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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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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若是当场剥光了自己,那大爷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唤作封爷的男子邪狞一笑,周围立刻有人起哄,一时间笑声尖尖地刺入耳中。女子似是被人推搡着,哭声越发响了起来。

    景宫眉暗暗皱了皱眉,“住手。”

    她这一声清脆响亮,人群刹时静了下来。围观人群见是一名气度不凡的富家夫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景宫眉走向了包围圈中央,只见地上半跪着一名衣衫凌乱的女子,她头上的步摇斜斜插着,鬓发松散了些,脸上尽是泪痕,嘴角有些血污,她身线苗条,一眼望去便觉楚楚可怜。她此刻抬起头来求助地看向景宫眉。

    女子旁边则是站着一名银灰色交襟华服的男子,个头不高,脸上酡红一片似是喝醉了,双眼看到景宫眉时迷上了一层红光。

    “这位封爷,当街欺负一个弱女子,未免有失风度。”景宫眉冷着脸道,语气却是和缓温淡。

    封爷推开了旁边架着他的小厮,跌跌撞撞了两步笑道,“大爷我包了她。她这个月便是我的。我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你管得着么你?!”

    景宫眉笑笑,“封爷,你不过是包她伺候你。你买的是她的身子,可她并未签卖身契于你。你既非她的主子,哪里有权打她骂她。何况,你那银子想必是给了老鸨,她拿的必定是她应得的,她拿自己赚来的银子买东西,何罪之有?”

    围观人一听,连连点头,封爷却轻哼一声道,“她不过是个chang妇,本来就没什么名声。大爷我想她躺着就躺着,坐着就坐着。她生来就是让大爷我玩的!”

    女子听言,面色刷白,眼中陡露痛楚。

    景宫眉轻笑,“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她用自己的方式求生存,比起那些无所事事坐吃山空的登徒子来的有尊严。封爷既然这么在意名声,那么当街欺负一个弱女子,便是封爷出名的方式么?”

    封爷闻言,微微一愣,脸色红得厉害,他恼羞成怒道:“大爷做事关你屁事!识相的还不滚开?!”

    封爷说着就大力冲了过来,紫环一惊,一脚踹了过去。

    “休想出手!我家小姐是宇家三少夫人!”紫环喝道,眼睛瞪得圆圆的。

    封爷被踹倒在地,屁|股似是被撞掉了一块肉,他龇牙咧嘴地抽气,听到宇家三少夫人几个字时,突然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是把周围人给震住了。名唤珍珠的女子也吃惊地看着景宫眉,抓着衣裙的手骨关节白白的。

    “哈哈,笑死人了。宇三少夫人,你可知这贱女人心心念念挂着的小白脸是谁?”封爷笑得泪水攒在了眼角,“他就是你的夫君啊。”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13。珍珠风波续

    封爷话一出口,在场便喧闹起来,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对着景宫眉指指点点,有好笑的、愤怒的、叹气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跪坐在地上的珍珠却是低了头,抿着唇面色苍白。

    封爷笑道:“都说景家四小姐下嫁给宇家,却原来也不受待见啊。”

    景宫眉蹙紧了眉头,她看着地上那个楚楚可怜的白衣少女,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如今的局面真真是尴尬。

    “宇三少夫人,你还要阻了爷的好事不?”封爷跌跌撞撞,一脸好笑地看向四周的人,“都说正妻整治小妾,这娘们还没进宇家门呢,宇家三少夫人就迫不及待护起她相公的相好来了。谁都知道宇三少风|流成性,游手好闲,嘿。”

    围观群众又爆发出更热闹的议论。

    景宫眉蹙眉,示意紫环上前扶起了珍珠,她才转头看向笑得放肆的封爷道,“男人寻欢作乐不过是逢场作戏,那是才子之间玩的风雅。相公再不济也礼待他人,倒是封爷,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女人,实非大丈夫所为。还是说,封爷只落得找女人出气的下场?封爷既如此看不起我家相公,那么连珍珠姑娘都心仪相公,这是不是说明封爷你更加差劲?”

    封爷一听,恼了,他上前一步扭着劲道,“少给爷来这套。不过你长得比那娘们更美些,嘿嘿,不晓得宇三少在榻上销|魂时喊得是谁的名儿?”

    有人轻笑出声,也有人冲着封爷骂了几句。

    紫环气的面色发白,她立在珍珠前边骂道,“下作胚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白日里喝得醉醺醺的,浑身酒臭味都熏满大街,真真不要脸!”

