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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幻剑之三世情缘(出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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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剑不别在腰间,却捏在手中。
剑鞘平平凡凡,只在柄上镶了一粒不大的红宝石。
但剑在紫衣少妇手中尚未出鞘,便隐隐有异声传来,似被困多时的猛虎,正发出低沉愤怒的呼嚎。
数骑散开,恰将所有的前路堵死,只剩了叶惊鸥和紫衣少妇,驱马,向前,直面着青州群雄。
田笑风挺步向上,正待开口,紫衣少妇已举起宝剑,大声断喝:〃谁是舒景嫣?出来!〃
众人气一滞,竟无法回答,只将头转向马车。
帘幕拉起,小嫣扶着方岩,缓缓而出,对着马上的紫衣少妇淡淡一笑,又对叶惊鸥点了点头,便如清晨起来,开门见到了邻家的朋友打个招呼一般。
叶惊鸥眸中闪过一丝暖意,居然也点了点头,也如清晨起来,向邻家的朋友回了个礼。
紫衣少妇似也料不到出来的居然这么个弱不禁风的绝色少女,一时怔了怔,道:〃你就是舒景嫣?便是你伤了我夫君?〃
众人才知紫衣少妇竟是天巽堂堂主高飞的夫人,看她的气势,修为分明也已极高,但天巽堂有这么一号高手,却是青州众杰从未想到的。
小嫣眸光转到高夫人的剑上,叹道:〃原来夫人便是展家的独女,无怪高飞竟有落霞剑。〃
高夫人冷冷看着小嫣,道:〃既见落霞剑,你还敢重伤于他?〃
小嫣推开方岩扶着的手,一理胸前秀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武场,剑不由心。我若留情,只怕南宫府已是我舒景嫣的葬身之地。所以即便他是落霞居士的女婿,我也只得出最狠最厉的招式,绝、不、容、情!便、如、此、刻!〃
小嫣吐出最后一字,人已飞起,旋身,拔剑,刺出。
白石剑毫无光泽,却挟着秋天最冷的风,以席卷万钧之势,奔雷般裹向高夫人。
高夫人跃下马,亮剑,狠劈。
天地在一瞬间掉入了漆黑的夜,只因这方圆数丈内的景物,突然被映得亮如白昼,刺痛得睁不开眼。
秋水,极亮的秋水,淹没了一切。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秋水宝剑出世。
长天剑法复出。
小嫣绝无丝毫退却之意,用笨重的石剑击向秋水。
方岩摒住了呼吸,眼中似有物涌出。
片刻之前娇弱得站也站不起来的小嫣,正迎向那秋水,天底下最亮最深最不可测的秋水。
方岩跃身而起,天泪剑法出手!
已有对敌高飞的经验,他绝不敢以自己手中的凡铁一块,与那夺天地造化的绝美秋水宝剑一争高下,只能避过正面的绝亮锋芒,从侧路急攻高夫人要害。
高夫人冷冷笑,身形一转,已消失在剑光之中,方岩高妙的剑法,正把一把平凡的铁剑卷入可怕的绝美的白光之中。
方岩撤招,护着小嫣,再出剑!
