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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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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以前吕师也经常这样反问他问题,但以前是以前,以前王政委没动情没在意。现在不同了,现在王政委特别在意吕主任,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特别在意的王恩江,却把吕师这种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的反问,理解出了新的意思来:很亲近地随意,甚至,甚至是一种耍赖式的撒娇!这是老王从自家的老汪身上得到的经验,就不怎么讲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在了新人吕师的身上。
因此,王政委对吕主任喧宾夺主的反问,不但不介意,反而还有些高兴,他面带笑容地责怪她:“你看你这个人,我问你的看法,你怎么倒反问起我来了?”
吕师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睛不觉也眯了起来。这种心烦意乱的样子,更接近王政委的误解了,神态像,说出的话来就更像了:“我怎么就不能问你呢?就算我是请教吧,请你赐教!”
吕师实际上是带着情绪说的这种话,她毕竟刚被陈昆数落了一通,又生了一阵子自己脸皮的气,再加上贺建国的“不讲政治”,现在,王恩江又在对面面带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让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但鬼才知道,她这种负面情绪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怎么竟然被视为撒娇了呢?
天地良心!吕师哪来这会撒娇的两下子啊!年轻时都没撒过什么娇,现在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反而要回过头去补习这种成人不宜的童子功?岂不是笑话!还是那句老话:冬天都没下过的雪,怎么可能跑到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下呢?真是比六月雪的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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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18(4)
王恩江舒服无比地靠在老板椅真皮的后背上,“准”将军肚上搁着胜券在握缠绕的手,腚下的老板椅在似摇非摇,脸上的含情目在似笑非笑。他就这样一副半专业的架势,望着对面心仪的女人,一直把吕师看得心慌意乱地再也坐不住了。终于,她从荆棘丛生的沙发上跳将起来,满头大汗地跑掉了!
望着吕主任慌慌张张的后背,靠在老板椅上舒服着的王政委,真是意犹未尽!谁说他是这个战线上的新兵?你见过在新兵手下落荒而逃的老兵吗?
戎装女人 19(1)
有风声说,吕师要改副政委。江山都提前喊她“副政委”了,连吕师本人都并不怎么反驳地“笑纳”了,可见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现在流行一种说法,说是“群众配班子”。如果听了这种说法,你就幼稚地认为现在使用干部讲什么民主、走什么群众路线,那你在政治上就太不成熟了。群众配班子,并不意味干部使用是群众说了算,而大部分情况是属于配干部的领导或相关部门的人员嘴不严。你不要以为,现在只是军事情报、科技情报、商业情报可以出卖,现在是商品社会,干部调配的情报也很值钱!当然,不一定是卖了,大多是当作人情提前给“送”出去了。因此吕主任主张:保密委员会印发的那些警示性的胶条,应该贴到领导干部家中去,相关部门的人员家中也要适当地贴一些。
如果把政工口的仕途位置编个流程,副政委几乎就是政治部主任的下一个流程。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政治部主任会顺理成章地接替副政委的。这两个位置虽然都是副师的位置,但政治部主任只能算是部门领导,而副政委则是名副其实的总站领导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总站领导比部门领导规格要高一些,但大家还是更看重政治主任这个位置一些。毕竟这个位置是有实权的,尤其是有管干部的实权。而副政委则基本上是个闲差。虽然副政委也有一只可以在常委会上表决的右手,但那只手基本上是摆设,一年也用不了几次,副政委的冷板凳坐起来委实不舒服。但辩证地看,这种说了不算的难受又不失为一种机会:一种休心养性、积蓄能量的机会,有点类似于蛇的冬眠。只要你找准了自己的位置,管住了自己想当家主事的嘴,党叫干啥就干啥,政委叫干啥就干啥,就相当于把自己冬眠起来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到了属于你的季节,你再膘肥体壮地钻出来,甩开膀子大干上一场也不迟。因此可以说,副政委的位置是最磨练人的,也是最锻炼人的,当然,也是最养人的。况且,副政委的下一个流程是政委,副政委的头顶上有曙光,总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吕师在主任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快三年了,这在通信总站并不多见。主任这个位置有点像大车店,人来人往走马灯似的换得比较勤。吕师能在这么敏感的位置上干这么久,可见她干得比较明白,上下都认可,实在是比较难得。这个时候改副政委,吕师既不感到意外,也不觉得失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实属正常。她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好像在主任这个位置上还没呆够,有点恋恋不舍。另外,她似乎又有了一种紧迫感,要把手头上的工作抓紧时间干完,最好不要给下一任主任留尾巴,尤其是留那种让人头痛不好办的尾巴。
戎装女人 19(2)
比如二团政委的配备。
吕师拿起电话,按了陈昆办公室的号码。电话半天没人接,她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正是陈昆办公室的号码。她拿起电话,就听陈昆埋怨说:“你就不能多响一会儿铃?我正接手机电话呢。”
吕师说:“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呢!”
