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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蒲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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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思沉思了几秒,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眼神里有很多的不确定。
“雨思,我没什么野心,对于现在这个公主的名头也不在意,无非是想保证自己在乎的这些人都平平安安罢了”,楚芽儿眼神坚定地表白了立场。
梅雨思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她眼神里的清澈,总让人莫名地想要去信任,去亲近,“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从种种迹象看来,跟世子爷脱不了干系”。
楚芽儿其实已经猜到了他,只是不确定,她宁愿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撒了那么大一张网,集结军队,安插人进宫,种种的种种,都已经预示着,这场争斗不可能是小打小闹的一场游戏。
“你们也不知怎么就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芽儿,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有一点我肯定,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一段时间,他日日站在那里发呆,人也消瘦许多,无非是念着你……”,梅雨思劝道,她相信这世上总有痴情之人。
“雨思,我知道的……”,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去说,只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打转。
“你个丑八怪,连倒个尿壶都倒不好,你怎么不去死?”,从冷飒的院子里出来,绕到另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拐角的一座房子后门,一个长相尖酸的中年妇人正在骂人,地上坐着一个女人,身上的粗布衣服,有些脏乱,头发也如枯草一般,看不清人脸。
“我们这花楼可不养吃闲饭的,你要是好命,也跟那花魁一样,一夜能给楼里赚进千两银钱,老娘也把你供起来,谁叫你没这命,不投个好胎……你说说你有什么用,怎么不去死,死了一了百了,记得死远些,别脏了楼里的地方……”那老女人骂得特别难听,不堪入目。
楚芽儿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她看到地上那个女人那一截雪白的脖颈,看着年岁不是特别大,她只是窝在地上,不吭声,一动不动,由着女人骂。
“哟,这是哪个楼里的姑娘,长得真带劲”,老女人侧眼看到了楚芽儿,脸上瞬间就笑了,“姑娘,要不要到我这楼里来,保准呀,赚进这数不清的银钱,黄金珠宝随便你选……”。
这一带多的是妓院花楼,怪不得这老鸨子也把她看成那样的人。
楚芽儿压住心头的厌恶,想快点走过去就算了。
“楚姑娘……”,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是摊在地上那个女人。
相遇故人
楚芽儿停住脚步,女人微微抬着点头,那张脸把她吓了一大跳,半边脸是好的,光滑白净,另外半边却如鬼魅一般,布满了烧伤的痕迹,非常的狰狞,楚芽儿定住心神,觉得眼前的人却是有一点点眼熟,“你是?”
“楚姑娘,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女人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表情让狰狞的脸瞬间纠结在一起,更加的丑陋。
白兰,她是白兰,楚芽儿想起来了,她是望月山庄的大少奶奶,胡大旺的大儿媳妇。
给了一锭金子给老鸨子,打发了她,两个不算是朋友的故人,坐在妓院的后门门槛上聊了起来。
“当日望月山庄被灭门,没有见到活口,大火烧了半边天都红了,没想到我们既然能在这里在遇见,真的是恍如隔世”,楚芽儿将她扶起,坐到了门槛上,她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谁说不是我命大呢,当日,我躲进地窖,活了下来,只是脸毁了”,白兰回忆起那场劫难,心里仍在发憷,那些人眼睛里没有半点感情,只是见人就杀,人的鲜血热乎乎的温度溅到她脸上时,她已经吓得从头到脚都麻了,动弹不得。
楚芽儿回想起当日在门口被那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几欲作呕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当时虽然冷飒承认,这件事是血楼动的手,但血楼只是个收钱办事的,幕后真相始终没人知道。
白兰咬着牙,迸发着恨意,“我知道,是他,我看到他了……”。
“谁……谁……”,楚芽儿急切地问道。
“是胡成”,白兰很肯定地说。
“胡成?”,楚芽儿有些懵了,胡成是胡大旺的大儿子,白兰的相公,她在望月山庄待的那段时间,她压根没见到胡成的面,但是他怎么会动手杀掉自己家里人,还是灭门这种没人性的做法。
白兰点了点头,“那日我看到他了,我亲眼看他一剑捅死了芬儿,胡成,他就是个冷血的禽兽,我们成亲三年,同床共枕,却捂不热他那颗石头心,不,他压根没有心,翠儿也是,怀着孕,后面就死了,说不定也是他害的……”。
翠儿的死,楚芽儿是知道的,是云奎动的手,他当时是说翠儿想杀他,所以动手杀了翠儿,在这个里面,有这个胡成什么事呢。
“我之所以活的像鬼一样,我仍然想尽办法要活着,就是想有朝一日,亲手杀掉这个冷血的畜生,他不光杀掉了望月山庄所有人,就连我娘家都没有放过,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毒死,我敢肯定就是他干的,就是”,白兰几乎要把满口的牙齿咬碎,那样的恨,像藤蔓一样,紧紧束缚着她,一呼一吸之间都勒的人生疼。
楚芽儿被她的情绪感染,心里有些憋闷,“你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在京城?”
