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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知劲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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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司令林遵是一位忧国忧民正直的海军军官,对蒋介石的统治,心怀不满。其统辖的第二舰队中有共产党地下活动,他早有耳闻,尽管身边人有提醒他,他却充耳不闻。三大战役结束后,林遵已发现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快结束了,他的思想真正产生了波动。这时第二舰队中的地下党人主动接近他,规劝他起义脱离国民党。林遵看到国民党大势已去,也有心投向共产党。

  暂编第七师参谋长郑剑锋接到江北电报:设法劝说林遵适时起义。郑剑锋和张跃武一起商议。张跃武以暂编第七师少将师长的名义,宴请林遵,决定给林遵再烧一把底火。张跃武不知道林遵部早有共产党活动,所以宴席上,张跃武试探地说:“林司令,此次国共合谈,达成协议*要过江;达不成协议,*也要过江。你我的前途难测啊。”林遵从张跃武的这句话时,听出张跃武不是死心塌地追随蒋介石的将领。就谨慎地说:“树倒猢狲散,人各有志。”暂编第七师参谋长郑剑锋也好象泄气地说:“今天在此地,我方以地主之谊请林司令喝酒,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后,说不定我们会在*的战俘里见面的,到那时真是‘其景可惨,其情可叹’了。”张跃武接过郑剑锋的话说:“郑参谋长的话也不能说得这样悲观。国民党如今是四脚朝天的死王八,翻不起个了。林司令是深明大义之人,说不定*过江后,我们能和林司令都出现在*首长指挥部中,大家热情地以平等之礼相见。”在酒席桌上的林遵听出话里的意思,但摸不清张跃武和郑剑锋究竟是何种身份的人,所以没说什么。但他心里在想:国民党这些将领此刻都已对国民党丧失信心,国民党真完了。因此对林遵感触很大。

  四九年四月二十二日,我百万大军强渡长江之时,林遵即和江北的我三野三十五军取得联系。国民党海军第二舰队九艘军舰、十六艘炮艇,在南京江面通电起义转向共产党一边。

  国共双方正在北平谈判。蒋介石却大耍两面手段。四九年元月一日,淮海战役尚未结束,蒋介石在南京发表元旦文告,假惺惺呼吁和平,并声称:“个人的进退出处绝无萦怀,而惟一国民的公意是从。”他蒋介石是这样说的,但他这样做了吗?元月二十一日,蒋介石宣告下野,即转道渐江奉华,指挥制定长江防卫计划。二十二日,李宗仁继任代总统。李上任后即安排国民党和谈代表北上与*会谈。二月二十四号,正式组建“南京政府和平商谈代表团”与*在北平正式会谈。李宗仁的南京政府组建这个代表团与*拖延时间是真,政府并未真心和谈,其目的妄想阻止人民解放军过江。李宗仁调集国民党军五个军、十多个师十几万人,布置在南京、镇江一线,以加强对南京的防务。张跃武的暂编第七师移防南京,担任南京的守卫部队。

  此时的南京城里人心惶惶,国民政府各大机关已纷纷南迁。南京政府各部门人走楼空。李宗仁还在代总统的位子上过把瘾,找人开会,电话联系半天,开会时人还到不齐。国民政府机关有的已在南方广州办公,有的还在南迁的路上,这位李代总统只能干计较、干发火。四月二十日,是国共双方和谈、达成和平协定签字的最后日期,南京国民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上签字。李宗仁代总统则向共产党提出要求暂缓签字日期。蒋介石则说:“和平协定就是投降条件。”他甚至大骂国民党和谈代表叛党误国,为此蒋介石曾在日记中写道:“*对政府代表所提修正条件二十四条款,真是无条件的投降处分之条件。其前文叙述战争责任问题数条,更不堪言状矣。黄绍闳(国民党和谈代表之一)、邵力子等居然接受转达,是诚无耻之极者所为,可痛!”

