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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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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宁正中下怀。却仍然推辞道:“小弟我出身小门寒户,怎能如此冒昧。”然而却流露出相当向往的神情。
  “算不得什么。这里的主人不会介意这个的。况且,小公子真是一脸贵气,又生得如此碧玉般清透,比不得我们这样的俗物。”这位公子像是还在想着什么似的,又看了恪宁一眼。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随我来吧。”
  恪宁便如此轻易的在这么陌生男子的身后进入了这一直萦绕在她的神思中的积香院。一进门,她便受到仆人们怀疑的眼色。但是,随后那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只见先前那位着了月白衫的男子已经迎了出来。笑道:“衡臣贤弟,愚兄等候多时了。”
  “衡臣?”恪宁心中一动。这个人她绝对听说过。她再次从侧后方抬头看他,面色温润,眉清目秀,修长的身材。这样好面貌的男子,她不会不记得的。只是,啊,有了。是他。恪宁心中有数,又悄悄打量对面来人。却见那人也看着她。恰问道:“这位是?”
  “啊,是一位新结识的朋友,很想见识大人这巧夺天工的园子。”这位被称呼为“衡臣”的男子笑道。恪宁恭然施礼,但心里却起疑。这明明是他父亲的园子。为什么他却是主人呢?同时她发现,这位衡臣,也就是大学士张英的儿子,张廷玉。并不像那个人对待他那样的亲密。他称呼那个人为“大人”。张廷玉转过身,温和的看着恪宁:“这位是……”那人却打断了话头。笑道:“在下揆叙。如今在宫里有个闲职罢了。算不得什么人物。这一次也没有福分随圣驾出京,只不过天天在这里笑闹而已。”
  恪宁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再也想不到会是他。明珠的次子。恪宁有一种掉进狼窝的感觉。
  “况且,这本不是我的园子。其实,这里是费扬古大人的私宅。我不过是借花献佛。借宝地一用。可巧今儿正经主人不在。不然倒又有了一件妙事。”
  “什么样的妙事?”几人边谈边向后园而去。远远便是一阵浓郁的花香。
  “正是这位小兄弟,面貌和这园子的主人颇有几分相似呢?”揆叙此语一出,恪宁几乎惊出一身冷汗。但是见他二人似乎只是当成玩笑话来。恪宁心想:“不管是否被怀疑,已经进来了,没的退路可走。就要把事情看个明白。”
  “不过,想必衡臣贤弟此次能赏脸来此一叙,是别有原因吧?”揆叙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张廷玉却有些不自在。“上次能够得见琴操姑娘。真是惊为天人。只是希望能有幸聆听她绝妙的琴艺而已。”
  “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
  “在下绝无此意。”张廷玉忽然正色。脸上流露出压抑的神情。被恪宁看个正着。
  “既如此,不如就请琴操姑娘出来。为我们祝祝雅兴。”揆叙不再多言,却也并不顾及张廷玉的脸色。倒是瞟了一眼恪宁。又挥手让其他人退后。看来那些人物像是不配得到一睹琴操姑娘容貌的机会了。但是恪宁却得到了允许。
  花园深处的挽香书屋是这位神秘的琴操姑娘的居处。只有揆叙、张廷玉和恪宁有幸来此。未及进门,已听到里面有清幽的琴声。不负琴操之美名。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恪宁忽然听到这句词,那悠远的声音却已将她冻结。
  