田笑天等立刻也出手,欲袭向高夫人。
叶惊鸥苦笑一声,道:〃你们,还是莫插手罢!我近来不想杀人。〃
许多事找不到结果之前,他的确不想杀人。
但的确也有许多事是由不得心意的。
田笑风带着一众豪杰还是向前冲去,包括那一身白衣的南宫踏雪,无怨无悔。
叶惊鸥叹气。金情剑出鞘。
金光顿时也展了开来,与秋火剑的白光相映,美得无限,风华绝代,剑光的晃动辉映中,连凡夫俗子的身影也变得绮丽无限起来。
凡夫俗子的身畔更有红光闪动,更显得像一幅美丽得不真实的天外幻境。
美丽。
美丽的血光。
美丽的死亡。
方岩在咬牙苦撑。所有的招式,不是石沉大海,便是顾忌着绝世宝剑一剑会毁去他的凡剑,他所能做到的,名振天下的北极的武功所能做到的,竟只是勉强牵制住高夫人部分精力,而且代价是,不断被高夫人的剑气所伤,数处伤口甚至已经颇深,鲜血,正一串串从胸口、肩上、腹中,滴落,连同他本来就未曾恢复的体力。
小嫣也好不了多少,她一身红衣,根本看不出伤在哪里,但剑势依旧凌厉,死了的白石剑无畏无惧,疯狂地奔向那绚烂的白光。
一招,一招,又一招。
高夫人剑光密布,长天剑法席卷长空。
小嫣、方岩如满天暴雨中飞行的小鸟,挣扎着,挣扎着,却怎么也飞不出这天,这雨,这无边无际的压抑和疼痛。


远远,某处的屋顶,出现了一个人,黑色衣袍,手执长剑,眺望着这场恶斗,茫然,黯然。
他持剑的手很稳,但他的身子却微微颤抖。
另一个黑衣的女子出现,从后面抱住了他,哽咽。
黑袍剑客一回身抱住那女子,颤声道:〃是小嫣,我的小嫣,还有小岩,还有,还有……〃

金情剑下,青州众杰伤亡已过半,剩余的田笑风等人,大多带伤而战,所做的,看来只能是拖延片刻死亡而已。
金情剑,叶金鸥,果然名下无虚,年纪轻轻,一身修为,显然不在高飞、高夫人之下。
剑光之中,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白影,衣袂翻飞,如云般在剑势下游走。
美丽的南宫踏雪,苍白的面容被映得异彩纷呈,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攻击力或许不是一流,但她的防守绝对是一流的。
她还有一身很好的轻功,看来并不像寂心师太的峨嵋绝学,却让她在最险的时候能巧妙的化险为夷。
昨夜一战,她竟未受一丝伤害。
如果她的对手不是叶惊鸥,只怕她也不容易受到伤害。
可惜她的对手偏是叶惊鸥。
一笑人间世,机动早惊鸥。
似已洞透一切天机的叶惊鸥,与众人的周旋之中,还能轻易看到她防守的破绽,出剑,伤人,再出剑伤人。
南宫踏雪已受了两处伤,肩部、后背,绽开了两朵鲜红的牡丹花,映着白衣,艳得无以伦比,而叶惊鸥的剑,还在向她刺去,看来很快会落下第三处伤。
小嫣明知众人无力支撑,却自身难保,一时分心,只怕立时身首异处。
可惜即便她不顾他人,身畔又有方岩在相助,还是冲不破高夫人层层剑网。
情势已万分危急,她扬起剑,剑指高夫人。
龙吟声响起,一如南宫府花园中她与高飞一战。
众人动容。
叶惊鸥也放缓攻势,留心这与〃龙翔九天〃一脉而出的〃七龙夺魄〃。
小嫣剑势成,击向高夫人。
高夫人一声怒叫,秋水宝剑如刷白的瀑布,闪电迎向白石剑。
甫这时,小嫣忽然喷出一道血箭,剑,脱手飞出。
小嫣讲过,〃七龙夺魄〃,极耗体力,她修习未成,运用一次,已是筋疲力尽,随即强用第二次,除了失败,还会有什么结果?
秋水宝剑,白色恶梦般缠向小嫣,铺天盖地。
方岩已来不及惊,来不及怒,全力一招〃大禹治水〃绞向那白色剑光。
一阵疯狂的爆裂声,方岩的剑,已化作一片铁屑!
高夫人断了方岩的剑,去势稍滞,继续毫不容情,刺向方岩。
方岩无暇多想,飞快将掩到小嫣身前,护住小嫣,一掌击向高夫人!
方岩所擅的,无非剑法,内力并不深厚,掌上又能有多大力道?
