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名利场-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说:“亲爱的克伦浦先生,都是侄儿没良心,才叫姑妈气出这场病来。我呢,伺候她可没偷懒,总算尽了力,只求亲爱的病人快快复原。我从来不怕吃苦,我也不怕自我牺牲。”
克伦浦先生深深打了一躬,说道:“我只能说您的热心真叫人敬重,可是——”
“我自从来到这儿以后,简直就没合过眼。我要尽我的本分,只好不睡觉,不顾自己的身子,舒服不舒服的话更谈不到。我可怜的杰姆士出天花的时候,我哪里肯让佣人服侍他,都是自己来的呀!”
“亲爱的夫人,您尽了一个好母亲的本分,真是了不起,可是——”
别德太太觉得自己有道理,摆出恰到好处的正经脸色接着说道:“我是好些孩子的母亲,又是英国牧师的妻子,不是吹牛,我做人是讲道德的。克伦浦先生,只要我有力气撑下去,我决不逃避责任。有些人把头发灰白的老长辈气得害病”(别德太太说到这里挥挥手指着梳妆室里的架子,上面搁着克劳莱老小姐咖啡色的假刘海),“可是我呢,我决计不离开她。唉,克伦浦先生,恐怕病人除了医药之外还需要精神上的安慰呢!”
克伦浦也不放松,恭而敬之的插嘴道:“亲爱的太太,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您的意思很好,使我非常佩服。我刚才要说的话,就是您用不着为咱们的好朋友这么担心,也用不着为她牺牲自己的健康。”
别德太太接口说道:“为我的责任,为我丈夫家里的人,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克伦浦殷勤地答道:“太太,如果有这种需要,这样的精神是好的。可是我们并不希望别德·克劳莱太太过分苦了自己。关于克劳莱小姐的病,施贵尔医生和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想来您也知道的。我们认为她神经紧张,没有兴致,这都是因为家里发生变故,受了刺激——”
别德太太叫道:“她的侄儿不得好死!”
“——受了刺激。您呢,亲爱的太太,像个护身神,——简直就是个护身神,在危急的时候来安慰她。可是施贵尔医生和我都觉得咱们的好朋友并不需要成天躺在床上。她心里烦恼——可是关在房里只会加重她的烦恼。她需要换换环境,呼吸新鲜空气,找点儿消遣。药书上最灵验的方子不过是这样。”说到这里克伦浦先生露出漂亮的牙齿笑了一笑道:“亲爱的太太,劝她起来散淡散淡,把她从床上拉下来,想法子给她开个心。拖她出去坐马车兜兜风。别德·克劳莱太太,请原谅我这么说,这样一来,连您的脸上也能恢复从前的红颜色了。”
别德太太不小心露出马脚,把自私的打算招供出来了。她说:“我听说她可恶的侄儿常常坐了马车在公园里兜风,和他一块儿干坏事的没脸女人跟着他。克劳莱小姐看见这混帐东西满不在乎的在公园里玩儿,准会气得重新害病,可不是又得睡到床上去了吗?克伦浦先生,她不能出去。只要我在这儿一天,我就一天不让她出去。至于我的身子,那可算什么呢?我自己愿意为责任而献出健康。”
克伦浦先生不客气的答道:“说实话,太太,如果她老给锁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以后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不能担保。她现在紧张得随时有性命危险。我老老实实的警告您,太太,如果您愿意克劳莱上尉承继她的遗产,您这样正是帮他的忙。”
别德太太叫道:“天哪!她有性命危险吗?嗳唷,克伦浦先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前一天晚上,施贵尔医生和克伦浦先生在兰平·华伦爵士①家里等候替他夫人接生第十三个小宝宝,两个人一面喝酒,一面谈论克劳莱小姐的病情。
①兰平·华伦(Lanin Warren),一窝兔子的意思,表示他子女众多。
施贵尔医生道:“克伦浦,汉泊郡来的那女人真是个贪心辣手的家伙。她这一下可把蒂莱·克劳莱这老奶奶抓住了。这西班牙白酒不错。”
克伦浦答道:“罗登·克劳莱真是个傻瓜,怎么会去娶个穷教师。不过那女孩子倒有点儿动人的地方。”
