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人在上-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地良心,咱做人可不能这么个做法,我平静地说。

  这时的我,一点也不紧张了,心里反而格外地冷静。

  什么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姓陈的厚颜无耻地说。

  这一百块钱你可以不给我,可这话咱必须说清楚,我一字一句地说,免费吃饭是当时就说好了的。一个月一百块钱,包吃包住,这是你的原话吧。再说了,我吃的你什么饭,你最清楚,不都是些客人吃剩的饭菜?

  啊!吃剩的饭菜不是饭菜吗?又没饿着你,姓陈的振振有词地说道。

  饭倒是饭,你怎么从来都不吃?我气愤地说,我吃掉还可以给你省下一部分垃圾清运费,我吃不完的,你不是照样每个月付给人家清运垃圾的二百块钱吗?

  那是我愿意,姓陈的蛮横地说,你管得着吗?

  至于你所说的摔碗的事,当时你又不是不在场,我又清了清嗓子说,那次星期天的晚上,客人喝多了酒,都十一点多了,还要上面条,厨师都下班回家了。我还得等着,等客人走后,我才能收拾碗筷打扫卫生,你硬要我去煮,我煮出面条,客人又说不吃了,你跟人家要钱,人家不给,接着就摔了碗。当时你怕客人揍你,不敢让客人赔,今天你又反而说是我摔了你的碗,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姓陈的一听揭了他的疮疤,顿时疯狗一样暴跳如雷,我这里就是这样的道理!说着又挽袖子又挥拳,你能怎么着?小子,是不是想挨揍?

  我一看他这付德性,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汉不吃眼前亏,跟这种无赖的小人斗气,真是犯不着。

  你扣下我这一百块钱,我也饿不死,你多得这一百块钱,你也发不了,我平静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位一点人性都没有了的陈经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9。4


  不知不觉间,我脸上竟然挂上了两行泪珠。

  儿子胆怯地小声问他妈,爸爸怎么哭了。

  你爸爸是高兴啊,我妈听到了这话说。她又看着我儿子,乐哈哈地说,来,孙子,到奶奶这边,坐到奶奶怀里。

  别,还是跟着他爸爸,一闹腾奶奶就没法喝酒了,刘云瞟了我一眼说。

  闹腾怕啥,我妈嗔怪地说,小孩子不闹腾,不就成大人啦,来,过来跟奶奶。儿子欢天喜地地跑到了他奶奶跟前。

  也许是隔辈亲,我妈平时对她这个孙子你就别提有多娇惯。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兄弟姊妹三个合起来,也没有我儿子在她老人家那里得到的关爱多。

  还是我孙子有福啊!生早不如生巧,我孙子占了个好时候,我妈感叹了一声说,这年代好啊,甭说旧社会,就是大锅饭那时侯也差远去了。你看这些孩子吧,个个吃得肥头大耳,白白胖胖,过去的孩子哪能享上这个福。又摸着南生胖嘟嘟的脸蛋说,看俺孙子,比那小地主还福态,小肥猪似的,奶奶都抱不动你了。我儿子不干了,我才不是小肥猪,我才不是小地主,儿子噘着小嘴辩争着,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是啊,儿子是赶上了个好时候,其实,我们大家都算赶上了个好时候,不同的是在这之前,像我这样的不少人耽误了太多,付出了太多,走的弯路太多。

  小孩子喝饮料,想喝雪碧喝雪碧,想喝可乐喝可乐,,今天都给你们解放啦!我妈手端酒杯说,咱这第一杯酒先敬邓大人,要不是他老人家,咱能包下来这么些土地?咱能喝上这些好酒?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来,咱这第一杯酒都喝干。话音落地,吱流一声,我妈的酒杯第一个喝了个底朝天。

