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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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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白。他不是怕父亲来疑他,却是怕父亲看不到他。他平日里不把任何事显露出来。可心里却是最爱较真的人。他的所行所为,他早就看在眼里。只是,她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心里的那个世界到底有多大。掩盖在如今这具精瘦有力的身躯内的,还是不是曾经那样骄傲执拗的灵魂呢?
  




远征

  当胤禛骑在马上转身回望北京城青虚虚的城墙时。他才忽然升起一种壮士不返的情绪。刚才一系列繁文缛节的出征仪式,令所有真正要去参加这场战争的男人们都感到厌倦和无聊。而且更让他不甘心的是,他和他年轻的兄弟们只被看作是战争的附属品。他们是来学习的,只需要在被重重保护之下,眼睁睁看着其他的年轻人去流血和搏杀。死去的人,会是任何一个家庭中男孩,但却绝不是,皇子。
  
  行军的途中,诸多事情都倍感生疏。虽说有顾八代,齐世从旁协助。他仍然还是有些心慌胆怯。向西北行军,遇到最大的困难莫过于是严寒的天气。不要说令人胆战心惊的暴风雪,即使是被风卷起的沙子,打在人脸上都是生疼生疼。还没有见到噶尔丹的影子,已经有不少的兵士倒下了。许多人已经开始忧心忡忡。
  
  康熙亲率的大军和公福善率领的人马会合于揆宿布喇克。扎营下来,胤禛终于见到多日未见面的八弟。一脸憔悴神色的胤禩。慢慢走到胤禛背后,趁着众人不察,拽拽他箭袖。俩人来至营帐内。胤禛拉他在一边坐下。刚要叙叙连日来的辛苦。却见胤禩神色颇为不安。
  
  “怎么,这几日行军,你很劳累吗?”他关切的问道,多日不见似乎也徒生了一些陌生感。
  
  “我那里出了一些事情。有几个亲兵……莫名的死了。随军的医官说是受寒。可我总觉得,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胤禩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哦?你有什么怀疑的理由?”胤禛隐隐察觉出他的紧张。
  胤禩愣了愣,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胤禛顺着他的手的动作一看,原来是一把短柄匕首。胤禩拿出来递给胤禛。“你看看,这个东西。”
  
  胤禛接在手中,仔细一瞧。不觉也愣了。这把通体鎏金打造的不正是恪宁的装凤金刀。刀柄上精致的雕刻花纹,绝对和她的一模一样。
  
  “这件东西,是敦多布多尔济手中的,有可能只此一把。他,送给了四嫂。况且四嫂的金刀不是被那个白千一拿去了?白千一了无踪迹,这把刀却出现了。就出现在我们的军营中!出现在死去的那个军士身上。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些什么?”
  
  胤禛脸上节制的微笑忽然僵住,看了看胤禩。拿着刀的手,渐渐有点发凉。
  
  “他娘的!老子怕过谁!”
  
  外面突然蹦出的豪壮声音让兄弟二人都吓了一跳。当兵的说些粗话本来也是平常。但是离他们的营帐如此之近,似乎就非同一般了。胤禛早已立起身,一步跨出帐外,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正与一群人纠缠着。营帐周围的亲兵正试图将他拉开。见胤禛胤禩走出来,更是想要堵住他的嘴。那汉子见胤禛出来,像是更加兴奋起来。开口大喊着:“娘的,老子要去前线拼命,却连顿饱饭都给不出来。这么冷的天,天王老子也要丢半条命!他娘的,不如去阎王殿混个暖和!” 
  
  齐世见胤禛冷面冷眼的看着这场面。心里也有点发慌,忙叫了几个身形魁伟的亲随才将那汉子治住。这边早向胤禛跪下道:“惊扰了两位皇子,奴才该死。这是奴才的手下,奴才管教无方,罪该万死。”
  
  胤禛没理齐世,径直走到闹事的汉子前面。斜眼看了看他。冷冷道:“因何无故喧哗?”
  
