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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之人参娃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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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你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吴邪知道霍玲对张起灵有好感,或者说不只是有好感的程度,他会瞒着张起灵来找他,倒是在自己意料之外。
“是什么事呢?”吴邪有点好奇了。
“吴邪,”霍玲突然正色唤了他一声,然后道,“三年前,我大概见过你。”
13、
张起灵将吴邪安置妥当后,转身面对桌上的东西。
他想他知道自己当年将这东西留在霍家的意义了。
藏青布包内,包裹着一方通体墨色的印玺,周身雕刻着复杂的龙纹,最上方的恶鬼栩栩如生,透着一股子邪气。如果没记错,这东西应该叫做“鬼钮龙鱼玉玺”,以传说中的西王母国陨玉雕成,相传有“通阴阳,晓生死”之能,曾在江湖上引起一阵风波,最后下落不明,想不到却被自己寄存在霍家。
事实上,西王母国所精通的“降术”,和茅山的“驱鬼术”还有些渊源。茅山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而降术针对的却是人,手法至阴至邪。这一方鬼玺散发的血气连霍玲的尸气都能镇住,可见是大凶大煞之物,就不知道是沾了多少生灵鲜血。
他是从哪里得到这样东西?为什么毫无印象?
张起灵于是根据自己的行为来反推当时的情况。若是平时,这样东西他肯定是带回茅山炼化,暂存霍府应该只是巧合。他当时的目的地是长白山,带着这东西十分不便,留在霍家,既能抗衡霍家尸气,不让霍玲病变,又能给他省些麻烦,的确是一举两得。由此可见,鬼玺的出现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原定的计划应该是从长白山回来便将鬼玺带走。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后来完全失去了这一段记忆,于是鬼玺便被阴错阳差地在霍家存了三年。
他失忆的事情会不会和这东西有关呢?
鬼玺克尸气,同时也会吸附阳气,常人携带危害极大,所以他才叫灵体较弱的吴邪在门外守候,同时自己又布下法阵,以防万一。不过,若想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必须走入他亲自布下的这个局。张真人衡量了一番轻重,最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的感觉一向很准。
他上前一步,站在法阵当中,将黑金古伞一展,一抽,伞骨顿时化为锋利雪亮的刀刃。张真人单手将古刀一横,在手背快速地划出一道血痕,血液很快便溢出伤口,顺着手背流淌下来,滴落在鬼玺之上。
鬼玺见血,煞气更旺,一瞬间整间屋子都充满刺骨寒意。张起灵凝神感应,从鬼玺泄露的气息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忽地,脑海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庞。
截然不同的衣着,同样温润的气质,青年于热闹的人海中回眸,微笑,言语,转身……
那是……
“吴邪。”张起灵不禁出声。
胸口突地一阵翻涌,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个豁口,张真人措手不及,顿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三年前——
没有钱了。
茅山首席大弟子张起灵张真人此刻面无表情地坐在茶棚里,事实上,他正在懊恼。
这次的路费原本就不多,他又疏于理财,结果最可怕的事终于发生了。距离长白山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他手里只剩下最后的十文钱。张真人算了算脚程,心说,接下来还要去除妖,现在可不是辟谷的好时机。
扔了一枚铜钱在桌面上,将茶水一饮而尽,张真人起身。来时的路上,似乎有一张金额不菲的悬赏告示,内容是什么来着?不记得,他只记得价钱高得离谱。他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算得上人生地不熟,本想快点赶路,如今看来不得不暂时落脚。再往北走,便进入人烟稀少的严寒之地,远不如这里繁华,赚钱的机会也就少了。
布告已经很旧了,这么高的金额却无人敢揭,可见事态严峻。张起灵揭下那张薄薄脆脆的纸,刚看了一行,就被一群早就盯着这边的人围了起来。
张起灵眼也不抬,问:“霍家?”那上面是这么写的吧?
那为首的霍家人嗓门很大:“大胆!你以为这告示是什么人都能揭的吗?看你年纪轻轻,量也不会有什么本事,还是早早滚蛋,霍家你得罪不起。”
张起灵压根儿不去听他说什么,只道了声:“带路。”声音不大,却比那人喊了半天更有气势。
霍家人一愣,又打量了张起灵一番,不禁也收敛了些:“你是何人?”
