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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柔三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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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拔哪一根?”荷衣站在他身旁问道。
  “你怕看见流血么?”他突然问道。
  “会流很多血么?”
  “血会象箭一样地标出来,射到帐子上。”他道。
  荷衣觉得双腿开始发抖。
  慕容无风又道:“不过,如果我们用手及时地堵住出血的部位,再洒上金创药,缝合伤口,血就不会流失很多。”
  荷衣马上道:“慕容无风,这是你的活儿!”
  “嗯!”他道:“谢谢你提醒我。”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呆着。现在我一个人干就够了。”
  荷衣咬了咬嘴唇,道:“我才不走呢。我可以躲在你的背后。”她真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慕容无风的椅后。隔着椅背和他说话。
  “幸亏你不是我徒弟。”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尽在一旁捣蛋。”一边说着,一边“哧”地一声拔出了一只箭。然后熟练地涂上金创药,开始缝合伤口。
  “你现在干什么?”
  “干你最怕看的部分,缝针。”
  “缝针,这个,和大闺女绣花有区别么?”
  “没什么区别,人的皮肤也就是一块布而已。”
  “我怎么听了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呀?”
  “我现在开始拔第二根箭了。”说罢,他拔出箭,眼疾手快地按住出血之处,如法炮制,很快就料理好了第二个伤口。
  拔第三根箭的时候,终于有一串血标到了帐子上,把荷衣吓了一大跳。
  慕容无风在水盆中净了手,转动轮椅,将秦雨桑的上身抬起,开始用三丈白绫替他包扎伤口。
  荷衣则在一旁用水清洗他身上的血污。
  秦雨桑毕竟是个大块头的汉子,等慕容无风给他包扎完毕时已累得满头大汗。
  “你累坏了罢?”荷衣将毛巾在热水中浸了浸,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慕容无风按了按秦雨桑的脉,道:“他的血已经止住。虽然可能要三个月时间休养,总的来说,已无大碍。”
  荷衣喜道:“真的么?可是他……他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慕容无风道:“要他醒过来不难。”说罢,点开了他的两个穴道。
  秦雨桑的身子一抖,口中喃喃地呼唤起来。
  “荷衣……荷衣……荷衣……”
  慕容无风的脸微微一变,道:“他是在叫你?”
  荷衣有些尴尬地看着他,迟疑了半晌,才道:“嗯。”
  “他也叫你荷衣?”慕容无风板起了脸。他突然将轮椅往后一转,身子一退,淡淡地道:“既然他叫你,你们俩个谈罢。”
  荷衣跺跺脚,道:“他们一家人都待我很好。好得……好得就象一家人一样。”
  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慕容无风“哼”了一声,道:“一家人?”
  荷衣正要争辩,秦雨桑忽然睁开了眼,一看见荷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荷衣,你……你在这里。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荷衣本想挣开他的手,见他脸色惨白,大伤未愈,不敢造次。便微微一笑,道:“你别担心,你已没事了。只要好生地休养几个月,就会……就会好得和平日完全一样。”
  秦雨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有气无力地道:“你别……别去押镖了,就在……就在家里陪着我,好么?”
  荷衣见他一双眼睛殷切地注视着自己,想着往日他对自己处处照顾,心中一软,只想先哄着他,便道:“嗯。”
  秦雨桑大喜,双手在腰中乱摸,摸出一只宝石戒指。
  戒指上还沾着他自己的鲜血。
  荷衣看着血,心中一慌,连忙闭上眼。再睁开眼时,那戒指已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荷衣……嫁……嫁给我吧?”秦雨桑握着她的手,热切地道。
  “糟了!”荷衣心中暗暗地道。
  慕容无风已经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对着秦雨桑大声吼道:“你给我听着!这个女人,她不可能嫁给你!”说罢,抓着荷衣的手,一把将那枚戒指从她指上拽出来,往地上一扔,犹不解气,咬牙切齿地用轮椅辗了过去。
  那宝石虽硬,指环却是纯金做的,给木轮一辗,顿时辗成了奇形怪状。
  秦雨桑两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荷衣气得浑身发抖,道:“慕容无风,你……你疯啦!”
  “别跟我来这一套,方才你甜言蜜语地哄着我,难道就是为让我给你的情人治伤!”
  “你……你胡说!他昏过去了!是你把他弄得昏过去的!”
  “他死了才好!”他大吼道。
  “慕容无风,你是神医,你的医德呢!”
  “去他娘的神医!”慕容无风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这小子有什么好?你就算是要找,也要找个比我强的。你这没脑子的女人!”
  荷衣冷冷地道:“他怎么不比你强啦?至少人家比你多两条腿!”
  话一说出口,她立即后悔了起来。自已一定是气糊涂了!慕容无风平日素来对自己的残疾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内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他整个人突然一震,双手青筋暴露,好象被击倒了一般,看了看自己的腿,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荷衣,这不是你的标准。大街上卖烧饼的人都比我多两条腿!”
  “他至少肯给我一个孩子。”荷衣又道。
  “别把你自己当黄花鱼了!”