“是,原先除了洛城,他最长待的地方就是京城,我总有一天会把他找出来的,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会放弃”,白兰很有决心,人如果拥有了爱,他会幸福得无坚不摧,人如果拥有了恨,他会刻骨地活着,哪怕苟延残喘,哪怕命运堪忧。
“白姐姐,若你信得过我,便跟我走吧!”,楚芽儿被她眼里那团旺盛的火焰晃得心动,开口道。
白兰的嘴角抿出一丝苦涩,“我不是怕现在的苦日子,我只是想快点报仇,姑娘而今是举世盛名的云端公主,若愿意帮我找那个人渣,肯定要比我大海捞针要快很多”。
楚芽儿点头,算是应了。
她不能带白兰进宫,只得将她安排在大皇子在宫外的府邸里,只说是一位朋友,劳他照顾,并把寻人的事情一并委托给了他,云翔一口应了下来。
这已经这个礼拜,楚芽儿第二次在御花园撞见陈梧桐了。
心里觉得厌烦,想悄悄转身走掉算了,没想到还是被她眼尖发现了,“诶,公主?”
“陈小姐呀,又来陪贵妃娘娘?”,陈梧桐和云杰的婚事定了,整个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站到老远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乐呵什么。
“是啊,贵妃娘娘招我进宫,说是陪着说说话”,陈梧桐脸上一脸自豪。
这婆媳俩相处得可真好,“那陈小姐就快去吧,别让贵妃娘娘等久了”,楚芽儿可没什么心思跟她扯太多。
“公主一起去吧,贵妃娘娘宫里的红梅开了,邀了好些妃子去赏花,那梅花可是炙火国进贡来的,我们这本土的梅花可都没那么早开的,而且就开那短短的几天,说不定等明天就谢了,一起去瞧瞧吧!”,陈梧桐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楚芽儿不知道她这样生拉硬拽地到底有什么目的,兵来将打水来土掩,她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那树梅花确实开的特别好,比一般的梅花不光花期要早许多,颜色也浓烈,远远望去,不像一株红梅,倒像是春天里一株开得热火朝天的石榴。
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妃子,除了木美人,其他的,楚芽儿一个都叫不出名字。这后宫里向来人多,她也不费那劲去认识那些个妃子女人。
倒是木美人见她进来,立马朝她走了过来,“没想到你会来凑这个热闹!”