  孩子们喝饮料不用说,刘云使劲努了努嘴也喝了下去。只剩下我还坐在那里没喝,手端酒杯若有所思的端详着。

  快喝下去,我妈看着我说,就你这根顶梁柱还在那里斯文。

  喝一半吧,我说。

  我手端这小小的酒杯,心里翻江倒海,更像打翻了五味瓶。心思没在这酒上,更怕喝多了勾起更多的伤心记忆。

  这啥话?还男子汉呢,爽爽快快的,给孩子们树立个好榜样,我妈给我鼓劲说,喝干它。

  全家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只好屏住气,就像喝苦药,一口咽了下去。

  爸爸干喽,爸爸干喽,孩子们拍手欢叫着。

  好样的,这才像你妈的儿子,我妈满意地说。虽然酒是好酒,但喝到肚子里并没感到怎么好喝,我知道我的心思没在这酒上,这杯酒却让我回到了往事中。

  六年前的一天,我陪刘云的舅舅坐在家里简陋的房子里喝酒。

  刘云舅舅来时,特意自己带来了酒菜,这让我既感动又觉得无地自容。他虽然从局长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但人家地位在那里摆着哩,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呐!人家能屈尊到咱这个穷亲戚家来,这该是多大的荣幸,多大的面子啊。有这么个阔亲戚,这对我们全家人来讲,不仅是蓬筚生辉的问题了,简直是百年难遇。

  我记得格外清楚,那天是正月初六,新年刚过六天。早饭刚刚吃过,村里村外走亲串友的人们已经络绎不绝。那天是个好天气,晴朗的天空云丝不挂,昨晚下的一场薄薄的小雪,天鹅绒一样覆盖在农村的田野村庄,暖洋洋的太阳这么一照,大地上冒出缕缕如丝的轻雾。

  刘云给我拾上了半提包“驴打滚”卷子,两包狗都不吃的点心。

  我挎上提包去看老姑。

  在这之前,已串过三四家的亲戚,今天这是最后一家。平时不能回家,过年时回来一趟,主要的亲戚总得走动走动吧,要不,人家会骂咱一阔就变脸、就不认穷亲戚。

  我准备明天就返回省城的农科院。本来家里人都让我过了正月十五再启程,我考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因为找个好单位打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担心去晚了,万一被人顶了。

  从那家黑心的饭店出来后,我哥又费了不少周折才给我找到了这个单位,所以,我对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格外珍惜,再加上单位的领导和周围的几个老科学家都对咱不错,咱干起活来也格外地卖力。规定让我打扫院子里的卫生和办公区的树木花草绿化,但我干好这些之外,还经常帮助那些老科学家在试验田里干些重活体力活,几年下来,赢得了不少领导和老科学家们的信任与好评。

  我经常想起我妈的这句话,人没有干活累死的,只有气死的。我也认为,这力气就像泉水,随干随往外冒,并不是用完今天的明天就没了。所以,无论干什么活,我从来不惜力气,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那些老科学家们不这样认为,帮他们干点活,他们就感激得了不得,不是让我烟抽,就是让我水喝,弄得我都很不好意思。干完我那点份内的活,反正还有的是时间,闲着也是闲着,看着这些国家的宝贝疙瘩这么大年纪了,还蹶着腚弯着腰,一趟趟地搬那些盆盆罐罐,我能袖手旁观?我能闲得下去?

  有一天,在负责花卉课题研究的李家森教授的实验大棚里,我刚刚帮他施完花肥,他忽然面带笑容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小张啊,想不想学门手艺?

  俗话说人过四十不学艺,我低下了头说,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能学什么手艺?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心眼实诚又能干,年龄是大了点,但这样干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李教授一本正经地说,依我看,你应该学几手看家的本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李教授递给我一棵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棵。

  你家里困难,孩子又多,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他说,这不,我们合计了合计,商量来商量去,都认为应该帮你学上几手看家的本领,也算助上你一臂之力。李教授慈祥的看着我,接着又说,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就一辈子不愁吃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几个人都乐意把各自的实用专业技术教你几招。他顿了顿又说,当然,这些技术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对你产生太大的作用,我们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你只要肯学,你只要学到手,就保证你有用得上的那一天。

