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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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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时分,两人都只是穿着单件的薄衫,隔着轻薄的衣服料子,对方身体的温度和内里的肌肤都极易挑拨起年轻男女的浮躁。 
  她的皮肤有些冰冰凉的,在燥热的傍晚,传达在应宸泽掌见得触感十分舒服。渐渐地,他有些迷醉,捧着女孩的脸,寸寸不落地亲吻着。
  屋子里越来越燥热,荡漾在两人间的,是抵不住的柔情蜜意。
  他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轻咬她的耳垂,嗓音无比低沉沙哑,努力压制住什么似的,吐出四个字:“想而不能。”
  然后,他停下自己使坏的手,扣住她的头,把她紧紧地箍在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六月的天,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高考的第一天还是艳阳高照,第二天一早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丝,等到郝倾城结束上午那一场走出考场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已经有了可以砸痛头的威力。
  她心情不差,准备带着这个好情绪走进下午的考场,一切,都那么好。
  在途中她看到了叶习影,她撑着一把透明色的蓝色雨伞,穿着漂亮的纯白连衣裙,像一朵白色的雪莲在雨幕里娉婷而立,美好的不像话。
  隔得老远,隐隐约约中,叶习影好像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模模糊糊中,还有她冲着她投来的似是而非的笑,像是示威,像是得意,又像是怜悯。
  她分辨不清。
  她朝着校门口走去。
  然后,她看见了数月不见的母亲。
  母亲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佝偻着身子站在雨幕里,凌乱得一塌糊涂,那张朴素无华的脸看起来比数月前相见时,老了十岁不止。
  脸上还蜷缩着一条条张牙舞爪的泪痕。
  她冲了过去,焦急地问:“妈,你怎么来了?”
  母亲摁住她纤瘦的肩膀,像在支撑着自己就要倒下去的倦体,眼泪再一次决堤:“倾儿啊,去见你爸爸最后一眼吧。”
  郝倾城举着的伞,瞬间落地,溅起了一片又一片带着污泥的雨水。
  母女俩狂奔到梧城市第一医院的时候,郝倾城推开急救室的门,没有见到父亲,她只看见一块白色到刺眼的布微微的拱着,遮盖住下面一具僵硬冰冷的躯体。
  郝倾城从小到大没有见过死人,她以为她会害怕,然而,当她疯了一样地揭开遮盖在父亲身上的那块刺眼的白布时,她忽然就安静了。
  最疼她爱她的父亲,此刻安详地躺着,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脸色苍白如一张透明的纸,无色的唇紧紧地抿着,他的手指已经僵硬地动不了分毫。
  她不停地在父亲的手上摩挲着,用力地抚摸,极力地想要把他捂热,可是她都不知道,她身体自上而下,无一处不冰凉彻骨。
  她昨天还在小卖部给家里打着电话,一切都那么好,父亲温和地声音还回响在她耳边,他说,倾儿,好好考,回来咱一家人去云南旅游,爸带你好好玩玩。
  她的泪水像是从决堤的坝上奔涌而出,猝然地跪坐在床边,用她声音所能发出的最大分贝,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爸爸。
  许久许久。
  母亲的身子早已经瘫软了,同她一样跪坐在冰凉的地上,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嘀咕着:“怎么会走得这么快,他刚才还说,要等你回来,才咽得下最后一口气,他明明答应的,不然,我是不会去考场外等你的,我是不会去的,不会去的……”
  她是不会去的,她是不会去拿女儿的未来开玩笑的。
  反应过来这一点,她拖起沉痛的身子,去拉女儿:“走,赶紧给我去考场。”
  郝倾城紧紧地扯住父亲的手,任她怎么拉也不挪动分毫:“我不去,我要等爸爸醒来,妈……妈……”她一遍又一遍地反抗,“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声音几近破碎,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最后,母亲疲惫地摊□□子,整个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落泪,无力地哭着。