  熟悉的曲调在耳边响起。她已有多久没有听到那声音,却仍能想象出按动琴弦的那双手是什么样子。应该不会错的。因为这首曲子正是多年前母亲所作的。不会再有别的人会弹它,更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缥缈悠远的声音。恪宁几乎完全是下意识的停住了她的脚步。她的心像是在猛烈的跳动,又好像已经停止了一样。
  “有幸得见琴操姑娘一面,小兄弟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揆叙别有深意的看看恪宁。便很有分寸的吩咐下人向里面通报。不一会,有个穿着素雅的小女孩走出来。向几人微微施礼道:“三位相公请进。姑娘已经等着了。”揆叙向旁边一让,笑道:“若不是你在这里,如何轻易的就见了。”
  张廷玉却不理,回身挽住恪宁的手,径直进去。人未到屋中,先有一缕淡淡幽香渗透过来。初闻好像只是普通花香,但是仔细辨别,却又不是,好像夹杂着许多种花的香气,浸人心脾,味道独特。内间果然精致非凡。当下便是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随意摊着些名人法帖,倒有一个小白玉盘子,盛着水,飘着几片玫瑰花瓣。散发着幽幽清香。张廷玉微微有了一丝笑意。“她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俯身在恪宁耳边说。
  稍有半盏茶的时候,只听里面有轻微脚步声。环佩叮当。却见一位白衣女子翩然而至。恪宁忽然全身一紧,低下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恨不得从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却听耳边响起优雅遥远的声音。
  “三位相公久等。小女子这厢有礼。”说罢,这位神秘的女子屈身一拜。这才仰起头,却是一双似无情又含情的妙目。朱唇一点,素面朝天。声如出谷黄莺,身似扶风弱柳。神情淡定,眼锋却凌厉。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了看三人,眼光在恪宁身上稍一停留,便过去。笑道:“张公子,许久不见。还不请坐。”四人落座。恪宁这边,却已木了。
  揆叙看看这位琴操姑娘,一番欣赏之色。“姑娘今天身上可好?”
  “劳大人挂记。我好多了。”琴操却不卑不亢,转头直视着他。张廷玉一字不发,只管品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今日与这位小公子在外巧遇。见他这样清奇出众的样貌,谈吐又好,邀他共来。姑娘不会介怀吧?”
  “自然不会,公子的朋友,我也想要结识呢。况且,这位小公子,的确不是凡骨。”说罢,又看向恪宁。“公子,尊姓大名?”
  恪宁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好半天反应过来。忽然冷冰冰的望了琴操姑娘一眼,流露出略带讽刺的微笑。身子向后一仰,晕了过去。琴操仿佛早料到会是这样,轻盈起身,未及上前,恪宁身旁的张廷玉早已将她扶住。
  “没关系的,张公子,她只是累了。”琴操不慌不忙,来到近前。
  “累了?”张廷玉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让她到我房里歇息吧!”琴操不由分说,让侍女们将恪宁送入内室。张廷玉在一边虽担心恪宁,但是看到琴操姑娘的内室,却也不免注意了一些。想不到奢华无度的积香院,还有如此清静朴素的所在。整间屋子犹如雪洞一般,只有一尊小观音像,剩下的不过全是书罢了。
  平日孤高自诩,目无下尘的琴操姑娘,竟然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好像清修一般。
  “二位相公,恐怕今日这琴是听不成了,不如两位先请吧。”琴操头也不抬,兀自下逐客令。
  
  “想必姑娘自然会好好照料这位小兄弟。衡臣贤弟不必多虑。”揆叙在一旁插话过来,又看了躺在塌上的恪宁一眼,微露出一丝笑意。便拉着张廷玉出去了。
  
  “宝贝,还不醒来吗?”琴操在她耳边轻轻呼唤。
  恪宁缓缓睁开眼,“是你吗?”
  “是我。”
  
  “如宣姐姐?”
  “是。”
  
  