施贵尔道:“绿眼睛,白皮肤,身材不错,胸部长的非常饱满。的确是有点儿动人的地方。克劳莱也的确是个傻瓜,克伦浦。”
助手答道:“他一向是个大傻瓜。”
医生又道:“老奶奶当然不要他了。”半晌他又说:“她死后,传下来的家私大概不少。”
克伦浦嬉皮笑脸的说:“死!我宁可少拿两百镑一年,也不愿意她死。”
施贵尔道:“克伦浦好小子,汉泊郡的婆娘如果留在她身边,两个月就能送她的命。老太婆年纪大——吃的多——容易紧张——心跳——血压高——中风——就完蛋啦。克伦浦,叫她走,叫她滚,要不然的话,你那两百镑一年就靠不住了,还抵不过我几星期的收入呢。”他那好助手得了他这个指示,才和别德·克劳莱太太老实不客气的把话说了个透亮。
老太太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旁边又没有别的亲人,可以说完全捏在别德太太的手心里。牧师的女人已经好几回向她开口,要她改写遗嘱。老太太一听见这么丧谤的话儿,怕死的心思比平常又加添了几分。别德太太觉得要完成她神圣的任务,先得使病人身体健朗,精神愉快。这么一来,问题又来了,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呢?混帐的罗登夫妻不到的地方只有教堂,然而别德太太是明白人,知道克劳莱小姐决不会喜欢到教堂里去。她想:“还是到伦敦郊外去散散心吧,据说郊外的风景像画儿一样好看,是全世界最有名的。”于是她忽然兴致勃发,要上汉泊斯戴特和霍恩塞去逛逛,并且说她多么喜欢德尔威治的风景。她扶着病人坐在马车里,一同到野外去,一路上讲着罗登两口儿的各种故事替老太太解闷,凡是能使克劳莱小姐痛恨那两个混帐东西的事情,一件也没有漏掉。
也许别德太太过分小心,把克劳莱小姐管得太紧了。病人虽然受她的影响,当真嫌弃了忤逆的侄儿,可是觉得自己落在她手掌之中,心里不但恼怒,而且暗暗的害怕,巴不得一时离开她才好。不久,克劳莱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再上哈依该脱和霍恩塞,一定要上公园。别德太太知道她们准会碰见可恨的罗登;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天,她们在圆场里看见罗登驾着轻便马车远远而来,利蓓加坐在他的旁边。罗登他们看见敌人的马车里,克劳莱小姐坐在本来的位子上,别德太太坐在她左边,布立葛丝带着小狗坐在倒座上。真是紧张的一刹那!利蓓加看见马车,一颗心已在扑扑的跳,两辆车拍面相交的当儿,她做出热爱关心的样子瞧着老小姐,紧紧的握着两手,仿佛心里十分难过。罗登也紧张得发抖,染过的胡子下面遮着的一张脸紫涨起来。对面的马车里只有布立葛丝觉得激动,睁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瞪着从前的老朋友。克劳莱小姐的样子很坚定,回过头看着园里的蛇纹石。别德太太正在逗小狗玩耍,叫它小宝贝,小心肝,玩得出神。两辆车各走各路又分开了。
罗登对妻子说:“咳,完了!”
利蓓加答道:“罗登,再试一次。你能不能把咱们的车轮子扣住她们的,亲爱的?”
罗登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两辆车重新碰头的时候,他站起来瞪大眼使劲望着这边,举起手来准备脱帽子。这一回,克劳莱小姐并没把脸回过去,她和别德太太狠狠的瞪着罗登,只做不认识。他咒骂了一声,只能又坐下去,把车赶出圆场,灰心丧气的回家去了。
这一下,别德太太打了一个了不起的大胜仗。可是她看见克劳莱小姐那么紧张,觉得常常和罗登他们见面是不妥当的。她出主意说她亲爱的朋友身体不好,必须离开伦敦,竭力劝她到布拉依顿去住一阵子。
第二十章 都宾上尉做月老
不知怎么一来,威廉·都宾上尉发现自己成了乔治·奥斯本和爱米丽亚的媒人了。他两边拉拢说合,一切都由他安排,由他调度。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他,他们再也不会结婚。他想到这头亲事偏要他来操心,不由得苦笑起来。这样来回办交涉,在他是件苦恼不过的事,可是都宾上尉只要认定了自己的责任,就会不声不响,爽快地干。目前他主意已经打定,赛特笠小姐如果得不到丈夫,准会失望得活不成,他当然应该尽力让她活下去。
