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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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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楼的时候,余郁芬正亲自为兄妹二人准备早餐。
  风矜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晃着腿,在看到风默后咧着嘴甜甜笑起,然后跳下了椅子,将旁边一张隔得不远椅子搬到了她的座位边,两张椅子紧密相连着不留一条缝隙。
  余郁芬听到声音后连忙问道:“宝贝,你在干什么?”
  风矜爬上椅子说:“我坐这里,哥哥坐在旁边。”
  风默看着背对着他在烤面包的妇人,抿了抿唇,说:“妈。”
  余郁芬听到后急忙回过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惊喜,她带着些慌张地说:“昨﹑昨天,沐海说你工作出了点问题……可能会暂时性失忆,我……”
  风默忽然笑了,笑得很浅,不加注意根本捕捉不到,他说:“别急,我这不是记起来了么。”
  三个人坐在一起用了早餐,余郁芬忽然掩面流泪,她说:“在你爸爸出车祸之后,没过多久你就因为工作问题不得不出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地坐在一起了。”她从来没有过问丈夫与儿子究竟在从事什么工作,她给予了他们最大的空间﹑尊重以及信任,只希望自己不会在关键时候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余郁芬掩着脸,眼泪滴落在碟子里,她又说:“有时候我甚至想不顾一切地阻止你们,尽管没有人跟我说,我却清楚得很,你爸爸的死不会是单纯的车祸,还有什么失忆只不过是用来唬弄我这老女人的吧。”
  风默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去平复母亲的心情。却听见母亲哽咽着声音说:“我知道你还是要走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我全都烫洗过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一两件,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吧。”
  风矜扯了纸巾塞到了余郁芬手里,紧张兮兮地左右看着母亲与哥哥,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说:“为什么不能像老师说的那样安静地吃早餐?”
  余郁芬将覆在脸上的双手放下,轻柔地抚着风矜的头发,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我们不说话了,宝贝多吃点,吃饱饱。”
  风矜咬了咬勺子,朝风默斜睨了一眼:“可是哥哥也要吃。”
  风默沉默着吃完了早餐,尔后便接到了余沐海打来的电话,对方说是来自联盟卧底的消息,联盟的人已经提前行动了。他们的计划有变,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大陆西面的澎鄂高地,闫裴的私人军队在那里。
  火焰终于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炸开了花,那是黑暗的夜空中最后的狂欢。
  余郁芬见风默接完电话后那一瞬脸色变得及其清冷,叹息了一声急忙去给风默整理行李。
  风默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不能拒绝一个母亲的好意,只是软下声音说:“妈,那些都不用带的。”
  风矜趴在门框边上探出一个头看着:“哥哥又要走了。”
  风默面对着她蹲下身说:“等哥哥回来,带你去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园。”
  风矜笑着伸出手:“那你要拉勾,骗人是小狗。”
  余沐海开着一辆极不显眼的车停在了街边,他和风默已在电话里说明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风默准时到达约定地点,尔后和余沐海一起离开了M城,坐在闫裴在盟国的私人飞机上飞往大陆西部的澎鄂高地。
  他们面前的箱子里放着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与上古大荒有关的玉。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绵延起伏的群山犹如一条狰狞的青龙,而遥远巨大的深蓝湖泊就仿佛是青龙的眼睛,嵌在钢铁般僵硬的表皮上,藐视着人世纷争,即便是尔虞我诈的纠葛以及烽火连天的战事也无法撼动它的美。
  在高空上往下看去,就像是雾里看花,眼底的一切皆是美得如梦如幻一般,但只要你站在了你所望的那一片土地上,你便会嫌弃这片土地的贫瘠荒凉,尽管你还是会夸赞其广阔无边。
  “前面就是澎鄂高地,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余沐海感叹道,他的神情极为轻松,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但在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
  风默早在余沐海说话之前便已经直觉情况不对,他们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航线,尽管前进的方向仍旧是澎鄂高地。他转头看向余沐海,只见余沐海抿着唇,眼底尽是惊慌,完全没有之前温文尔雅笑着的模样。
  余沐海感受到风默的视线,同样侧过头去看他,只见对方摇了摇头。
  风默相信闫裴的人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若是对方真的在不经意中被掉了包还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往澎鄂高地去,那只能证明 ,那边必定是出了事了。但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跳伞,千米的高空,并且飞机飞行速度极快,在这个时候强行打开舱门降落,这是找死的节奏。
  真是好一计瓮中捉鳖,风默心想。
  离目的地越近,飞机飞行高度越低,连速度也减慢了不少。下面是一大片蔚蓝的湖泊,像极了绿色绸缎上一颗蓝色的宝石。
  余沐海在翻找伞具时翻了个空,他顶了顶眼镜摊手说:“看来是没了。”
  风默问道:“备用的呢?”
