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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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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童子正待欲擒,只见金光面赤如桃,气喘不息,风车一展,望西而逃。
又说三缄在讲道台提及凤春、紫花娘,举镜一照,二人哑然仆地,自觉神魂出了万星山,乘风飘荡,摇摇不定,倏东倏西。转眼间,风车迅速,竟从西角而下。正遇金光慌慌张张,见凤春、紫花娘并立云头,大声呼曰:“二道妹,快来救我!”凤春曰:“尔为谁?呼救何事?”金光曰:“吾乃金光道姑,为赤衣童子追逐甚急。望其救援,同回万星台,习乃大道。”凤春曰:“若然,尔且站过一旁,彼如来时,有吾姊妹接战。”金光得此帮助,其心始安。
赤衣童子追至此地,不见金光,又见二位道姑挡着去路,因吼之曰:“何处女妖,敢阻吾路?”凤春曰:“尔欲何往?”赤衣曰:“金光道姑与吾有夫妇缘,正欲擒之,尔何将彼隐藏,而阻吾去路也?”凤春曰:“金光道姑乃仙宫门徒,弃绝红尘久矣。尔敢以戏侮之语来辱仙姑乎?”赤衣曰:“尔言若此,大约善战。请上前来,吾并擒回,以为鼎足之乐。”紫花娘大怒,持剑相刺。赤衣力战二女,毫无畏惧。
战约数合,掉头便走。二女追逐十余里,未知何往,渺不见形。折转身来,携着金光手儿,刚向南行,后面忽然风声大震,喊杀不绝。回首视之,云内三人持叉品立,三女于是各战一人。赤衣童子曰:“今日吾三人与尔三美决一死战,吾战不过,愿死尔手。尔战不过,擒回洞去,以与吾等成为夫妇焉。”凤春曰:“尔姑娘不杀无名之辈,后来二子是何人哉?”一白袍书生笑而言曰:“吾乃白巾童子。”一黑衣书生笑而言曰:“吾乃玄冥童子,皆与尔辈有夫妇之缘也。”三女闻说,各持宝器,各战一人。
战了一昼一宵,三女力不能支,乘风欲遁。三童子忙在怀内取出捆仙绳索,抛于空际,当将三女束定。三童子拍掌大喜曰:“吾三人各得一美,夙愿可成矣。”欣欣然将此三女擒回空灵洞,强彼成亲。三女不从,童子各吊一人,力鞭数百,三女遍体己无完肤。鞭罢,赤衣曰:“且将三美幽禁后洞,若仍执拗,明日又吊拷之。”遂命数大汉子一一解下,推入洞后,关锁而去。其洞昏黑如漆,不时闷气逼人。金光道姑暗谓凤春曰:“从则弃道,不从则必死。尔与紫花道妹心愿如何?”紫花娘曰:“今日吾在蓬庐,师传吾出,与凤春姊妹立于台下。
不知何故,飘飘荡荡,天外闲游,此必仙师以幻镜相试也。宁可一死,决不可从。“金光曰:”妹言甚是。“凤春尚欲有活,三童子已在洞外呼曰:”三位美人可从吾否?如其从也,吾等各配一妇,以为百年偕老。否则,必将烈火焚尔身躯。“凤春詈言:”愿死烈焰之中,污辱吾辈之言,休再出口。“赤衣童子谓彼二童子曰:”贱婢不受抬举,可即放火入洞以焚之。“言此,只见洞外火光亮处,烈焰腾腾。金光曰:”吾等性命休于此矣。“凤春曰:”吾姊妹死得清白,此心此念,上天可对,仙师亦可对也,有何惧战?“言犹未已,火近身边,围绕燃烧,不堪痛处。
正无可为计,倏然火内一声大震。三道姑惊而视之,非空灵洞,乃讲道台耳。三缄曰:“不贪尘世妇和夫,愿死留真世罕无;烈火炼成金玉器,何难举步到蓬壶?”赞毕,仍命归庐。
恰遇西山道人傍台而过,三缄照以玉镜。西山坐于台下,不言不语,早已魂魄飘忽,空际游行。俯视下方,山水清奇,林木茂密,好似当日长寿村庄一般。触景生情,胸怀故址,遂将风车扭定,斜斜而坠,止落村北石崖之下。举目四望,故址依然。西山暗想:“自离是洞,从师习道,久未归之,今日到斯,且下洞一视。”即时缩身入洞,竟至洞底。内一女子,居中坐定,旁立二丫结,左右分行。丫结见得西山,向前询曰:“道长何来?来兹何事?”西山曰:“吾乃西山道人,是洞乃吾修炼之所。何处妖女敢霸占耶?”