  她回抱住母亲,泣不成声。
  母女俩在医院的抢救病房里一直待着,直至医院的工作人员用冰冷的白布再一次罩住郝启良,推去太平间,母女俩才缓过神来,朝着床车冲了过去。
  听母亲说,父亲一个月前刚跳槽,和另一家建筑企业签订了劳务合同,相比之前,工薪翻倍了,稳定性也提高了。一周前,施工企业刚启动了宣县新一期的建筑工程,父亲作为这期项目的包工头,时不时地往工地上跑。
  今天上午,父亲接到和他一同负责这期项目的另一个包工头的电话,说是质检单位突袭,发现好几个楼层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本是难得的一天休息,却不得不赶到现场斡旋。
  父亲是从高达三十米的脚手架上摔下来的,据现场知情人说,父亲摔下来的时候,他所在的那片脚手架几乎全部塌陷。幸而被同片的脚手架和其它障碍物拦截过好几次,才没有当场死亡。在被送往宣县第一医院经过第一轮保险抢救后,又立马送往梧城第一医院,最后,抢救无效身亡。
  和父亲在同一片脚手架上还有几位现场的施工人员,全部重伤。
  死亡人数,只有父亲一人。
  郝倾城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想起全身上下无一块完整的父亲,一会儿麻木,一会儿又痛得难以自抑。最后,她用破碎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嗓音,冰冷狠决地吐出三个字:“有凶手。”
  然而,不论是施工企业,还是公安局的调查,都十分直截了当地判定这是一起简单纯粹的工地安全事故。
  不论她多么坚定自己的想法,母亲和各方单位都没有一人相信她。
  母亲说,我们一个踏踏实实、安分守己的普通家庭,哪有机会去得罪什么上流社会的人,更别说最后扔了命,孩子,要怪就怪咱命苦。
  她不是认命的人,那一刻,她是多么憎恨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除了那点可怜的工伤赔偿和封口费,她竟不能为父亲的死讨个公道。
  那天,她没有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也没有去小山坡赴约。
  她不是忘了,她只是不想以一种绝望的姿态站在他面前,还要残忍告诉他,她失约了,她不能陪他一起去m大了。
  她也没有回小屋,而是和母亲带着父亲临时赶回了宣县,将父亲火葬,曾经那么完整精神的一个人,如今只是一捧能被清风吹散的薄灰。
  将所有的后续事宜打点结束,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后了。
  冷静下来后,她把所有的事情清晰地理了一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把这一切和叶习影联系在一起的。
  高考前一个月,在学校的小路上遇见她,她别有深味的笑;高考前一天,她光临她的小屋,留下一句“只怕人你是带不走了”;高考第二天的上午,她撑着一把透明的蓝色雨伞,站在远处对她若有若无的笑……
  父亲不会平白无故就跳槽,也不该在原本休假的一天,火急火燎地赶去施工现场,更不可能正好站在那片搭建不合理的脚手架上。
  唯一的解释就是,背后有人在操纵。
  她绞尽脑汁地想,父母老实巴交半辈子,好善乐施,古道心肠,去哪里得罪人。
  他们这样一个普通家庭,哪有机会对上流社会的人构成威胁,最后,停留在她脑海里的,只有她和应宸泽长达三年的恋爱。
  细想之后,她威胁到的,只有叶习影一人。
  她听应宸泽的死党许瀚庭提到过,叶习影家族三代为官,是个十足的红二代。她的父亲在官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要将整个梧城市玩弄于鼓掌之中。
  能在短时间内摆平一切,将事情偃旗息鼓的,她再也想不出还有谁。
  她回到梧城市,去找叶习影。
  一番周折,她来到了一栋复式小别墅前,蹲在精致铁门的围栏旁,慢慢地等。
  一个多礼拜了,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清澈水灵的眼眸里,布满血丝,整双眼睛憔悴得凹了下去,阖上眼,全是父亲冰冷残缺的躯体。
  她本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然而,此刻的她,恨意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颤动。她甚至想拿一把刀抵在那个恶毒女人的脖子上,质问她,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太残忍,何以搭进一条完好的生命?