    封爷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步伐凌乱,快步冲了几步手用力一推,便将紫环连同珍珠一道推倒在地。珍珠吓得一脸惊恐,紫环瞪圆了眼立刻站了起来。

    “臭丫头。方才你踹我一脚大爷还没算账呢!今个我教训不了你家小姐,尝尝你这丫头的味道也是好的!”封爷说着便要当街扑上去。

    “谁敢动我家丫头!”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封爷便被一脚踹开,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景宫眉方才正欲从后头踹那封爷,乍然听到声音,便见到宇庆宁自人群中神采飞扬地走了出来,掀开衣袍一脚踹中了封爷的胸膛。

    “娘子,这人不识好歹,你可曾受伤?”宇庆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却满是真诚。

    景宫眉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宇庆宁这人倒还算护短,她正欲回答,宇庆宁却一眼瞥见了还在地上的珍珠,他含着笑意的一张脸顿时严肃了些,不待她回话便几步上前将珍珠打横抱了起来。

    “珍珠,你怎样了?”语气着急。

    景宫眉一看,胸口立刻似是堵了一团棉花。这人太可恶了。

    珍珠苍白着脸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水光潋滟的眸子在见到他担忧的面容时泛起了微弱的亮光,只是她怯懦地看了景宫眉一眼,小声道,“三少,放珍珠下来吧。珍珠能走。”

    “无妨。我这便带你去看大夫。”宇庆宁面色柔和,眸中竟有几许内疚。

    “可是……”珍珠有些局促。

    宇庆宁见她看了景宫眉一眼,轻笑道,“没事的。我认识你比她早。”

    他说完,径自抱着珍珠往那街边的一家医馆走去,身姿颀长,背影潇洒。景宫眉心中暗恼,有股委屈盘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却又发作不出来。什么叫认识比她早?她可记得她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他撂下妻子不管抱了其他女子离开,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紫环气得原地跺跺脚,“姑爷太可恨了。小姐都已经救了那姑娘,他竟然……”

    “就是!宇三少夫人,你家……相公,这么对你,不如你跟了大爷走?”封爷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嘲笑。

    景宫眉正愁一腔怒气无法释放,她忽然绽放了一抹清丽的笑,缓步走向封爷。封爷被那一笑蛊惑住,呆在了原地。景宫眉立刻一记直拳只冲他面门,一拳下去,封爷鼻子似是开了酱油铺,一瞬便留下两行鼻血。

    “你!给我……哦!”封爷正欲招呼身边的小厮替他打,景宫眉紧接着一脚踹中了他的裆部,他双手捂着面色发白地跪了下去,痛的有苦难言。

    紫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家小姐平日里婉约端庄,可骨子里厉害的很呢。她瞪了封爷一眼,跑到了景宫眉身边,紫俏也抿唇暗自偷笑。小姐这一下,他不断子绝孙也要痛个几日了。

    景宫眉双手拍了拍,笑道,“像你这种人渣,我见一次打一次!我们走。”

    宇庆岩立在街边,眸中闪着晶亮的光,他暗自笑笑,方才还以为嫂子要受欺负了,哪晓得他还未出手,那封爷便被她修理了一番。他抿唇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离去,心中道,原还担心她会受尽欺负,如此看来,往后说不准真能将三哥吃得死死的,只是三哥……

    宇庆岩轻叹,手一招,宇小天便屁颠屁颠奔到了他面前。

    “少爷,可是想知道那封爷的消息?”宇小天挤眉弄眼道。

    “鬼灵精。”宇庆岩淡笑,肤色白皙,宛若玉雕的公子。

    “那封爷名唤封金银,是城中齐家的上门女婿。齐家是贩盐起家的,算是有些小财。听说齐家的大小姐天性善妒。这封金银平日里游手好闲,沾花惹草,却独独惧内。这几日听说齐家大小姐去城外的觉华寺礼佛去了。”

    “原来如此。”宇庆岩略略沉吟,“小天,找个伶俐的人前去觉华寺,势必要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给齐家大小姐知道。自然,三少夫人的名讳要隐去。”

    宇小天贼笑了声,“小的知道了。”

