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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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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这么大伍姨娘别说从来没跟他们姐弟动过手,就是连重话都极少有过,眼下她心里的委屈顿时如江海横流,捂着脸哇地一声大哭,趿着鞋便冲了出去。

    伍姨娘追到门槛:“你给我回来!”

    沈璎却已是一路奔出了门。

    这里沈弋去曜日堂帮着沈夫人打点好了初一去寺里的香火经文,回到长房时季氏正在露台上乘凉,见着女儿回来便就笑着让丫鬟上了新榨的青梅汁,又问起沈璎的病。

    沈弋道:“正发热,不似很严重。不过瞧着气色不怎么样,打小落下的病根,总是要拖上几日的。”

    季氏叹了口气,幽幽道:“也都是峻哥儿造的孽。”

    徐其峻是府里唯一的姑奶奶沈明蕙的次子,府里的表少爷。大周定国那年沈明蕙嫁给了徐家的长子徐子腾为妻,三年前徐子腾调去福建任职,沈明蕙便也带着家小一路跟随了。

    沈弋叹道:“都是陈年往事,不消说它了。”

    季氏也点点头,摇了半日扇子,见沈弋仍默默坐着,便就道:“你在想什么?”

    沈弋将喝了一半的梅汁放下来,凝眉道:“这璎丫头才不过七岁,就有这样的心思,依我说要是再放在秋桐院养下去,将来只怕不好。”

    季氏想了想,点头道:“要不怎么咱们家历来都不赞成纳妾呢?争宠什么倒也罢了,最怕就是祸及子女。你四婶也是蠢,当初非要堵气把孩子交到伍氏手里,这些年不但便宜了她不说,连个嫡母的尊重都捞不着。”

    沈弋凝眉道:“太太当初顾虑的很是。璎姐儿这么样工于心计,将来若是闹出什么笑话来,首先不利的可就是我。

    “可如今就算是我素日带着她,她心里也未必服我,您瞧瞧二丫头不过就是揭穿了她的把戏,她就怀恨在心,今儿非得借着这事踩她一把。来日假若我看她哪里做的不对斥责了她。不经意得罪了她,她也暗地里冲我下起手来,可如何是好?”

    季氏听着这话。面容也渐显凝重。

    “你说的倒很是——”

    “大姑娘!”

    母女二人这里正说着话,廊子那头锦绣忽然走过来,说道:“三姑娘方才哭着从屋里冲出来了。”

    沈弋闻言微惊,飞快与季氏对视了眼。站起来:“怎么回事?”

    锦绣顺了口气,接着道:“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据秋桐院的人说,三姑娘跟伍姨娘起了口角,伍姨娘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她便哭着冲出来了。”

    “真是个混帐东西!璎姐儿可是府里的主子。如今还病着呢,也是她能打的么?!”季氏闻言站起来,怒道。

    沈弋连忙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问锦绣道:“那现如今三姑娘在哪里?”

    “在四奶奶房里呢。”锦绣道:“春蕙瞧见三姑娘跑出去,四奶奶便让人去把她好生劝了回房。”

    沈弋听到这里。又不由往季氏看去一眼。

    季氏微凛,脸上的怒色一点点化成沉吟,片刻后她重又摇起扇子来,望着廊子外说道:“看来你四婶这回可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一来既在璎姐儿面前做了好人,二来又顺了你四叔的心意,三来又借机踩了伍氏一把,她现下可算是通体舒畅了。”

    沈弋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瞧瞧去吧,动静闹得这么大,太太那里总归还叮嘱过我呢。”

    季氏原是要阻拦她莫多管闲事,但想了想,又还是放了手。

    沈雁这里让廖仲灵开了几味开胃的日常药,百无聊赖之余,与丫鬟们插上院门斗起了叶子牌。

    正斗得酣畅,负责守院门的福娘忽然匆匆的掀了帘子进来:“四房里又出事了。”

    沈雁听得她把话一说,才要打出去的牌又收了回来。“出什么事了?”

    福娘遂上前将打听来的前因后果都说与她听了。

    沈雁皱起眉来。伍姨娘虽然心计深沉,但对儿女十分爱护,按理说沈璎才罚了跪又病着,她很该好生照料着才是,怎么会还动手打起来?她就不怕陈氏拿这个作把柄罚她?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回头让人去打听打听内情就是了。

    她把手上的条索打出去。

    福娘却又说道:“大姑娘方才闻讯也赶过去四房了,就是她让人送消息来的。”

    沈弋也去了?

