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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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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的事情进行挖苦,似乎这个少年英雄生在她家里是她家的悲哀,彩霞也曾公然地批评过我,这时我有为虎作伥的意思,但实际上我们在私下里都笑她,那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孩,尽管她始终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但那时在我回忆起来她也还没长大,只是空有一副骨架,个子也不矮,却显得愣头愣脑。而春霞在她的家里,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影响力,但是在彩霞这里,她就经常碰钉子,据说春霞能回城里的四季青饭店,实际上也受到阻碍,因为彩霞那时甚至冒冒失失的想,假如这个名额给她呢?尽管那时她年龄还不够,但是她也充分施展她的想象,因为对于回城,谁不觉得是一件天大的事呢?
  而大小二的二姐红霞,是一个沉闷的女孩,她的名字中有一个红字,她穿着一件泛紫红的、颜色很深的上衣,有一张圆圆的脸,眼睛陷得很深,不知道是否有人把她形容为娃娃样的女孩,但我知道大小二和她的二姐更谈得来,尽管我很少听到红霞说话。大小二的父亲老戴经常把他的拳头伸向大小二,对小四却无比溺爱,对于他的三个女儿,他也是频繁呵斥,可能唯一训得少些的便是红霞。我记不得红霞到底读书读到几年级,但很显然她的父母也不重视红霞的教育,红霞在那个时候无论是在三线厂还是在当地都显得很另类,假如不是别人提醒一般人也很少说到她。关于春霞回城,大小二的父母也曾想过是否可以给红霞,因为红霞的能力不比春霞,春霞虽然显得很朴素,但她总是有办法,而红霞实在是太内向了,不得不考虑尽早给红霞找个出路。
  那时三线厂一直都盛传着要搬一部分厂区和车间回城里,人们之所以不敢轻易的谈起这件事情,因为三线厂在曾经的红色年代,毕竟是一个敏感话题,正因为敏感,三线厂内部才有着一种罕见的团结气息,而如今要对三线厂一破为二,有一部分要回城,那哪些人要回城,这就成为一个容易争执的问题,更何况三线厂比较神秘,它不是由当地政府经办而隶属于军区,地方的政府虽然在名义上有对口管辖的部门,但是真正重要的军用生产的那一块,属于部队的权利。我和大小二对父辈回城怎么看,所知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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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作风(1)
那时的大小二每晚放学很早便会回去,因为丁冒德会从张母桥放学回来,两人便在花生地碰面,而每当在那个时候,我们注意到其实大小二并不是那么沉溺于和丁冒德的关系。夏季一过,很少有大的洪水发生,看不出他们一南一北去读书,再在将军山漫水桥一带会合,会有什么困难。但假若过了年,到了暴雨的季节,要是洪水泛滥,那时该怎么办?丁冒德到张母桥初中读书,在那里感染到的外面的气息,要比我们更多,不像南官亭处于大山中,虽然一上一下都位于丰乐河的岸边,然而张母桥却有独特的舒城县的气息。丁冒德去张母桥读书,变得更加的敏感,更加的不同寻常,她总是给我们带来许多她自己也难以确定的很可能是谣传的一些省城的消息。要是丁冒德和大小二在花生地里谈的时间足够长,他们也会分配一点点时间给我们,因为丁冒德不会忘记向我炫耀她在张母桥买的东西,或者是她的父亲因为开预制厂往外出差带回来的什么。
  丁冒德在张母桥读书和我们在南官亭读书不同。对于生活在丰乐河两岸的人来说,我们居住的地方,将军山一带,是丰乐河的上游,所以我们的记忆不仅有河,而且有山。丁冒德往张母桥读书,实际上是往平的方向去,不知她的中学管理是否严格,她是否有明显的旷课习惯,但我知道她有时在白天是不去读书的,后来,我和大小二在一个星期天带着丁冒德一起去范家店看那些拉弹药的卡车时,丁冒德表达了她的担心,她说,假如有同学结伴,过这下河嘴的河还好,要是一个人,总会觉得很阴森,有时跳过那些上石板桥前的大石墩会有一些怕,假如要掉进去,虽然水不深,但要是一个人掉下去会怎样呢!她的这种担心我是明白的,尽管我没有去过下河嘴那个最窄的石墩桥,但我可以想象。
