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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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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絮挥挥手,“怎么不说话?”
  临清收回目光,低下头去,“我来找子骞玩。”
  王子骞听了立刻高兴地拍手,他邀了临清许多次,但每次都有其他的事打断,没想到临清真的会来家里找他玩。
  沈絮笑笑,“真真小孩心性。”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照常回家,反是来了王子骞家。
  临清抿着嘴,觉得委屈到了极致。
  王潸然泡了茶过来,招呼临清吃点心,王子骞拉着临清的衣摆问他玩什么,王潸然笑道:“夫子在这里,你还敢贪玩。”
  王子骞瘪瘪嘴,不敢说话了。
  沈絮道:“无妨,让他玩罢,总是念书也不好,当玩则玩。”
  王子骞得了夫子首肯,连忙道:“临清哥哥难得来找我玩,姐姐你忍心让临清哥哥失望吗?”
  王潸然不禁笑了,“你便这样滑头。”
  沈絮道:“临清,你同子骞玩去罢。”
  临清抬起哀伤的眼睛,望了望沈絮,又望了望王潸然,觉得他们两个是那样的般配。他只能和王子骞这样的孩童戏耍,沈絮却欢喜与那样知书达理的人谈天。
  临清站起来,颤声道:“我,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同你玩。”
  说罢,抱着兔子慌慌张张跑走了。
  王子骞茫然不已,唤着临清,却只能看着他跑远了。
  回望二人,也是一脸迷茫。
  沈絮起身道:“失礼了,我先追去看看,怕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敢当人面说出来。”
  王潸然点头道:“夫子快去吧。”
  沈絮告别二人,匆忙追随临清而去。
  临清边跑边擦眼泪,一面觉得自己哭得毫无由头,一面却又止不住眼泪。下午的梦做得人心中戚戚,如梦又似真,叫人怔忡惆怅。看到沈絮与王潸然言笑晏晏,他便又想起从前独守空院的寂寞,难受到眼泪落下来。
  春愁飘忽如柳丝,缠绵缱绻,捉摸不定,却又撩得人郁郁寡欢,久久不得从那凄凄愁绪里清明开来。
  千湖不载,薄暮风紧,村人牵着老牛悠悠而归,临清望了,更觉此身凄凉。
  他不懂自己怎么了,望见什么都觉得难过,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临清奔回家,躲进里屋拼命擦着眼泪。
  沈絮后他一刻回来,一进屋便看到小公子躲在床帘后微微颤抖的身影。
  “临清,”沈絮慢慢走过去,小心坐到他旁边,“怎么了?”
  临清不肯转过来,拿手捂着眼睛,只希望眼泪早点停下。
  “为什么哭?”沈絮的手轻轻放在他肩上,声音温柔得像晚来南风。
  临清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心里想这样温柔的声音,王潸然也听过的。
  沈絮被他哭得有些心慌,“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哭得这样厉害?谁欺负你了,还是兔子生病了?”
  临清摇头,什么也不回答。
  沈絮不断问他,柔声安慰着他,可临清只是一直哭着,发出可怜的呜咽。
  他伤心地想,自己果然是贪心的,不管如何安慰自己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可伴着了,就想要更多,食髓知味,得了一点好,就想要更多好。
  可沈絮给他的好也便只有这一点了,再要便没有了。
  他把自己当做弟弟的,他不喜南风的——他甚至都忘了把他讨来的事。
  如今再去计较误会的源头,已没有任何意义。然而这个误会,沈絮忘得一干二净,却让临清失了自己的心。
  可是失了的心该找谁讨回来呢?
  向那同他开了个玩笑的沈絮吗?向那玩弄众生的翻云覆雨手吗?
