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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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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笑着说道:“恁些年来,多亏你照顾咱娘,现在分了,你负担也轻一些,咱娘以后有啥事,叫阿健过去喊我一声就行,我过来办。”



  江雨晴也看出来了,娘亲之所以不想和妗子交恶,其实还是为了姥姥着想。关系搞僵了,闹掰了,估计这边一走,姥姥受更多的气。



  说是去买菜,其实并没有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基本上还是菜园里弄个几根青菜,连肉都不见。而且多年来,都是作为婆婆的林氏下厨房,董氏只能让老娘哄着孩子,自己和面擀面,做了一锅芝麻叶面条。



  那边吃了饭,洗了锅,又立即动手将后院的打扫收拾干净,该挪过来的东西都挪好了,把林氏安顿好了,这才算完。



  而至始至终,江野一直都没有出现,董氏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挂牵的。在周围问了一大圈,愣是没人说见到,直到黄昏时分,江子愚赶着马车过来,才知道原来这小子一个人跑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了。



  送别女儿女婿,林氏又是一阵落泪。



  “咱娘就是好哭,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常见她哭,再这么哭下去,眼都快瞎了。”马车上,董氏心疼地抱怨道。



  “唉,老了,都这样。说不定咱老了之后,还不如咱娘呢。”江子愚挥着鞭子,“啪”的一声挥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并不是打在马身上,马儿步伐加快了一些,车子也开始颠簸起来,“事情处理的咋样了?”



  “没咋样,分家了。”董氏的不开心表现的极其明显,因为两兄弟在马车上睡着了,她就来到车头,和江子愚各坐一边,说道,“你都没见那个**浪妮子的熊样,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架势,压根儿不把人看眼里,跟前几年比着厉害多了,真不知道咱娘是咋忍到现在才要分家的。”



  江子愚长出了口气,家里现在日子好过了一些,房子马上就要盖起来,俩娃子也都去读书了,本来打算把亲娘杨氏接过来一起住,但杨氏不同意,三哥江子明也不同意,于是作罢。现在丈母娘分了家,一个这么大年纪的老婆子,总不是长久之计,但如果贸然接过来,这边老娘会不会有啥意见?作为一家之主,更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老爹已经下世,他总要顾及一下老娘的意见。



  “别急。等回到家,我跟咱娘说一声,就说把董营咱娘接过来住,看她咋说,也是没啥意见的话,等房子盖好了,立马接过来,这么大年纪,犯不着继续受那些窝囊罪。”江子愚话一出口,董氏心里瞬间暖洋洋的,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他知道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因此不消她说,他把该做的都做到,尽到做男人的本分。



  这一天,江雨晴几乎没说上什么话,但心里头却有无数的话。前世听说过的极品不胜枚举,啥样的都有,可比电视剧里丰富多彩,不过亲眼目睹这样的狗血剧情,还是头一次。她实在想不通,胡氏的脑袋里是不是填满了狗屎,才会这么不通人情,不讲道理,坏到骨子里。



  如果将心比心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态度,那为什么有些人根本就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好像自己就是中心,所有的一切都要为着自己旋转才是常态,而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感受?



  以德报怨这种圣人总是少数。



  儒家流传到现在,其实孔老夫子的不少思想都被误解了。不少人很喜欢断章取义,比如人人都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却不知后面还有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比如“人是生而自由的”,后半句“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后半句“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所以,很多人听说过孔子的“以德报怨”,却鲜有人知道,孔子的原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在江雨晴的理解中,何为以直报怨?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给我一刀,我捅你一刀;你非得让我死,那我也让你亡!



  对于娘亲董氏的做法,江雨晴非常赞同,对付这样的极品亲戚,就不能心慈手软,人家自己都不要脸了,你干嘛还要非去在乎人家的脸面,所以她强烈要求姥姥分家。如此一来,小舅和妗子的口碑自然恶上加恶,但谁在乎呢?