  据大小二讲,他偷偷的去过一次,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没有喊我和大忠他们一起去,他是一个人去的,因为有上次在麻地里被下河嘴人围困的经历,他也明白逃避是不行的,如果大小二不上学,他也会像今天早恋的孩子一样,可能会送丁冒德去上学,但这对于一个乡村的少年王来说是不合适的,没有一个少年王是儿女情长的。
  丁冒德上学有恐惧,这慢慢就成为一种病,哪天她担心过分,便不去上学,这样的事情,在她的父亲丁帮举看来是不能容忍的,无论是他做书记,开窑厂,开预制厂,还是帮大队联系种子站,以及去各村收缴农业税和提留,他都明白,他要把他的家变得更富有,和他女儿有很大的关系。丁冒德怕时间过得快,翻了田就会下雨,下了雨就会涨水,而且水只会越涨越大,到了五月份洪水就会到高峰,到了那时候,荷叶地都被包围在其中,更别说下河嘴和那个过河的石墩桥了。
  趁雨季没有到来之前,她还是去找了刘宜村一趟,她想听这个女巫再算一算那个关于她要去北京、有两只鸟要从天龙庵飞走的预测,是不是真的。生了孩子的刘宜村把带孩子的任务都交给了她的大女儿先银,虽然她还不停地被请到各地去占卜,她的声望不如以前了,她是一个闲不住的女人,除了繁忙的女巫的事业之外,她的养鸡、养鸭、养猪、种田,种菜、编竹筐、买东西、卖东西的事情,也使她无比忙碌。丁冒德再次来找刘宜村,让刘宜村高兴,她也很乐意为这个她很看重的这一带不仅长相出众而且也怪里怪气的女孩丁冒德算命。刘宜村卧房里摆了些新牌,不是今天打扑克的那种牌,而是那种很古老的,发着油光的,很细很长,上面标满了奇异的文字,她的这副牌,是她去霍山深山里算命时,有个同行送给她的,不仅送给她这些牌,而且还教会她这些牌的背后分别是怎样的寓意,也就是说,那几年刘宜村的算命也随着改革开放一起进步了,表面上看,丁冒德是请她算她的以后的北京生活,以及那两只大鸟的飞行,实际上眼下最迫切的请她算她每次穿过下河嘴前往河南的畈上去张母桥这一路到底有怎样的危险。。 最好的txt下载网

大人有作风(2)
现在的丁帮举已经是满头白发,时间过得真快,但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们少年时代,丁帮举是我们那第一个说起篮球的人,他不像今天的人们动不动就说起美国NBA,而他所说的篮球就是中国篮球,假如不是因为丁帮举爱上篮球,其实后面丁冒德也不知道她的父亲在农村的表现和在镇上的表现完全不同,她的母亲家贵是一个无比憨厚的农村妇女,细细地算来,丁冒德的母亲家贵和我母亲所在的刘庄也有着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丁帮举做大队书记很忙,在村子里开起了预制厂,而且还和镇上的种子站有着紧密的联系,她对家里的种田和具体的事情现在一概不管,虽然他做了书记,但是他也还和其他农民一样分有田地,他也需要种田。其实,他还是个农民,他的妻子家贵像许多乡村妇女一样忙里忙外勤俭持家,却看不出她的人生有什么样的目的和理想。
  少女丁冒德也认同这样的事实,但是那一年,她已经上了中学,她听她的同学说起,她的同学经常去镇政府办公楼后面的一个院子里看球,那时胆大的男同学也去看球,所以便发现丁冒德的父亲丁帮举也在其中。其实回想起来,丁帮举站在路口跟他的朋友们偶尔也会说起篮球,那种口气和他做大队书记时对村民们的讲话完全不同,可以说他是一个狂热主义者,他总希望中国队赢,是不是他这种极尽想赢的情绪冲昏了他的头脑?那时乡村基本没有电视,即便在三线厂也只是工会有电视,厂长家里有电视,至于其他的人是后来才陆续买的电视机。而镇上的电视机也不多,丁帮举去看电视的人家叫张小坤,是镇政府的一个干部,她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可以说张小坤是个麻烦人物,但是谁都不会想到来自将军山的大队书记不过是个农民,是如何出入张小坤家的?名义上是看视,但谁能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呢?
