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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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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是黄帝子孙,俯仰乾坤,何堪回首,
  你看那白人种族,纵横宇宙,能不惊心?
  站立窗前,他隐隐地听到了河岸边吉普赛人忧伤的歌声。那是一群没有财产却拥有大地的人,正像他的朋友泰戈尔所说,他们生于土地,死于土地。那一种忧伤像一柄利剑,突然刺中了他的心脏,使他浑身痉挛,不能自已。
  沃森特见他抖个不停,急忙问道:“胡,你没事吧?你怎么啦?”
  胡英双拳紧握,眼睛里却闪动着平和的目光,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出来。于是,他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沃森特说:“我们成交了,亲爱的沃森特。”
  沃森特高兴了,咧开大嘴巴说:“我知道会如此的。胡,你不会放过的。”
  胡英也说:“是的,我想也是这样。不过且慢,尊敬的沃森特,我还有一点小小的请求。”
  二
  出肃州城北门六十里,就是嘉峪关。
  驿道沿着一条干涸的河滩而行。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戈壁,碎石砂砾遍布,大如牛卵,小似幼儿之拳。车行其上,颠簸不能忍受。
  路边少人烟,无树木。有风吹起,兀自就地直立,打起旋儿来。开始时是一小股儿,渐渐地就大起来,夹裹了一些沙尘碎石粒,像一根灰黄的柱子,在戈壁滩上游走。
  终于成了气候,变成了通天彻地的龙卷风,仍是一根大柱,在广阔无垠的黑色大戈壁上,威武着横行霸道。晃动的骡车与踏步般的骆驼,惊恐地看着那旋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把太阳遮住了。
  吴孝增一家人,艰难地跋涉在漫长的丝绸之道上,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昨天在肃州,稍事休整了一下。依花郁青的主意,就在肃州好好地呆上十天半个月的。自从过了甘州以后,日夜赶路,人马已十分疲惫。花郁青生长在南方,哪里领教过西北的粗风狂砂。在兰州,毕竟是有山河滋养,与内地只是干燥的区别而已。她从未受过如此的苦楚,加上身怀六甲,呕吐不止,真是死的心都有。
  肃州是甘肃河西走廊的最后一站,西北通衢,是当时非常繁华的商业重镇。不但内地山西、陕西、湖北、湖南、北京、天津的商人云集此处,就连中亚各国以及波斯、俄罗斯的商人,也不远万里来到这儿,坐地经商。有的已经是几代人长住于此,通婚联姻,与当地人完全融合了。
  经过一路的荒凉,眼见肃州街衢辐辏,人烟密集,五行八作,兴盛繁荣。花郁青不愿意立即赶路,那是所有初入西北的旅人都有的心理。
  吴孝增已经往返数次,清楚她的意思。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听从。他说:“出了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出了玉门关,行人肠断完。过了星星峡,打死再也不离开家。到新疆还远着哩,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保险你就不愿意再走了。”
  花郁青说:“这是谁的诗?我咋个没听说过?我只念过‘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吴孝增说:“啥子诗呦,是我自己编的。”
  

《菊花醉》第九章(5)
花郁青无奈,只有忍受着颠簸,继续赶路。细妹一路上也很难受,却不敢言声,只是默默地伺候两人。自从吴继方丢失以后,她的心里比主人还难过。因为继方是她一手带大的,那感情甚至超过了母子。
  过了丁家坝,路边有干打垒筑起的土屋数座,住着几户人家。吴孝增命家人、伙计在此打尖,歇息了一阵。
  为了安全,除去茶庄的伙计二三十人之外,吴孝增还从兰州“镇西镖局”雇了三个镖师。他与花郁青坐了一辆骡车,细妹自己坐了一辆骡车,那本来是给吴继方准备的。另外,账房及副柜等高级职员分别骑了马。所有的茶叶与行李用具,都用骆驼驮了,足有一百多匹,因此行得很慢。
  吴孝增与花郁青等众人正在土屋前的茶棚下喝水,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急,接着就见从肃州方向驰来两匹快马。三位镖师立时紧张起来,把茶碗放下,手持刀剑,以备不测。
  尚未等众人回过神来,那两骑马已经从土屋前一闪而过。马上骑手一袭黑衣,头缠红巾,脸蒙眼罩。马蹄扬起的灰尘卷进了茶棚,把土台子上的茶水都弄脏了。有伙计连声啐吐,冲着马上人大声骂道:“爷老子死了,报丧去哪?”