“茅山,张起灵。”
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变了脸色,张起灵心头的懊恼更重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霍家?啊,是那个很棘手的霍家。
跟着霍家人进了霍府,当年张启山面对的难题又摆在了他面前。霍家第三个患上尸化之症的人已经出现了,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无能为力。他虽然师承茅山,修的却是张家家传心法,真气里暗含张家内劲儿,较之寻常茅山弟子更为刚烈,虽是百鬼莫近,却并不适合救人。何况掌教曾为霍家推算命数,霍家是在下地时起了不该的贪念,遭墓主诅咒,三年之后方有一次化解的契机。霍家自己惹出来的因果,外人也无能为力。是以他为霍家指出了延缓之法,只取了半数酬劳,便无视霍仙姑的挽留,执意告辞。
他留在这里,只会带给霍家人不切实际的期望。霍玲能不能活,还要看她自己的命。所谓“命运”,“运”可以改写,“命”却是旁人无法插手的。
离开霍家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霍家的人始终跟在他十丈之外。张起灵无意理会,径自找了间跟霍家隔出三条街的客栈。那客栈前面有一条小巷,他走过去的时候,里面猛地冲出了一个年轻人。那人抱着个包,闷着头往前走,一个反应不及便直直地撞在张起灵身上。
“啊!”年轻人又是紧张又是尴尬:“对不起,小哥!”
张起灵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一番。
年轻人看来也是外地人,穿着打扮透着一股子书生气,面相很随和,让人看着挺舒心。只是他所怀揣之物,却让张起灵皱眉。
那包里有一股邪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寻常人带着早晚惹祸上身,轻则小病小恙,重则血光之灾。偏这人笑得十分单纯,对危机浑然不觉,见张起灵不做声,大概以为他生气了,越发诚恳的道歉,还小声嘀咕着“都是三叔”云云。
还是别管了吧,人各有命,张起灵想,这一趟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借过。”他说。
对方一怔,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侧开身。张起灵走了大概五步远,听闻身后的青年小小的“嘁”了一声,似乎颇不服气。
张起灵对这些见惯了,并不往心里去。
又遇见了。
早该猜到,在客栈门口遇上,多半两个人入住的是一家店,可偏偏又是隔壁房,这就有点太巧了。张起灵喜静,向来都是叫人把饭送到房里,而店小二敲门的时候,隔壁的房客正好上楼,张起灵开门,那人便在走廊和他对了个正着——正是白天见到的年轻人。
青年眼睛里顿时盈满了笑意:“小哥,这么巧。”
怎么有人这么爱笑呢。
张起灵拨冗看了他一眼,算是表达了“噢,是你啊”的含义,便示意店小二将饭菜送入屋内。年轻人见了略微皱眉:“小哥,一个人吃饭多没劲儿啊,楼下我做东请朋友,一起来吧。”
张起灵看看这个一脸傻天真的青头,摇摇头,当着青年的面合上门——那鬼玺似乎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这倒是一件好事。
不过很快,张起灵就知道他放心得还是太早了。
吃过饭没多久,他就听门外一阵喧哗,好像是一帮人呼啦啦地上楼。其中一个脚步虚浮,显然是喝得高了。接着是隔壁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一群人各自告辞,走了一些,剩下两个扶着一个喝醉的人进了屋。
那些人声音不大,但是张起灵在隔壁还是听得清楚。喝醉那个好像是叫“吴邪”,是个翘家的公子哥儿,和这些人是路上结识的朋友……朋友?
“他娘的,你不是说这小子很有钱吗?”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后,其中一个声音尖锐的说。
“这小子刚被忽悠收了那招灾惹祸的鬼玺,钱早花光了。咱们要想捞一笔,还得靠他家里。”
“难不成还要千里迢迢把他绑回去?哥儿几个可没这工夫。搜搜身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信物寄给他三叔!叫人把钱送来!”
“吴三省是个狠角色,我看咱们要吓他,起码得寄两根手指头……”
张起灵微微叹息,终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若只是劫些钱财,让这天真的小子长些教训,对他而言未尝不是好事,但是这些人的目的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一脚踹开隔壁房门,张真人轰轰烈烈的出场吓得众人一个颤栗。波澜不惊的眸子打量了一圈屋内,他冷冷地道:“你们在做什么?”