  陈哲从县城治好了脸回来以后,起初是染上了酗酒的嗜好,后来因为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不仅是电,而且还要在河边盖房子,还要开碾米厂,经常去东河口镇买东西,他的应酬多了,他大概是南官亭街那些最初冒出来的像模像样的饭店的常客之一,虽然年龄不大却像个大人,和我们这些在中学读书的孩子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的架电事业一开始是没有阻力的,也才使他想去办碾米厂,但是后来因为电价已经收到一块五一度电,所以在公社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人们在怀疑电表的刻度有问题,那个年代已经出现了偷电,私走线路的苗头,所以陈哲把杜卫东喊回来一起去了几个村,名义上是附近走走,实际上却有恐吓那些有可能偷电的村民的意思。
  当穿着白色制服的杜卫东在丰乐河边抽着烟,晃着腿,看到我们这些孩子时,很难想出谁是不好惹的。那一天我和大小二走在路上被杜卫东叫住了,杜卫东问大小二,你叫什么名字?大小二没有回答。杜卫东点着烟招呼着站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陈哲,陈哲也过来了,我看见他有一些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没有看大小二,却分明让杜卫东把两个人叫到了一起,作为大小二的朋友,我替他认真的看了看陈哲的脸,那张脸是多么难看,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出了。我闻到杜卫东和陈哲的嘴里有很重的酒气,那时我在考虑他们会不会动手,但我想不会。因为毕竟杜卫东上过战场,现在是一名公安,如果他想动武,还是需要理由的。陈哲那次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好像比大小二的手更有力,我都记不得当时我跟他说了什么,大概我有一阵激动,因为毕竟我和他从没有打过交道,而他却显得很友善,那这是不是心理工作呢?大小二一直站在那里,后来他把他的书包给了我,我感到了他的紧张,或者说他做了准备,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后来他的弟弟小四就从堆着石头的已经确定要盖碾米厂的菜园那走过来,小四的出现也许化解了尴尬,众人都意识到了什么。我和大小二向东边牛头山的方向走去,剩下小四哈着腰和陈哲、杜卫东还在菜地那说着什么。 。 想看书来

大人有作风(3)
张小坤家是在镇政府最后面的一个大院里,平时她很少出入那个大院,如果很冒失地跑过去,即便是在很多人去看篮球的时候,也不是很妥当,那些男同学就在镇政府前面值班室里,那儿有一台电视机,她有时候便也站在值班室里看篮球,即便这样,她还是很少逮得住她的父亲去张小坤家,她有时在琢磨,也许父亲只是在特殊的时候才去。丁帮举在将军山村开了预制厂,预制厂的经营越来越大,所需要的水泥都要从张母桥镇上拉,并且那时张母桥的东街正在往东边延伸,到处都是工地,丁书记活跃在张母桥街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她的父亲本来就是行动敏捷的人,要想抓住她父亲谈何容易。有时她回到家总想和她的母亲家贵谈一谈,哪怕是绕很大的圈子点一下那个女人,以试探她母亲的反应,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以她那个年纪,作为一个女孩,她也知道即使在母亲面前说这个女人,也无关要紧,因为那也不是她母亲能够对付得了的,她曾经想过办法,当然丁冒德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她觉得她的父亲忙死忙活,正像刘宜村跟她讲的,为的全是她,而凭空出现另一个女人,况且她父亲以看篮球的名义经常出入镇政府的一个女干部家,名声倒不说,更要紧的可能还是丁帮举所挣下的那些钱会不会流向那个人那里。