  李教授的一席话,使我心中豁然出现了一片新天地。是啊,老人们说,艺多不压身,多学点手艺,有什么不好的?成天跟在这些老科学家们的屁股后头,怎么就没想到学点东西呢?这的确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可是,转念又一想,即使这些技术学到手,回到村里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像我这样的人,好好的赤脚医生在村里都干不下去了,都不让干了,就是学到这些技术,难道回村还能让我当生产队的技术员不成?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自己干吧,这些技术又无法派上用场,就连原来的那三分自留地,也给当成资本主义的尾巴割了去。你让我到哪里去弄地搞种植养植?难道把自己的房顶当成大田种?

  我看着盆盆罐罐里的花木,对李教授说,这手艺倒真是个好手艺,可是,我担心枉费您老的心血,学会后也派不上用场。年轻不是?李教授幽默地说,眼光要放长远,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往我跟前凑了凑说,你不知道吧,咱国家有几个地方已经搞开土地承包实验了,我看啊,这是大势所趋,早晚的事,用不了几年,现行的农村政策非改变不可。

  李教授的话,听得我目瞪口呆。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问。

  我老头子还能骗你?李教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李教授和我拍手击掌。

  在此后的日子里,只要是干完我的本职工作,我就往那几位老科学家们的实验田里跑,一边帮他们干些粗活,体力活,一边跟他们学习科学的种植养植方法。

  晚上啃书本,白天几个老教授们手把手地教,我用了两年多时间,跟李教授学会了花木的种植管理技术,跟苗教授学会了大田农作物的育种栽培。还跟王教授学会了一整套的动物家禽和淡水生物的饲养诀窍。

  这些技术,大体上我都学到了手,虽然一时还派不上什么用场,但充实了我的业余生活,丰富了我空虚的心灵。还有更为重要的一面,通过老科学家们几年的熏陶与感染,潜移默化中,我觉得我也差不多变成了半个知识分子。无论是在农科院还是回到农村老家时,周围熟悉我的人都啧啧称赞,说我变了,说我脱了胎换了骨,不像个农民了,倒像个书生、像个知识分子了,说我文质彬彬、更加知书达礼了……这些话听到咱耳朵里,心里还真是甜孜孜的。

  其实,不管这些人说我什么,最明白的还是莫过于我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咱自己心里有数。不管如何改变,在农科院,我还是一个打扫卫生管理花草树木的临时工,甭管你干多好,仍然是低人一等。工资待遇上仍然是正式职工的九牛一毛。回到了农村老家,仍然是农民一个,困难户一个,穷筋一根。

  有一次外出办事,刚走到天桥下面,一个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哎!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朋友,这个人满面春风神秘兮兮地说。

  你是……我还以为是遇到了熟人,愣怔了一下问。

  咳!大福大贵,好面相啊朋友,想不想指点迷津?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碰上了算命先生。我能有什么好面相?我能有什么大富贵?老婆孩子甚至都养不起,快四十的人了,还外出打工挣小钱。

  我这大富大贵的人,恐怕连指点迷津的钱也付不起你,我苦笑了一下说。

  富贵不在一时嘛,只要你时来运转。命中拥有勿需求,我这眼是看不错的……算命先生仍然谍谍不休地说着。

  虽然我翻烂了不少的杂书,但人的命运这个难题,至今也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尽管书上有这样那样地解释,可仍然没有哪一家权威的说法让我真正信服。飞船上了天,火车也入了地,这科学发达、那科学发达,就是人的命运这门科学不发达。

  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命运,更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对命运一直迷惑不解,可是,到哪里去找让人信服的答案呢?我非常明白,算命先生要给我指点迷津,他只是想从我兜里掏几块钱而已。如果是真能说准,那怕是说准一半,我也甘愿倾其所有,可惜他没有这个本事。

