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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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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沉着她的坚持使事情看不到半点可转寰的地方,她本身并不麻烦,可麻烦的是她居然知道利用身后气势汹汹的华家。她若是个无主见无逻辑的幼童倒罢,偏她思维忒地清晰,哪里容人有一丝可趁之机?

    他并非想袒护妻子脱罪,妻子的作为同样令他感到震惊与愤怒,可是说到要将她永生软禁,站在夫婿的立场,他仍旧觉得过于残忍了些。终生软禁,对于这大半生都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沈丘氏来说,委实是比死还不如的惩罚。

    可他又无法不遵从,沈雁手上有华家这张王牌,若真到了华家出面那步,那便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方才的提议,还请老爷站在沈家人的立场,认真考虑考虑。”

    沈雁立在屏风下,轻轻地吐了口气。

    她也不容易,沈夫人是沈宓的母亲,她来这一趟,还得背着他。否则他身为儿子却任由自己的女儿去逼迫他的父亲将母亲终生软禁,让他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明日一早,我会有答复予你。”

    沈观裕半支着身子,深深望着她。

    沈雁踏着月色回了房。

    她早说过,刘氏和沈夫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身负两世之仇,若不加倍讨还岂不对不住这次重生的机会?

    沈夫人兴许对沈家功劳甚大,可在过去那些岁月里她也已经享受到了身为当家夫人的尊荣,不是你对家族有恩便可以从此为所欲为,便可以不分善恶草菅人命。

    你的功劳可以被记住,你的罪孽却不能被饶恕。

    这一夜新月微照了窗棱半夜,秋风又撩了窗外树枝半夜,月落风止,天便明了。

    花厅里西洋座钟响七下时她起身推了窗,呵一口热气在手上,胭脂打了帘子,脚步匆匆地过来道:“太太昨儿夜里犯了病,醒来时口眼歪斜,吃不好东西,半边手脚也动弹不了,叫了廖大夫过去,说是中了风。”

    沈雁探出窗口的整个上身都顿在那里。

    她想起昨夜她晕倒时的样子,倒是也不觉太意外。

    以沈夫人这样的年纪与娇弱的体质,要中风其实很容易。也许只要几根黄芪,一根大补的人参,或者是几枝当归,她就能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平日里她几乎不喝参汤,养颜也只吃红枣。而昨夜她先后承受了沈宓与她两番刺激,能扛下来不死也许算是命大。

    “姑娘,这下怎么办?”

    胭脂有些忧心,也有些懊恼。

    显然她们等待着沈夫人自食恶果也等了许久了。这下一瘫痪,又怎么把她关起来自食恶果?

    沈雁从窗上收回身子,拢了拢披着的衣襟,说道:“老爷呢?”

    “老爷照顾了太太整夜,一清早去了早朝。”

    照顾了整夜,然后早朝?

    沈雁在窗下顿了顿,站直身来:“这么严重?那咱们当然得去瞧瞧。”

    这一日上房必然进出人川流不息。沈雁日间去会了会廖仲灵,趁着夜深人少时便到了上房,沈夫人平躺在床上,双光微睁平静地望着帐底,精致的五官因为疾病的缘故有些歪斜。

    扶桑正在喂药,沈雁伸出右手:“把药给我,我来喂。”

    扶桑犹豫了下,胭脂蹙眉清了声嗓子,她便垂了头,将药递上来,退了下去。

    如今二房硬气起来,连曜日堂的丫鬟都识相多了。

    沈雁在床沿坐下,沈夫人的目光瞬间变得激动。

    沈雁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太太好福气,偏生这个时候得了病,这下连禁也不必被禁了。”

    沈夫人瞪着她,将脸微微地朝里侧过去。

    沈雁放了碗,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太太突然之间得了这病,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沈夫人微顿,目光又渐渐投过来。

    沈雁扬唇,“我早上在上房外的泔水桶里发现一包煮过的黄芪当归,怕有半斤之多,上房里老爷太太都是上年纪的人,这东西虽补却不能多用。老爷今早上精神抖擞地去了朝堂,太太却突然之间中了风,真让人感慨,这男人和女人身子骨就是不同。”

