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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要做的一件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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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多年前,当我从父亲的同事叔叔的玻板里取出邮票的那一瞬间,邮票在我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种价值,一种属于自己认定的“连城价值”。

三峡船歌
我的爷爷是个驾长。爷爷好威风哟!他驾驶的那艘柏木帆船很大,在三峡里恐怕再也不会找得到与它相比的,爸爸这样告诉我。

  我没有见过爷爷驾船。但我知道,爷爷肩上深深的痕迹像一道道山沟,那是纤绳磨出来的。

  夏天,爷爷总是光着黑黝黝的脊背,妈妈做的府绸衬衣,穿着那么凉快,却被他扔在了一边。冬天,爷爷也不怕冷,只是穿着那么一层薄薄的夹衫。

  爷爷的脸庞总是黑里透着红光。在他的手里常年都捏着一只小酒瓶儿,不时吮几口。在我的记忆中,那小瓶儿里的酒从没有干过。有次,我缠着爷爷,用筷子头在小瓶儿里沾了一点酒尝尝,哟,好辣呀!我噜着舌头直往外吐。爷爷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的灵娃儿不能当驾长哟,驾长要能喝酒。”

  难道爷爷就不怕辣么?我想。

  闲暇时,爷爷爱给我唱船歌。他曾给我唱过这样一首船歌,那是一首缺少乐感、随口唱出来的; 带着一种悲怆之情的歌:

  去时哟嗬嘿,转来岩洞歇,

  没有铺盖盖,扯把黄荆叶,

  没有枕头睡,石板都要得。

  爷爷唱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这是我第一次,也只有这次见到爷爷眼里闪着泪光。

  爸爸是位船长,是爷爷要他去当的船长。爷爷说:“真正的三峡男子汉,应该去当船长,去大江闯闯。”

  爷爷亲自把爸爸送到那艘顶蓬上冒着黑烟的小火轮。临别时,爷爷的态度很明、很硬:“三年内不准回家,把开船学会!”

  不到两年,爸爸就回来了。他当上了船长,是回家向爷爷报喜的。爸爸成了三峡里的第一代船长。爷爷拍拍爸爸的肩膀,连声说好!

  那时,还没有我。

  爸爸当了船长,每年都要往家里寄回一张奖状。爷爷觉得,那些奖状花花绿绿的很好看,便一张挨一张地贴着,贴满了堂屋的墙壁。

  爷爷整天最感兴趣的是欣赏他细心收藏的满满一柜子的空酒瓶,那些空酒瓶,都是爸爸买给他喝了留下的。

  在满柜子的空酒瓶中,还摆着一只土陶罐,罐把上系着一根红布条,颜色已变得黑红黑红的了。这只土陶罐的年龄比我、比爸爸都要大,是奶奶嫁过来买给爷爷的第一件礼物,爷爷一直把它带在身边。那罐里的酒从没有干过。奶奶在爷爷出门时,把罐子装得满满的,好让爷爷在外时慢慢享用。

  爷爷现在用不着土陶罐了,酒店就在家门前,它便成了爷爷的一种寄托。每年奶奶生日那天,爷爷整天都对着土陶罐发愣。

  爸爸的船歌是什么呢?

  他从没有对我唱过。兴许是没时间吧?或许他觉得我长大了,不喜欢听了吧?也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吧?反正,我从没有听他唱过。

  其实,爸爸有船歌,有一首唱不完的船歌。

  妈妈就是爸爸的船歌。

  爸爸的船过家门前时,总是拉响一声长长的汽笛。妈妈的耳朵比谁都尖,一听到这熟悉的笛声,总是最先跑出去,站在崖边那块大石头上,翘望着爸爸的船驶过。跟着妈妈屁股后面跑出去的便是我,我拉着妈妈的衣角,也站在那块大石头上远望。

  许久许久,船没有了踪影,妈妈还是站在那里,望着远方……

  每当这个时候,爷爷坐在屋前的小坝子里,眯着眼,望着妈妈和我,那神态和心情,与欣赏那些空酒瓶时一个样。

  爷爷老了。爷爷走完了一个艰辛与幸福的人生,到那个陌生的世界去了。

  那天,爸爸没有回家,他和伙伴们正在筹划他们的轮船公司。他不知道爷爷病重,是爷爷不让告诉他的。

  爷爷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穿恶浪、过险滩的拼搏情景,似乎想起了创业的艰辛与欢乐……他也好像看到了儿子正驾着一艘轮船,像箭一般穿过重崖叠嶂的长江三峡,并幻想着,孙子将来也会像他爷爷和爸爸那样,当一名勇敢而自豪的长江三峡的船长……