两个人毕竟是旧识,少了诸多装模作样的礼数,显得比旁人亲近许多。
“我原不想来,被陈梧桐硬拽过来的,不过看着这梅花,也还算没有白来”,楚芽儿伸手触到了那微凉的花瓣,隐隐约约还闻到了些淡雅的香味。
“你会不枉此行的,等下等着看戏吧”,木美人往她旁边靠了靠,脸上挂着笑,压低了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哦?”,楚芽儿挑了挑眉毛,也来了兴趣。这日子平淡如水,有戏看还真不能错过。
赵贵妃千呼万唤始出来,今天竟然穿了一身正红的凤袍。众人惊呼,但谁也没敢问出来。
“我怎么觉得有些人在作死呢”,楚芽儿压着声音,跟旁边的木美人嘀咕。
木美人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贵妃娘娘今儿是怎么啦,怎么敢穿成这样,这正红凤袍是皇后才能穿的,这不是逾矩吗?”,楚芽儿听到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妃子在那里嘀咕,声音很小,但她却听得分明。
蹊跷的赏梅
“这后宫里这么些年,就属她地位最高,而且一直管理着后宫,与皇后无异”
“再与皇后无异,也毕竟不是皇后不是吗”
“我听说赵元帅要回京了,又立了大功,皇上已经露出风来,说等元帅回来,就立贵妃娘娘为皇后”
“说到底还是要娘家人争气,有靠山”
“那她这样也太着急了,都舍不得等那道封后的旨意下来,就急急忙忙做好了凤袍出来显摆”
“这后宫里数她最大,太后又不插手这些,那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小点声,被人听到了,还想不想过安生日子啦……”
站在前面的几个妃子开始对着赵贵妃好一顿恭维,已然要讲皇后娘娘的称谓要挂在嘴边上的趋势。
“没想到公主也来啦?”,赵贵妃正志得意满的享受着她们的恭维,眼睛一扫就看到了站在后边的楚芽儿和木美人,这两个人是她最不待见的,“木美人也来了,看你怀孕了怕有个闪失就没去请你,想不到你却是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两个脸皮还真厚,不请自到了。
“在御花园遇着陈小姐,一再地说娘娘宫里的梅花如何的奇特珍贵,云端便忍不住跟来瞧瞧了,还望娘娘不要介意”,楚芽儿朝前走了两步,说道。
“我可是特意来给娘娘请安的,没想到撞到众姐妹都在娘娘宫里,说到底,是我这个人有眼福”,木美人朝赵贵妃行了礼回道。
“既然来了,就都好好赏吧,这花也就开那么几天,等花期过了,就得去炙火国了”,赵贵妃心想可得离木美人远些,现在她正当宠,太后又看重她肚子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别怪在她身上,她儿子这么大了,木月儿就是生出个神仙来,也挡不了云杰的路,尚且由着她得瑟两天。
“娘娘宫里这株梅花,可金贵着呢,专门从炙火国请了个花匠一年到头,就只打理这一株花”,旁边一个不认识的女的鼓吹道。
“当真是漂亮,想必皇上也舍不得错过这样子的美景”
“皇上已经让高公公打过招呼了,说晚上来娘娘宫里用晚膳”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跟麻雀一样,一点点话头,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就俨然可以唱出一出戏一般。
“娘娘宫里的好东西,可不止就那一株红梅,我听说,娘娘新得了一张全是檀香木做的床,一放进屋子,满室生香”
“你倒是消息灵通”,赵贵妃脸上有些得意,这张床还是她的兄长从边防运过来的,路上都耽搁了两个月,当真是好东西无异。
“娘娘,让姐妹们开开眼界吧,就算没机会享受,看一眼也是福气”
“那就让你们去瞧瞧……”,赵贵妃架子端够了,松了口。
一大群人朝赵贵妃的寝殿走去,那门刚一推开,那股子淡雅悠长的檀香味就笼罩了众人的鼻腔。
当真是好闻,那股子香味并不浓烈,但让人很是舒服。
“好香啊,不光是香味好闻,檀香对于人的身体也大有裨益”,妃子说到。
“就是,不光味道好,做得也好,你们瞧瞧,这款式,这雕工,这上边的凤凰栩栩如生,跟要飞起来一般”
即便一直抱着来看热闹的心态,但看到那张檀香木床,楚芽儿还是不得不感慨造物之精致,古朴典雅,雕工精细,馨香微微散发出来。
胆大一点的几个女人已经动手去摸了摸,就连床上的幔帐也觉得比自己宫里的稀奇许多。
“你看,那是什么?”,突然一个女人一声惊呼,众人看过去,那枕头下边隐隐约约有一件衣裳,只露出一点点衣角。
赵贵妃突然心里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东西已经被站在床边的木美人一把拽了出来,“什么脏东西?”,木美人直接将它甩到了地上。
大家看得分明,那是一件男人的褂子,粗布褂子,是那种干体力活的男子才穿的。
“啊……”,屋里突然像噤了声一般,大家都不吭声了。
“这……这……什么脏东西,怎么会在本宫的床上……”,赵贵妃已经紧张地语无伦次,丝毫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扬,“阿喜,阿喜,这怎么回事?”