    沈夫人目光忽然顿住,脸也偏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因为面部肌肉不灵活,她话说的很慢,无形就显出几分刻意压制的惊疑。

    沈雁托着腮,挑眉又道:“廖大夫说,你的病有两个原因,一是受了严重刺激,二便是不该在发病时滥用人参黄芪等物提气,不知道太太醒来时有没有发现口里有参汤黄芪的味道?你看,本来你生气归生气,吐血归吐血,但也许不用中风的,只可惜偏生吃了那大补活血之物——”

    她手指抚弄着桌沿的雕花,啧啧声摇着头,却不再往下说。

    沈夫人听着她这番话,脸庞明显从白变成青,从青又变成红,又从红变成紫,最后口鼻涌出股血来,瞪圆了的两眼忽然一翻,又晕了过去。

    “传廖大夫。”

    沈雁不急不忙替她拭去血迹,站起来,转过身,稳步踏出门槛。

    中风?这么巧。

    她回想起从曜日堂回来时沈观裕那道目光,暗地里也咬了咬牙。

    三十余年患难夫妻,自然没那么容易分崩离析。中风瘫痪在床,自然也就不能被逼着送去高墙之内软禁,府里有医术高超的家医,沈夫人年纪又还不十分大,只要假以时日,中风瘫痪多半有治好的一日。而到那时,便也不会有人再提起囚禁她这样的事情来了。

    原来她还真相信沈夫人是被气病的,可是当听到沈观裕照顾了她整夜,早上又去了早朝——他说过今早会有交代给她的,他哪里来的信心沈雁一定会揭过不提?只有当沈夫人病得动弹不得,沈雁碍于孝道才可能放弃对她的逼迫。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出于沈观裕所做的手脚,沈夫人这场病,对她来说好处却多过坏处。

    她若被软禁起来,中馈自然旁落,不管是落到哪位少奶奶头上,她们都没有再交出来的理由,即使是身为她表侄女的季氏,她如今地位十分稳当,若又有中馈在手,她有什么理由再放个婆婆出来日夜供着?

    所以即使被软禁的沈夫人想要寻找机会逆袭,也没有切实可靠的助力。(未完待续)

    ps:求粉红求粉红求粉红!    “而你把你的高贵优雅丢去了哪里?为了你所谓的替沈家着想,结果将我父子推上这风口浪尖!二房当夜闹出那样的动静,但凡传出去我沈家的婆婆居然图谋残害儿媳,我沈家数代口碑便将顷刻毁于你手!”

    他吸了口气,再道:“皇上是不是会对付华家是日后的事,如今以华家的声势地位,佩丫头若是死在我们府上,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你打量着两家结仇是最好,可是有没有想过,我们做了这亏心之事,日后在九泉之下,我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有什么脸去见华家的人!”

    烛花啪啪响了两声。

    沈夫人双唇微翕着,脸色也变得苍白。

    “什么脸不脸面的,若要讲脸面,沈家先后侍两朝君主,你我下了黄泉,早就没有脸面去见祖宗了!这个时候你跟我说什么脸面?这件事华家又怎么会知道?华家不会知道……除了宓儿,没有人知道刘氏是我指使的,他不可能会告诉别的人!”

    沈宓是她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沈宓也不可能会是反噬她的逆子!只要他不说,华家怎么可能会把刘氏图谋华氏性命这件事联想到她头上!

    “太太真是太自信了。”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道轻缓而娇俏的声音。

    门口处,沈雁反背着手站在门槛内,被廊下随风摇动的灯笼照射着,轮廓泛出一圈幽幽的光辉,像是从天而降的仙童,但她眼底里透出的寒意与狠意,又使她仿似来自地狱的魔女。

    沈夫人望着她。倏地皱紧了双眉。

    她看看沈雁又看向沈观裕,“她怎么会来?”