  人民解放军可不理会蒋介石、李宗仁等人的感受。二十日夜,人民解放军中路大军首先突破安徽安庆、芜湖一线的长江防线,一天一夜即渡过三十万大军。二十一日下午天黑前,我西路大军自九江、安庆段开始强度长江,并一举突破长江防线。国民党陆、海、空立体防守的长江防线倾刻间土崩瓦解。我人民解放军在中路和西路强渡长江天险,而东路的南京一线人民解放军为什么没有强渡长江呢?因为以毛泽东为首的共产党人想给李宗仁的南京政府一个悔悟的机会,以减轻对面南京的军事压力,促使南京政府和谈。为此担任攻击任务的我三野部队甚至连江北南京对面的两浦都没有攻占。四月二十日下午,南京国民党政府拒绝签订和平协定的消息传到三野前线,我中路大军横渡长江之时,我三野野司首长下令攻占两浦,威逼南京。二十三日我军攻占江北所有阵地,到达浦口江边,准备从正面强渡长江,攻占南京。

  我中路、西路人民解放区强渡长江之后,正向江南纵深攻击。特别是我中路三野大军渡江之后,向东南深远穿插,迂回包围江南敌军。守卫南京的国民党军队害怕后路被切断,准备放弃南京向南逃窜。此时国民党代总统李宗仁仍赖在南京未走。在南京城内的张跃武、郑剑锋密切关注战局的变化,这时江北传来密电,让张跃武率部起义。张跃武接到密电,想起义却又陷入两难境内:暂编第七师四周驻有国民党重兵,如果起义可能会遭到国民党重兵*,张跃武苦心经营的这支部队可能被国民党军消灭。张跃武想把这支部队完整地交给人民解放军,故他未能给解放军江北指挥所及时回电,想拖延一下起义时间,想等等看局势变化,时机成熟再起义,可局势不是朝他设想的方向发展。周围的国民党军几个军师长先后打来电话,让暂编第七师和他们一起弃守南京向南逃窜,张跃武怕引起对方怀疑未置可否,这样暂编第七师被周围国民党军重兵裹胁,被迫南逃。二十三日,李宗仁在解放军隆隆炮声中,乘飞机依依不舍地离开南京。此时南京已经成了空城。这一天,担任攻击任务的我三野三十五军在扫清南京江北浦口之敌后,在军政委何克希的指挥下,在江北架起大炮开始轰击,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三十五军先头部队开始分批强渡长江,攻占南京。张跃武的暂编第七师跟随其他的国民党部队向南逃跑,未能及时起义,这造成了张跃武的终生大错。国民党争相南逃,谁也顾不上谁,张跃武发现紧随暂七师一起逃窜的周围国民党各支部队已经远离,便密令部队放缓脚步,跑到南京南边的汤山镇,张跃武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在汤山镇驻扎。

  三野三十五军大部队云集南京江北。可江北岸大小船只均被国民党军或破坏或强行扣在长江南岸,先头侦察部队过江后在对岸到处搜集船只,大批被掳船只在我先期过江的侦察部队的动员下,纷纷划过长江,接迎我军渡江。三十五军攻入南京发现南京城只剩些散兵游勇,时不时打上一阵冷枪,冷炮。部队迅速展开维持治安、进占国民党遗留的各要害部门,南京城渐渐平息下来。

  从南京城撤出的张跃武暂编第七师跑到南京南边几十里处的汤山镇停下来后,张跃武命令就地宿营。他为了防止部队中的反动军官生事,命令刘勇通知部队连以上军官到师部开会,师里的一些反动军官,正想责问张跃武为何停止不跑,正好借开会之机想找张跃武发难。张跃武密令刘勇,在司令部会场周围埋伏一支得力部队,同时命令手下去逮捕高天华等大小特务,手下人搜遍整个部队没有发现高天华,只捕到几个小特务。张跃武命令关押起来,严加看管。师部连以上军官陆续集中在师部临时会议室。军官们吵吵嚷嚷,有的反动军官大声喊叫:“为什么不南撤,难道让*来接管吗?”张跃武走进临时会议室,会场内平静下来,没等张跃武开口,反动军官即大声质问张跃武:“张师长,国军别的部队早都跑得无影无踪,我师为何不跟着南撤?”其他反动军官也跟着起哄。会议室象炸了营,争闹声又起,张跃武大喝一声:“来人!”刘勇率埋伏的士兵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会场里的反动军官。张跃武这才大声宣布:“把扰乱会场者统统给我押出去。”反动军官被押走后,张跃武继续宣布:“我部从即日起正式回归共产党,在座的各位军官即留在此处,不许出去,等我与共产党接洽好后,再放你们回去。”张跃武宣布完后对刘勇说:“要让这些被软禁的军官吃好喝好,使他们的内心稳定下来。”刘勇回答:“是。”