显然这个阿喜是赵贵妃的贴身宫女,小宫女显然也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旁边另一个看着年岁更小的宫女,凑过来看了一眼,状似天真地说,“这好像是莫花匠的衣裳……”。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仍旧是不吭声。
赵贵妃咬着牙,恨不得掐死那个小宫女,她心里已经隐隐觉得有人要害她,而且没那么容易善了。
“这肯定是哪个不知羞的宫女干得好事,还敢玷污本宫的床,你们这些玩意,说,谁干的,不然本宫一个个打死你们……”,赵贵妃发着火,想办法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宫女私通,顶多是她当主子的管教不严,比起给皇帝戴绿帽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小多了。
几个宫女已经哆哆嗦嗦跪下了,“贵妃娘娘,奴婢没有做这种事……”,都在求饶。
“看来不动手,是没人会老实呢,王嬷嬷拿鞭子来”,赵贵妃已经在心里确定,一定要找个替罪羔羊,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个宫女早已经哭成一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娘娘这是做什么,几个宫女而已,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敢在主子的床上胡混,娘娘莫不是想打死这几个宫女,来个死无对证?娘娘可别忘了,今儿个这事,可是姐妹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娘娘是想当我们是瞎的吗?“,这个大胆出头说话的正是木美人。
赵贵妃没想她敢公然跟她作对,心里恼羞成怒,”本宫知道了,就是你,你这个贱人要害我,是你……”,木月儿不请自来就是为了看她的好戏,或者这场戏就是她一手导演的。
“贵妃娘娘可不要血口喷人,欺负月儿新来的什么都不懂,由着你胡说。这件事情,我没资格说什么,一切要皇上定夺”,木美人半点不露怯,直面赵贵妃的职责,手下的宫女已经机灵地出去,请皇上去了。
倒台
“你这是摆明了要跟本宫斗,你知不知道本宫要弄死你,只要动动手指头,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两样……”,赵贵妃已经断定这件事是木月儿弄出来整她的,心里的愤怒已经盖过了理智。
“贵妃娘娘莫要失了风度,事情是不是冤枉,是不是有人陷害,父皇来了自然有定夺,这样子威胁木美人怕是不合适吧,父皇听到了,贵妃娘娘的罪估计又多了一条了”,楚芽儿有些火上浇油的嫌疑,说这话的时候还和木美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赵贵妃的眼神又转到楚芽儿身上,“本宫怎么忘了还有你,你跟木月儿合起伙来害本宫……”。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我楚芽儿从来没来过娘娘宫里,连这大门朝哪边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要是知道今天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我恨不得躲远些,不至于让某些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楚芽儿回道,她的立场也已经分明,她站在赵贵妃的对立面。
“好,好,你们休想这么容易就害到本宫,休想本宫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赵贵妃词穷,只是梗着脖子叫道。
没等一会,皇上还没到,太后先来了。
一进来就看见了赵贵妃身上这通红的衣裳,一下子脸就耷拉下来了,在这宫里这么些年了,急功近利到这种地步,就跟那刚进宫的小丫头一样。
赵贵妃人不算顶聪明,但也绝对不傻,她知道今天的事可大可小,皇上来了,怕有什么闪失,她直接使眼色叫手底下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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