  三位镖师正要制止,忽然见一骑马掉转头来,回奔了几步。马上人略一扬手,只见一团东西似流星闪电,射进伙计的口中。那骑手一兜马头,追赶着同伴,绝尘而去了。
  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让人来不及反应。那个骑手能在骏马狂奔之时,平地连连兜转,并发物射人,准确无误,可见不是一般的商贾行人。
  甘凉道中,自古就是侠客强人、绿林大盗的世界。江湖险恶,但也是恩怨分明。一般的行旅之人,也能平安无事。
  众人急忙看那多嘴的伙计之时,见他腮部已肿起老高,嘴巴张开却合不拢,呜咽着不能说话,分明十分痛苦的样子。一位镖师上前,从腿上的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帮他把嘴里的东西拨了出来。大家向前围看,却原来是一团马粪。黑黄油亮,像一个窝头,热乎乎地还冒着气,里面夹杂着几颗未消化的黄豆粒。
  细妹一见,“噗哧”地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掩住,走到花郁青背后去了。
  花郁青怕戈壁上的风沙侵人,伤了皮肤,早把一袭丝巾裹住了头脸,也是防止众人观看的意思。她见了此番动静,也是忍俊不禁,却不能出声而笑。
  那位镖师对伙计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个道上,你也敢骂人?这是看你无知,手下留了情。不然的话,你的嘴巴就打后面吃饭了。”说着,让人拿出一块冰糖与他含了。
  伙计吓得浑身发抖,捂着嘴蹲在那儿流泪。
  吴孝增对众人说:“从此往前,一直到新疆,更是荒凉险恶。一路上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把眼睛当成瞎子。就是有人给你塞红烧猪蹄,让你看光屁股女人,你们都不许流口水,眨眼毛。都听见没得?”
  众人齐声答:“听到了。”
  吴孝增结算了茶钱,命令出发。大家纷纷出了棚子,继续赶路。
  正当众人被干燥的阳光与灼人的戈壁风吹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人大声喊:“看,嘉峪关到了。”
  所有的人都精神一振,扬起了脖子。连拉车的骡子与驮物的骆驼,好像也有了感应,知道快要到达宿营地了,加快了蹄步。
  花郁青从迷睡中醒来,只见山坡之上,堆起一座城池。堞楼飞檐,城墙留豁,与山色相近。城外面是一片房屋,有一些衣物搭晾在外边。虽然少了树木,但却有开垦的农田。面积不大,也充满了农家的生机与气息。一群娃娃与几只狗在追逐一只野兔,大呼小叫,喧闹不已。看到这情景,花郁青思想起继方儿,心里疼痛,眼中复又落了泪。
  一路荒无人烟,突见这生气盎然,大家来了精神,扬鞭催马,大声吆驼。不一时,车队驶近城门。守城营哨验看了路引,放行入城。
  嘉裕关曾在中俄条约中辟为通关商埠,但所有的贸易往来,其实是在肃州。因为嘉峪关虽有两城,规模却很小。内城仅有兵勇长官的衙署,外城也只二三百户人家,开了十几家店铺。城外倒有千余户人家,开了不少的货栈商行,多是小本经营。大多是供从肃州出来的客商补充些货物,却能偷逃点厘税。
  嘉峪关离兰州一千五百二十里路,关北有嘉峪山,关名也因此而取。关南面有祁连山,关北有黑山,万里长城从东面逶迤而来,至此而止,形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北方的游牧部落南下的通道要孔。清朝开国以来,新疆重归版图,嘉峪关的战略地位有所减弱,但仍是内地通往新疆的重要关卡。
  嘉峪关有驻防官兵四百人,最高首长的官衔为游击。加上家属,也有上千人在此地生活。
  吴孝增一行在城里最大的“悦来客栈”住下,安排家人、伙计、驼夫已毕。自己去后院上房里洗了脸,漱了口,与花郁青说了些事情,就喊小厮拿了名帖,要去拜访游击。
  正要出门,见家人来报,说是况游击与刘管带来谒。吴孝增吃了一惊,自己素未与此地的官员有来往,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赶紧出门来到前面,见一位武官打扮的人迎上前来施礼。吴孝增急忙还礼。况游击说:“适才听得守城军士报说,‘乾茂升’的吴老板从敝处经过,故此与刘管带前来拜谒。”
  

《菊花醉》第九章(6)
吴孝增笑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怎么敢劳动二位将军的大驾。快快请屋里坐。”
  况游击说:“吴老板,您这是太客气了。你与左大人和文藩台的关系,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再说了,生意人是眼下最吃香的人。几年来,内地战乱不断,朝廷自顾不暇,东南几个省的协饷拖欠不付,你们这些富翁也都不来西北经商了。不要说老百姓,就连俺们当兵的吃盐买菜的银子也一年发不了三个月的。俺们就盼着你们来呀。你们一来,就说明国家又太平了,俺们的饷银也有了着落。老婆孩子不至于忍饥挨饿,兵勇的士气也才能保障啊。”
  刘管带说:“也不知那些■是怎么想的,没事吃饱了撑的,造什么反呢?有那劲头,让他们来这沙漠戈壁住几年试试?保管他对国家是咋回事就清楚了。”
  况游击说:“算了,俺们也别给吴老板诉苦了,他又不是来给俺们发银子的。吴老板,你是俺们的客人。走,到衙门里谝一谝闲喘,白活白活。俺们略备了点薄酒,就算为你接风洗尘吧。”
  吴孝增一愣:“白活?啥子白活?”