  余沐海一愣,这才恍然想了起来:“在尾舱。”
  风默想了想,打开了面前那个保险箱,而后把里面的檀木盒子取了出来。然后两人一同前去将备用的伞具翻了出来并将其套在了身上。
  预计飞机飞行的速度以及高度已经在适合的范围之内后,风默拉开了闸门,两人瞬间如同鸟一样被风卷入空中。
  广袤的绿野﹑湛蓝的湖泊都入了怀中,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紧接着而来的,是冰冷的湖水。澎鄂高地上气温不高,湖水的温度也仿佛初春一般,带着一丝冰冷。
  两人皆普通一声落在了偌大的湖泊里,降落伞浮起在水面上,仿佛一朵巨大的盛开的花。
  风默从水里冒出了头,自上而下地拂了一下脸上的水,他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檀木盒子,在确认那盒子没有受损后,才挥动着四肢毫不费力地解开了还套在身上的降落伞。
  余沐海随后也浮上了湖面,利索地将降落伞丢到了一边,问道:“你还好吗?”
  “很好。”风默说。他朝岸边游去,忽然觉得小腿一痛,紧接着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小腿涌了上来,他急忙将檀木盒子抛给了余沐海,然后勾起受伤的那条腿,弯下腰试图潜入水去探明情况。
  余沐海见风默表情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被缠住了。”说完,风默便将头埋入了水中,只见一根细长带锯的水生植物将他的腿缠住了,他从腰带处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弧形弯刀,不顾疼痛地便去切割那根玩意儿,那刀虽然只有手掌大小却锋利得很,没多久便将那带锯的水生植物给切断了。
  风默的小腿已经彻底麻木了,他毫无知觉地摆动着腿浮上水面,苍白着脸对余沐海说:“可以了,走吧。”
  余沐海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跟在后面往岸边游去,在上岸后他才注意到风默的小腿受了伤,裤腿已经被划破,能够明显看到里面的皮肤被绞出了好几道深口子,血珠子不停地在往外冒,他皱着眉说:“你的腿。”
  风默皱着眉看向自己的腿却没有动手处理,他那条受伤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要稍微松懈,恐怕余沐海就能看到自己跪倒在地上的模样,他抿着唇强忍着不适,说:“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再不走那边就要追过来了。”
  余沐海的眼镜上沾满了湖水,他将眼镜取下来胡乱地用手抹了抹而后又戴了回去,“那我们得赶紧走了。”说完他便径自往前走了。
  风默拦住了余沐海的肩膀,指了另一边说道:“我们得往另一边走,不然按照这个风向,他们会通过血腥味找到我们。”
  余沐海啊了一声说:“我没有考虑到这个。”
  风默摇了摇头决定走在前面,恐怕余沐海也不知道要往哪走,只不过按照他如今这个状况,要走快实在是太吃力了。
  两人在望不到边的高山绿地上行走,在所能目及的最远的地方,只有一条与天相接的墨绿的线。
  风默在前面沉稳地走着,若不是他的腿上还在流血,谁也看不出他受了伤。鲜血染红了大片裤腿,有一些滴落在草地上,仿佛开出了朵朵艳丽的花。
  余沐海紧跟着风默身后,双眼离不开那皮肉外翻的伤口,从伤口他可以判断出这是哪种植物所致的,并且知道该植物带毒。奈何他们手上没有医疗用品,更何况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能用来休憩。
  而远在荆山岛的闫裴此时才收到来自澎鄂高地附近的消息,早在一周前,联盟便已经对澎鄂高地下手了,先是拦截并控制了军队与闫裴的联系,而后又在一天前将各级人员囚困了起来,试图瓦解闫裴在澎鄂高地的军队的势力。
  闫裴坐在刻着鸾鸟图案的檀木倚上,一把扯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大片隆起的肌肉,他烦躁地勾起嘴角,恶劣地笑着,对身旁的方珞眉说:“早在荆山古狱研究中断之前,联盟就已经开始变更计划,他们少不了凤血暖玉,而我却在不久之前才收到关于联盟改变计划的消息,你们这办的什么事,就跟玩儿似的,如果风默在澎鄂高地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赔得起。”
  方珞眉低垂着眉眼,说:“老板,这是我们的失误,在六分钟前,我已经派人前去支援了。”