丫结闻得“西山”二字,堆下笑颜曰:“吾家姑娘道号怀春,常对吾言,与西山道人有姻缘之份,因而不辞千里前来寻-电。及入洞府,未识道士何之。询及当方,言已从师习道去矣。吾家姑娘故就居此间,以候道士翻,配为佳偶耳。”西山曰:“尔告贱婢,吾心愿成大道,久绝尘缘。从此不复归来,是洞任彼居祝切毋在此兴妖作怪,以害村人。”怀春闻之,急至西山身旁,牵着衣而娇声言曰:“妾候夫君已历四载,今日相晤,应如妾愿,何忍抛妾而去乎?”西山曰:“吾何时与尔结得此缘?”怀春曰:“自有仙神指点,妾始痴情如是。不然,天下之丈夫多矣,何独属意于君?”西山道人见其言词娓婉,几为所惑。回想道不易造,如其坠入孽海,此张兽皮何能脱之?于是硬着心肠,厉声言曰:“贱婢子,一切胡言,吾不耐听尔其自讨方便,速速远避焉。”怀春曰:“尔不从耶?”西山曰:“不从,尔又怎样?”怀春曰:“妾自有制尔之法。”遂命丫结持索在手,来束西山。西山怒发如雷,将袖一拂,当把丫结掀倒,飞出洞外。怀春手提画戟,随后追击,与之大战半空。西山道人只言女儿弱质,能有几许本领?谁知怀春力大无穷,西山非其所敌。略战数合,即便败下,驱风而遁。怀春不舍,愈追愈远。
追至西北角上,又有两男两女正在酣战。西山奔至,二男遂上前,极目视之,乃椒、蜻二子也。二子见得西山,喜而言曰:“西山道兄,快来助吾!”西山曰:“吾阵尚无人助,安能助尔?”二子曰:“尔与何人厮杀?”西山曰:“怀春道姑强吾成配,吾不应允,因而彼此相争。”二子曰:“尔胜乎,败乎?”西山曰:“吾胜数阵,被彼追逐至此。”二子曰:“尔既得胜,彼何敢追?”西山曰:“吾被怀春杀得昏昏浊浊,也不知吾胜彼,彼胜吾。敢问道兄又与何人争战?”二子曰:“金光道姑被赤衣童子追逐,恰遇吾等云游天半。目极金光大败,心甚不服,上前接战。战未片时,空中倏来二女,一名情姑,一名意姑,并不问及来由,反与吾二人争战不已。吾二人势已难支,故见道兄求助一二,不料尔亦败将也。将如之何?”正言谈间,只见三位女娘笑声嗤嗤,交相拜舞。窥其动静,似同师习道者然。拜舞以还,品立云中,向三人而告之曰:“尔三人能顺吾姊妹,结为夫妇,则万事皆罢。如不允焉,法器抛时,恐无活命。”西山曰:“欲吾顺尔,休存此想。尔有法器,尽管抛之。”三女娘怒,各在怀内取出乱丝一束,抛在空际。
霎时天昏地黑,日月无光。三人呆呆而视,未审是何法宝,如此厉害。无何,狂风大作,乱丝莲蓬落下,将身束捆,动作不得。但见三位女子向地而指者三,地下复起旋风一股,意把三人吹去,不知落于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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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回 到石穴前非痛悔 游玉女故辙仍循
西山道人与椒、蜻二子被风吹起,簸扬半空,转转旋旋,欲坠不坠。椒花子笑曰:“今日之风,好比世人代人谋事,不与完结,将托谋者挂于岸畔,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焉。”蜻飞子曰:“吾等为风簸弄,愁闷不堪,尔还有心谈及世事。”椒花子曰:“人遇患难,不将心儿宽着,又如之何哉?”西山曰:“闲言休讲。尔我皆山精所成,如风息时,落在山间犹可,倘落于水,安望生还?”椒花子曰:“吾观三位女子皆属山妖,此风系彼使之,何得坠于水内?”蜻飞子曰:“尔言固是,然前面汪洋在望,非河即海。探此风势,似乎欲坠,可奈何?”椒花子曰:“风势既欲下坠,吾等善能驱风,谅不至坠于银河。”言尚未竟,其风愈大,直崦三人向上而吹,若与天近。三人闭目,任其所之。椒花子曰:“吾等今日岂是升天之日乎?”西山曰:“风不下坠,升天上尚有所待;如其下坠,一入于海,升天可在片时。”蜻飞子曰:“海涛声吼,胡在耳边?”西山曰:“吾等被风狂舞,目闭已久,未知此际身在何处,且睁目视之。”二子曰:“可。”及至视时,历水不过尺许。三人骇甚,急力驱起妖风。无奈妖风不灵,竟坠水面。幸而水性如土,未能沉入。然见此波翻浪涌,寸步不敢行。