    如果连沈弋也去了,那就有点麻烦了。

    府里总共才三位姑娘,她好歹也算是二姐,何况白日里都知道她跟沈璎那档子事,如今沈弋都去了,她要是知道消息却都不去瞧瞧,似乎也说不过去。沈宓回头也必会怪她不顾手足之情的。

    可她先前又对外说自己病了……

    算了,既然沈弋在,那她就去瞧瞧吧。谁让她那么够义气,方才当真把廖仲灵唤过来帮她唱戏了呢?陈氏目的不简单,伍姨娘只怕也不会乖乖等着被罚,万一有麻烦她还可以见机拉扯沈弋一把,就当是报答她好了。

    她想了想,将手上牌一推,从桌上拿了团扇,说道:“走吧。”

    胭脂连忙提了灯笼引路。

    秋桐院这里伍姨娘瞧着沈璎跑出去,当即也负气坐回了炕上。

    从伍家没落那时起,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嫁得风光,可是就是再认命她还是不甘心,十七岁的时候认识了沈宣,即使是知道他已有妻室,她也义无反顾地成了他的外室,只因为他是沈家的四爷。

    如果注定要活得卑微,那么她宁愿选择高端一些的卑微,沈家的姨娘,终归比别处的姨娘甚至是某些小户人家的少奶奶要尊贵得多,这些年她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留得了沈宣七八分的心意,却没料到在自己的女儿跟前,依旧分文不值。

    如果连自己的儿女都瞧不起自己,她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歪在枕上抹了把泪,才忽然想起沈葵还不知在何处,连忙坐起来一看,沈葵已经不在了,小丫鬟谷雨正带着他在廊下打陀螺,才又松了口气,懒懒靠在枕上。

    七巧端了茶走进来。她拿绢子印了印残余的泪痕,跟她道:“去瞧瞧璎姐儿上哪儿了?莫闯出去被人看见,又被人当成了筏子摊派咱们的不是。”

    七巧道:“方才春蕙把三姑娘领到奶奶屋里去了。奴婢见姨娘正伤心着,于是没敢告诉。”

    伍姨娘愣了下站起来:“去她屋里了?”

    七巧瞧见她脸上的戒备,连忙放下茶走过来:“姨娘别急,我看春蕙待三姑娘一路都很和气,不像是要拿捏她的样子。”

    不是拿捏,不是拿捏又领她去正房做什么?伍姨娘一时怔住。但当看向窗外的沈葵,转而她就明白了,是了,沈璎从这里哭哭涕涕跑出去,必然是被陈氏的人看见,沈璎只是个孩子,她是沈宣的女儿,陈氏这么样,是在利用她讨好沈宣?

    她沉哼了声,抬步走到门口,正要跨出门槛去正房,却忽然又止住了。

    如果就这么样过去,她未必能讨着什么好去,沈璎到底是个孩子,陈氏问起她原因,她就算不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也必然说个五六分,只要陈氏知道她们母女起嫌隙,这中间可就全由她调摆了,到时她被斥责不说,沈璎指不定还被她挑拨得对她怨意更深。

    想到这里,她便就回了房里,重又歪在炕上。

    沈雁到了四房外头,便见院门儿敞开着,里头人影绰绰,甚繁碌的样子。于是一路往灯火最亮的正房走去。沿途有丫鬟见着她过来,纷纷打招呼,自然也有人前去正房送讯儿,于是到了正房外,春蕙便就掀帘迎了出来。

    “二姑娘也来了。”春蕙陪着笑。

    自打上回沈雁无心帮了她们一个大忙,破坏了伍姨娘和沈璎的诡计,四房的人对她便和气起来。当然私底下究竟如何她不知道,毕竟陈氏事后还曾送过淑妃赐的那对珠花予她,至今她也没弄清楚陈氏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起码面上是好看多了,这也可算是意外收获。

    进了房里,沈璎被陈氏揽着坐在矮榻上,左边脸有些红肿,眼睛也红红的,还在抽泣,见到她进来,咬了咬唇,默默站起来要行礼。

    沈雁可没放过她眼底那抹恨意,连忙几步上前扶住了她,说道:“自家姐妹,哪里就拘这么多礼儿?快快坐下。”一面拿绢子去拭她的眼泪。

    沈璎被强按着,又要做出乖顺的样子,只得咬牙受了。

    陈氏道:“难得姐妹们都来看你,你自己也别往心里去了,身上还病着,这要是落下心病再拖久了成了百日咳,更是麻烦。”一面交代冬莲:“正好两位姑娘都在,你去把伍氏唤过来,我来问问她,究竟谁给的她胆子打璎姐儿?”