  蹲了太久,脚麻得厉害,她努力撑着身体站起来,一阵眩晕,她赶忙扶住了身边的围栏,这才站稳。她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再一抬头,便看见了刚从一辆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叶习影 。
  一袭飘逸的湖蓝色连衣裙,头发弯弯地搭在肩头,提着个精致的小包,几日不见,看起来更加成熟有味道。
  高考一结束,那尚存的一点清纯的学生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习影看到她时,挂着疏离的笑,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似乎她的出现,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郝倾城愈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二话不说,冲到叶习影面前,直接就甩了她一个巴掌,叶习影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红色鲜明的五指掌印。
  她身后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立马上前,一人扣紧她的一只手,郝倾城双臂动弹不得。
  叶习影用手抚上自己的脸,惊讶又气愤:“你发什么神经?”
  郝倾城苦笑一声,冷淡而又讥讽地问:“你爱阿宸,是么?”
  叶习影似乎完全料不到她会这么问,抚在脸上的手倏地顿住,很快又恢复过来:“和你有关系吗?”
  郝倾城用尽力气,一把甩开桎梏住自己的手,上前一步,凑近叶习影:“一个多月前想方设法让我爸辞工跳槽,高考前一天跑来我这打心理战术,一周前,破坏了我的高考,毁了我的家庭。你的阴谋伴随了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是不是阿宸向我表白那天起,你就开始蠢蠢欲动,你的心就被你那所谓的占有欲、公主病给黑了?所以这三年来,你一直按兵不动,就是为了这一天,对么,我说的对么?”
  她的声音沙哑极了,每一个吐出来的字,都极为沉痛,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叶习影听着她字字控诉,漠然之情不减分毫,更加气盛:“郝倾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她就要拉开铁门,走进别墅。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叶习影转过身来,看着她。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爱阿泽。从我五岁起第一次见到他,我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一直以来,我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能靠近他的异性。只是,你出现了。”她顿了顿,紧接道,“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是要放弃吗?”
  她的话里藏着隐隐的笑意。
  “我为什么要放弃?”郝倾城冷冷道。
  “哦,我忘了,是他要放弃你。”
  “我不相信。”
  “下周六,学校会举行颁奖仪式,你肯定考得不错,记得来哦。”
  郝倾城紧紧地咬着唇,坚韧地看着她。
  叶习影看着她一脸倔强的样子,继续煽风点火。
  “还有,我告诉你他的登机时间,下周日晚上八点的国际航班,飞美国纽约。”说完,她拉开精致的铁门,走了进去,走时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句,“对了,我们都是头等舱。”
  郝倾城腿脚不受控制后退一步,冲着叶习影的背影,几乎声嘶力竭:“弑父之仇,永不节哀。”
  说完后,她几乎是瘫软地蹲在了地上。
  叶习影高挑优雅的背影,倏地一顿,又很快地恢复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高考第二天,最后一堂考试,应宸泽早早地提交了试卷,出了考场。
  外面的雨很大,他想要不站在考场外等她,一块儿走得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他的小倾性子太稳,即便是老早答完了卷子,也得检查个数十遍,到最后才交卷出考场。
  他心情欠佳,实在是被父母唠叨出国的事搅得有点乱,撑着伞在雨中静立了好一会儿。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他去买了一杯奶茶,是她喜欢的口味。雨渐渐停了,他如约而至,来到小山坡,依旧是靠着那棵法国梧桐,看着微澜的湖色,静静地等她。
  下过雨的天,法国梧桐粗壮的树干上漫布着湿漉漉的雨水,他的背脊有些凉,但还是习惯性地倚着,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持续地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也许更久,她一直都没有出现。
  雨又淅淅沥沥地飘了起来,让人心烦意乱。
  他跑去小屋找她,小屋的门是紧锁着的,他有她的钥匙,打开门后,空荡荡的,东西都在,人却不在。他在小屋里坐了许久。直到母亲打来一通电话,他这才回过神来,坐在她的书桌前,提起笔,留下一张便条:
  “回来后,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站起身,走到屋外,锁门。
  忽然,夹在门缝一角的一张小纸条飘了出来,落在他的脚边。他俯下~身,捡了起来,是她的字迹,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
  “阿宸,不要找我,我们分手吧。”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纵使刚才在雨中不知疲倦地等着,他也不觉得这般刺骨心寒。他紧紧地攥着这张纸条,直到它变成一个细小到不能再压缩的纸团,他才扬起手,重重地扔进了雨幕里。
  分手!简直是狗屁!