高夫人左手一拂,击向方岩手掌,右手宝剑,直刺下去!
这一剑的狠厉,足以贯穿方岩的胸部,连小嫣一并刺死!
叶惊鸥几乎也忘了自己的打斗了,他的心头忽然一阵疼痛。
这徘徊在月夜花园的美丽的精灵,便会这般夭折了么?
但他也相信高夫人的这一剑,没有人躲得开,也没有人解得开。
秋水,本是天下最难缠的剑,何况持剑的伊人,这般的痴意缠绵。

这时是哪里传来的轻轻叹息?
哪里来的淡淡寒光?
秋水宝剑亮如白昼的光芒,竟突然收敛了。
像一个在家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下子被置身荒野的深山,被震惊得脾气再大也发作不出来。
高夫人倒吸一个凉气,眯起了眼,方才看见,一柄平凡的长剑,挡住了自己的秋水宝剑。
那剑真的很平凡,光泽甚是黯淡,剑锋也不特别锋利,剑柄是很旧的分不出质地的木头做的,三流的镖师用的剑只怕还比这剑好一些。
便是普普通通的宝剑,居然挡住了天下闻名的秋水宝剑!
高夫人抬起头,盯向来人。
来人身着黑袍,黑衣蒙面,只有一双清亮明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无奈,伤怀。
高夫人惊讶看着她,怒道:〃你是谁?莫要妨碍我给夫君雪恨!〃
叶惊鸥眸光沉了沉,舍了尚未倒下的十几个的青州群杰,飞快站到高夫人一旁,冷冷看着黑袍剑客。
方岩得脱大难,早知来者是谁,又惊又喜又有一丝后悔,叫了声:〃大哥!你来了!〃
黑袍剑客看着他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衫,和伏在地上咳血的小嫣,黯然一笑,道:〃是哦,我来了,好象来得晚了一些!〃
他又看了看青州一众人等。
除了田笑风、林如龙,能站起来的人只剩了一个南宫踏雪。
南宫踏雪正惊疑地看着他,一时目光与他对视,顿时笑了,却无限凄凉。
黑袍剑客触着她的目光,低了头,叹了口气。
高夫人秋水宝剑直指黑袍剑客,喝道:〃你是什么人?休得管我闲事!〃
黑袍剑客摇了摇头,道:〃听说,落霞居士家教甚严,女儿虽也习武,却从来不出闺门半步,不想,夫人竟出手欲害一位受伤的小姑娘,传扬出去,不怕他人耻笑么?也不怕令尊责备么?〃
高夫人怒道:〃她重伤了我夫君,我岂能饶她!便是父亲日后责怪,我也顾不得了!你究竟是谁?〃
黑袍剑客叹道:〃你何必管我是谁?你只须记得,今日有人用一把普通铁剑,挡了你无坚不摧秋水宝剑,也就是了。现在么……〃他沉静扫视了天正教一干人,淡淡道:〃你们该走了吗!〃
高夫人正要发作,叶惊鸥陡然道:〃在下叶惊鸥,想领教阁下无坚不摧的神奇剑法!〃
黑袍剑客抬头望着天际依稀的几个星辰,似自语,又似回答:〃真要出手么?〃
叶惊鸥微微一笑,道:〃不管是谁,让我见了这般好剑法,我都会领教领教的。我现在只恨找不着月神来一试剑术尔!〃
黑袍剑客摇了摇头,道:〃真是年轻!〃
他居然收起了剑,转过身,欲去查看正倒在地上的小嫣。
方岩正将她轻轻扶起。
她的伤势显然不轻,但眼眸却极亮,一霎不霎盯着黑袍剑客,似极力在辨认什么。
第十七章 画角声残
叶惊鸥淡淡道:〃阁下,接招!〃
但他的剑方才出鞘,另一段白虹已在他之前,飞向黑袍剑客。
高夫人已在他之前出手。
叶惊鸥并没有退下,他也出了手。
以一柄凡剑与便能与高夫人的秋水宝剑对敌,那样的人,显然不是高夫人一个人可以对付得了的。
两名天正教的一等一的高手,联手杀向黑袍剑客。
黑袍剑客身形一飘,已晃出丈余之外,远离了小嫣及青州众人,显是怕众人会给那凌厉的剑气误伤。
高夫人、叶惊鸥的目标已经换成了他,夺目的金光与炫烂的白光,交织而成,如一段扑面的锦锻,飘向黑袍剑客,温柔得像十八岁的少女,弄着发,蓦地回眸,绚然一笑。可温柔之中,是无穷无尽的杀气,寒光,和死亡的诅咒。
黑袍剑客,似很无奈地挥出一剑,一出手,众人立刻认出,是天泪剑法!