重逢

  “真的是你?”恪宁直起身;捧住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仿佛真的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她们曾经那样的亲密;好像同一个人的两面。如今却是如此之久的不见。好象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不知可是梦醒时分?
  “宁儿,你终于来了。”如宣忽然抱住恪宁,就像是将生命中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宁儿,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你去哪里了?”恪宁怯懦的问,她像是本能的知道,也许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害怕知道真相,虽然,似乎真相已经在眼前了。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啊!”她的如宣在这里,就在这里,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迷惑了。她不知道,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又如何面对呢?她只是痴痴的望着如宣。就像小的时候,范了错之后,不知所措。
  “你没有要问我的吗?”如宣恢复了平静。像过去那样,抚弄着恪宁的碎发。
  恪宁只觉得千头万绪无法说起。忽然,只想起一个念头,急急的问:“如宣,我们回去吧。四阿哥在等你。”
  “四阿哥?”如宣一下子都没有明白。好一会儿,才淡淡一笑。“难得他这样的贵人还能记得我。”
  “他等你等的好苦啊!难道你都没有想念他?”恪宁焦灼的问,忽而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下,她觉得心里一阵酸痛得难受。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又为什么要难受。她只是难受。
  “那么你呢?你在想我吗?”如宣似乎能看透她。却并不在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你说?”
  恪宁静了一下,挤出勉强的笑容。“你快说吧,我都等不及了。”
  
  “可是,也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我们了。宁儿,能见到你,我也已经知足了。”如宣。攥了攥拳头。停顿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谁告诉你的?”
  恪宁本还在等她的解释,听她这样问,一时之间如何说得清楚。如宣见她如此。也料到事情原本很是复杂。又轻声道:“你要明白,诱你来此的人,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你要小心那些人呀!”
  “那些人?如宣,我是因为很多的线索,才猜到你在这里。其他的。我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啊。也没有什么人要故意诱我来此地啊?”
  “要是没有人暗中安排。你能够如此轻易就从那些大内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呢?”如宣一言,恪宁这里好似当头一棒。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我来见你,而他有另外的目的?”
  如宣沉默了一阵。“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局,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了。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如今,你要趁他们还没有发觉,赶快出去。将那件最重要的东西带上。”说着,起身来到一个八宝匣前。抽出小钥匙,开了来。取出一卷东西。恪宁跟过来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不正是那个人们寻觅已久的《雏鸾纪要》吗?
  “它果然在你这里。”恪宁抬头看看如宣。“你干什么要把它偷出来,这不就是惹祸的根源吗?”
  “偷?这件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世上。既然有人要拿它做文章。倒不如我们用它作一件好事。”如宣看看恪宁。毫无任何表情。
  “我们拿它做一件好事?如宣,你说得我不明白。”恪宁看着如宣不慌不忙将那《雏鸾纪要》用油布包好。却忽然觉得她好像已不再是当初的如宣姐姐。
  “你把它带走,不要让你家里的人知道。只管想尽一切办法回宫里,把它直接给皇上就可以了。到那时,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如宣略收拾一下。“那个张公子是个好人。你不如现在就出去,让他带你回张府,到时自然就能回宫去了。”
  “你不和我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恪宁拉起如宣的手
  “你看我能出得去吗?外面的那个揆叙大人一刻也不会放过我。”
  “他,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明珠之子吗?怎么还敢这样招摇?”恪宁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宣忽然拥住恪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宁儿!”她抽噎起来。“你能不能放开我,把我忘了吧。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在胡说什么呢?”恪宁凄然地抱着她,也意识到危急。而与此同时,书屋外面却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数百名蒙面人忽然之间将积香院为了个水泄不通。日近傍晚,光线不清。积香院的家丁被这前所未有的恐惧震撼了。一个个怯懦着不敢向前。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而那个一直观望着的揆叙大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些不知名的来客闯入了挽香书屋。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如宣和恪宁竟然不翼而飞?为首的男子膀阔腰圆,一看便是身手极好的人物。他静静看了看四处。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下令其他人死守住这里。他带几个精细人将书屋内仔仔细细搜了个遍。却仍没有任何收获。就在这时,一个年纪稍轻些的忽然惊叫道:“大人,这里好像有一个暗道!”
  几人近前一看,果然,在墙角处有几块地转缝隙很大,敲上去空空作响。为首之人用锋利的刀刃狠劲一撬,地砖便翻了起来。地道黑黢黢的泛着阴湿的潮气。这几人当下便是一阵狂喜。谁知,进了地道却仍是不见一个人影。几人屏气静气等了一会儿,却忽然间前面一道亮光一闪。这几人赶忙追去。地道狭窄,又滑又崎岖。前面的人影倏忽如风影一般,忽隐忽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几人跟着这个鬼影一般的人在地道里转来转去了好半天。为首之人忽然停下脚步,这是他才意识到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然而为时已晚。就在他们即将退回地道口的时候,出口却被意外的封住了。紧接着就是一股浓烟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几人大呼小叫,用猛力推开堵死的出口。却没想到,地道外已经是一片火海。这些人瞬间就被大火吞灭。
  