  到了二十四日,张跃武了解到南京城已被我三野三十五军占领,晚上派刘勇返回南京与三十五军联系。刘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三十五军军部,向军部首长汇报暂编第七师的情况。三十五军何政委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穿国民党军官制服,却除去了国民党帽徽和各种军衔标志。何政委对刘勇说:“就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我三十五军并没有接到上级或华东局的有关指示,所以目前只能把你们汤山镇的暂编第七师当做敌人。这样,我派我部代表跟你一起去汤山,你部要和平放下武器。”刘勇在南京住了一晚,而汤山的张跃武和郑剑锋却急急等待刘勇的消息。第二天早上,三十五军政治部的宋主任和刘勇一道乘一辆吉普车到汤山暂编第七师驻地,张跃武和郑剑锋出来迎接。宋主任被迎进师部,张跃武命副官端上茶水、香烟。宋主任喝了一口茶,未接香烟,看样子宋主任并不高兴。张跃武则热情地说:“我们早已看清了大局,选择了道路,解放大军过江,我们抱定决心,坚决不南撤,在汤山等候人民解放军。”三十五军代表宋主任不客气地问:“你们既然早已看清大势已去,为什么不早派人向我军接洽?”

  张跃武有口难言,不好回答,参谋长郑剑锋打圆场说:“解放军二十三日才过江,此前南京还有大批国民党军没有撤走,我部被重兵裹胁,虽派人联系,但南京江面敌人封锁太严,没有和解放军联系上。”宋主任没有说话。张跃武和郑剑锋也没有言语,气氛沉闷。费瑞芳打破僵局,对宋主任说:“这支部队有共产党地下组织,我就是共产党员。”她指着张跃武说:“他也是共产党员。”又指着郑剑锋说:“他不但是共产党员,而且还是地下党的秘密党委书记。”费瑞芳见宋主任不发言,又说:“我们有地下党在这支部队里的党员名册。”涉及到地下党的活动,宋主任可能知道不多,就说:“你把党员名册拿来,我回去请示军部党委,你部是改是编,听候命令。”

  宋主任在张跃武和郑剑锋等陪同下,察看了暂编第七师的部队。晚上返回南京,向军部作了汇报,宋主任把张部党员名册交给军部党委,说:“暂编第七师可能有地下党在活动,不然他们不会停止在汤山而跟其他国民党军南逃。还有暂编第七师人心不稳,士兵逃跑,开小差严重,建议军党委立即对暂编第七师采取行动。”军部党委当即决定,把暂编第七师调离汤山镇到土桥镇集中。

  暂编第七师到土桥镇后,解放军开了上来,命令该师全部缴械。郑剑锋上前对执行任务的首长说:“我们的电台已经无法和华东局取得联系,请解放军电台联系华东局,解释这里的情况。”解放军首长通过电台请示南京解放军指挥部,等了一个下午,南京来电:派人把张跃武和郑剑锋送来南京。

  在南京的一处宅院内,地下党一位负责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俩,那们地下党负责人严厉批评张跃武和郑剑锋:“你们既已接到起义电文为什么不按时起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代表党组织宣布:鉴于张英华同志的严重错误,停止党内外一切活动,只保留党籍,暂不安排工作,接受审查。对于暂编第七师其他地下党同志,酌情安排工作。”那位地下党同志,接着就宣布其他地下党员的工作去向。

张跃武留在南京接受
张跃武留在南京接受处理,不能离开。张跃武深情地对郑剑锋说:“老郑”他感到喊错了,改口说:“喊你这些年老郑,张口就来,喊习惯了,现在解放了,该改回原名了。”老郑紧握着张英华的手:“英华同志,你的错误,我党会公正处理的,作为党的秘密书记,我也有责任。”张英华对于党对他的审查,他没有一点抱怨。当时,他完全是担心苦心经营多年的部队遭到国民党军的*,而未听从上级的指示。总之是他自己犯了错误,怪不得任何人,于是说:“老伙计,你怎么能自责呢?是我当时掌握军队,未听上级组织的命令。”

  张英华对党的审查坦然面对,毫无保留地向党组织阐述自己过去的工作。郑剑锋又来看望他,安慰张英华,张英华不放心跟随自己多年一起战斗的老部下,他问老郑:“老伙计,同志们都安排了吗?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他们。”老郑说:“大家陆续接到调动通知,我也是来向你告别的。与君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两人发出一番感慨。