  这汉子见俩个年未弱冠的少年从帐中走出来。也知是皇子了。此时又虚了下来。咽了下口水道:“俺是粗人,不懂规矩惊扰了您的大驾。可是,可是这寒天冻地,我手下的兄弟接二连三的……”说着,这汉子竟兀自哭了起来。
  
  胤禛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由于西北地形艰险,又有风雪,粮道不畅。所以才要求军士们一日只能一餐。连他们这些金玉之躯也一律与兵士一样。这军士虽说粗野,却是为下属着想。也很难得。胤禛本想重惩他。此时倒犹疑了。
  
  “四哥。念在他还知道体恤下属,维护兄弟。不如这一次饶了他吧。”胤禩见胤禛犹豫了一下,忙在旁劝道。胤禛面无表情,缓缓道:“既然八爷说情,就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记住,扰乱军心,可是死罪!这次就罚你捱上四十军棍!”
  
  其实四十军棍,也是不轻的。若在平时胤禛是断不会下这样的手。如今是在军中,不得不立威于人前。到底让那莽撞的汉子挨了这几下。
  
  小插曲过后。兄弟俩不免又叙了些闲话。傍晚时分,营前营后多了许多岗哨。由于寒冷,整个营地煞是安静。偶有几缕烟火袅袅升起。不知谁用竹笛吹着仓皇的调子。今日晨起是见过了父亲,胤禛的心里就有些不踏实。虽说他是八岁御极的一代圣君。这圣君二字,便将他整个人箍在了不可挣扎的世界里。人们从不怀疑他的胜利,却又都担心着,这场不能预计的战争。
  
  他猜测,或许父亲本人也有过这样的疑虑。正乱想着,只觉得一阵冷风。他好静,帐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由得抬头,原来帐子露了个缝隙。想是夜里风大,吹开了。也未多想,便起身来到近前,哪料到,忽觉裂隙处有黑影一晃。胤禛本能向后一闪,再看去,却已毫无踪影。他忙唤进侍卫来,十几个人竟是没有一点察觉。齐世也跟进来,带着手下几个身手好的四处寻了寻,未见任何异常。胤禛却也觉得是自己多心,又怕被他们疑了自己胆怯,便不好多说什么。又反复告诫他们不许向外声张。心里却始终不踏实。
  夜里就寝,帐中虽生着炭火盆,终究抵不住北方天然的寒气。他翻来覆去只是烦躁。半梦半醒间。耳听得远处,悠悠扬扬,似有竹萧之音。到底翻身起来。仍觉得这箫声蹊跷。夜半时分,军营重地,一般军士是不敢如此放肆的。他起身了仔细听去,袅袅娜娜,如梦如幻,如烟如尘。凄艾的,让他只觉得胸间似揪棉扯絮一般。又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帘幕一掀,一个着白衣的女子,轻移莲步,手持一杆长萧,面目明媚,气韵幽远。定定立在了他面前。胤禛凝悌良久,只觉她有几分熟悉。眉目有似如宣,神态又如母亲。晃晃惑惑,难以辨清。
  
  “怎么,禛郎将我忘记了?”她轻启朱唇,如吐珠玉一般,抛出几个字。将胤禛问的糊涂了。
  
  “此乃军营重地,姑娘如何来至此地?”他轻声问道,仿佛怕将这烟雾般的幻景触碰了。
  
  “罢了,无需再问。你须知此次行军,不宜拖延。从速决断,方为良策。切记便可。我这里便要告辞了。”
  
  胤禛见她要走,忙要起身阻止,那女子早已转身,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胤禛忙追过去,掀开帘帐,一阵刀割般的寒风吹面而过。激的他一个机灵。空阔的荒原上,除了军士们的营帐,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夜风。
  
  竟好似一场真实的梦境。
  
  翌日,康熙在御营召齐各营将领。几位皇子急急赶过来。胤禩跟着胤禛一起进来。一进中军帐便见康熙面色不甚好。料知行军途中多有操劳,饮食又不能随心意。近日诸事繁杂。因噶尔丹狡猾,将戈壁沙漠中水草丰美处尽皆烧掉。数百里的皆成了一片灰烬。西路军不得不绕行,延误了行期,已经不能如约会师于土拉。众将领早已急躁起来。此时已是军心不稳了。
  
  胤禛胤禩前后脚进来。在军营中与父亲相见,仿佛是隔了崇山峻岭一般。那个高高在上,面目严峻,一身戎装,掌握着千军万马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往日的父亲了。可是看那脸色,消瘦而又苍劲的身躯。掩不住的英勇气概。有这样的父亲,该是世上最自豪的事情了。
  众人虽都知道此时的状况,也明白皇帝此时的处境。可是御帐中沉闷压抑的气氛使得每个人都不敢先说话。之前早已听说,不少勋贵都主张暂退。索额图一帮老臣都保持了沉默。其他人自然也都避之唯恐不及。康熙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忽然胤禛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儿臣以为,当此严峻时刻,我军已是孤军深入,若这一次犹豫不前。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负之东流。我大清饱受噶尔丹之乱已久。蒙古各部又都怨声载道。上次出征已经延误了最佳时机。此一次更应该一鼓作气。决不能再度退缩了。此时若退却,无疑放虎归山!”
  