屋里桌上地上一团乱,青年无力地躺着,一个壮汉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正在青年的手指上比量。谁是“吴邪”,显而易见。
那俩混混先是有点儿慌,不过一看张起灵就一人,便壮起胆子,恶狠狠道:“哪儿来的臭小子,管什么闲事?不想活了!”
张起灵充耳未闻,他视线扫向床榻,见吴邪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大概是被下了药,他身体动不了,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一双眸子直直地望进他眼里,恳求,恐惧,悔恨,种种情绪交织。
张起灵收回视线,对那两人道:“我是他家里人,来接他回去,你们可以走了。”
“家里人?”对方狐疑道,“我们怎么没听他说过?”
“不信可以问他,”张起灵瞄向吴邪,居然一脸正色地道:“阿邪,为兄不是跟你说过,饮酒伤身,你怎么就是不听……要是知错了,就眨两下眼睛。”
青年听了,眼里顿时涌上些委屈,他巴巴地盯了张起灵好半晌,睫毛才不甘心地忽闪了两下,眼眶红红的,倒叫人不忍欺负了。
在其余人的诧异中,张真人走过去,一倾身就把青年打横抱了起来。吴邪身材修长,他抱起来竟毫不费力,步履稳健,大气都不喘一下。而吴邪因为药效浑身脱力,动弹不得,此刻软软地偎在他怀里,越发显得顺从依赖,倒好像张起灵真是他家人。
张真人将青年往怀里又拢了拢,对那二人道:“劳烦二位帮阿邪收拾一下行李,送到我房里,阿邪醉了,今晚跟我住。”
明明是平和的调子,叫张起灵说来却带着不容置疑。话音方落,他脚下一勾,没等人看清,一张圆木板凳就飞了起来,直直撞在那持刀大汉胸口。大汉惨叫一声,手里的刀也脱手而飞,正好落在张起灵脚下。张起灵一脚踏在刀柄上,像踩小虫子一般碾了碾,刀身便发出“格格”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就不用带了。”说完,张真人抱着人离开。
那混混一看被张起灵踩了一脚的短刀,顿时“啊”了一声。只见那刀刃翻卷弯曲,而刀柄竟然已经断成两截。二人顿时不敢再生事端,战战兢兢地照着张起灵的话做,然后趁着张起灵还没倒出手处理他们,逃命似地溜了。
张起灵回屋后便给青年把了脉,确认他只是中了寻常的迷药,但用量不少,药效一时半会儿是退不去的,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好在客栈的床榻足够睡两个人,吴邪被安置好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大概是药效上来了,刚才也不过是死撑着罢了。
张起灵和衣在他外侧小憩,他还是第一次和人同榻而眠,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耐。吴邪身上的酒气不重,他微微侧头就能嗅到青年本身散发的那种干净的气息,并不讨厌。只是吴邪心里应该是害怕的,贴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极软,但是肌肉都紧绷着,直到入睡后才放松下来。张起灵也不解释,就任他怕去。他在内心将这个勉强算得上青年的小子定义为初出家门不识人心险恶的富家子弟——吓吓也好,以后能长点儿心,别跟谁都“天真无邪”了去。
14
翌日清早,张真人感觉身侧有人动了动。他睁眼,就见青年侧躺着,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出神。张真人此人,那是最不怕人看的,向来都是他把别人盯毛了。他淡定无比地与其对视,果然,没一会儿,青年就一脸尴尬地低下头,大半个脸埋枕头里。张起灵心里好笑,小子面皮竟这么薄,倒像是被他怎样了似的。
“小、小哥,”吴邪咳了两声,声音还是中气不足,“谢谢你。”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拉过他右手,按在脉搏上。肌肤相触的瞬间,对方的身体又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舒展开了。
“大概中午就可恢复,”张起灵见他嘴唇干裂,便起身倒茶。吴邪身体还是软得厉害,连坐着都费劲儿,张真人便扶着他后背喂水给他喝。
又恢复了一阵,青年才道:“小哥,我叫吴邪。你呢?”