  “你把戒指捡起来,还给我!”荷衣恶狠狠地道。
  两个人凶狠地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慕容无风脸色苍白将轮椅一移,拾起戒指,扔给荷衣,淡淡道:“你嫁给他好了。他的伤已无大碍,这里已不需要我了。”
  说罢,他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她听见一阵马蹄乱响,慕容无风的马车疾驰而去。
  她泪流满面地坐在地板上,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荷衣的肩上,从她的胳臂之中塞进去一条手绢。
  荷衣抬起头,看见秦雨梅坐在她面前。
  “和他吵架啦?他好象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说……雨桑已没事了。只要好好地休养三个月就会好。”她叹了一口气,眼睛还是红红的。
  “过来坐一会儿,喝口水罢。”雨梅拉着荷衣到了客厅,将床上的病人留给秦氏夫妇照顾。
  她荷衣还是眼泪汪汪的。
  秦雨梅问道:“你们……认识?”
  荷衣点点头。
  “你们俩……很好?”
  荷衣又点点头。
  “你脖子上挂着那些药,就是他的?”
  荷衣低下头,道:“他的身子……不好,心……心脏尤其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的冷汗忽然簌簌而落。
  这一路虽不远,他却是吐着过来的,方才一场劳累,又加上一场气。
  他会不会?
  这念头只不过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人却在念头之前就已窜了起来,冲出门外,跳上马,疯狂地追了上去。
  她拼命地抽着马,头脑一片空白。
  渐渐地她看见了在前面缓缓而行的马车,看见了谢停云,却没有理他,而是打马向前,一直来到慕容无风的车前,敲了敲车门。
  没有回应。
  难道他真的犯了病?
  她的心竟狂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沉香初上,车里飘浮着一股淡而宁静的气道。
  炉上壶水微沸,泛着淡淡茶香。
  慕容无风刚刚为自己泡好了一杯茶,端起茶碗,试了试它的温度,正要准备轻轻地尝一口。
  然后他就看见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有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皱了皱眉,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四目相对时,那人竟是荷衣。她的脸上满是惊惶,看着他的样子,她诧异地怔住,张口结舌地道:“你……你……”
  他等着她说下去,她却“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
  醒来的时候荷衣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很暖和的床上。
  环眼四周,房子是完全陌生的,床上的被子和纱帐却似曾相识。
  她的额头上贴着一块膏药,手一摸,有一处红肿,已高高地鼓了起来,还火辣辣地发痛。
  房子很干净,铺着猩红色的地毯。桌上点着灯,很暗,似乎只够勉强照亮桌边静静坐着的那个白衣人。
  窗外月华如水。深秋清冷的寒气便一点一点地渗进屋来。
  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丝袍。
  “我已替你换了衣裳。你倒下来的时候,我的茶正好洒在你身上。幸好,那杯茶并不烫。”慕容无风的椅子离床几乎有一丈之遥。
  “你一头倒下去,正好撞到床榻的角上。”他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原本可以拉住你的,只是实在没想到你也会晕倒。”
  她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你的心脏越来越坚强,这难道不是好事?”顺手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斜依在床榻上。
  “跟某些人相处非得有一颗坚强的心脏才行。”他揶谕了一句。
  她淡淡一笑。
  “这么急着找我,又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他偏过头,淡淡地又问。
  她想了想,道:“没有。”
  “若没有事,你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他面无表情地道:“我们现在住在一间客栈里,离你的镖局并不远。我已派人通知了镖局里的人,他们不久就会送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欠了欠身,转动轮椅,准备退出房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别走。”她忽然大声道:“你若走了不理我,我就……我就把头发全剪了!”
  说罢她从床头拾起自己的剑,抓着一把头发就割了下去。
  等他赶过来的时候,那一头极长极细的乌丝已掉下了一大绺。他捏着她的手,将剑扔到地上,叹道:“你若生气,只管割我的头发,怎么割起你自己的来了?给我瞧瞧,还剩了多少?今后再莫做这种傻事。”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走下床,乖乖地跪了下来,将头枕在他的双膝之上。泪水涟涟地道:“你……你别不理我……”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半晌,柔声道:“头还痛么?”
  “头不痛,心痛。”她道。
  他苦笑:“你的心也痛?”
  “你……叫人担心死了。”她喃喃地道。
  那手拉起她,将她一抱,抱回床上,拉上被子:“外面冷,小心着凉。”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套在她的手指上。
  那是一只极小的红玉戒指,有些大。试了试,只有中指戴得上。
  她欣喜地看着他,脸飞红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戒面,上面凹凹凸凸,似乎刻着几个小字。
  “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字?”她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你不认得?”他看着她,有些窘地道。
  “不认得。好象是四个字。”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将四个篆书写在纸上。
  她左看右看,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篆字,你大约不认得。楷书的样子是这样的。”他又写一遍。
  荷衣拧着眉头,琢磨了半晌,道:“笔划这么多,人家哪里认得?不过,中间好象有一个‘虫’字……咦?无风,你为什么拼命拔你自己的头发?”