  向谁讨也没有用,向谁讨也讨不回来。
  相思之苦,只能自己受着。
  怕去问一声我若欢喜你你可愿欢喜我,怕让他看破自己的心意,怕他会不知所措、躲开自己,怕自己最后的一点骄傲碾碎于那人的无意。
  这些道理,从来都懂,若肯甘心做那不言语的红袖添香,又哪会有这样多的烦恼。
  便是不甘心自己的心意不得见天日,才会去奢望,才会去渴盼。
  说到底,只是那佛经中所言的求不得。
  求而不得,爱而不能言。
  临清坐在院子里逗兔子,沈絮在身后担忧地望着他。
  小公子近来精神愈发不济,那个整日训人、闹别扭、耕地做饭的朝气少年,像换了一个人般,变得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那日临清大哭了一场,哭到最后沉沉睡去,也没能吐露缘由。
  沈絮思来想去,以为他莫不是累了,几个月来实在辛苦,兴许是想家了。可安慰来安慰去,临清却始终不快乐。
  沈絮走过去,蹲下身子,扶着临清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临清,心里不开心吗?和我说说好不好?”沈絮柔声问。
  临清哀伤地望着他,轻轻别开了视线。
  沈絮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了,从前也见过小妾伤春悲秋,感怀时节变迁、红颜易逝,却不懂临清为何也会露出像她们一样悲伤的神情。
  莫非是他有了喜欢的人,被那人拒绝了?
  沈絮仔细回忆,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周勉。
  临清说到周勉时,脸上会露出欢欣的表情,与周勉说话时,声音也是十分高兴的。
  沈絮免不得猜测临清对周勉的心意,莫不是周勉不喜欢临清,临清才这样伤心?
  周勉比临清大一个轮回,又是在衙门当差的,料想不会接受临清。沈絮越思索,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心里觉得很愧疚,近在身边的人,自己竟疏忽了他的感受,连他喜欢了谁、受了怎样的委屈都不曾知道。
  沈絮望着临清缩成一团的样子,心疼不已。
  这小公子本就敏感,面子又薄,被人拒绝了,怕是伤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才会那样急匆匆地跑来找自己。
  偏偏自己还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到现在才想明白。
  沈絮懊悔不已,张嘴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吟良久,他决定去找琴晚。临清与琴晚要好,一些话不好同自己讲,同琴晚应该好说出来些,再这样郁郁下去,沈絮担心他要闷出病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十二月以来,变成隔日更了……
  不能这样懒惰,举拳发誓要日更的时候,发现已经快零点了……
  不管,虽然短小,但也是日更!
  

  ☆、第四十四章

  
  琴晚听完沈絮的来意,面无表情道:“哦。”
  沈絮:“?”
  “你若不忙,便替我去安慰一下临清可好?”
  琴晚缓缓转头,白眼翻得都要抽筋了。
  临清喜欢周勉,周勉不喜欢临清,临清受了打击整天以泪洗面——这种桥段沈呆子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沈絮:“你……走么?”
  琴晚站起身,十分嫌弃地剜他一眼,无奈道:“走吧。”
  虽然不开窍,看在你还会担心人的份上,就好心帮你一把吧。
  到了这头,果然看到临清闷闷不乐地坐在院里,抱着个兔子忧郁地看着远方。
  琴晚被他这副样子小小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临清。”
  看到琴晚,临清努力露出个微笑,“你来了。”
  琴晚白了站在远处关切望着这头的沈絮一眼,小声道:“呐,那呆子说你被人辜负了,叫我来安慰你。”
  临清立刻紧张地坐起来,“他,他知道了?”
  琴晚又白他一眼,“嗯,知道了,知道你喜欢县衙那个周大哥,还被他拒绝了,伤心得要死要活。”
  临清愣住,随即颓然叹气,哭笑不得道:“他,他怎会这样想。”
  “能这样想还算他没呆透。”琴晚愤愤道,又忍不住拿白眼去瞟沈絮。
  沈絮:“?”
  为什么这样看我,我不该站这里,耽误你们说悄悄话了?
  沈絮于是又后退了几步,然后冲琴晚讨好地笑笑,意思是你们慢慢说。
  琴晚:“……”
  临清:“……”
  琴晚:“哎哟你还是喜欢周大哥吧。”
  临清瘪瘪嘴,“这种东西怎么能说改就改……”
  琴晚道:“这呆子又怎么惹你了,看你这样不高兴。”
  临清垂下眼眸,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是我自己突然难过。”
  琴晚看他脸上挂满忧郁的神情,不由伸手摸摸他的脸,“你都快成怨妇了,何必这样辛苦自己。喜欢便说出来好了,他若不肯喜欢你,你换一个再喜欢便是。”
  临清苦笑,“哪里这样容易。”
  “你就是太为他着想,”琴晚不平道,“你看你,又耐不住自己的心意,又不忍让他为难,想那么多做什么,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瞻前顾后的,怎么不难过?”