陈昆说:“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呀,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
吕师说:“你找我什么事?”
陈昆说:“我找你的事,正是你要找我的事。”
吕师说:“这就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呢?”
陈昆说:“要不怎么说咱俩心有灵犀呢?吕师呀,咱俩不搞出点事来,可真辜负了灵犀相通的两颗红心啊!”
吕师笑道:“你这算不算办公室性骚扰?我该不该告你去?”
陈昆说:“该!该!你应该去告!我正愁着怎么把咱俩的绯闻传播出去呢!好了,说正事!吕主任,你是不是应该在主任的位置上把二团政委的命令给下了?”
吕师说:“我也觉得应该,这不正找你商量吗?”
陈昆说:“这种事哪能在电话上商量?又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咱们面议吧,我去你那儿。”不等吕师说话,他就性急地挂了电话。
顶多一分钟,陈昆就推开了吕师办公室的门。吕师一见他这种神速,忍不住笑了。陈昆问她笑什么,吕师说,笑你的速度。你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的吧?陈昆说,正是。加快军队现代化建设,不跑行吗?吕师更笑了,说他,难道你就不怕这种急三火四的样子被部属们看见,议论你不稳重没有当领导的样子吗?陈昆拍着脑门说,哎呀哎呀!我光顾着埋头拉车了,忘了抬头看人了,把这么重大的问题给忽略了。
开过玩笑,进入正题。
怎么办呢?贺建国接政委的事,该怎么推动、如何拉动呢?按说事情应该有眉目不难办了,连开始“本位主义”的吕主任都顾全大局地“丢杨保贺”了。现在的局面,似乎是对贺建国有力。但政委的态度一直不明确,对贺有利的局面随时都有可能翻盘。因为毕竟是配备政工干部,政委那票至关重要!更何况,这支队伍他当家!
地球人都知道,政委是主张用宣传科长杨新光的。虽然下面有人瞎议论,说杨新光和王政委是山东老乡,所以怎么着怎么着的。对此,吕师和陈昆都不以为然。杨新光和王恩江是山东老乡不假,但你让王恩江不讲原则地一味讲老乡观念,那是没有可能的。跟王恩江共事这么久了,对他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
这次王恩江对杨新光如此地坚持,除了不完全排除山东老乡这点,更多的恐怕是王恩江对杨新光的不忍。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王恩江的厚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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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19(3)
这次提升,对杨新光来说,意义非同一般,几乎就是他人生的一个岔路口,是关系他向前走还是向后转的一次人生转折。这次提升,是杨新光军旅生涯的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在部队就再也没有他住的店了。因此可以说,这次对他的提升,是带有抢救性质的。
当然,并不是说,人家杨新光离开部队就活不了;但可以肯定地说,他杨新光离开部队活得就不会那么如鱼得水了。像杨新光这种年过四十、又没有什么文凭也没有什么背景的干部,转业到地方能干什么呢?地方上自己都人满为患了,哪会给他们安排什么好位置呢?别说好位置了,连一般像样一点的单位他都进不去!你让他转业到哪去呢?干什么去呢?你让他脱了军装到地方上一切从零开始吗?不要说他的精力和能力了,单说他的心理,能够承受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人家来当这20多年的兵干什么?当然,做领导的可以冠冕堂皇地跟他说:你是在替国家尽义务嘛!但人家为什么就不能反问一句:我为国家尽了义务,国家能为我做点什么呢?