  一路上,董氏和江子愚都在商量着两边老人的情况,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途径。江雨晴也听得真切,没有什么主意,提供不了帮助。



  马车停在家门口,还没停稳,江野就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来,急忙忙地说道:“爹,娘,梅子正哭呢。”
第034章 最烦人,流言蜚语
  女人,尤其是封建时代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名声就是生命,甚至比生命还要宝贵,因此不少妇女死了丈夫,甘愿守寡,不过就是为了将来能立一块贞节牌坊,能挣个贞洁烈妇的好名声。



  听江野这么一说,董氏正想因为再董营的事儿骂他两句,也不骂了,连忙问道:“咋了,为啥哭,碰到啥事了?”嘴里还没说,但她心里已经砰砰砰在敲着小鼓,自家儿媳千万不要被哪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欺负了就好。



  江野何尝不想知道梅子为什么哭,可不管怎么问她,她都只是哭,越问哭的越凶,跟平日里简直就是两个人。所以他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梅子,哭啥嘞,因为啥,给娘说,娘给你做主!”本来在娘家就弄了一肚子气,董氏自然不想在自己家里也搞得不爽快,进了屋,看到梅子哭得红肿的眼睛,坐在床沿,摸着她的肩膀,问道,“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暮色沉沉,除了几只秋虫还在吱吱叫两声,其他再没了什么太大的动静,整个田园农家好似入睡了一般。



  人就是这样,难过委屈不舒服的时候,越是有人劝,就越会把情绪更加猛烈地释放出来。董氏话一出口,梅子扑在了她的怀里,狠狠抽噎了两下,就着眼泪咽了口唾沫,哭腔说道:“我去菜园摘菜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说咱家里只有爹和我,老公公跟儿媳妇单独在一块,肯定会发生点啥。”



  “日他娘的!那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董氏忍不住骂出来,“不知道是哪个鳖孙浪姨夫在那碎嘴,这种屙不下来的话都说得出来。要是叫我听见,不管他是谁,我非得把嘴给她撕烂!”



  听了梅兰说的,江子愚气呼呼的出了屋子。人要脸,树要皮,那些人闲的蛋疼胡乱编排,简直就是昧了良心,太不要脸。



  江雨晴当然也深有体悟,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语言本是沟通交流的工具,可是从有些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一把刀,杀人不见血。当初和男性朋友出去吃个饭,被人看到后传的沸沸扬扬,江雨晴劈腿了,江雨晴移情别恋,江雨晴这女人水性杨花……花样不要太多。男朋友怎么可能不受影响,于是还得费尽心思去解释。现在回头想想,解释你妈逼啊,人家爱怎么说怎么说,作为男人因为别人的流言就质疑自己女朋友的忠诚,你特么经常和女性朋友出去吃饭约会,也没见给老娘解释啊!回头想想,干的都特么是什么傻事。



  就像董氏恶狠狠说的,那些不留口德的人,必然因为嘴巴遇到灾祸。



  入了夜,梅兰哭着哭着累了,也就睡着了。不过江子愚哪里睡得早,翻来覆去,搞得床上吱吱呀呀,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夫妻在行房事。



  “他爹,你咋回事,心里还烦着呢?”董氏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中带着疲倦。



  “他娘,我就是心里过不去,你说那些赖狗将(生)的杂种怎么就能编排出这样的话来!”江子愚仍旧是气鼓鼓的,说上一句话能叹三叹,“你可别相信这些狗屁话。”



  董氏啪的一下结结实实打在男人的臂膀上,怒道:“瞎想个啥,这些年,人家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啥脾气啥秉性?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啥屁屙啥屎,跟梅兰有一腿这种事,就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我都不信!”