这人,果然是方岩的授艺之人!
同样的天泪剑法,在黑袍剑客手中使来,如风流云散、云照月开,再自在不过,看来甚至没没方岩所用得那般威力巨大,且显得有些散淡,有些漫不经心,明明是惊天动地的招式,他却信手拈来,仿佛是夏夜习习的凉风,轻轻飘过,吹得湖面微起涟意,吹得白荷在月光下悠然舞蹈。
但偏偏是这看来懒懒散散的招式,却让高夫人和叶惊鸥一身剑术无从发挥!
威力再大的招式,一遇这和煦悲悯般的剑风,立时觉得凝重得凝滞,绮丽得庸俗,繁复得无聊!
洗尽铅华,精纯简洁!
方岩只觉得透不过气来,铅华尽处是天真,繁华流散红尘梦!天泪剑法,竟能这样使用?
高夫人、叶惊鸥眼见对方的剑意越发轻松,心头却越发沉滞,只觉出什么招式都太过浮躁沉重,再练达的招式一触这忧伤的剑意便变得太过多余,不堪一击!
他是谁?他是谁?是谁?是谁竟会这般神鬼莫测的剑法!
许多黑袍剑客用的招式,他们都曾见过,那些分明都是方岩刚刚用的。
但某些精微之处,不经意间稍稍改变一点方向,立刻直奔对方手要害而去!
而且绝世的秋水宝剑,当世的金情名剑,全都削铁如泥,偏奈何不了黑袍剑客的破剑一支!
这能证明什么?是不是他的内力贯注于一把凡剑时,能立时将一柄凡剑变成一把惊世利刃?
叶惊鸥只觉这人竟是自己出道以来最厉害的对手,他甚至相信这人并未用全力,因为他用来用去,只用了天泪剑法一种剑法而已,而即便是方岩,也至少身负两种相当深奥的剑法!
叶惊鸥略一分心,黑袍剑客那明明正削向高夫人的剑尖仿佛被风吹过一般轻轻一转,竟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叶惊鸥退、避、挡,只能竭力躲过那致命的一击,而右腕,右腕在剑光流转之中,已暴露到了黑袍剑客的剑光之下,眼见黑袍剑客一剑下去,紧握着金情剑的右腕便永远离开自己身体了!
叶惊鸥一霎那间面白如纸。
他却不知,当年黑袍剑客便是用这招暗败了谢问天,终究却没有伤他,自己选择了中刀跳崖的绝路。
黑袍剑客心头叹了口气,轻轻在叶惊鸥的腕间划了一下,然后转剑,快如闪电,在正用名震江湖的长天剑法攻击他的高夫人的肩上刺了一剑。
高夫人犹未反应过来,已然中剑。
她却不明白,明明自己出剑刺向正对付叶惊鸥的黑袍剑客,并没有看到黑袍剑客出剑,却反而自己受了伤?