  胤禛听着胤禩银子一般清越的声音,也不禁暗自赞叹他竟敢在这样敏感的时候,首当其冲站出来,却也为他捏了把汗。其他众人更是料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文静平和的八阿哥突然来了这么一手。索额图在一边仍是不说话,心里却止不住冷笑。如今的八阿哥已不是从前的八阿哥。背后有了撑腰杆子的人,自然要迎风而上了。
  
  “八阿哥年纪虽轻,却不失我大清皇室的风范。虽是弱冠少年,也已经让臣等汗颜。臣也觉的此时若退,是给噶尔丹留下机会。我军本是千里奔袭,为的就是争取战机。此时后退,自然功亏一篑。”佟国维一向知道适时的出来一番奉迎之后说出自己的意见。“只是,西路军受阻,只有中军冒然前进,也似乎不太妥当。不如在此地稍事调整,探一下噶尔丹的虚实再做定夺。”
  
  康熙略点点头,眼神继续往下扫。看似随意的点道:“胤禛,也是第一次随军出征。有什么想法也要说出来,不去真正的战场,也该多多历练才是。”
  
  胤禛没料想康熙会点他出来说话,诺诺竟似有些胆怯。到底还是镇定了心境,平缓的说道:“儿臣以为,我军此次出征本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拖延时间,只会给噶尔丹以可乘之机。或可一面催促西路军急行,一面对噶尔丹小心试探,相机行事。”
  
  康熙未置可否。只是凝视胤禛片刻。嘴角微有牵动。转而再看向其他人。众人见年轻的两位皇子都出来说话了。明白皇帝此时急需支持的声音。不好再沉默下去,这才你一言我一语,总之是进,退,等,三种意见。众人七嘴八舌直到掌灯时分。这才散去。
  
  胤禛刚回自己的营地。便有亲卫来通报说有人请见。胤禛好不纳闷。军营重地,竟然会有客人来。忙出至帐外。远远瞧一人着了一身黑色狐狸皮大氅,身材魁梧,定定的站在那儿。天色已暗,面目不甚清楚。那人却已朗声笑着走过来。借明火一看,竟是敦多布多尔济。
  
  “四阿哥,多日不见了。”敦多布多尔济保持着他一贯有些无赖的笑容。向胤禛笑道。
  
  “你怎么在这儿?老王爷居然放得下心让你来?是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胤禛见是他,心里隐隐泛起醋意。不由语带讥诮。
  他也不肯示弱。回敬道:“我出个喀尔喀王府还是容易的。我们那里可没有京城规矩大。想来四阿哥也是头一次走这么远的道。我特来相陪。”说着也不等胤禛让,自己径直进了大帐。
  
  进至帐中,二人落座。见没有什么外人,敦多布多尔济才笑道:“我本是为了你排忧解难而来,你看看,一脸的酸样儿!”
  
  “给我排忧解难?你别是来给我添堵的!”胤禛仍不放过。
  
  “这么说,还是不信我。我若不来,谁告诉你,那把匕首的真伪来历?”
  
  胤禛一愣。想那把蒙古金刀乃是他和胤禩之间极隐秘的事情。他又如何得知。敦多布多尔济看出他的犹疑,笑道:“别紧张,我们王府里的人从噶尔丹那里得知的。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妖人,就躺在噶尔丹的怀抱里。
  
  




凯旋

  这一年的五月,康熙皇帝派遣的使者多禅,阿必达去会见噶尔丹。噶尔丹得到皇帝亲来的确切消息后,不出康熙所料,尽弃羸病弱小,拔营宵遁至特勒尔济口,迎头碰上刚到昭莫多的抚远大将军费扬古率领的西路军。昭莫多的地形,正是天然的好战场。费扬古引诱噶尔丹人马至此,早已做好准备。费扬古亲率军埋伏于山顶,居高临下。此处又三面临河,使得噶尔丹人马难以脱逃。清军又及时发现了噶尔丹的后部辎重,攻其弱势。双面夹击。虽然噶尔丹部下多骁勇之人,甚至其妻阿奴也冲锋陷阵于前,士气凶猛,一度使得清军饱受其乱。两军抵死相拼,伤亡惨重。然而噶尔丹终难敌如此精密的部署与战法。至暮时,终于败退,费扬古乘胜追击,斩杀敌军二千余人,生擒三千余。只可惜,噶尔丹带着最后的十余骑逃遁。
  