正望救时,上流一舟打桨而至。三人连声呼曰:“舟人救我!舟人救我!”舟尾一苍然老叟持桡缓推,似有所闻,昂首四顾。椒花子复招以手曰:“吾等在此。”老叟见而询曰:“尔欲登舟乎?”三人曰:“然。”老叟不慌不忙,将舟推至。刚欲登矣,耳闻舱内有女娘声曰:“舟子且慢,欲上吾舟者,吾有言问之。”老叟停桡,向三人言曰:“吾舟内姑娘闻尔辈要登此舟,有言相询。”西山曰:“问彼有何言语,快快询之。
如再迟延,人命关天关地。倘将吾等淹毙,恐尔王法难逃。“老叟笑曰:”尔见吾舟姑娘,自知王法。“不一时,舱内走出三女,娇声询曰:”何人欲登吾舟?“西山道人私谓椒花子曰:”此吾等之对头也,如何彼又在兹?“椒花子曰:”身陷水面,生死攸关。且低着头儿暂为哀求,如许上舟,再作计较。“西山尚未回言,三女娘曰:”尔辈欲上此舟,须允吾婚姻方准。“西山曰:”吾等习道,四害久绝。婚姻一事,绝不能从。“女娘曰:”尔如不从,霎时必死于水。“西山曰:”尔言如是,是河若此其阔,岂别无舟楫乎?“女娘曰:”此河名为‘金舟’,只有吾舟方能推移,别舟到此,必沉水内,为水族所噬。况未过午刻,水性如土,不能淹人。午刻过时,即轻如鸿毛,亦必沉之。尔如愿生,则从吾言。否则,吾舟去矣。“椒花子曰:”事当从权,不如暂允其说。“西山曰:”如此亦可。“计议已定,同声应曰:”愿从尔说,祈速渡吾。“女娘欣然,即命老翁推舟以渡三人。刚登舟上,三女娘各携一人,拥入船舱而去。
三缄自将玉镜照及紫花娘等六人,凤春三女业已苏转。又呼善成、紫玉来至台下,以镜照之。二人昏绝,魂游台外。倏被狂风一卷,卷至海西地方。紫玉思到出身之区,竟投山后。
惟善成暗计:“才在讲道台,如何片时又至此地?此必吾师之障目法也。”及细视之,实系当年出身旧穴。于是将身一扭,化及本相,直入海子。刚到穴外,忽为守穴小妖所见,忙报入内。内面群妖趋出,跪而迎曰:“不知鳌王今日回宫,接驾来迟,望其恕罪。”善成极目,果是前日所驱使者。久未相见,不免动了一番怜悯之心。群妖迎入,诉及别后情景,咸相悲泣。
泣已,即排酒宴,与善成饮。俄而穴外四妖扭一人至,善成问曰:“此人何来?”群妖曰:“鳌王归来不易,小妖等无好供奉,因在村中捕捉一人,以充肴馔耳。”善成睹此,倏然惊曰:“吾前者肆行无忌,酷丧人命,以快己口。而今从师习道,必抱仁慈。每念当日所为,不胜痛悔。即至细至微之物,久不忍伤,况人乎?尔等与吾好好送归原地。”群妖曰:“鳌王以吾辈所供之不恭乎?”善成曰:“非也,凡物皆天地所生,尔伤其生,即有拂乎天地,天地又安能容尔而不文其生?尔等自今宜以人命为重,不可擅伤一人。各存人心,上天必爱,自能转世,不坠物类焉。”群妖曰:“如鳌王言,世之好丧水族者多矣,何天不加厌恶乎?”善成曰:“天欲诛人,必有所恃。非若人之爱,即加诸恶,即坠诸渊也。”群妖喜曰:“王言金玉,婢等体之不忘。他日鳌王如得升仙,还须提携一二。”善成曰:“这是自然。”群妖闻言,欣喜不尽,忙将村人解释,送归原地。
无何宴罢,善成别了群妖,欲回万星台。驾上海云,迳由金丹河而去。正行之际,遥见一舟来自上流,气时现乎清浊。
善成异,遂隐于水面以视之。是时,西山道人与椒、蜻二子正被怀春、情、意三女拥入舱中,媚献百般,总求兰房之乐。椒、蜻二子谓西山道人曰:“尔意如何?”西山曰:“吾等修炼多年,敢贪片刻欢娱,自坠孽海?”情、意二姑曰:“尔不应允,何必在吾舟耶?”怀春曰:“二姊姊毋庸与语,是乃无情男子也,可并弃之。”但见怀春嘬口一嘘,复将三人吹至河心而坠。
刚坠水面,善成惊曰:“此吾道兄也。”速化一大鳌,负三人于背上,竟抵河岸。三人上岸后,善成隐去前身。方欲究询来由,倏忽不见,不知三人已苏转矣。三缄笑曰:“习道心坚色不迷,飞升玉府可深期;急归庐内勤修炼,指日成真脱旧皮。”三人拜罢师言,各归旧所。善成在岸不见了西山三人,以为他游,亦不在意。回想自与紫玉道妹同出万星台,未知而今彼向何往,兹欲归矣,不免到海子后山寻之。遂驾风车,直投山后。
