后来伢子丢失,连生了两个细妹子,就演变为尊重了。主要还是担心花郁青吃醋,但心里那种畏惧已荡然无存,有时候甚至还敢提高嗓门,嚷嚷几声。花郁青竟也未有啥子不良反应,与以前相比,判若两人。
  连生了三个孩子,花郁青的身材也发福多了。腰明显地粗了起来,腹部日渐隆起,像随时都在有着身孕。新疆的女娃,漂亮的赛过貂禅,一般的貌比昭君,丑陋的也胜过杨玉环。日久天长,耳濡目染,吴会董的品味也在不断地提高。原来一有空就赖在花郁青的身边,看也看不够,亲也亲不完的举动,日见稀少。这一年来,一两个月也不见他进花郁青的卧房一次,倒是在小西门的烟花馆里常有他的踪影。最近几个月,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与“天山春”院子里的“迷官”厮缠上了,甚至于有不能自拔的迹象。
  “迷官”是那个女娃的艺名,据说她从不接待普通的客人,专一交结文武官员。六品以下的也不考虑,哪怕你有白花花的银子。她今年才二十一岁,从业经历却长达五年。她是私生女,父亲是俄罗斯人,母亲是驻伊犁清兵的妻子。因为东南几省被太平军占着而且与清军厮杀不已,朝廷欠饷太久,守备边防的兵勇大部分都靠开荒种地养活老婆孩子。但也有的就靠女人与俄罗斯商人睡觉赚一点银子,“迷官”就是这样生下来的。她爹因她长得“很怪”,不像中国人,从小就不喜欢她。因此她十三岁就随一个商队偷偷地跑到了乌鲁木齐。先是在一个天津的杂货商人家里当佣人,后来让商人奸污了,就逃了出来,被“天山春”妓院的老鸨领了回去,收拾打扮就开始当差了。
  细妹子替夫人鸣不平,时常把消息向花郁青通报。花郁青听了并不恼怒,反而淡淡一笑,说:“今后不要再传这类谣言。老爷应酬多,哪里能少了这样的事?”
  花郁青心里是因继方丢失,又连生了两个女儿,女人传统心理上的缺陷使她无法摆脱。不能为男人生下男孩来,就无法在人面前抬头挺胸地做女人呀。
  细妹正在花园里被吴孝增纠缠不已,听得前面有小丫环来报说,夫人叫她。就乘机领上继英走了。吴孝增坐在那儿,看着细妹一扭一扭的屁股和细细的腰肢,想起了“迷官”的身影,就把肥嘟嘟的嘴啜圆了,朝天空里吹了口气。
  阳光透过花架上青藤叶子的隙缝,洒下一片花影。吴孝增愣神了半晌,觉得困倦上来,用胖得没有了骨节的手背挡在嘴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随后,又揉去因打哈欠而流出的泪水,倒在躺椅上睡着了。
  四
  欧阳春霆今日并不想处罚人,因为他的夫人与儿子就要到乌鲁木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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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十章(8)
但接连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不能消停。今天早晨那个喀什噶尔绿营的副将陈传违旨抗命,延误赴任期限不说,还敢在乌鲁木齐逗留嫖娼。若非压马惊恐,被他偶然发现,还不知要到哪年才能去上任呢。
  北疆传来的情报更糟,塔城的雅尔噶图金矿的中国矿工,把塔城的俄商贸易圈给烧了。沙俄政府向朝廷提出了严重抗议,威胁要武力解决。刚刚接到的邸报上,有咸丰皇帝给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与伊犁将军的圣谕:
  该国果有入卡报复情事,该大臣等亦只当妥密防范,明白晓谕,许以严拿土匪,以严惩办,切不可与之开仗,致该国得以借口。倘或不知轻重,妄启边衅,朕唯英秀等是问。
  欧阳春霆自来乌鲁木齐后,感觉到遇见的许多事情都让人胀气,而这些事件每每都与俄罗斯人有关。这次事件的启端,据随邸报而来的英秀的通报说:自从沙俄强迫大清签订《中俄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程》以来,俄商即凭借条约中规定的特权,在伊犁、塔城两地建房居住。他们划地为治,在里面经商与生活,被称之为贸易圈,实质就是“租界”。沙俄驻塔城的首任领事塔塔林夫,本应驻守贸易圈,只管俄人的商务。但他为了霸占我雅尔噶图金矿,纠集了一伙所谓的商人,实际上是武装的匪徒,先后杀害了两百多名中国矿工,因此激起了矿工的义愤。八月二十六日夜里,五六百名汉、回矿工聚集在贸易圈附近,用芦苇点燃了草堆。正巧当夜刮起大风,火仗风势,风助火威,顷刻之间即成熊熊大火。俄国商人在贸易圈里的五十一间栈房、住房与屯积的货物全被焚之一炬。
  邸报上还登载着一条消息,说朝廷已与沙俄签订了《中俄塔尔巴哈台议定贴补条约》。根据这一条约,中国需重新在原地修建贸易圈被焚的房屋。沙俄要求扩充到九十八间。同时还规定,中国须用武夷茶叶补还这次被烧的俄国货物,计银十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二两,抵茶五千五百箱。每箱净重五十五斤,分三年交清。
  欧阳春霆看完了邸报,心情很不舒服。他甚至对自己从太平军开了小差,违抗师命,参加了湘勇,最后与太平军打仗,到底有没有意义产生了怀疑。大清开国二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多的耻辱和懦弱。想当年,满人的八旗子弟兵是何等的威风,而现在看见刀光就吓得尿裤子。这样的朝廷保它还有何用?小时候师父做人要为国尽忠、抗敌御侮的教诲,言犹在耳。可一旦遇见强敌,连皇上都一再严谕要息事宁人,不得妄启边衅。似这样的胆小窝囊、专会吓唬手下大臣的皇帝,哪个还敢抗敌?谁人又会尽忠?
  思想了一时,欧阳春霆顿觉英雄气消,有点心灰意冷了。
  正沉思着,听见公堂门外一阵喧嚷。抬头看时,却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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