老实的威廉奔走的结果,居然把乔治重新带回来,伏在他年轻情人的脚旁(或许我该说躺在年轻情人的怀里)。乔治和爱米丽亚见面时候的琐碎小事情,我也不说了。瞧着爱米美丽的脸儿因为伤心绝望而变得憔悴不堪,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天真地诉说心里的悲苦,心肠比乔治再硬的人也会觉得不忍。她的母亲抖簌簌的引着奥斯本上来,爱米倒并没有昏晕过去,只不过靠着情人的肩膀痛快淋漓的洒了不少多情的眼泪,让郁积在心里的委屈尽情发泄出来。赛特笠太太见她这样,放心了好些。她觉得应该让两个年轻人说句体己话儿,便走开了。这里爱米拉住乔治的手,低心下气的哭着吻它,仿佛乔治是她的主人,她的领袖,又好像自己不成材,做错了事,望他饶赦,求他施恩。
爱米这么柔顺,这么死心塌地的服从,真是可爱,乔治·奥斯本不由得深深的感动,而且从心里得意出来。面前这天真驯良的小东西就是他忠心的奴隶,他尝到自己的权威,暗暗的惊喜。他自己虽然是大皇帝,可是慷慨大度,准备把跪在地上的以斯帖①扶起来,封她做皇后。爱米的顺从使他感动,她的美貌和苦痛,更使他生了怜惜。他安慰她,简直像在抬举她,赦她的罪过。在以前,爱米的太阳离开了她,她的希望,她的感情,也跟着干枯萎谢,现在阳光一出,它们又欣欣向荣了。隔天晚上,枕头上的小脸还是苍白无神的,对周围的动静漠不关心的,可是这一晚呢,却是满面笑容,和隔天大不相同。老实的爱尔兰小丫头看见爱米改了样子,心里非常喜欢,央求着爱米,说要把她那忽然变得红喷喷的脸儿吻一下。爱米伸出胳膊勾住女孩子的脖子使劲吻着她,仿佛自己还没有长大。她也的确没有长大。当晚她像孩子似的睡得十分憩畅,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看见太阳光,心上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快乐。
①见《旧约·以斯帖记》,波斯王亚哈随鲁废掉王后,娶犹太女奴以斯帖。
爱米丽亚想道:“今天他一定又会来。他是天下最好最了不起的人。”说实话,乔治也以为自己慷慨得无以复加,跟爱米结婚在他真是了不起的牺牲。
爱米和奥斯本在楼上喜孜孜的谈心,赛特笠老太太也在楼下和都宾上尉谈论眼前的局面,估计两个年轻人将来有什么前途和机会。赛特笠太太是地道的女人,她先把两个情人拉在一起,见他们紧紧的互相拥抱,才放心走开,过后却又说什么乔治的父亲对待赛特笠先生这么狠毒、混帐、不要脸,赛特笠决不会肯让女儿嫁给这么个坏蛋的儿子。她说了半天话,讲到他们家里从前多么舒服阔气。那时奥斯本家里住在新街,又穷又酸,奥斯本的女人生了孩子,她把乔斯穿剩的小衣服送给他们,奥斯本太太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现在奥斯本这么恶毒没良心,把赛特笠先生气的死去活来,他怎么还会答应这门亲事呢?这件事是再也行不通的。
都宾笑道:“太太,那么他们两人只能学罗登·克劳莱上尉和爱米小姐那个做家庭教师的朋友,也来个私奔结婚。”赛特笠太太嚷起来,说她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她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把这消息告诉白兰金索泊。她说白兰金索泊一向疑心夏泼小姐不是正经货。乔斯好运气,没娶她。接下去她把那人人知道的故事,就是说利蓓加和卜克雷·窝拉的税官怎么恋爱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都宾倒不怕赛特笠先生生气,只是担心乔治的爸爸作梗。他承认自己很焦急,不知勒塞尔广场那黑眉毛的皮件商人①,那专制的老头儿,究竟会干出什么来。都宾恍惚听说他已经强横霸道的禁止儿子和爱米结婚。奥斯本脾气又暴,性情又顽固,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乔治的朋友想道:“乔治要叫他爸爸回心转意,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将来在打仗的时候大显身手。如果他死了呢,他们两人都活不成。如果他不能出头呢,——那怎么好?我听说他母亲留给他一些钱,刚够他捐个少佐的位置,——再不然,他只能把现在的官职出卖②,到加拿大另找出路,或是住在乡下茅草屋里过苦日子。”都宾觉得如果娶了这么一个妻子,就是叫他到西伯里亚去也是愿意的。说来奇怪,这小伙子竟会那么荒唐冒失,没想到乔治和赛特笠小姐的婚姻还有一重阻碍。他们如果没有钱置备漂亮的车马,没有固定的收入让他们很阔气的招待朋友,也是不行的。