    沈观裕凝眉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前去通知我回房的人,就是雁姐儿。”

    沈夫人忽觉两膝有些发软。

    如果说沈宓先前到来给她带来的只是悲伤和挫败,那么沈雁的出现,则毫无疑问给她带来了一丝绝望的气息。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怕她,可是她败得太惨。她们赢得太漂亮。她心虚似乎已成了惯性,但凡看到二房的人,她都已经拿不出底气。

    何况。她发现她竟然从来未看出过沈雁的深浅。

    沈雁知道刘氏的胆子来自于背后的她,必然也会告诉给华家,沈丘两家虽则势大,华家却也十分不弱。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华家上门。她占不到半点便宜。

    她心里有了毕生从未有过的恐惧,她不是无所不能,也不是无所畏惧,她害怕沈家会倒。更害怕晚节不保,害怕她奋斗了一辈子的结果却是像刘氏一样落得个凄惨收尾的下场!她毕生赢了许多人胜过许多次,可全部加起来也抵不上这次的失败!

    面前的沈雁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但她却浑似恶魔一样让她心发颤。

    “不……”她喃喃地自语,望着沈雁频频地摇头。

    沈雁往前再走几步。看一眼沈观裕,再面向她:“看来太太真觉得自己把退路留得太充足,不过可惜的是,不止是父亲看穿了太太的险恶,我也同样看了出来。三婶虽然死了,没有人能够亲口证明这一切乃是出自你的指使,可是聚宝坊那边却有人可以指证你是如何买通他们逼迫刘氏还钱的。

    “世上有句老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太以为这计划全无漏洞,但实际上自打你开始筹谋那天开始,冥冥中就已经露出了破绽。”

    “你的意思是,从我让人去聚宝坊传话开始,整件事就已经在你的监视之下?”沈夫人双唇颤抖着,无法诉说着心底的震惊与恐惧。

    沈雁默了下,“应该说更早。从太太饶恕三婶开始,我就已经有了怀疑。”

    “不!”

    沈夫人踩着她的话尾尖声厉叫,“你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会留心这些!”

    “这有什么不可能?”沈雁淡然道:“我听说父亲七岁就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诗集,老爷更是五岁就出口成章,我们沈家能人辈出,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我平日里闲的时候太多,母亲又是这样的处境,花些心思在这些上头是很正常的事。”

    沈夫人脸色刷白。转头去看沈观裕,而沈观裕脸色阴沉,看得出来他对她的失望,也看得出来被架上火烤的难堪。

    三十余年的夫妻,无论再气恼也定然还是有一丝温情……

    纵然沈宓与她恩断情绝,也还有他这个丈夫。

    可是沈雁这一出来,便逼得沈观裕无路可退。她虽然年幼,但她不止代表华氏,更代表着身后庞大的华家的立场,不管政局如何,作为娘家人,华家拥有绝对的质疑的权力。假若他有一丝丝偏袒不公的迹象,沈雁只要递个信去金陵,沈家的脸面都绝对会因此扫地。

    何况,她身后还站着个沈宓。

    无论是沈观裕还是沈夫人,都不可能在这个当口再惹火沈宓,因为这本就是沈夫人的错,他们没有底气拿孝道逼迫他大事化了,也不可能逼迫得了他。

    眼下的沈雁孤身站在屋里,却好比是铁铸的腰板一般硬实而坚固。

    沈夫人忽而有些无力,这丫头平淡淡几句话,便已经戳得她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那你想怎么样?”她艰难地开了口。

    “这就要看老爷的意思了。”沈雁静静地扬着唇,转头面向沈观裕,“我毕竟是小辈,怎能妄言太太的下场。这种事,还是老爷发话较为合适。”

    沈观裕望着她,然后撇开脸望向沈夫人,半晌,声音才在室内幽幽地飘荡:“你身子并不好,那些年为了这个家操足了心,现如今儿女也都大了,也是时候享享福了。我让人把庄子里的别邺好好修缮修缮,你搬过去住吧。”

    沈夫人身子一晃,跌坐在椅上。

    搬去庄子里,便代表已成了下堂妇。

    可是即使如此,显然也好过华家进京闹事,弄得她一世英名尽毁要来得好些。

    她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晦暗,再抬脸时,顿时如同苍老了好几岁。

    “搬出去?”