  刘管带笑了:“况老哥的话你听不懂是不?他也算南方人呢,山东的。白活就是瞎球说。”
  况游击说:“俺们是耍枪弄刀的粗人,不会说你们读书人的细话。像啥子‘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上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俺的意思就是说说闲话。”
  吴孝增大为惊奇,问道:“听将军背诗这么熟练,还说是大老粗,谁相信?”
  刘管带说:“况老哥不是凡人,他中过举人的。后来考不上状元,才当的兵。”
  吴孝增一摆手:“既然如此说,二位将军就不要见外。你们要真的请我,请答应我一件事。”
  况游击道:“请讲。”
  吴孝增说:“既然你们如此看得起我吴某,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另外,我再送给二位将军与众位弟兄五百两银子和三百封砖茶,算是我们湖南商人对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一点心意。我这也是在替左大人办点小事。”
  况游击与刘管带感动得热泪盈眶,抓住吴孝增的手说:“俺们全营的弟兄和老婆孩子都谢你了。你告诉左大人,再苦再累,俺们也不当孬种,不做逃兵。”
  吴孝增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激动说的几句话,竟然能让杀人不见血的当兵人流泪,他自己也被自己感动哭了。他第一次觉得哭也有很爽快的感觉。
  他让况游击与刘管带稍候,就提心吊胆地来到后院,想着怎么与花郁青说明这件事。这儿离新疆还远着哩,一入疆,沿途守卫的兵士一个比一个苦。要都这样激动,那他连乌鲁木齐还没走到,就要赤身裸体了。他心里叮咛自己:这是第一次,可也是最后一次。
  没想到花郁青听他说完,脸上竟然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她第一次温柔地笑着对他说:“此事你做得好。那就赶快让伙计把茶叶送去吧?我这就给你取银子。”
  吴孝增听花郁青的话音,不像是破了财,倒好像是平地里捡了金元宝似的。他很奇怪,为什么人散财舍物还有这样的乐趣?他手舞足蹈地说:“我以前都是捡了钱才快活,今天送与人家银子却更快活。你说是咋个回事?”
  花郁青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花钱比挣钱更重要,所以你高兴。孝增,以前我还真没有发现,你是一个有善心的男人。”
  吴孝增头脑发热地说:“连你都这样夸我,看来我做对了。今后这样的事再多做点。”
  花郁青:“也要量力而行。”
  说着话,细妹已经从里间箱子里取出了银子,交与吴孝增。吴孝增揣了出来,又吩咐副柜把茶叶取了送去游击营里。就到了前院,把银子交与况游击带来的亲兵。
  几个人一起,来到了内城的游击衙门。况游击早就吩咐老婆准备好了酒菜,都是些肉类面食。此地沙漠荒凉,水极稀罕,蔬菜匮乏。就是有,也多是从肃州运来,价格昂贵。
  两个军士温酒洗盏,殷勤伺候。吴孝增心里高兴,就放开了喝将起来。他的酒量本来就不甚大,但从小就喜欢猜拳斗酒。因此,三巡过后,他对况游击说:“寡酒无味,我们来猜拳怎样?”