且言紫玉与善成分手,来到故址,见紫棠花树憔悴欲死,暗暗感伤。正扶着树儿思念前事,山巅之上陡起狂风,吹下黑气一团,竟到紫棠树前。将紫玉搂祝紫玉声声喊救,已为善成听得,寻声追之,追至山巅,瞥见三四汉子,雄伟可怕。善成强壮其胆,吼谓之曰:“凡属妖部修成,当存一片仁慈,以期改头换面。胡得悖上天妒生之意,敢在此地攫人而食乎?”三四汉子曰:“吾等所夺,非民间女子,乃紫棠花妖。以妖夺妖,何关尔事?”善成曰:“紫棠与吾现投三缄仙官学习大道。
尔速释彼则已,不然,吾禀吾师,立焚尔辈巢穴!“汉子曰:”既投仙官学道,宜有定所,为甚遍游不毛?是必假习道为名,而怀春有愿者。吾等夺回山内,与吾大哥作一夫人,有何辱彼?“善成聆言怒极,手执龙头铁塔,向汉子打来。汉子手执虎首钢叉,两相格斗。无如善成之力虽大,奈汉子人众,四面夹攻,片时之间,已为所束,同紫玉幽禁一穴焉。汉子曰:”尔二人如结了夫妇,吾方释尔。否则,幽禁在此,休想得出也。“言罢寂然。
又说蛛龙、蛛虎,三缄呼至台前,照以玉镜。二人自觉出了万星台,荡荡飘飘,时而上至云端,时而下临海岛,不由自主,东倒西歪。忽见一山高耸前面,蛛龙曰:“前山高耸,恰似玉女。此系吾等出身之地,不如归去,看看巢穴若何?”蛛虎曰:“可。”兄弟于是将风车按下,坠于山麓。曲折而上,已至洞门,只见旧坝依然,前日听令诸妖,或倚洞而眠,或闲游洞外。突见蛛龙兄弟,欣相谓曰:“吾家妖王归矣。”遂迎入洞。蛛龙谓之曰:“尔等在兹,可受他妖欺压否?”群妖泣曰:“玉女山右自妖王去后,不知何地来一蜂妖,霸居此山,极其暴虐。虽小妖等亦听驱使,稍有不到,即加鞭扑。”言犹未已,蛛虎怒曰:“蜂妖胆敢如是!”即持杀人利刃,要去诛之。蛛龙曰:“弟性何急?尔我弟兄如今习道从师,不比当年,还须忍耐。”蛛虎曰:“弟性素躁,恨不一口吸此蜂妖。”蛛龙曰:“适在讲道台听讲大道,今又倏忽来到玉女,恐师以幻镜试吾兄弟也。尔何复蹈故辙乎?”蛛虎曰:“明明是玉女山,何言师试?”蛛龙再三劝止,蛛虎隐忍于心。俟蛛龙炼功时,统领群妖,暗至山右洞前,与蜂妖大战。奈妖杀法胜于蛛虎,蛛虎自量战彼不过,忙呼妖卒,将阴罗布下。蜂妖欲擒蛛虎,不知阴罗厉害,竟罹于其上。蛛虎赶上前去,一口吸之。吸已,而谓小妖曰:“吾久未食妖物,不堪愁闷。兹得蜂妖入口,爽快之至。尔等于山前山后常常探着,如有妖至,速报吾知。切忌漏泄风声,恐吾大兄知而见责。”小妖曰:“吾等自知,不必妖王嘱咐。”兄弟在洞居住不提。
善成、紫玉为四大汉子幽禁已久,一日,紫玉谓善成曰:“不知四大汉子他是何妖,将吾二人幽禁在此?”善成笑曰:“此正尔我之奇缘也。”紫玉曰:“如何?”善成曰:“吾在万星台见得道妹貌容,久有配尔之意。今承山妖幽禁,正好结配鸳鸯。未识道妹心中以为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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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回 遇熊鹿邀去野马 呼达诀迷归狄山
紫玉答曰:“道兄胡出此言?未必忘却师训,反此大道,而甘坠深渊乎?”善成曰:“人生斯世,男女之欲,谁不有之?
况习道一事,实属渺冥。安知习至终身,果能成得仙否?尔我在此,不如各遂所欲之为愈也。“言之戏谑,不堪入耳。紫玉曰:”不意道兄乃假于刁道之辈,淫心尚未死也。然妹以紫棠微物,得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成,又幸仙师传以大道。欲吾从兄之命,万万不能。“善成曰:”妹果不从乎?“紫玉曰:”习道之心已坚,永无反道悖师之理!“善成曰:”尔既不以道兄为念,吾亦不以道妹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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