  临清没有话可以反驳,只能勉强笑了笑。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老坐着人都要傻了。”琴晚把临清拉起来,亲亲密密挽着手往外头走,经过沈絮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絮呆呆道:“你们——慢慢玩……”
  时值初夏,道旁的野草生意盎然,明亮的日光洒在田间,泛起的粼粼水光像是金灿灿的鳞片,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琴晚挽着临清,同他说着趣事儿,许是外头视野开阔,心中的郁结也慢慢散了,临清露了笑脸,不时应和着琴晚的话头。
  琴晚捏捏他的脸,“你看,这不是高兴了?”
  临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
  “现在总愿意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了吧,总有个由头才叫你这样绷着脸。”
  临清实在不好意思说他是因为做了个不好的梦又看到沈絮和王潸然说话说得那样开心,才难过得一连几天都不愿说话。他自己也觉得小题大做了,可偏偏就是挡不住心里这股失落。
  抿了抿嘴,临清鼓起勇气问:“喜欢女子的人,有可能……喜欢男子么……”
  琴晚用两只手捏他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临清自觉理亏,苦着脸讨好地对他笑。
  琴晚对他这副软绵绵的模样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松了手,道:“有啊,你把他骗到床上,叫他知道和男子的滋味有多好,一次两次,他成瘾了,离不了你了,不就喜欢你了么。”
  “你!”临清羞得脸都红了,“你总不正经同我说话。”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不就是想同他做那件事?你同他做了,让他知道你的好,不就会喜欢你了?”
  临清简直没办法跟他聊下去,“不问你了。”
  琴晚看他那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不觉好笑。
  “你真是没长大,这样都要脸红,我十二岁就对荤话习以为常了。你看我同柳玉郎好,还不是他先上了我的床,才欢喜上我这个人。你既暗示不得那呆子懂,不如索性生米煮成熟饭,他要抵赖,我同玉郎捉着他点头认账。”
  “你,你真是越说越没有边了。”
  “你呀你,说又不肯说,做又不肯做,就会自己闷着难过,我都懒得同情你了。”
  临清低下头去,嗫嚅道:“我也知道自己很没有用……他不喜欢我也怪不得他,是我太贪心……”
  琴晚站住脚步,握了他的手,正色道:“要我同你说句真心话么?”
  临清猜想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还是点点头。
  “求不得,不若放手。你这样整日为他患得患失,倒把自己的心丢 了。要么痛快说出来,他点头还是摇头,你都受着那个结果;要么就不要再惦念,说不出口就把心思永远藏心里,别再为他一个把自己囚住。”
  临清的眼睛慢慢红了。
  琴晚心疼道:“你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我们做倌儿的女气些没什么,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学女子整日戚戚?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惦着,也不会是你的。你还这样小,何必为了一个不知你心意的人,难过得好像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一样。”
  临清恹恹的,琴晚的话他听得明白,只是心里依旧难受。
  不是我的,再惦着,也不是我的吗……
  “你来我家住一阵吧,总跟那呆子待着,我怕你越发出不来。”琴晚道,“隔开些距离,你静下心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就那样喜欢他?当局者迷,你困在里面了,反而看不清自己的心。”
  临清陷入深思,面上一片迷茫。
  终日与他朝夕相对,所以才加重了这份情思?
  分开一下,或许自己就没那样喜欢了?