    冬莲出去了。

    沈弋坐在沈璎右侧下的锦墩儿上,看了眼在隔壁落座的沈雁,拿绢子印了印唇。

    沈雁看见从绢子下悄悄探出来一根纤指,冲她摇了摇。

    这是在让她不要多说话。

    沈雁此趟过来本身就是出于道义,并没打算插手,但是沈弋交代她不要说话,这意义又不同了。

    难不成沈璎这遭,还跟她有关?(未完待续)

    ps:求小粉票~~    伍姨娘忙道:“二姑娘真是有心了。”

    沈弋微笑了下,站起来:“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伍姨娘连忙走到门槛打帘子,送了她们到院门口。回头见沈璎坐在床头对着那两罐茶叶发怔,不免走过来摸她额头。

    沈璎轻轻将头一扭,伍姨娘的手便落了空。

    “怎么了?”伍姨娘柔声道。

    沈璎抿唇望了地下半日,才抬起头来,“把它们扔出去!我不要。”

    伍姨娘怔在那里:“这是二姑娘送的,你怎能这么不知分寸?”

    “什么是分寸?”沈璎撑着床板坐起来,“她若有分寸,就不会狠心看着我被太太罚,连一句话也不替我求情了!大姐姐倒还知道我是她妹妹,在沈雁心里,她有当过我是她妹妹吗?我会生病还不是她害的!如今她假惺惺送两罐破茶叶来,当我是叫花子么?!”

    “你住嘴!”

    伍姨娘抢步走上来,抬手捂住她嘴巴,“你是还嫌没罚够么?这要是让你父亲听见,你又得挨斥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沈璎挑事,沈雁又怎么会反将一军让沈夫人来立她的规矩?沈璎的心情她当然理解,可这种话是不能让沈宣听见的,沈宣没那么糊涂。

    沈璎哭着把伍姨娘的手甩开,伸手又将脖子上那只金项圈丢在地上:“这个我也不要了!都不要了!”

    伍姨娘直起身来,“这又是为什么?当初又是你说要它的。”

    “当初是当初。我如今不要它了成么?”沈璎负气流泪,“她明知道我戴着这个,还不把它取下来,成天戴着周围乱晃。她们二房又不是没钱,又不是只这一只项圈儿,有她这么瞧不起人的么?还不就是因为我是庶出的!她就是故意欺负我!”

    伍姨娘眉头蹙了蹙:“谁教你的这些话?”

    “这又哪里用得着人教?我又不是傻子,自己看不出来么?”她伏在膝盖上呜呜地哭着,“要是我是嫡出的,她敢这么对我么?你看她对大姐姐,敢这样么?她就是瞧不起我。看我是姨娘生的。所以才敢时刻针对我,跟我过不去!”

    伍姨娘望着她,竟然说不上话来。

    姨娘姨娘。她难道不知道这两个字就是她心头永远的一根刺吗?

    “她们都瞧不起我,顾家也是。顾家送的那链子我不想要,那日在曜日堂,顾夫人说我们府里姑娘一个赛过一个。也不打量打量我还在旁边坐着。我哪里就不比不上二姐姐了?

    “那日在天香阁,顾夫人给大姐姐的是对羊脂玉镯子。给二姐姐的是个八宝金锁,只有我,才得了她们家一根西洋金链子,加起来还不到三钱重。谁还缺这三钱东西不成?我箱子里也有成堆的头面。我戴这项圈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也有项圈,为什么她不送金锁给我。只送给二姐姐!”