    就在她勉强接受之时,沈雁的声音忽然又轻轻挑高起来。

    “有问题么?”沈观裕望着她,神色实在看不出来有多好。

    人常夫贵妻荣,夫妻本为一体,被自己的孙辈逼着处置自己的妻子,这不是谁都能安然接受的难堪。何况那些年是沈夫人不畏困苦帮着他把这个家从风雨之中支撑下来。

    “确实有点。”沈雁拢着手,老实地点头,“沈家不止在京师极具声望,在士子圈中更是魁首,太太也早成了大江南北各世族里的典范,老爷将太太遣去庄子里养老,一来有些刻薄,二来岂非授人话柄?外人必是会生疑,从而说三道四的。”

    沈夫人蓦然抬头望过去。

    沈观裕听得她这么说,神情也微微松了些。她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实在像是要宽恕沈夫人的意思。

    “那依你说,又该如何是好?”他问。

    沈雁笑了笑,说道:“依我说,正该在府里替太太辟处安静之地让其静养。基于太太爱操心儿女的本性,花样多了只怕静不下心,所以这地方应该四面高墙围堵,出入只留一扇门,堂中供佛几座,四面花木皆无,四季吃穿不缺,但终其一生,都不得出那道门。”

    沈夫人听得这话,突然气血上涌,两眼忽然一黑,险些跌倒在地上!

    四面高墙终生不得出门,那不就是座牢笼吗?!

    她先前竟还以为她年幼无知心念尚善,却没料到她竟如此之歹毒!

    遣去庄子上条件虽然差些,但起码还是自由的,她堂堂沈家的夫人,与沈家患难与共三十载,膝下子女全是嫡出,到头来竟要落得被软禁终生的下场么?!

    “你敢,你敢!”

    她狠命地抠着扶手,想要站起来,但可惜起的太急,胸中气血翻滚,脑袋发涨眼前发黑,喉间也忽然涌出一股腥甜,她狠命咽下去,但却双手发软,怎么也无力站起来。

    “雁姐儿太放肆!”

    沈观裕也腾地站起来。沈雁到底是孙辈,她如何能这般逼迫他们?

    “回老爷的话,雁姐儿可全是为着沈家考虑。”沈雁淡然自若地转身,说道:“太太以养病之名深居后宅,如此一可杜攸攸之口,二来也全了父亲与叔婶们的孝道,三则也确实利于太太养病,四则也全了老爷对太太的一片心意,老爷敬爱太太,难道到这关头连个妥当些的养老之所也不愿给予么?

    “我这样提议虽然显得对太太有些苛刻,可是老爷可曾细想过,纸里终归包不住火,行罪而不严惩,但若有一日太太的所作所为让府里人听见而争相效仿,来日沈家这端正家风如何维持,这清贵名声如何延续?

    “在老爷的心里,不知究竟是太太重要,还是沈家这百年的名声重要?”

    沈观裕望着身量不足的沈雁,竟是久久也说不出话来。

    沈雁的话毫无破绽,他久经世故,在朝堂上呆了半辈子,跟无数的对手明争暗斗过,但眼下竟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他始终不明白这其中的矛盾为何会如此之深。

    他知道华氏对沈夫人也有诸多不满,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她抱怨过或者发过狠要对沈夫人如何,除了不会取巧讨好,她从来没有哪点对沈夫人不敬不周,她只是做不来刻意的卑躬屈膝,如果这也是错,那是不是证明他这些年对沈家,对父母的观感也都是错的?

    “那你想怎么样?”

    沈夫人微颤着双唇,忽然有了丝害怕,她害怕他真的撂挑子不干,害怕他真的会弃家而走,假若沈宪还在倒也罢了!她与沈观裕培养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将他当作沈观裕在朝堂上的助手,假如他离开,沈家便将面临青黄不接的状况!

    难道醉心于书画的沈宦会挑得起这个担子吗?

    难道眼界永远困在后宅里的沈宣能肩负得起这个重任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志向有抱负的,难道你跟老四一样,也被儿女情长四个字蒙住了眼睛,也栽在这坑里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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