  慕容无风道:“以后就算你把所有的字都忘了也没关系,但这四个字你一定要认得。”
  “哦!”她道。
  “因为这是‘慕容无风’四个字。”
  她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呆了半晌,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脚在床上乱踢,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笑什么!”
  “呵呵……呵呵……这四个字我怎么会不认得?就是撕成八半我也认得。人家逗你哪!”
  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道:“一年不见,你几时变得如此刁钻了?”见她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那一身丝袍便从肩上滑下半截,少女若隐若现的胸膛在丝袍之下莲花般地绽放着。心中一荡,不禁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过去。
  她摸着他的脑勺,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我们以前去过的那座山,可还常去?”
  “没去过。”
  “你整天只顾忙……从来不晓得好好休息。”她叹道。
  “你若肯跟我回去,我们便在那山上好好地玩一玩。那天我们也只去了一个地方而已。”他在她的耳旁轻轻地道。
  “听说那山里有野人呢,只可惜咱们没瞧见。”
  “瞧见了。怎么没瞧见?”他道。
  “什么时候瞧见的?”她奇道。
  “你面前的这个人不是?”
  她咯咯地又笑了起来,道:“可不是!这个人呆头呆脑,十足一个大野人。”
  “荷衣,跟我回去。”他又道。
  “我下个月还有一趟镖,早就定下的。押完了那趟镖我就去和秦老先生说,我不干了。”她叹了一声,道:“虽然我不放心你,也不能说走就走。”
  “你不会又改变主意罢?”
  她摸摸他的脸:“不会。我得在你身边看着你,不然,你准会……准会不好好地吃药,不好好地吃饭,不好好地休息,整天犯病。我天天守在你身边,强过在这里提心吊胆。”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低着头,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她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我……我……是……你和我在一起,会……会很麻烦。”他的头低得更加厉害了。
  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轻声道:“不和你在一起我会死,会活活气死。”
  两个人忽然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我得走了。我可不能一整晚都呆在这里。叫你手下的人看了怎么说?”她咬着他的耳朵,道。
  他拽着她的胳膊,道:“你还怕呢?某天在某人的诊室里,是谁大喊大叫,让全谷的人都知道咱们俩连孩子都曾有过?”
  “我叫错了么?我叫错了么?”她马上大嚷了起来。
  “没错没错。”他死死地拉着她,生怕一提起此事她又要大发雷庭,一怒而去。
  “我们俩在一起,那也没错!”她气乎乎地道:“我们和别人完全一样嘛,只不过是次序有些颠倒而已。”
  “可不是。”
  “完全没有错!”
  “一丁点儿也没有。”
  “谁要说就让谁说去罢。”
  “谁敢说我就叫谁搬出谷去。”
  “喂,你几时又站到我这一边啦?”
  “我们是一边的呀。那些事,没我,你干得成么?”
  “可是,一开始,你就不对!”
  “怎么不对啦?”
  “那一天,在……在那个什么名字我记不得的客栈里,你……你先不老实的!”
  “那不是开始。”
  荷衣道:“那怎么不是开始?”
  “开始的那天,你站在我的书房里,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你记不记得?那裙子的下摆绣着一圈小花。领子的左边有一排暗红色的小扣子?你说,‘你好,慕容先生。我姓楚,叫楚荷衣。是个跑江湖的。外号叫做独行镖’。”
  她呆呆地听着,道:“你……你叫我住在听涛水榭,是因为……是因为……你早已……早已心怀不轨?”
  “嘿嘿。”他笑道:“我们商量下面的事情罢。”
  荷衣道:“下面还有什么事情?”
  “回到谷里,咱们总不能又不声不响地住在了一起,总得让大家知道。”
  “你是说,办喜事?”
  “虽然我最讨厌热闹,但这毕竟是你这一生中的第一次,如若你想热闹,我也不反对。”他捏着她的手,道。
  她的头忽然低了下来,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啦?”他连忙问道。
  “无风,我从没和你说起过我的生世。你现在想听么?”她忽然虚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你不想说就别说。我不一定要知道。”他抚着她脸,柔声道:“我只想作你的亲人,如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爹妈是谁。我一生下来,就被人抛到一条湖边。在那种地方,人们常常将女婴溺死在那里。我想大约我父母原本也打算这么做,只不过到了最后一刻,终下不了手。……将我捡回去的人是个尼姑,我的名字也是她给起的。”
  那手臂轻轻地环在她的腰上,叹道:“这些事情,你一定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她点点头,道:“你听了,会瞧不起我么?”
  “当然不会。”
  “那尼姑的法号叫做水月,脾性甚为古怪,经常莫名其妙地拿我出气。所以到了四岁的时候我实在受不,就从尼姑庵里跑了出去。那时正好有一个街头的马戏班子路过,领班的老头儿便把我藏了起来,教我和其它几个小孩子练习柔术。没多久,我就可以在大街上表演了。”
  慕容无风问道:“什么叫做柔术?”
  荷衣将自己的手伸出来,道:“你拿着我的手指头向后弯。”
  他轻轻一弯,发现她的手指竟能弯得很低,弯到一个常人根本无法达到的角度。
  “练这种功夫,一定很苦,小孩子怎么会愿意练呢。”他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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