    沈璎越说眼眶越红,伍姨娘一声声地听着庶女二字。一颗心却似被刀扎了似的疼起来。

    那哭声声声震耳欲聋,她忍耐着,提裙坐上炕沿,艰难地道:“别想那么多,你就算是个庶出,也是堂堂沈家的三姑娘。将来许个三四品官家的嫡次子做少奶奶也是绰绰有余。何况你父亲只你这么一个女儿,未出阁的时候风光算什么,将来嫁的好那才叫真的风光。”

    沈弋方才斥责她的话还声声在耳。

    连她都要接受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的斥责,沈璎又有什么听不得的?

    她心里也后悔,她是低估了自己女儿心里的不平,如果她早发现,上次让她去二房请沈宣时,她就该细细叮嘱她,好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如此后来也不至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沈雁虽然在府时日未长,但凭她在曜日堂以及跟陈氏交手那两回便可窥其一线深浅,那不是个简单脚色。

    如果她早有提防,让她莫去与沈雁交手,便也不会使得她如今时刻对沈雁耿耿于怀,这正如沈弋所说,对沈璎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当然,沈璎这亏也不能白吃,将来她总会有机会帮沈璎掰回来的。

    二房在沈府处境这么尴尬,不一定没有求得着她们母女的时候。所以眼下就是沈璎吃了亏,她目前也犯不着为这些事置气,而是得先顾全大局。

    “说的倒容易。”

    沈璎听她说完,眼泪盈盈地抬了头,但是却也没再往下说了,只是盯着地板抹眼泪。

    伍姨娘看着她,叹气抚了抚她头发。

    沈璎的委屈何尝不是她的委屈?她这辈子是没指望爬上当家主母的位子了,可沈璎却不能没有个好前程。虽然她年纪尚小,可是以她庶女的身份,再过五年十年,又会有什么改变呢?只要她还是秋桐院的庶女,她就永远也比不上沈弋和沈雁。

    “先让七巧打水来洗脸罢,你父亲也快回来了,别让他回来见着你这模样。”她说道。

    她如今该做的不是教她如何去报复沈雁,而是该如何延续沈宣对她的宠爱下去。

    只要有丈夫的宠爱在,她就不会垮,可如果她们连沈宣这份依靠也失去,连他也失去,那她就没有半点为儿女争取的机会了。否则今日来斥责的是府里的大姑娘,将来只怕连府里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给她脸色。

    “姨娘就知道父亲!”沈璎听到这个,忽然又哭起来,“也不想想,我就是梳洗得再干净,父亲要厌弃我还是一样厌弃我。上次在二房,我不就是因为撒了个小谎,他就好几天对我没有好脸色!二姐姐比我乖张多了,二伯就从来不这样对她!”

    又是二姐姐。

    伍姨娘见她横竖油盐不进,她吐了口气,站起来:“你别一口一个二姐姐的,也别跟她比,再比你也比不过她!要想把她比下去,你先把自己的腰在四房里直起来了再说!”

    “凭什么我不能跟她比?”

    沈璎咬着唇,眼泪一颗颗顺着脸颊落下来,“我比她温顺体贴,比她聪明懂事,我什么时候给父亲惹过麻烦,什么时候引得太太不高兴过?你看她那天竟然出那样不要脸的主意来戳破我,一惊一乍的哪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事后倒是我被父亲责罚了,她安然无恙。咱们家不是最重规矩吗?大家为什么不说她?要论读书女红,我也不见得比她弱,可就因为她是嫡出,所以连荣国公府的人也高看她一眼,我不跟大姐姐比,难道我还不能跟她比吗?”

    “闭嘴!”伍姨娘斥道:“人家二房只她一个独女,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沈璎望了她一眼,转头看着前方,一字一句道:“不是因为她是独女,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府里的二奶奶,她的外祖家是富可敌国的皇商。”

    伍姨娘脸色一白,攥紧了手上绢子:“你这是在怪我拖累了你?”

    她眼里的备感受伤让人看了也觉心惊。

    沈璎垂下眼眸,一双手揉搓了半日,沉默下来。

    炕桌上点着的烛光像是凝固了,半日也不曾跳动一下。

    伍姨娘看着那烛光,忽觉有些眼晕,脚步一错,踢到了脚榻上,一屁股跌坐下来。

    沈璎打生下之日起,就是她一手养大,她疼她,跟天下任何一个疼爱自己子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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