  然而,他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万万没有想到,面临他的,是闭门囚禁。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签证办下来之前,将他压上飞美国的飞机。
  父亲派了数十名一级保镖在他的房门口、窗下各处把守着,那一刻他觉得,练到跆拳道黑带又怎样,他依然摆脱不了父亲强势的桎梏。
  他褪去一身的沉稳镇定,像一个失措的孩子一样,每日绝食、抗议,在他快要支撑不下去的一天,管家从门缝里插~进来一封简短的信。
  距离高考结束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粒米未进,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捏着那封信的手苍白无力,微微颤栗。
  纯白色的信封里,夹着一张白色的便笺,落入他眼帘的,是她的字迹,清秀娟美的小楷,工工整整。然而,便笺的内容,一下子就刺伤了他的眼,连带着他的心也是一阵刺痛:
  “阿宸,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以前活得太孤单了。如今,我已有足够的能力活跃在生活里。对不起,拉着你为我解闷的日子,我想应该结束了。”
  落款:再也不是你的小倾。
  应宸泽眼眶微微发红,手中的信封和便笺被他捏得皱皱巴巴,他忽然就撑不住了,高大清瘦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依旧不吃不喝,仅靠营养液维持着。
  郝倾城再一次回到了小屋,她看见了应宸泽留在桌上的那张便条,是他的字迹,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她激动地跑去小卖部打他的手机,一遍又一遍,起初还是关机,到后来,竟只是一个空号。
  她跑去他家找他,老远就被人拦住,并被告知他即将出国的消息。
  直到后来某一天,一位穿着华丽、优雅从容的中年女士光临她的小屋。
  她说,阿宸早晚是要出国深造的,他不可能一直蜷在国内,更不会因为他们幼稚可笑的早恋就放弃前程,公司的董事个个虎视眈眈,若他不能将自己磨得更锋利,将来要如何掌控大局、运筹帷幄。
  她还说,阿宸没有告诉你他出国的消息,就已经默认了他的选择,你又何必执着。
  前程和爱情,他选择了前程,放弃了你。
  你若为他好,就不要再找去找他。
  她刚想反驳,便想起电话里那个机械冰冷的女声,那个空号,他迟迟未出现的身影,都让她感到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泪水无声流淌,高考她都失败了,她还怎么陪他一起走下去。
  她又怎么痛得下心去做耽误他前程的恶人。
  她捏在手里的发绳幸运符,终是被她的眼泪浸得潮湿。
  应宸泽是偷溜出来的,他扯下一身的医疗仪器,简单地套上自己的T恤黑裤,就出了医院的门。
  他躺在床上好多天,身体一直都是浓浓的疲惫感,头脑却是无比的清晰,最后,他终是忍不住逃了出来,想要找到她,当面问清。
  那两张纸条,是她的字迹又怎样。
  只要她否认,他就无条件相信她。
  他是在小山坡上找到她的,一如初次见到她时,她坐在潋滟微澜的小湖边,微闭着眼,一脸平静自然的模样。像一个纯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天使,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的心口。
  她瘦了许多,原本就尖瘦的瓜子脸,此刻更是苍白如纸,娇小的身子在夏日的微风里,显得那般消瘦寂寥。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令得他心头一绞,他的小倾,还是那么孤独。
  他这个男友,终究是没有做得太好。
  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蹲了下来,从她的身后圈住她,将她整个身子紧紧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女孩明显一僵。
  郝倾城心里泛起一层层的苦涩,他到底还是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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