  仿佛就在顷刻之间,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积香院四处忽然起了一股莫名的大火。上百的被困仆人家丁,还有不明身份的黑衣者几乎都被烧伤烧死。逃出去的没有几个。可叹一座精丽奢侈,巧夺天工的芳园成了一片火海。到处弥漫着焦灼的尸臭。为了逃生的人甚至从高出坠下,溅的浓血遍地。初绽的玫瑰也成了死亡的见证者。大火烧了一夜,直到皇帝的兵士到来。然而,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也找不到了。只剩下无尽的灰烬,掩埋着罪与恨。'
  
  乾清宫中的皇帝,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放他的恪宁从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是为了弄清楚背后的事实。结果,是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事情的发展如此迷离而让人无法把握。即便是他,也没想到,会有一场如此艳丽决然的火,烧掉了证据和真相。什么都没有留下。
  恪宁和如宣,都是他要找的人。现在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这一次,他就真的失算了吗?他耐心地等待了这么久,却是这样结束的?康熙慢慢的踱着步。他觉得他好像是被骗了。或者可以说,现在这些陷入其中的人都是被骗的。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可怕而狡猾的对手,他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他没办法找到他。这个对手熟知他的一切,并且正在竭力的诱骗着他,而他呢,似乎也正在一步步坠入陷阱。这种感觉很熟悉,这种卑劣而残忍的手段,他像是曾经见到过。他忽然惊惧了,他还从没有去想象过一个这样的敌人。他会是谁呢?
  
  而在皇宫的最深处,许多人都在异样的恐惧中等待着外面的消息。有些人满怀着希望等待着恪宁,有些人却恨不得听到他们的死讯。胤禛独自坐在窗边,心中一遍遍默诵着《金刚经》。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渐渐有了这样的习惯。可是此时此刻,无论诵的什么经,他都无法静下心。他猜想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他什么都无法知道。若是以前,也许他也不愿在意这些事情。然而,现在的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紧张不已。他起身时,手一抖,竟不慎将茶杯打翻在地,旁边伺候的重秀见了,嗔怪道:“这是怎么了,您从不这样的。身子不适吗?”胤禛回头看她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又在一边坐了下来。没办法,他实在无法安静下来。这种慌乱似乎像是对他自己的某种警告。可是,他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连自己到底在牵挂什么也不知道。他莫名的懊恼着。外边韶华进来,将碎杯子收拾了去。又转身回来。重秀见了笑道:“你也不用忙了,歇着去吧。”
  “你们俩都出去吧。好生歇着。都不是什么结实身子。”胤禛虽说着话,眼睛却是空空看向一边,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韶华睁着柔弱的大眼睛,看看重秀。却见她是满面的不自在。二人各怀心事退了出去。胤禛独自坐着,忽觉得背后有淡淡凉风吹进来。好不舒服。他渐自有了一点困意,不一会便俯在案上睡去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从梦中醒来,却原来是落雨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手不知不觉地按在那个已经有些旧的荷包上了。夜那么静,雨声就更浓重。重的压着他,有一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恪宁,你一定不是个好人。”他奇怪的嘟囔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念的人离他并不遥远。这样一个雨夜,恪宁正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昏睡着,脸上泛着红热,说着迷糊的话。身边升起暖暖的火炉。一个清秀的男子坐在一边,信手翻着一本旧书,不时抬头看她一眼。他大概觉得有一点热,但还是忍着,继续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她。恪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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