  昭莫多一役,清军大胜。捷报传至京城,举国欢庆。康熙率得胜之师回至归化城。亲行犒赏。自是一番欢庆祥和之像。唯有胤禛因此前知晓白千一人在噶尔丹军中,命人在战俘中几番查找,又是不见踪影。想他必是跟着噶尔丹逃跑了。正自坐在帐中懊恼。忽然外有人通传有京城宫中来人请见,胤禛一愣,宫中来人,理应在庆功宴上见到,为何单独请见,莫不是母亲派了人来。他还正思索着,帐外那人已不请自进,原是带着中军帐的令牌,自然无人敢拦。胤禛一抬头,那人站在不远处,周身沐浴在阳光里,清浅一笑,熟悉的声音如水波般荡过来。
  
  “怎么,我倒进不了你的大帐了?”
  
  胤禛只觉心中一紧,那声音,气息,窈窈窕窕的身段,虽着了男装,却掩不住的清净脱俗。难不成是数月别离的她?
  
  可这是归化城,塞北重镇,猛虎之师驻扎之地。她又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自己眼花了,或者竟至相思成狂?
  
  “瞧瞧,离了京城没几个月,连我都不认得了?莫不是成了大将军了,要抛却我这糟糠之妻?”她柔和的嗓音又在响起,懒洋洋,暖烘烘的,衬得一张粉面更带桃花。静静向他走过来。
  
  此时帐中只剩他二人,胤禛木木的起身,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竟似仙子般从京城飞到了这里。
  
  “就这样意外吗?”她开口笑问道。不算太久的时日,却好像已阔别多年。
  
  “像你做的事情。只是,皇阿玛知道吗?”胤禛走过来,轻轻挽住她的手。和预想中的举动不一样,他只是轻轻挽着她。千言万语,竟似都凝噎住了。
  
  “家里都好,元婧身子壮实许多,重秀也好。你不要担心。”恪宁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向他唠起家常来。
  
  “你只是和我说别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说些别人的事情。”他忽露出怨嗔的语调,像个孩子一样对她很不满意。
  
  “你何时这样侨情起来,我不和你说了。”恪宁闪身坐到一边。低头品着桌上的茶。点头笑道:“这水倒是很不错。莫不是用了此地一处有名的泉水。”
  
  “臭丫头,真是没有你不知道的。嘴又那么挑,这个都尝的出来。”胤禛凑过来,揽住了她的腰,只觉得少了以往的珠圆玉润,清减了许多。他却露出一丝笑意,在她耳边道:“是想我了吧。”说着手不由自主在她背上抚来抚去。
  恪宁急忙抽身,一脸正色道:“这可是军营。你节制些。”
  
  “我要说不,你能怎么样。”他无赖一样的粘过来,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一接触到他衣衫上那似有若无冷清清的熏香味道,恪宁忽然心头一抽,就像是有过万般委屈,说不出口。头一沉,倚在他肩上,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始建于明神宗万历九年的归化城,是塞上草原最为繁华的城市。由阿拉坦汗之妻忠顺夫人三娘子所建。一座由女子营建的城池。背靠连绵起伏的阴山山脉,面向肥沃的土默特平川。城外南郊,正是汉时出塞和亲的王嫱之墓,有青冢之称。
  
  恪宁小的时候睡觉前,总是听母亲讲述她年幼时随着外祖父游历此地的故事。梦中这座用青砖建起的温情脉脉的城市,像一幅辽远质朴的古画。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恪宁抬头看着这塞外荒原上的一座孤坟。千年来执着而寂寞的矗立在这里。可惜世事沧桑变换,红颜已成白骨。
  
  胤禛骑在马上转头看着她,她的脸上闪烁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那从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喜悦和陶醉,是他从没见过的神情。马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在一片开阔地兜了几个来回。远处走过了牧羊的孩童,荒原上偶尔有猎鹰低低掠过,追逐着仓皇的野兔。她热爱的,或许就是这苍凉而又厚重的美。她已经有些流连忘返了。他却隐隐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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