现在不同以前了。以前你可以用理想、信念、责任、义务、奉献这些崇高的词汇打动他们,并为他们欣然接受。那是因为从前这些崇高的词汇在社会上有普遍的认同感,也有自豪感。类似于“一人参军,全家光荣”那种感觉。现在可能“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吗?可能有,但恐怕不多,甚至很少。因此,杨新光他们完全可能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国家能为我做点什么呢?
自然,没人会回答他的问题。试问:谁是国家?国家又是谁呢?只要没人出头替国家回答这个难题,他的问题就是白问!等于废话!说了等于没说!等于白说!
但是!虽然他说了等于没说,等于白说,可以不去理会他,但他内心那股怒气呢?你能视而不见吗?这股怨气是会积少成多的,你还能视而不见不去理会吗?
王政委对杨新光科长面临的处境不会无动于衷,更不会坐视不管。倒不是王恩江胸怀了国家那样的大志向,而是为人忠厚的他的确有些于心不忍!别说杨新光还是个山东老乡,他就是河北河南、山西陕西跟王恩江不搭界的人,只要他跟杨新光是一种情况,王政委都会于心不忍的!
王政委也知道贺建国是个正派的好干部,以前他就这样认为,出了匿名信的事以后他更这样认为了。用贺当二团政委,更合适,也更顺理成章一些,这点他跟陈昆的看法是一致的。但贺在部队还有机会,而杨却是背水一战了,这点陈主任不是不知道,而是不以为然。在这种情形之下,王恩江就显示了他农民的本性来。这也是他与陈昆和吕师他们这种干部子弟不一样的地方:更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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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19(4)
但问题是:在需要战斗力的军队里,需要这种拖泥带水的人情味吗?
陈昆摇着脑袋说:“也不知老王犯什么邪了,非要较这股劲!不就是个杨新光吗?他至于这么坚持吗?明摆着杨新光不适合到二团去当政委,他跟赵海川俩人能搭档吗?赵海川是个要说了算的人,说一不二;杨新光又是个一根筋的人,瞎讲原则。这俩人,能在一个槽里挤着吃食吗?老王光想着抢救杨新光了,杨新光倒是得救了,二团恐怕就要乱套了。”
吕师说:“乱套倒不至于,麻烦肯定不少。”
陈昆说:“你就不能把这话跟老王说说去?他……”陈昆话说了一半,吕师就打断他:“为什么要我去说,你自己干吗不能去说?”
陈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吕师的办公桌前,用指头敲打着桌面埋怨说:“吕师,不是我没完没了地说你,你看你们这样多耽误工作,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搞得情窦初开似的不好意思见面了,你……”
“啪”的一声,吕师手里一直在把玩的笔摔到了桌子上,又从桌子上连滚带爬地掉到了地板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吕师的脸都红了,坐在那儿瞪着陈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陈昆一见吕师气成这样,反而乐了,探过头来盯着吕师的红脸看了又看。吕师连连往后靠,陈昆更乐了,逗她说:“吕师,你生气的时候比平时好看,妩媚。”又说:“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吕师并不笑,依然气呼呼地瞪着陈昆。这时桌上电话响了,吕师并不接,由着它长一声、短一声地响个不停。
陈昆弯腰看了眼来电显示,直起腰想了想,又弯下腰去看。再直起腰来时,脸上的玩笑就不见了,正经地对吕师说:“你快接,是干部处丁铁的电话。
吕师半信半疑,陈昆又催他:“真的!真是丁铁办公室的号码。你快接,看他有什么事。”
吕师接了,果然是部里干部处丁处长的电话。
丁处长先是客套了一番,吕主任也跟他客套了一番。他刚从外地进京当处长没多久,彼此都不熟悉,只好彼此客气。客气了一通,才说到正事。
丁处长的正事是二团政委的事。他说部领导都很关心,问了多次。尤其是庄政委,不止一次地问。又说再拖下去就不合适了。然后,他开门见山地提出个人选,希望吕主任考虑。
丁处长虽然开门见山地没绕圈子,但口气却十分客气,完全是商量的口气。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又似乎带有上边的意思,好像这事又没什么可商量的。这就是干部部门的本事,说话滴水不漏,严谨得不留任何把柄。而你又不得不按他们的意思办。更绝的是,你按他们的意思办了,这事还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办事的艺术,也是艺术的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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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19(5)
电话还没扣好,陈昆就问:“是说二团政委的事吧?”