  闫裴拍了拍她的手,勾着唇说:“这个命令得收回了,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恐怕只有我亲自出现才能安抚他受伤的心了。”
  方珞眉顿时哽咽住了,对于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老板,她实在是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要在意

  ☆、怎么这么冷

  驻扎在澎鄂高地的联盟人很快便得知道了风默与余沐海带着凤血玉佩跳伞的消息,他们换上了小型直升飞机在宽广的平地与山间搜捕逃脱的两人。
  风默与余沐海还在艰难地步行时忽然听见天上传来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卧倒在半人高的草丛中以隐匿身形。
  印着联盟标志的直升飞机在万里无垠的天上徘徊不走,巨大的声响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像是要将这地皮掀起来翻个遍似的。
  余沐海不敢动,他精通的是研究方面的事情,而对于应敌之类的,他了解得少之又少。他偏过头去看风默,试图得到一些必要的指示,却见对方和自己一样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办?”
  此时风默的腿已经稍微有了点知觉,原本麻木的腿如今一阵一阵的抽痛,犹如被虫子啃食一般,通到了骨肉里面。他脸上血色褪尽,却仍表现出一副漠然无事的样子,他朝余沐海转过头,轻轻地挪动手肘,将食指抵在唇上。
  余沐海轻微地点头表示明白。
  直升飞机还在头上徘徊着,久得余沐海就在睡着时,头上的直升飞机动了,像是要离开的征兆,但有五六个背着枪的人,分别从几架飞机上跳了下来。
  巨大的降落伞嘭一声打开,落在了距离风默与余沐海大约五百多米的地方,几人落地后熟练地脱掉了身上的伞具,而后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散去,他们手上握着枪,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在草缝之间,风默看见其中的一个人在迅速朝他们靠近。
  在高地上植物长得高而茂盛,将二人的身影严严实实遮蔽住了,若是没有近看,几乎看不出来这里藏着两个成年人。
  那穿着联盟的制服又带着口罩似乎察觉到前方有些不对劲,便慢下了速度小心谨慎地朝前走去,他浑身都被遮住了,看不到一处裸露的皮肤。
  而在那个人走得越来越近时,风默也在思考应对的方法,若他们此刻起来转身就跑,恐怕没跑两步就被子弹扫成靶子了,他不知道余沐海身上带了什么,但是他的身上只带了一把外观漂亮的小刀。
  那个人靠得越来越近,有一阵风刮过,将周围这一片半人高的植物吹弯了腰。
  来的那一位追捕者扣着扳机的手指松了松,似乎有些紧张,他手套下的皮肤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而风默却在想,刀从哪一处下手胜率更大,更容易避开对方的防护,在不突破防护衣的前提下快速致命。
  风呼一声又从耳边溜过,仿佛顽皮的孩童一般,让你辨不清敌人的方向,给你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那年轻的士兵前几日才通过了联盟的考核,成功地加入了联盟的搜查部,而今天就接到了任务。他一心想着能够为联盟抓住这些无视了法律的小偷,为联盟一惩恶人。他小心地注意着脚下的走过的路,眼睛不转地盯着那些茂盛生长的草。忽然听见前方只隔着不到两步的地方传来窸窣的声响,而在他正要开枪的时候,那声音忽然转向了他身后。不好!他连忙转过身朝那里开了一枪,却什么也没有打到,他凝神一看,在草间的缝隙出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布料,又一次扣下了扳机,却在那一刻,一把银白色的刀从草丛中破空而来,直入他的眉心。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着,果然还是辜负联盟了。
  风默得手后伸手拔出了埋入了对方眉心的刀,那刀刺入了骨头,竟被卡住了。他在拔出那把银白的刀后在自己的衣角上胡乱地擦了擦,对身后藏着的余沐海说:“走了。”他把抢从那人的尸体上取下来时发现那人握着枪的气力极大,即便是死前也没有松懈一丝力气。