    宇庆岩笑笑,天青色长衫铺着温润的阳光,整个人更显风华绝代。

    两日后,越州城齐家闹得鸡飞狗跳。齐家大小姐齐欢自从在觉华寺听到了有关封金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花了五百两银子包了衔香楼珍珠姑娘的流言,气得当天便收拾包袱,将自己娘亲留在了寺中,自己带着侍女同小厮急急赶回了家。

    那时,封金银被景宫眉踹了一脚的地方还未完全恢复,终日里耷拉着眉,他左思右想,想着趁那母老虎未曾回来去喝喝花酒也是好的。于是他带了小厮去了衔香楼,在包厢里喝得满脸通红,恍然不知自家媳妇已经怒火滔天。

    齐欢一入府,便问开门的小厮那封金银在哪。得知他大白天又去喝花酒,齐欢的怒气陡然暴涨,她领着护院大咧咧闯进了衔香楼的包厢,那封金银未曾看清来人,笑嘻嘻地喊道,“来来,又来了个妞啊,让爷亲个……”

    封金银跌跌撞撞靠近了齐欢,这才发觉眼前这人正是自家那母老虎,眼见她脸色黑得可怕,封金银这才后知后觉晓得坏了,他刷白着一张脸立刻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子。娘子你别生气,我只是……都是她们勾引我的……真的,娘子……”

    齐欢冷笑一声,啪啪两下,狠狠甩了两个耳光。

    “好你个封金银!我齐家给你吃的穿的用的花的,你倒好,拿齐家银子来喝花酒!”

    “娘子。我知错了。娘子,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封金银讨饶,堂堂男子哭得像是个姑娘一样,衔香楼那些看客都甚觉可笑,在那嘀嘀咕咕。封金银却是有苦说不出,他娘子本就恨他无所事事,也厌他好女色,每次被抓包,他都要跪个几夜,还是饿着肚子的。

    齐欢一把拎住了他的耳朵,痛得他歪着头只好跟着齐欢走,完全就像个受气包。

    齐欢将他拉出了衔香楼,然后对着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护院道,“把他给我绑回府去!”

    “娘子,我自己走……自己走……”封金银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一溜烟朝着齐府奔去,慌忙奔走时,还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衔香楼二楼的包厢,珍珠仍旧穿着一身白色玉兰花纹的长裙,倚在窗前温婉地笑。

    “三少,上次,珍珠还不曾谢过三少夫人。若非有她,珍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轻声道,仍旧有些后怕。

    宇庆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无妨。谢我也是一样的。方才我给了白妈妈银子了。这一年你都不必再接客。”

    珍珠眼眶一红,眸中盈起了泪水,声音有些哽咽,“谢三少。”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14。秦府(一)

    景宫眉百无聊赖地在宇家又过了些日子,每日清晨去陈氏处请安必会碰到陈月娘。陈月娘喜欢不冷不热地同她说些有关宇庆宁的话,倒是宇华婷,只在晚膳时见过几次,不曾说多话,她也不曾正眼瞧过景宫眉,这一点同宇庆宁出奇的一致。宇庆宁时而在宁馨院的偏房居住,但白日里却甚少见到他。景宫眉到现在仍旧摸不清她的相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景宫眉有种虚度日子的错觉。她对着书桌上翻开的那页书长吁短叹。

    “小姐,你又无聊了。”紫俏在一边淡笑。

    景宫眉轻叹一口气,“有这么明显吗?”

    紫环拿了新沏好的雨后龙井踏进了书房,笑嘻嘻道,“因为小姐一直停留在那一页呀。对吧,紫俏。”

    紫俏含笑点头。

    景宫眉皱皱眉,一手托腮,另一手将书合上。

    也许是老天也觉得景宫眉无聊够了,她正走到桌边喝茶,便有丫鬟进了宁馨院,候在了书房外喊紫环的名字。

    丫鬟是芷平,先前一直是宇庆宁的贴身丫鬟,景宫眉将紫环同紫俏带来后,芷平便成了房外的丫鬟。只是宇庆宁如今住偏房,芷平便又去照看了,但景宫眉的房间,她却断断不敢进。

    紫环利索地出了房门,然后拿了一封信笺进来,递给了桌边的小姐。

    “小姐,芷平说这是秦家差人送来的。”紫环道。

    “秦家?”景宫眉隐隐似是听过这个姓氏,“哪个秦家?”