  半夜里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从夏季的炎热终于过度到秋日的凉爽。



  天还不亮,雨就停了,地面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下过雨的痕迹。



  江家的房子终于动工了。



  家具物什该挪的都挪好,蛤蟆领着一帮匠人开始敲敲打打拆老房。在江雨晴看来,拆房子和很多事情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都是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成果,却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的只剩下断壁残垣。



  在这农家小院子里,屹立十几二十年的房子,不消半天的光景就没了,变成一车车的建筑垃圾,被运到树林边缘的大沟里。倒是房梁都还结实,可以回收再利用。



  自家院子里,“嘿呦嘿呦”的打夯口号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浑厚壮观,加上木桩撞击在地面上的闷响,节奏感十足,颇有点后世开着音响公放重低音的感觉。



  董氏把把江白和江甫抱出来,在街上和几个妇人坐在一块闲扯家常。什么谁家有了娃子,谁家的猫狗有了几个崽,谁家的娃子不小心惹了什么事挨了打,诸如此类有的没的,不过就是寻常的八卦。既然是八卦,谁都免不了,江子愚和梅兰的事儿自然要拿出来被说叨几句。



  “就算姐妹们不说,我也准备自己拎出来说说。”和同辈的妇人们在一块时,董氏俨然又是另外一种风格,她乐呵呵地说,“咱自家的男人自己清楚,就昨个儿去了趟娘家,留孩他爹和梅子在家,立马就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我算看出来了,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咱家比他日子舒坦。这才传谣,寻个心理平衡,你说那些瞎听瞎传的是不是耳朵里堵了屎,这种话都信?不过日子是咱家的,不能为这点屁事就坏了家里的和睦。刚才不还有几个老婶子问我有没有打梅子,你说小闺女家,啥错没有,因为几句外人的话,我就去打她,没有这样当婆子的吧。”



  “咱过咱的日子,让那些造谣的使劲儿耍坏,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将来生了儿子孙子没有屁眼儿,他们就知道自己造了多年孽了。”江子丰家的大娘一句话说的几个人都笑了。



  想要解决这种事情,说难它难,说简单也简单。按董氏的想法,让几个姐妹儿把事情说白了,自然啥事没有。如果让江雨晴知道自家娘亲已经学会利用大妈的力量,不知道又会生出怎么样的感慨。



  经过几位大妈的口口相传辟谣,现在提起江子愚和梅子的这档子事儿,村里的人无不是义愤填膺,说这是嫉妒江家日子好过,暗地里捅刀子的小人行径,甚至有谁再偷偷摸摸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传谣,都会被质疑人品。



  后来江雨晴在评价自家老娘处理这件事情时,对其强大的公关能力表示拜服,既然是舆论上的风波,那就在舆论上添加一个反作用力,让舆论为我所用,借力打力,一个字:妙!



  不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多少有些后遗症,比如江子愚不再怎么和梅兰接触,两人都好似故意疏远对方,以免再惹出些是是非非。当然,在大体上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



  学堂里,读书声朗朗,“天地玄黄,日月洪荒”,“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勤”诸如此类的启蒙类知识,虽然大学时古代汉语成绩并不理想,但凭借理解能力和记忆力,这些对江雨晴真真是小菜一碟。



  “老师,对付那些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该怎么办呢?”下堂之后,江雨晴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飞也似地跑了,而是来到崔濂身旁,问道。



  “曾经有俩高僧,有这么一次谈话。一人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一人答: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崔濂一副高师的派头,看着身前的小不点,自己的得意女弟子,说完之后,补充道,“你年纪还小,世上这么多纷纷扰扰,暂且不去管它,等年龄稍微大点,就是不想要,它也回来。而且一来就缠着你,不死不休。为师刚才一番话,你应该不太理解,以后就理解了,赶紧回家吧。”



  “这女娃人小鬼大,机灵的很。”余氏在书院里搭晾洗好的衣裳,看江雨晴拉着将夜一溜烟出了门,笑呵呵地说,“长大不会是个省油的灯。要我说,这天下就该多出一些这样的女娃子。”