  这时,爷爷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要妈妈把柜子里那些空酒瓶全拿出来,一个个摆在桌子上。那只系着红布条的土陶罐,爷爷抱在怀里,仔细地看着、摸着,并喃喃地对妈妈说:“灵娃儿长大了,要他去当三峡里最大的轮船的船长!”这是爷爷最后的惟一心愿。妈妈噙着泪水点点头。

  爷爷断气的时候,那只土陶罐从他手上滑落了,掉下床来,摔成了碎片。爸爸后来把这些碎片,埋进了爷爷的墓穴里。那些空酒瓶,被扔进了大江。

  那时我刚上中学。

  我长大了。可我没有满足爷爷的心愿。不知爷爷在天之灵,会不会责怪我?我想实现少年时的作家梦,考上了一所大学的中文系。爷爷给我唱的船歌,伴随着我走进大学的校园,伴随着我知事、成熟,伴随着我走向宽广的世界!

  最后,爸爸也没当船长了,去当了轮船公司的总经理。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灵娃儿,不当船长,也能闯险滩!”

  我牢记着爸爸的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汤溪河的回忆
我的生命是汤溪河。

  汤溪河是条漂亮的小河,从我的家门前飘过。妈妈说,它是从那很深很深的山里跑出来的,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那很远很远的地方非常非常的美……

  有一年,也就是我的声音开始变得粗壮的那年,我从汤溪河上,飘到了那个很远很美的地方去了。

  现在,我回来了,带着一种眷恋。

  我忘不了汤溪河,我忘却不了……

  我坐着一辆大型豪华客车,从那蜿蜒曲折的沿河公路上回来了。

  客车转过一个大弯,首先闪进眼帘的是一个矗立在河岸的建筑标志。在我多少年的梦幻中,时常见到它,见到那条漂亮的小河……

  这是一个高十多米,宽和厚有三米的长方体语录碑。它全身都是灰白灰白的,上面再也看不清一个文字、一个标点符号了,也许是风吹雨淋和岁月逝去的缘故吧?我这样猜想。

  小时候,我看见很多的大人,用刚刚出窑的青砖和白石灰建成这样的碑,心里很纳闷儿:这房子怎么没有门?人从哪儿进去呢?

  有天,我把这个疑问告诉了妈妈,她一听,神色一阵紧张,“啪”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点儿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懂了。我懂得这是一个里程碑,历史的里程碑。而且,仅仅只是一个里程碑。

  汤溪河的水是咸的。小时候妈妈这样告诉我。

  有一次,我扑在水边,捧起一口河水吞进了肚里,除了凉浸浸的感觉外,一丝咸味儿也没有。

  妈妈骗了我。

  妈妈却说:“灵娃儿,以后,你会尝得出来的。”

  我不明白妈妈的话,汤溪河的水到底咸与不咸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反正,夏天我照样在水里嬉戏; 冬天照样在河滩上寻找那些五光十色的小卵石。

  现在回来了,我再次捧起那感觉还是凉浸浸的河水,吞进了肚里; 真怪!嘴角边儿真的有了一丝咸味儿——凉浸浸的河水带着的那丝咸味儿,是桡胡子大颗大颗汗水掉落在河里带来的啊!

  那些被岁月压弯了腰的桡胡子,背负着长长的蔑条编成的纤绳,光着一只只裂着深深血口子的脚丫,涉着汤溪河水,一步一步逆流而上,嘴里甩出一阵阵粗犷、震天的号子,在青山中回荡: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嘿唷……

  冬天来了,汤溪河的水枯了,哗哗哗地奔唱着更起劲了。

  那叫做白水滩的宽宽的河滩上,一群群十八、九岁,或者更小点的少男少女——他们都是桡胡子的后代,高卷着裤脚,挑着一筐筐从岸上掏起来的沙泥,到滩头上冲洗,筐里剩下的全是小卵石,然后再挑着朝镇上一步一步走去。

  他们的双腿浸泡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仿佛一点儿也不感觉寒冷,被河水浸泡得白白的脚板,能撕下一块块厚厚的皮。

  我打着寒颤问妈妈:“他们不冷么?”问的时候,我仿佛也浸泡在水里,身子发起抖来。

  妈妈没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她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但我知道,镇上的楼房,全是靠他们这一筐一筐挑起来的。

  汤溪河还是老样子,河水仍然常年不断地奔流。

  镇西的那棵大黄桷树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先前那样古朴、苍翠,好像一把大绿伞,勾唤起我儿时的无限遐想。

  青石板铺成的街巷,变得光滑干净了,姑娘、小伙子穿起了蝙蝠衫、牛仔裤……时间在悄悄逝去,小镇在无声无息地变化,而我的心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汤溪河风情
汤溪河桡胡子

  汤溪河的船工叫桡胡子。桡胡子好苦哟!