吕师点头,面露嘲讽:“正是!”
“他提到人选了吧?”
“正是!”
“谁呀?”
“你猜。”
“是不是又要杀出匹黑马来?”
“不是。”
“是我们自己人?”
“是。”
“是谁呀?谁的脸这么大?”
“你猜。”
“你给个范围。”
“贺和杨。”
陈昆有些意外,盯着吕师看。吕师在老板椅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看。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地盯了一会儿,陈昆先眨了眼,说:“杨新光!”
吕师也眨了眨眼,问他:“你是怎么猜到的?”
陈昆“哼”了一声,冷笑道:“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掉一个最不可能的,剩下那个不是也得是了。贺建国除了一个帮倒忙添乱的大姨子,哪可能长那么大的脸?剩下的不就是你的部属杨新光了吗?”
“杨新光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人家吉人有天相,有贵人相助啊!”
“谁是他的贵人?”吕师又故意问。
“你想知道吗?”陈昆也故意问。
吕师点头:“想知道。”
陈昆坏笑:“你家老王!”
吕师火了,真火了,她一拍桌子声音都变了:“你家老王!”
陈昆这次真的被吕师逗乐了,放声大笑起来。笑够了,还不放过吕师:“行行!这样吧,咱俩各让一步,就算咱们老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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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20(1)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群众的耳朵一点也不比眼睛差。群众的耳朵,有点像“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鸭子,总是抢先一步流通各种各样的消息。这些消息由于鱼目混杂,难免令人难辨真假。说是假的,往往过后又被证实是真的;说是真的,经常又都是些无稽之谈。有点类似于现在时尚的亚情绪、亚健康,是病又不是病,不是病又不舒服。总之,群众耳朵里的小道消息就是这么一种亚消息,疑似消息:是真的也可能有假,是假的又可能传成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行,一切都要看你的本事:有没有那种去伪存真的本事。
吕主任这次有些信了。当然,她是有选择地信,有些信,有些就不信。比如,说这次替杨新光说话的来头相当大,相当有力度,是首长秘书亲自打电话交办的。这点吕主任信,因为从丁铁的口气上大致可以感觉到。但说那总部领导是杨新光的远房表舅,吕主任就一点都不信。杨新光在自己手下干了那么久,他的那点社会关系吕主任还能不知道?如果他真有这么过硬的亲戚,有这么一把厉害的尚方宝剑,他早就亮出来比划了,还用等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吕主任在对小道消息去伪存真的过程中,大致捋出了这么个头绪来:其一,这位总部领导虽然不是杨新光的远房表舅,但彼此却有些关联:他的儿子就在他的手下。首长秘书出面替杨新光说话,并没有让他关照首长孩子的意思,实在是首长的孩子在关照自己的领导!其二,边锋的这种鼎力相助,恐怕不止是给杨新光一个人面子,而是给比杨新光更有脸面的人面子!
陈昆说得对,杨新光的确是有天相,有贵人相助。当初一根筋的杨新光还反感看不上这个“贵人”,不给这“贵人”好脸色。好在这个“贵人”大大咧咧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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