  临清情不自禁捂上胸口,光是想想要和他分开,他就难过得心痛不已。他好不容易才把沈絮从九小姐那里留住,就是因为舍不得同他分开,可琴晚又让他离开沈絮,临清的眼泪涌在眼眶里,盈盈的,快要掉下来了。
  “哎,又哭!”琴晚凶凶地给他擦眼泪,“不许哭了,我可不和女孩子做朋友。”
  临清急忙忙伸手抹眼泪,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心里难过,眼泪就自己跑出来了。”
  “你真是被沈呆子那帮姨太太带坏了!”琴晚瞪他,“只听过女子眼泪多愁绪长,哪见过一个男子这样爱哭的。”
  临清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柔弱,他很羡慕琴晚这样直率勇敢的性格,也很欣赏周勉那样大方豪爽的为人,可不知怎么,到了自己这,就只剩下懦弱胆怯了。
  “你这样要被欺负的。”琴晚摸摸他的脸,很为他担忧。
  临清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吸了吸鼻子,“我以后不哭了。”
  “这样才对,自己不勇敢一点,别人会看不起你的。”
  临清收了眼泪,在琴晚这里找到了一些温暖和安慰。还有个琴晚愿意同听自己的心里话,愿意管着他,愿意替他担忧,临清心里好受了很多。
  两人慢慢走在田地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临清的那块田。
  临清忽然想起什么,拉住琴晚道:“我上次在这里头看到十几尾鱼苗!”
  琴晚好奇不已,顺着临清指的地方看,不一会儿果然看到有水纹晃动。
  两人激动地围着田地转了一圈,看到了那一小群灵活调皮的鲫鱼苗。
  琴晚道:“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稻苗死了后,就没有管过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游来的。”
  “真是捡到宝,你好生养着,到年底就能捞起来吃了。”
  临清点头,“我明天就找东西围起来,别让它跑出去了。”
  两人站在田边,喜滋滋望着里头时而掠起一圈波纹,心里无限欢喜。
  聊了许久,两人才分手,各回各家。
  沈絮等在院里,颇是焦急,终于看到临清回来了,连忙迎上去。然而迎上去了,又半句话都挤不出来,只是怔怔望着他。
  临清对着沈絮,亦百感交集。
  勾了勾嘴角,他轻轻道:“田里生了十几条小鲫鱼。”
  “嗯……”
  “明天做个篱笆围着,养大了可以生小鱼。”
  “嗯……”
  “……我,我去做饭了。”
  沈絮望着临清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生起一股无端滞郁,并不算重,却已经压得一颗心不舒服。
  隐隐约约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该问什么。
  再躺到一张床上的时候,临清背过身去,只留了一个孤单的背影。
  沈絮辗转不得眠,害怕小公子就一直这样忧伤下去了。
  他很想问临清到底藏着怎样伤心的心事,为什么不愿说出来,可又隐隐害怕他说出来。
  好像一旦说出来,有什么就要被打破了。
  沈絮苦恼着,思索着,头发都要愁白了。
  第二天起来,沈絮一点精神也没有,还在担心临清,临清却在堂中大声唤他:“快些起来,面要凉了。”
  沈絮一个激灵奔过去,头发还乱糟糟的,使劲儿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临清微笑了一下,“快些洗漱吧。”
  沈絮忽然觉得,这样一个微笑,叫他的世界都明朗了。
  临清又回到原来的样子,沈絮像经历了一场疲惫的跋涉,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
  他长长松了一口气,嘴角弯得自己都收不住。
  自己都不曾察觉,心里是这样怀念临清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对哒,他们要分开哒!
  可以准备砖头拍沈絮哒!
  ps。 你们喜欢包子么,想放一个来着,有人雷这个么~

  ☆、第四十五章

  
  进入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夜里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都睡得不甚安稳。冬日好在可以靠近些取暖,夏日将近,一个人睡着都嫌热,何况还是那样厚的被子。
  临清取了银子,打算去镇子买两床薄被,又琢磨着要不请木匠再做一张床。要做床就得再有一间房,要多一间房就得再请泥瓦匠,算来算去,实在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临清摸摸仅剩的几两银子,只得作罢。
  也不知做了什么,银子那样容易花,实在就做了几件新衣,买一些纸墨,米没了要买怕那呆子吃不惯粗粮,肉也不曾断过只恐他教书辛苦累了瘦了……
  如此一算,可不耗钱!
  沈絮教书的束修有限,临清只想着不短吃穿,不知不觉,原本就没多少的存银如今都快见底了。
  临清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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