  直到有一天放学之前,她本来是不准备再回学校去的,却又背着书包回到了教室,也就在那一天,她在学校的大门口,看见父亲和张小坤站在街边说着什么,旁若无人的样子惹怒了她,父亲甚至没有和她打招呼,以前在街上见到父亲一般会过来跟她说一声,让她早点回家的话,今天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父亲这样完全是因为旁边有个张小坤,父亲好像不愿意承认他有一个女儿就在镇中学读书,丁冒德是愤怒了,但她没有立刻发作,后面几天她都一直在每天早晨张小坤去买鱼的摊位上,和那个卖鱼的与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说起话来,她这时才发现那个男孩子并不像她所想的年纪那么小,他中学已经毕业了,没有考取高中也没有升到中专,但他是完整的读完了初中三年,现在是以捕鱼为生,而不是像小三、小四他们用毒药去毒鱼,也不是用蓄电池去炸鱼,而是采用传统的撒网的方式去捕鱼,他说他的父亲和爷爷都是捕鱼的,家住在比张母桥还要往下的双河的地方,她和这个叫河的男孩子攀谈了很久,人家一时琢磨不透她要干什么,当然,他知道她是镇中学的女生。虽然和这个卖鱼的河谈过几次话,但还算不上是朋友,这就引起了河的疑惑,所以后来她上来搭话,他就很寡言,不愿意与她多讲,大概的意思是他要卖鱼,并没有时间。
  又过了些日子,她才把话题转移到经常来买鱼的张小坤身上,她想从这个卖鱼的河身上打听到张小坤买鱼的原因,当然这也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因为卖鱼的河看起来不关心张小坤来买鱼的原因,他甚至根本就不愿意提及这个镇政府的女干部,他的这种反常的反应让丁冒德很恼火,她心想以她一个镇中学学生的身份和他一个从农村来卖鱼的打起了交道,绝对是看得起他的,却受到了轻视,没有真正告诉她她想要的。要想弄明白父亲在张母桥镇的脱胎换骨,其实并不难,因为他总是出入的那几个地方,一般是和大队里工作有关系的部分。
  

独走诸佛庵
自从我和大小二他们那次参与了刘庄和下河嘴庄的斗殴之后,我们便觉得大忠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既不是胆怯,也不是别的,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想尽快长大,不再像乡村少年那样有着耐性,后来还是运告诉我们,大忠不仅退了学,而且经常跨过五显,到霍山一带去扎竹排,那时我们头脑很简单地想,扎竹排要等丰乐河涨水的时候,但我们并不知道扎竹排并不仅仅是把成捆的毛竹扎成竹排的样子从河上漂流而下,其实扎竹排不过是到深山里砍伐大量的毛竹,所谓的运输也不仅仅靠发洪水扎成竹排漂下来,也可以用板车拉,甚至那时有人雇起了比较大的拖拉机,或者把那些毛竹砍伐下来,堆在一个地方,有些人就地倒卖给其他做竹编活的乡民。而大忠做的可能就是这样的,后来有一天运跑到我们的南官亭初中,非常慌张,他找到了我,跟我说大忠去了霍山,诸佛庵山,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而那些同去的人已经捎信回来说,大忠可能被扣留在诸佛庵。
  运到学校来找我,可能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对于当时乡村的年轻人来说,假如在外面出了事,如果和宗族没有关系,一般很少会有整村的人去营救,因为这不仅冒险,也不合常理。可能对于一个有众多儿子的家庭来说,如果其中一个有了问题,是不会让其他的去营救的,因为这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运是第一时间把大忠在诸佛庵被扣的事跑到学校来告诉我们,我就找到了大小二,大小二起初沉默不语,实际上他心里还是在嘀咕,因为那一次和下河嘴庄斗殴,那个最重的一板子实际上并不是他打下去的,而是大忠,那时,他就发现大忠并不像我们小时候所想的那样。既是如此,我们在放学的时候仔细地想过要是他被扣在诸佛庵,会有什么后果。运倒是清楚,因为他听那些从山上下来的人跟他讲过的有可能在山上被处理的一些情况。
  大小二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是有看法的。本来说好是第三天,也就是星期天大家才想办法,是不是喊几个小孩一起过五显到诸佛庵去,但第二天早上,小四给我们捎信说昨天晚上大小二就去了外地。我知道他是去了诸佛庵,小四开始不说,后来才说大小二是从三线厂前往范家店搭车,到了范家店他可能再搭别的车,直接去了五显。从五显去诸佛庵,全是山路,他必须走进去,他是怎么走进去的,他后来也没有说,但我想他有这个本事,因为他以往有时也会消失几天,对他家人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要大小二不在,他一定是去办他应该办的事。后来大小二把大忠从诸佛庵带了回来,大忠受了伤,伤的并不重,但是非常危险,因为据说他们在山上并不是去砍毛竹,而是别上在将军山一带非常流行的弯刀,不是那种弯曲的刀,而是最锋利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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