  “夫人你有所不知啊,适合读书,愿意读书,又能够读上书的女娃本来少,能够从政当官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几乎不存在,倒不是女人不聪明,而是女人太容易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崔濂不知从哪里摸出来酒葫芦,灌了一口,“说道,其他的学生我是不太清楚,不过这女娃似乎挺得太子殿下的欢喜。”



  “说到这个了,上次陛下过来,没有为难你吧?”余氏脸颊泛起忧色,拍打着这些拧好的衣服上的褶皱,小声问道,“按道理说,既然隐居在这,陛下就没了再让你出世的理由。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继续搬家便是。”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崔濂又灌了口酒,抬头望天,吟诵道。
第035章 有青鸟,从皇宫来
  第035章有青鸟,从皇宫来



  虽说口口声声喊着,“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但学堂里的学生并没有几个能够真正实践的,反倒是年纪最小,又身为女儿身的江雨晴,每日一大清早天不亮起床,在晨光中锻炼身体,顺便记一记崔先生教授的知识。



  瑜伽为主,锻炼身体柔韧度,调和心性。按道理说应该趁着清早时光跑步,不过现在年龄太小,遇到歹人恐怕没有能力应对,还是老老实实等年纪大点再说。



  因为前世上过三年的瑜伽课,所以对瑜伽的姿势都很熟悉,而且现在正值幼年,是身子骨最柔软的时候,也是最适合做一些轻度锻炼的时候,想必等到七老八十岁,应该成为瑜伽界的元老之一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弱柳扶风似得林黛玉再怎么风流姣好,但终究命短。如果说前世浑浑噩噩度过,这辈子江雨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按照心中的规划,不会流于盲目,效率极高,干劲儿也十足。



  练得一身汗,坐在院中歇息,江雨晴看着东方东方天际的日出,脑袋里忽然闪出一个人来。“这家伙,回到皇宫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和在外面一样开心。不过既然是太子,享受着九五之尊的宠爱,想必应该不会太差,自己干嘛要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江雨晴站起来,扩了扩胸,扭扭脖子,晃了晃腰,也差不多要收工了。



  “大清早的就听到你在院子里喘气,咋该那么有精神?”董氏肩膀上批了个小摊子,袒露着胸脯,端着尿盆走出来,对江雨晴说道,“这么多劲儿,以后田里再干活,跟你爹一块拉犁去。”



  “娘,我这是锻炼身体哩,赶紧长个子,健健康康的,以后不会害病。”江雨晴不服,自然要辩解两句,谁知董氏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小赖种妮子,还锻炼身体,我看你能坚持几天。健健康康那是必须的,只要你别再欺负人家男娃子,搞得人家爹娘过来告状就成。”



  说到欺负男孩子,江雨晴满肚子冤枉。两人比背书,谁背的顺溜背的快,就算谁赢,她当然不能输,于是那男孩子就觉得受了侮辱,哭着嚷着说被江雨晴欺负了,最后闹的收拾不住,爹娘领着过来,说在学堂里被欺负了。



  看到江雨晴之后,那男孩子爹娘瞬间就不开心了,一个四五岁的小不点,能欺负你一个八九岁的男娃子,那还真是笑话。于是就在江家门口,那名叫张鹏程的男娃子被他爹狠狠揍了一顿,理由很简单,一来说谎,二来没本事,三来读书还没一个小不点好,就该打。



  都过去的事情了,还老是被董氏拿出来说事儿,江雨晴觉得多少有些尴尬。



  “咚,咚,咚,”闷响三声,不等人应答,就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都起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董氏急急忙忙跑进屋子里,看着江雨晴,下巴朝着门口所在的位置点了点,说道,“鸿才,你该喊哥,赶紧去开门。”



  踮着脚尖拉开了门闩,是一个二十来岁高高瘦瘦的年轻小哥,名叫张鸿才,是村里的邮差,负责送一些信件包裹之类的。



  “鸿才哥,你来啦?”江雨晴看着他手中的信封,心想应该是远方亲戚寄给老爹的。



  “晴妞,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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