    紫俏走近,“小姐糊涂了。越州城四大高姓家族,秦许宇林,自然是那个秦家。秦家老爷曾经是京中的辅国大将军,如今是越州节度使,掌管越州、杭州、湖州三州。”

    景宫眉眉间微蹙,拆开了信笺,便见到称呼上写着外孙媳。外孙媳?莫非宇庆宁是秦家的亲外孙?若是如此,那宇庆宁的出身岂非寻常。

    景宫眉按住心中的疑惑将信笺看完后,眼中仍有些迷茫。信中只说翌日在府中摆下盛宴,请她过府一叙,其余只字未提。

    紫环见自家小姐凝神思虑,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景宫眉将信笺合上,问:“紫环,且把芷平唤来。”

    紫环点头,忙提裙出门去了,不多时,便将一身藕色丫鬟服的芷平带到了书房中。

    “少夫人唤芷平前来,不知是要芷平做什么事?”芷平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弯腰。

    “芷平,这信笺是谁给你的?”

    “回少夫人,这是秦家的一个名唤初六的小厮送来的。奴婢见他在后门处徘徊,才上前询问。这信笺是指名给三少夫人您的。”芷平仍旧埋头。

    “你既知道他的名字,那我问你,这秦家是何许人家?”景宫眉淡淡问道。

    芷平略略抬头,似是有些诧异,见到景宫眉询问的眼光,她又忙不迭低了头道,“回少夫人。秦老爷是三少嫡亲的外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做事吧。”景宫眉摆摆手。芷平便退出了书房。

    “小姐,没想到姑爷的娘亲出身饭饭。”紫环不知是惊是喜地叹道。

    紫俏却凝神说道,“小姐,此事有些奇怪。凭着秦家这样的出身,先遑论三少的娘亲会委身为妾,单凭出身,三少哪怕是宇家庶出,也是身份高贵。秦家若要见孙媳妇,大可从正门进,差人送来正式的拜帖,由大夫人做主知会你。如今却是自后门送来,实在古怪的很。”

    景宫眉点头,“秦家是百年世家,做事断不会如此失礼。若硬要说个理由,恐怕秦家想见我这件事不愿他人知道。况且这城中流言只说三少是庶出子弟,向来不曾听闻他同秦家的关系。爹爹也未同我提起过。”

    “这么说,三少的出身还被藏着掖着喽。”紫环低声道。

    “确有这种可能。以秦家当时显赫的身份,秦家女儿怎会嫁入宇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哪怕是庶出的小姐也一样,更何况是做妾。”

    “小姐,那你作何理会?”紫俏皱着眉。

    景宫眉抿唇想了想,若是不经陈氏便前去赴宴,恐怕陈氏颇有微词,连芷平都晓得秦家同宇庆宁的关系,陈氏必然更清楚。

    “我这便去下大夫人那。”景宫眉站起身,换了身衣裳便往陈氏的安康院走去,紫俏跟着,紫环留在了宁馨院。

    陈氏此刻正在榻上吃着宇庆岩替她剥的瓜子仁,一张脸笑得开怀,时不时露出几分宠溺。陈月娘则在一边有说有笑,同宇庆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夫人,三少夫人来了。”百荷撩起帘子,一脸淡妆的景宫眉便笑着走了进来。

    “嫂子在宇家可习惯?”宇庆岩起身,朝着景宫眉作揖,白皙的脸上是干净的微笑。

    景宫眉福了福身,“嗯。一切都好,劳四弟操心了。”

    “姑姑,月娘想起还有些绣样没画好呢,月娘便先下去了。”陈月娘的兴致似是被景宫眉破坏了,急急起来就要走。陈氏宠溺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挥了挥手。陈月娘便朝着景宫眉淡淡施了施礼由外面的宝兰挑了帘子出去了。

    宇庆岩面上似有几分愧疚,“嫂子见谅,表妹她自小被我娘宠坏了……”

    “无碍。都是一家人。”景宫眉笑笑,看向榻上已没了先前笑容的陈氏,心中轻叹一口气。

    “嫂子,你同我娘聊吧,庆岩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行告退了。”宇庆岩笑说,接着又转头看向陈氏,“娘,庆岩晚些再来看你。”

    陈氏点点头,由着宇庆岩出去,语气便淡了下来。

    “三媳妇,这个点来可是有什么事?”

    景宫眉也不坐,只是礼貌地说道,“婆婆。方才宫眉接到一封来自秦家的信笺,邀宫眉前去一叙。宫眉不敢擅自决定,故而想请婆婆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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