  汤溪河的桡胡子一年到头从不穿裤子,哪怕寒冬腊月。遇上河边洗衣服的姑娘、媳妇儿,才用一块白布汗帕围住那不应该露出的部位。

  酒成了他们的命根子,几口下肚,红堂堂的脸上泛着光,疲劳和寒气全跑了。

  冬天,那中间有着席棚的鳅船里,偶尔走下一个赤着下身的桡胡子,穿着一件全没了纽扣、用一根草绳系住腰的破旧棉袄,领子、袖口和前襟乌黑发亮;赤着的脚丫,被刺骨的汤溪河水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在他的腋下,一边夹着裤子,一边夹着空酒瓶子,抱着的双手插进怀里,瑟缩着朝镇上走去……

  夏天,暴雨倾盆,汤溪河上突发的齐桶水好凶猛呀。一瞬间,吞没了沿岸的房屋、庄稼、田地,齐桶水来得猛,去得快,河岸留下很深的烂泥带,像沼泽地一样,随时都会吞噬生命。

  那些桡胡子们只好把纤绳拴在脊背上,抱一块木板子,扑在烂泥上,用木板向前刮一下,身子便带着纤绳跟着慢慢移动一节……爬出一段烂泥带,桡胡子躺在河滩上已变成一堆稀泥。细细看,会发现那堆稀泥中,有一双闪亮的眼睛和呼呼喘气的上下颤动……

  一年一度的端阳节,是汤溪河最热闹的日子。那天,汤溪河的桡胡子们,要在小镇下游那个大大的白龙潭划龙船。

  划龙船是桡胡子们的拿手好戏,他们喜气洋洋地分别裹着、穿着各种颜色的头巾和褂子:红色、黄色、青色、皂色……

  “轰”的一声火炮震天响,只见一支支轻快的龙船; 在“咚、咚、咚……”的鼓声和“嘿唷、嘿唷……”短促、粗壮的划桡号子声中,贴着水面争先恐后地飞向插小旗的终点。

  汤溪河的桡胡子划龙船很讲究。岸边搭起了很大的龙王台,台上摆着许许多多的贡品,除了糯米粽子外,还有猪头和整鸡、整鸭。台上的香火一直燃着,专门有人经佑,是不能断的。

  划龙船的优胜者,把由各家各户筹集起来的“百家粽子”用大竹筐装着,抬上龙船,划到白龙潭最深的地方,全倒进河里,让那些葬身于汤溪河的老辈桡胡子们尝尝晚辈们孝敬的粽子,共享端阳节的乐趣。

  他们好不容易,一年才盼来这么一个短短的端阳节……

  小镇上的每个桡胡子家里,都有一只泡着药酒的大瓦罐,常年没有干过。这是桡胡子的妻子,为桡胡子准备的唯一的一件礼物。

  桡胡子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酒是离不了的。每次回家,妻子总是想方设法弄几个下酒菜。

  几杯酒下肚,桡胡子的眼睛开始打起架来。这时,妻子打来一盆滚烫的热水,让他好好洗个脚,去去寒。在这个当儿,她又为他收拾好了铺。洗完脚,他便一头钻进被窝。稍会儿,如雷的鼾声响了起来,白天的一切忧与愁都跑得光光的。

  第二天一早,没有打一声招呼,桡胡子就走了。妻子站在门槛边,目送着他背影。

  这只有桡胡子的妻子才做得到。

  丈夫随船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妻子默默地、没有眼泪,抱着那只大瓦罐,投进了白龙潭里。

  然后,再默默地养育着桡胡子的儿女。

  儿子大了,送去当桡胡子。

  女儿大了,嫁给桡胡子。

  ……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一代一代都是这样。

  只是在河边,一个高处,那里默默立着一尊青石条砌成的贞节坊,人们会从中找到过去的……

  桡胡子的儿子的儿子,他们似乎有了一种盼望,觉得应该干一番前辈们没有干过的大事业。

  终于有一天,几个年轻的桡胡子跑到山外去了。十几天后,他们回来了,抬着一台机器,还请来一个城里的大胡子师傅。

  几个月后的一个清晨,薄雾笼罩着河面,突然一阵突突突的轰鸣,打破了汤溪河的宁静:一只小巧的机动船的晨风中前进了,船尾掀起一片片白浪。顿时,河两岸挤满了人,比任何那年划龙船都要热闹。