  余沐海脸色有些苍白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地上那穿着联盟的制服却失去了生命的人,自己仿佛被抽了魂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手指碰到了一样冰冷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哦,是那个人的枪,风默把它拿来了。他稳下了心神,然后把枪拿到了手里。
  风默将刀又放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又朝远处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怕我?”
  余沐海顶了顶眼镜,半垂着眼摇了摇头。
  “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他,死的就是你,还有我。”风默淡漠地说着,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余沐海试图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他多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泡个澡,然后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他们的研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时都可能吃子弹。
  风默想了想说:“等。”在这里是不可能找到一个安全的住所了,只能留下记号,然后找个地方等待闫裴的救援。
  他们沿着原先预想的方向继续走着,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了湖泊的另一面。
  其余的搜捕者不知道他们之中有一个同伴已经丧命,仍在继续搜寻着目标人物。
  风默与余沐海在近湖处走着,风中忽然传来一股血腥的气味,那气味的源头传来阵阵蝇虫扑飞的声音。两人迎着气味走去,只见湖边一块空地上躺着一只濒死的狼,它的腹部受了重伤,血肉外翻着露出内里的骨头,伤处停着好几只正在磨着前腿的苍蝇。
  风默忽然在那里停了下来,看着那只狼睁着眼垂死的模样。
  余沐海问道:“怎么了?”
  风默朝周围看了一圈,有些脱力地说:“我们在这里待到明天。”说完他踉跄了一下,弯下身捂上小腿的伤,然后走到湖边,掬了一抔水去擦洗腿上的血与泥土。
  余沐海盘腿坐了下来,他长期待在实验室里故而缺乏锻炼,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让他有些体力不支。他问道:“如果有人过来怎么办?”
  “躲到水里。”风默说。
  余沐海看了一眼他的腿,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接近天黑的时候,远处的草忽然窸窸窣窣响起,被人随意践踏折断着。
  风默一把拉住了余沐海的手臂,朝一旁的湖指了指。
  余沐海会意,和风默一起潜到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簇拥着伤口,仿佛连伤处的痒痛都压抑下去了。
  搜捕的人嗅到了风带过来的血腥味,谨慎地朝着湖边走去,猛地拨开那半人高的草簇,却只见一只躺在地上血迹斑斑的死狼。
  湖面上冒出点点气泡,被风一吹就散了。
  搜捕者站在湖边观望了许久仍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然后便相继离开了。在他们离开后又过了一会,湖面上才冒出两个头。
  风默仰起头将遮住眼睛的发全都顺到了脑后,水珠自上而下缓缓地滑下,挂在了锁骨上。他游近岸边,将上半身挂在了湖岸上,下半身仍泡在水里。
  余沐海翻身上了岸,整个人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问道:“你还好吗?”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坐起身回头一看,对方竟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而绵长,一定是疲惫极了。
  次日天还未亮的时候,风默忽然感觉有人接近,他猛地睁开眼正想避开时却发觉自己下半身还浸泡在水里,此时酸软得几乎没有力气。
  一只手毫无阻拦地便落在了风默脸上,那人低沉着声音,叹息一般说道:“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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