  我有时候想,命运真是一位楚楚动人,青春洋溢的少女,站在谁的面前,谁的眼睛肯定都会瞪得贼滚溜圆,再平静的心也会砰然所动,甚至掀起波澜。有时候又想,命运之神也许是一位*成性的*女人,今天还属于你,转眼间就可能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连思想上适应接受的时间都不给你留下,说不定还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念之差就能改变一个人终生的命运。现在回想起来,有几件事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你就说当年高中毕业回乡后,公社推荐工农兵大学生那件事吧,如果当时不是胆小怕事,犯浑犯傻,推荐表上只需隐瞒或者说少填几个字,我这一生肯定就是另一条道路另一种命运了。大学毕业直接留到城里,不用说,也肯定是另一番新天地,即使回到农村基层当个小干部,往最赖处说吧,其码也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走这么多的弯路、遭这么多的洋罪。

  我所在的农科院,像我这个年龄的正式职工们不是这处长那科长,就是这工程师那科学家。人家在高楼大厦里上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张报纸读半天,一杯茶水喝半天,要不就是云山雾罩,再不就是互相踢脚。你再看大机关里的那些干部们,人家公房住着,公车坐着,花不完的工资福利发着。你看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发的那个全,真像有人说的,除了枪子不发,其他什么都发,但还是有人不知足,说,每个人再发一个媳妇就好了。你再看平日里人家那做派,个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走起路来不是趾高气扬,就是慢条斯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地位有身份享大福的人。那像咱这种人,干的下人活,吃的猪狗饭,住的露顶房,穿的烂衣衫。你说是不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自己瞧不起,别人不待见。

  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同样的人,都是干活都是付出,就因为一纸户口——一个是城里人,一个是农村人。就因为一点区别——一个是正时工,一个是临时工,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人上人,一个人下人。到现在咱也搞不清。虽然有  人美其名曰这是社会分工不同,但这差别却是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

  还是俺村里人常挂在嘴上的——人家命好,咱命不好,这话真对。

  上不了大学就上不了大学吧,命运之神又向我露出了笑脸。娶了个好媳妇又当上了村子里老少爷们都羡慕的赤脚医生。这时候,命运又来了个大转弯,不知是我底下的老二不管用,  还是我媳妇的肚子不争气,哧溜哧溜接连着生下了两个没用的女孩子。

  如果在城里,管他是女孩还是男孩呢,女孩子说不定还更好哩,有酒喝有肉吃不说,还更孝敬爹娘。人生一辈子,急着你,能想拥有多少好事?上班时吃喝嫖赌报着,年老了退休工资养着,生老病死都有公家管着,你就是有一百个儿子也不如这呀。不知道人家怎么就有这么大的福,真是让咱眼馋。

  可在咱农村里能行吗?也不是咱的思想封建,严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你的死活。拐子大妈亏得遇上我这么个好人,不然的话,还不得死了臭在家里。她不就是个很好的教材、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有儿子的日子里真是吃饭饭没味,睡觉觉不香。生吧!别管怎么着啦,生吧。可是,儿子是生出来了,由于是超生,倒霉的事也一齐跟着来了:东躲西藏……罚款扒屋……外出谋生……非人生活……

  这一切不知道是命还是什么,我心里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

  算命先生仍然跟在腚后头穷追不舍,朋友,你时来运转的机会快到了,如果说不准,到时候我倒找给你钱。

  你现在给我钱还差不多,我心里说,但愿能托算命先生的吉言吧。

第九章9。5


  我挎上这只半新不旧的棕色人造革提包去看我年迈的老姑。

  这只提包是一位老科学家搬家时,我帮了人家大半天的忙,他老伴过意不去,执意送给我的,虽然是人家不要的东西,可刘云还是宝贝似的,平时都不舍得用,我今天特意拿上它,还是显得挺高档、挺与众不同。

  在当时的乡里乡亲中,走亲访友大多是挎个又破又旧的篮子,只有在外边工作的人才提着个提包,这样就显得格外的醒目、耀眼。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在外面混点差事的吧,所以,咱也显摆显摆,满足一下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