①该是蜡烛商人,萨克雷写到这里,只顾了压头韵,Russia merchant in Russell Square,忘了事实。
②1871年以前英国军队的军官职位可以出钱去捐,退职的时候,也可以得一笔津贴。
他想到这些严重的问题,觉得婚礼应该早早举行才好。说不定他为自己着想,也宁可乔治和爱米赶快结了婚算数;有些人家死了人,便赶紧送丧下葬;或是知道分离不可避免,便提前话别,他的心理也差不多。总而言之,都宾先生负起责任之后,干得异乎寻常的卖力。他催促乔治快快结婚,并且保证他爸爸准会原谅他。他说以后他的名字在政府公报里登出来受到表扬,就能叫老先生回心转意。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拼着在两个爸爸面前开谈判也未尝不可。他劝乔治无论如何在离家以前把这件事办好,因为大家只等上面命令下来,便要开拔出国。
赛特笠太太虽然赞成和赏识他的计划,却不愿意自己和丈夫去说。都宾先生打定主意给朋友做媒,便亲自去找约翰·赛特笠。可怜那不得意的老头儿自从事业失败,办事处关门之后,仍旧天天到市中心去,固定在泰必渥加咖啡馆里办公。他忙着发信收信,把信件扎成一个个小包,看上去怪神秘的,随身在大衣里还藏着几包。破了产的人那股忙劲儿和叫人莫测高深的样子,真是再可怜也没有了。他们把阔人写来的信摊在你面前给你看,一面呆呆的望着这些油腻破烂的纸片。他相信信上安慰他和答应帮忙的话,竟好像将来发财走运,重兴家业,都有了指望。亲爱的读者一定有过这样的经验,碰见过这种倒运的朋友。他拉着你不放,把你推到角落里,从他张着大口的衣袋里拿出一包纸来,解开带子,嘴里咬着绳子,挑出几封最宝贝的信搁在你面前。他那没有光彩的眼睛里还流露出热切的神气,忧忧郁郁,半疯半傻的瞧着你,那样子谁没有见过?
都宾发现从前红光满面、得意高兴的约翰·赛特笠如今也成了这种家伙。他的外套本来新簇簇的非常整齐,如今缝子边上磨损得发了白;钮扣也破了,里面的铜片钻了出来。他的脸干瘪憔悴,胡子没有刮,松软的背心底下挂着软疲疲的领巾和皱边。从前,他在咖啡馆里请客的时候,又笑又闹,声音比谁都大,把茶房们使唤得穿梭似的忙,现在却对泰必渥加的茶房低首下心,叫人看着心里觉得悲惨。老茶房名叫约翰,一双红镶边眼睛,穿着黑不溜秋的袜子,脚上的薄底跳舞鞋上裂了许多口子。他的职务就是把锡盘子盛着一碗碗的浆糊,一杯杯的墨水,还有纸张,送给来光顾的客人,好像在萧条的咖啡馆里,客人们吃喝的就是这些东西。威廉·都宾小的时候,赛特笠老头儿常常给他钱,而且一向拿他嘲笑打趣,现在见了他迟迟疑疑,虚心下气的伸出手来,称他“你老”。威廉·都宾见可怜的老头儿这么招呼他,不由得又惭愧又难过,仿佛使赛特笠破财倒运的责任该由他负似的。
都宾瘦高的身材和军人的风度使那穿破跳舞鞋的茶房在红边眼睛里放出一丝兴奋的光;坐在酒吧里的黑衣老婆子,本来傍着霉味儿的旧咖啡杯在打瞌睡,也醒过来了。赛特笠偷眼对他的客人看了两次,开口说道:“都宾上尉,我看见你老来了真高兴。副市长好哇?还有令堂,尊贵的爵士夫人,近来好吗,先生?”他说到“爵士夫人”,便回头看着茶房,似乎说:“听着,约翰,我还剩下些有名气有势力的朋友呢?”他接着说:“你老是不是要委托我做什么?我的两个年轻朋友,台尔和斯必各脱,暂时替我经营事业,到我新办事处成立以后再说。我不过是暂时在此地办公,上尉。您有什么吩咐呢?
请用点儿茶点吧?”
都宾结结巴巴的支吾了半日,说他一点也不饿,也不渴,也不想做买卖,不过来向赛特笠先生请请安,看望看望老朋友。接着他又急出来几句和事实不符合的话说:“我的母亲很好,——呃,前一阵子她身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