叶惊鸥腕间流下血来,但气血畅行,分明受伤不重。他的心中已然明白,黑袍剑客剑法快得超出自己的想象,分明是世所罕见的绝世高手。
但是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黑袍剑客收了剑,淡然道:〃你们可以走了吗?〃
天正教的部属已然有惊惧退却之色,叶惊鸥也明白,黑袍剑客已然手下留情。他苦笑道:〃不走行么?高夫人,我们走吧!〃
高夫人恨恨看了一眼黑袍剑客,转身走向她的马。
黑袍剑客也回头,望向青州一行人。
忽然,高夫人一回手,秋水剑光华大展,如万顷瀑布,飞流直奔,奔向黑袍剑客!
〃长天断!〃有女子惊叫,正是小嫣,她正对着高夫人,对高夫人的一举一动看得自是清楚。
可黑袍剑客呢?他背对着高夫人,能不能发觉这意外的偷袭?
黑袍剑客掠起,回眸,眸光有些冷。
长空断,长天剑法最后一式,割断长空,也要割绝一切生命。更何况用秋水宝剑发出!难道她不知,一旦这剑无人能截下,方圆十丈之内,除了极少数内功修为较高的,连天正教自己的部属都难以幸免么?包括十丈之内的民房中,正躲在家中不敢探头的平民百姓!
这女子,疯了么?
黑袍剑客剑作龙吟,应和着黑袍剑客危急之际发出的长啸,卷向那团白光。
他身着的本是黑袍,但此刻,他身上骤然暴出一团银光,映得黑袍变得雾意蒙蒙,变作了淡淡的灰色,同时逼出的,是一种高华清逸的气质。这股气质,仿佛应是他与生俱来的,却被他生生的掩饰住了。
气质也是能掩藏的么?为何连自己的气质也要设法掩藏?
但危急之际又岂能不露出破绽?
长天断被挡住了!
秋水剑发出的狂吼之声,如一头怒凤,被缚在笼子中,嘶声而鸣。
白光消逝,黑袍剑客现出身来,虽然微微喘息,但秋水剑已被他执在手中,柄上缚着一段白绫,如雪如霜,柔软坚韧,看来竟是这段白绫〃捉住〃了秋水剑。
这时有人哼了一声,众人一抬头,只见高夫人双目怒睁,身形摇晃,腹间插了一把剑。
又冷,又硬,又无情的白石死剑。
小嫣努力立着身子,正同样怒目对着高夫人。
她本就对高夫人趁她重伤对她下手极是痛恨,更无法容忍高夫人落败后竟暗算自己的亲人,所以高夫人施了长空断,宝剑脱手之际,她拾起了白石剑,毫不犹豫,射出。
没有长天断那样惊天动地的威力,却快,狠,准,从高夫人的上腹穿进,后背穿出!
叶惊鸥一把接住高夫人倒下的身子,惊住。
有人在远远的叫:〃伊人,伊人!〃
高飞,是高飞。
他骑在一匹黄色的骏马上,转过街道,刚好看到妻子被刺中的一幕。
他的口角正溢着鲜血,马鬃上也是一片暗黑色,湿漉漉的,看来竟是一路吐血过来的。
他飞跃下马来,奔向高夫人,甫到高夫人面前,已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喷出出来,恰洒在高夫人的身子上,和高夫人身体中涌出的鲜血和成一片。
高夫人睁开眼,紧紧盯着高飞,道:〃夫君,夫君!你又吐血了吗?你又吐血了吗?为什么来?药吃了吗?〃 她的目光已丝毫不见对敌时的凌厉之气,而且温柔如水,语调更是如天下所有温柔的女子一般,见着自己不听劝的深爱的男人,含情带愁,却无怨无悔。
高飞抱起她,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吃了药,伊人,我想看看你,我就想看看你,就来了。〃
高夫人红晕了脸,嗔道:〃十几年的夫妻了,还说这个呢,也不看看,这里那么多人!要我操心到什么时候呀!〃
高飞道:〃是,是,我总是不好,总是让你生气,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他微微的笑,口中却又一口一口喷出血来。
高夫人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般说。我知道你在哄我呢,你一向只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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