“张起灵。”
吴邪微微点头,小声地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随即又道:“小哥,是我大意,着了那几个混蛋的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我一定好好谢你。”
“你要怎么谢我?”张起灵问。
吴邪一怔,似乎没想到张起灵会这么直接,他抿了抿嘴,道:“你尽管提就是,但凡我吴邪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张起灵道:“我要你……包里的东西。”
吴邪被他吓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张起灵指的是他新收的古董:“小哥,你是想要这只鬼玺吗?”吴邪顿了一下,又说道,“小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报答你都是应该的。但是这只鬼玺有价无市,你没有路子,拿了也不好出手。你要信得过,不如等我帮你转手了,换成银两给你,可好?”
“不能卖。”张起灵看他,“这东西很危险,你不能再带着了。”
“啊?”青年一脸不解,随即了悟,“你是说它有问题?”
“至阴至邪,寻常人带着,轻则小恙,重则暴毙。”这东西血气太重了,他隔着布包都能闻到血腥味,可能跟降术有关。
果然,吴邪一听,脸色就变了。
“他娘的,我说那几个混蛋这么便宜就转给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吴邪小声嘀咕着,突然又“啊”了一声,“小哥,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自会带回茅山炼化。”
吴邪听了,又重新打量了张起灵,眼睛顿时一亮:“原来小哥你是茅山派的高人啊!”
张起灵这才知道,吴邪家乡距此地甚远,只有家里的三叔跟北方有一些生意来往。他此番出门是背着家里来寻药的,吴邪听说最好的人参可以延年益寿,他便想给年迈的奶奶找回一颗。但是这样的人参在药铺里很难找到,所以他便一路找到了北方来。他小时候听家里的二叔说过,在北方极寒之地,有一座长白山,山上盛产最好的野山参,他想去试试机缘,也许能找到传说中的长白参王。
“你走这么远,就是为了找人参?”张起灵问。
吴邪点头:“我……我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奶奶如何了。”
难为他一片孝心,只是做事到底太过冲动。张起灵想,若是把这小子丢着不管,只怕他也不会甘心回家去,依这性子,没等到长白山,身上的银子便要被骗光了。那两个人虽然走了,难保没有其他人盯着他。
正想着,门外的店小二却来问候,说是霍家的人来了。张起灵心知这又是打着挑人参的名义,来说服他为霍玲医病的。他已经推掉几次,霍家却还不放弃。如此一来……倒是有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他于是起身,对吴邪道:“人参的事交给我,你在这里等着。”
……
“张起灵到我家取了一颗上好的山参,过两天又送来了鬼玺,只跟我阿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我那时气不过,便一路跟着他,就在一家客栈门口撞见你,你跟他似乎很熟,你跟他说了两句话。你们就一起回了客栈,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霍府偏僻的小庭院里,人参娃娃听着霍玲的描述,眉头越皱越深。他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确认自己生前的信息,若霍玲说得是真的,那他岂不是三年前就与小哥认识了?
霍玲说,她当时认定吴邪是张起灵的朋友,便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也没有把事情告诉别人,所以霍仙姑并不知道他们见过。那天在大厅见到吴邪,她一眼便认出来,又见他并非人类,这才猜想吴邪是不怀好意的妖物,并不曾想到,吴邪当年竟是死了。
听了霍玲的推测,吴邪却摇头:“我虽然不记得生前事,却也知道自己是在长白山醒来,想是和小哥分别后出了事情,我的事应该与他无关。”
霍玲见吴邪说得肯定,便有些遗憾:“原来如此。本以为能提供些线索,看来还是没能帮上你。”
吴邪忙道:“不,姑娘能据实相告,吴邪已感激不尽。况且,等小哥恢复了记忆,兴许也能有其他线索。”真想不到他们居然是认识的,怪不得自己一见他就是这般信赖。
霍玲颔首,起身道:“但愿如此。那我先走了。我阿妈若问起,千万不要说我来过。”
“我知道了,我送你。”吴邪于是客客气气地将霍玲送到门口,正要道别,却忽地感觉心口一揪,猛地倾身,险些跌倒。
霍玲吓了一跳,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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