  况游击本来见他是南方人,还担心他不胜酒力。现在见他倒挺豪爽,像个北方男人,就把袖子挽起,说:“既然老哥有如此雅兴,那俺们就陪你喝好。咱嘉峪关别的都缺,几坛子浊酒还是管饱。”
  这一顿酒,直喝到鼓打三更,兵营的牛角号都吹了几遍。
  吴孝增早已喝得头晕眼花,手软筋麻,认不出人了。他一叠连声地对况游击喊着:“老倌,你……你耍赖。我咋……没……见婶娘?你要……没……有堂……客,我……我给你……一个。”话没说完,就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倒在桌子底下扯起了鼾声。
  况游击见他如此说话,对刘管带说:“他喝高了。送他回客栈歇息吧。”
  两个伺候的兵勇就要上前扶他,刚把他从桌子底下拉出,哪里料到吴孝增一声大喝:“住手!滚……滚开!”
  他这一声,让兵勇吓得手一抖,把他摔在地上,又倒下去了。
  吴孝增手一挥,说:“啥……子东……西,老爷喝……酒,你……们敢……拦?走,老……倌,找个……女娃……儿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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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7)
况游击与刘管带对望了一眼说:“他确实喝高了。”
  于是,况游击命兵勇把吴孝增再次搀扶起来。见他瘫软如泥,不能站立,就叫一个人背着,一个人打灯笼。那个背他的兵勇把手往吴孝增的屁股上一搭,吓得“妈呀”一声,急忙把吴孝增扔了。吴孝增偌大的身躯,“噗嗵”摔到了地上,疼得他哼哼起来。
  况游击大怒:“你为何把他摔了?”
  兵勇满脸惊恐,用手指着吴孝增,嘴里说道:“妖怪。他是个妖怪。”
  况游击喝骂道:“我看你的脑子进水了。哪里来的妖怪?他明明是吴老板么。”
  兵勇说:“他的###子,他的###子上有条尾巴。”
  况游击一听,大为惊奇,与刘管带对视了一眼:“你说的当真?”
  兵勇脸面吓得蜡黄,带着哭音说:“小人咋敢撒谎,真真的他###子上有条尾巴。”
  况游击心中大奇,他命兵勇把吴孝增的裤子脱了,要看个究竟。一边伸手从墙上取下雕花大砍刀,以防不测。
  兵勇哆嗦着把小吴的裤子褪下,果然一根小指长的肉柱赫然直立,与前面的小二哥遥相呼应,却是奇观。兵勇好奇,用手在那肉柱上拨拉了一下。吴孝增有点痒,咯咯地笑了两声,兀自闭眼沉睡。
  大家都笑了出来。刘管带说:“吴老板两套工具,真是稀罕。要是娶两个婆姨,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这叫作两不耽误呢。”
  笑了一阵,况游击说:“把裤子提上,快把他送回客栈吧。”
  兵勇弄清了秘密,心中不再害怕,反把他的那根肉柱当作把手,抓住了,翻身背起,就要送回客栈。尚未出门,吴孝增突然腹响如雷,喉咙里“呕呕”作响。
  况游击说:“他要出酒,快把他放下。”
  兵勇未及转身,吴孝增已经口喷莲花,飞流直下了。
  兵勇无从躲避,被喷了一头一脸。一股浓烈的酒臭弥散开来,屋子里醺人欲吐。
  况游击急命把门窗大开,散透空气。又命兵勇把吴孝增放在炕上,打来清水为他擦洗。
  吴孝增像死狗一样,再也不说话了。
  兵勇用粗布蘸了清水,先把自己的头脸擦了,又为吴孝增擦洗。正擦着,忽闻一股有别于酒菜臭的臭味,钻入鼻孔。他抽搐了几下鼻翼,感觉味源仍来自吴孝增。再仔细地寻找了一下,不觉作呕。原来吴孝增不但上吐,而且连带着下泄,屎尿全出来了。
  兵勇捂着鼻子跑出去,蹲在院子里呕吐不止。
  况游击与刘管带也觉得闹心。但只有皱着眉头,命另一个兵勇继续为吴孝增收拾,并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扔到了院子里。
  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忽见客栈的小二领着吴孝增的账房,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账房一见况游击就说:“出了大事,我们老爷的银子被盗了。”
  吴孝增正闭目躺着,闻听此言,未等况游击发话,突然睁开眼睛,说:“谁偷了我的银子?谁偷了我的银子?”
  况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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