  几个年轻的桡胡子站在船头,都穿着长裤子,得意地向两岸的人群招手。

  从此,他们不再叫桡胡子了,改叫水手和船长。

  桡胡子茶道

  汤溪河的桡胡子有三大嗜好:烟、酒、茶。用吴大叔的话说,抽烟是桡胡子的风度,酒是桡胡子的命根,茶则是桡胡子的精神。

  吴大叔是个驾长,他最爱喝茶,喝的都是青茶,说这种茶才过瘾。青茶不是绿茶,它与绿茶不同的是要待清明后嫩芽长出三四片后才采摘,揉捻时用力也很轻,青香味儿特浓,泡出来的茶汁很酽,呈褐色,如同桡胡子的皮肤。其味苦涩,但回味余长,并能释躁平矜。

  每天清晨,吴大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泡茶。有了一杯热茶,他便坐在船头悠然自得地打望,连早饭都免了。长年不吃早饭,使吴大叔得了胃病。

  吴大叔泡茶,要放上半盅子茶叶。盅子里面被泡上了一层厚厚的黑黢黢的茶垢,就是不放茶叶,冲进去的开水照样有茶味儿,颜色也是褐色的。吴大叔特别看重那又黑又厚的茶垢,这是他喝茶资格的凭据。

  吴大叔还掌握了一套贮藏茶叶的经验,他装茶叶用的是瓦罐,瓦罐不会跑了茶叶的原气。吴大叔喝茶量大,用一般的瓦罐装茶叶太小,而瓦缸又太大,他便买了个瓦尿罐装茶叶。每逢落雨天,吴大叔的斗笠和蓑衣从不拿进船舱,衣服被雨水打湿了,还要换上干的,并且连手上的雨水也得擦干。不然,雨腥味会冲淡茶叶的清香。

  吴大叔遇上感冒咳嗽、牙痛和患火眼这些小毛病,他只要在茶汁中放上点食盐,每天喝几次,很快就好了。他称这方法为茶疗,他的茶疗单方很多,醋茶、糖茶、蜜茶、枣茶、萝卜茶、丝瓜茶等数十种,全记在他心头。

  汤溪河流域的山、雨、雾、土壤适宜茶叶的生长,这里的人都爱茶,每年的清明要举办一次新茶节。吴大叔是茶节的第一个品茶客,他说好的茶,多半会评上本届茶节的名茶。汤溪河的媳妇儿们纷纷拿出自制的新茶,让吴大叔品评。

  当汤溪河上开始有了机动船、机动船上有了一批年轻的驾长和水手后,渐渐地汤溪河的新茶节不再是每年都办,喝茶也不再属桡胡子的三大嗜好了,那些年轻人更喜欢汽水、啤酒和易拉罐。

  不再做驾长了的吴大叔还是喜爱喝茶,从早到晚都蹲在茶馆里。他不要茶馆的茶叶,自己天天带着那只还舍不得丢的瓦尿罐里的青茶。

  蓝花土碗

  汤溪河的人为满八旬的老人祝寿很讲究,舍得花本,这是表现孝道的好时机。

  汤溪河的人给过了八旬的老人办丧事也很讲究,也舍得花本。老人归天是好事,汤溪河的人称为“白喜”。

  祝寿和办丧事的场面颇为热闹、壮观。这之中最气派的场面,要数在席上用的那些“蓝花土碗”。凡是遇上这种红白喜事的人家,事先就同窑场联系,专门烧制整整一窑的蓝花土碗。

  祝寿用的蓝花土碗; 上面写着“家父某某大人喜逢八旬崇寿志庆儿女孝敬”等文字。办丧事用的蓝花土碗虽说写有文字,但属“白喜”,也得专门烧制。

  这些专门烧制的蓝花土碗只能排上一次用场。红白喜事办完之后,几百只蓝花土碗会不翼而飞; 全被那些坐席的人悄悄揣回了家。对于揣碗的举动,主人毫无一点责怪之意; 碗被揣走得越多,越是表现对主人的尊重,主人越是高兴。

  揣回去的蓝花土碗是给家里的小孩子用,小孩子用这种碗吃饭会消灾免病、赶上老人的寿龄。因此,汤溪河长寿的人特别多; 每家每户都有一摞这种蓝花土碗; 老人们觉得,是蓝花土碗使他们代代长寿。

  有一年,一位记者发现了汤溪河这里的自然风光非常秀丽、独特,写文章介绍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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