  张英华接受审查期间,他要求妻子费瑞芳来南京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费瑞芳把自己的女儿从苏北根据地接到南京。他们的女儿、烈士的后代被组织安排在南京上学。张英华白天接受组织对他的审查,并开诚布公地回答组织所提出的各种问题,晚上和妻子费瑞芳及女儿在一起,一家人过着清闲的生活。耳边没有了枪声,没有电话铃声,没有作战室噪杂的说话声,张英华开始很不习惯,晚上失眠,但他强迫自己适应闲适的环境。时间稍长,变得悠闲,他竟然发起胖来。前线还在打仗,他张英华却在南京城无所事事,他又有些急躁,嗓门变大,看什么都不合他的适,身边的东西也碍他的眼。拍桌子,摔椅子。费瑞芳安慰他:“老张,咱们以前干革命,不就是追求这种安静、祥和的生活吗?你曾经跟我聊过,等革命胜利了,咱们在农村盖一处房子,白天听蝉鸣,夜晚闻蛙声,现在有了这种感觉,你怎么反倒不安了呢?”张英华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无名火,往妻子身上发泄:“战争还没有结束,上海还在打仗,南方两湖两广,福建、浙江还在燃烧战火,我却成了审查对象。谁这一生不犯点这样、那样的错误?我已经深刻地检查了自己,可什么时候审查才能结束?”放学回家的女儿惊恐地望着爸爸。张英华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费瑞芳把女儿送进里屋,让女儿好好写作业,他轻轻关上门,坐在张英华身边,深情地看着张英华。张英华抚摸着妻子乌黑地短发,赔礼说:“对不起,瑞芳,我有气无处发泄,但生气不是对党、也不是对组织、更不是对你。想到我在起义关键时刻为何不听上级指示,左顾右盼,以致耽搁时间酿成大错,如今我无法为党工作,叫我怎么不着急?”费瑞芳轻声细语地劝慰:“咱们为党为革命奋斗这么多年,要充分相信党,相信组织,要学会等待,党会给你一个客观公正的处理意见的。”夫妻俩紧紧地偎依在一起。

  又是一个傍晚,费瑞芳在家中准备晚饭,张英华回到家中,进门就喊:“瑞芳,瑞芳。”费瑞芳从厨房中伸出头来:“发生什么事了?”张英华脸上挂着笑容说:“组织上对我处理决定下来了,只给一个党内纪律处分。”“挨处分还高兴,我头一次见到这稀罕事。”费瑞芳不懈地说。“哎呀,告诉你,我恢复工作了。现在解放军三野大军正在上海与守敌激战。上海是我国最大的城市,工业、金融各方面都很发达,可国民党沪杭警备司令部汤恩伯发誓要把大上海变成二战时期的苏联斯大林格勒,要把上海打烂,彻底破坏大上海。”费瑞芳听得也很紧张:“大上海要是被敌人破坏、打烂了,那我们解放上海的代价真是太大了。”张英华说:“所以组织上要求我秘密去上海,策动一部分敌军起义。”张英华问费瑞芳:“你还记得吗……”没等费瑞芳开口,他说:“暂编第七师驻防昆山、无锡时,驻守上海的国民党五十一军军长刘昌义,因到昆山办事,我和刘昌义见过一央,并有过一次交谈。刘昌义的五十一军过去也是西北军的旧部,因为我们这两支部队同样都是国民党杂牌军,我们又同是杂牌军的将领,彼此交谈倒也谈得来。因此上级通知我潜去上海,策动五十一军刘昌义放下武器。”

  丈夫此次独闯虎穴,费瑞芳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对张英华说:“敌人越到最后越丧心病狂,你一定要十分小心。”张英华分析说:“大上海外围已被我军攻占,据上海地下党员报告,敌人正在从上海往吴淞口军舰上抢运物资,一部分守卫上海的蒋军嫡系也上了蒋军的运输舰撤向台湾。汤恩伯也清楚,大上海是守不住了,而刘昌义的五十一军是没有机会登上军舰跑到台湾的,刘昌义这个狡猾的杂牌军将领,能当汤恩伯的替死鬼吗?所以劝说刘昌义倒戈把握很大,况且地下党也在不断地做刘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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