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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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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滩云雨 第七章 3(1)
按照这样的行军序列,纤班风餐露宿,昼夜兼行,来到一道山峰林立的峡谷时,阎大浪对李忠义道:“大哥,这里好险啊,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如咱就在这里伏击洋鬼子一下?”
  “好。”李忠义向四周望望道:“我们就埋伏在这里,打那些卷毛狗日的一个措手不及!”
  计策已定,纤班就在山谷里挖灶做饭,美美地睡了一觉,听到谷外大批人马纷纷在喊:“干什么呀?义和团怕死么?为什么不走了?”
  李忠义和阎大浪酒足饭饱,来到吴佩孚身前,把设伏的道理详细说了一遍。吴佩孚勒住马头,仰天大笑道:“这固然是设伏的好地方呀,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哈哈哈哈……然而,你们是先锋,即便是设卡子,也轮不到你们呀!快些收拢部队,继续前进!”
  李忠义和阎大浪知道军令不可违,无可奈何地带着纤班出了山谷。
  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滚滚滔滔的大黄河,就在山下蜿蜒,仍旧是昼夜不停地哗啦哗啦流着,流着……
  李忠义说:“看来,咱转来转去,这黄河,就是如来佛的手心呀,任凭有孙大圣的本事,也转不出去啊!”
  阎大浪细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指着前面大喊:“快看快看,洋鬼子过来哩……快看快看,狗日的还拖着那么多的大炮呢!”
  李忠义定神一望,果然过来了一拨洋人的军队,就派泉子跑回峡谷,向吴佩孚报告情况,要求用炮火轰击。他将队伍分成两拨,喊道:“皆把大刀拔出来,学着我的样子,好砍洋鬼子的脑袋!”
  纤班的举动,也被洋人军队看在了眼里,“砰砰砰……”枪声响了起来;紧接着,“轰隆轰隆……”洋人打过来的炮弹,在他们身边爆炸开来。
  阎大浪一把抓住乱哭乱跑的小井子,对身边岩子等人喊道:“弟兄们不要乱,每人藏到一块石头后面,听我的命令,呆会儿就该咱们上哩!”
  话音刚落,从他们背后的峡谷方向,吴佩孚的炮声也响了起来:一发发炮弹,在洋人军队里炸开,迫使他们停止前进,在石滩草丛中窜来窜去,一片混乱。
  炮火一停,李忠义第一个跃起,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啊……咱这刀片子,可是好久没有饮血吃肉哩!”
  阎大浪也带着自己这一拨人马,喊了声“跟我上”,奋不顾身冲将上去。
  洋人军队并没有因吴佩孚的大炮损失什么,只是受了惊吓,乱叫乱喊。他们正准备重新集合,就见这班义和团如天兵天将,眨眼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在十八般武器之中,李忠义从来就是使刀的好手,“嚓嚓”两下,就砍掉了两个黄澄澄绒乎乎的脑袋瓜子。
  岩子也喊着“狗强盗”,从石头上跃下去,把一个洋兵生生劈成了两半。
  阎大浪伸出大拇指道:“有种,就这么干……”话没说完,就有个比他高半头的洋兵从后面把他抱住,嘴里喷着热气,“呜哩哇啦”不知道在嚷着什么。
  他一个“狸猫下蹲”,用两只铁钳般的手抓住后面洋鬼子的腰带,来了个“过肩摔”,将那家伙摔在了青石板上,脑袋破裂,顿时一命呜呼。
  杨子心急,一刀劈下去,对面的洋兵“唰”地躲开;他的刀楔入树干,正用力拔时,旁边又一个洋兵一刺刀捅过来,将他放倒……
  “狗日的!”阎大浪一个“鹞子翻身”,跳将过来,挥起钵大的拳头,只一下,就将那洋兵的脑袋击碎。
  在华山学艺时,阎大浪就不爱使用武器,专门练的是徒手搏击——他的拳头,以前就打死过朝廷税官。
  倒下的杨子流着血。小井子哭着跑过来,趴在他身上喊叫:“杨子哥……你没事吧?杨子哥……我的杨子哥呀……”
  小孩这尖利的叫声,吸引了李忠义。他将已砍得像锯齿一般的大刀在洋兵尸体上擦了两下,正瞅时,不知从哪“砰”地打来一枪,他咬牙切齿,蹲了下去,用手抱着肚子,骂道:“狗日的,搏杀还开枪哩!”
  杨子并没被刺死,他坐起来,擦去脸上的血,对小井子说:“嚎个球!小蛋孩滚开……老子没事……”一把拨拉开井子,重新站立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李忠义面前,说道:“大师父,你没事吧?看看咱纤班的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皆在奋勇杀敌!大师父……让我来照顾你吧!让我……”话没说完,“砰”地传来枪声,他的脑袋被打裂,身体像一根柱子,“咣”地倒了下去。
  开枪的洋兵正欲换子弹,阎大浪飞起一脚,将那枪踢上天去,落入黄河,骂道:“狗日的,有本事咱手对手,借助兵器这不公平,算汉子么?”
  那洋兵根本听不懂得他在说什么,“哇哇”地扑上来,要和他决斗。他只朝旁边一闪,那家伙扑了个空,与前面射击完李忠义、正装子弹的人撞在了一起。
  

三滩云雨 第七章 3(2)
俩人还没反应过来,阎大浪就腾空跃起,来了个“双锤会金刚”,将两个黄绒绒的脑袋撞在一起,立马如两个破碎的西瓜,胡乱流着脑浆和污血,倒地痉挛起来。
  阎大浪喊了声:“弟兄们,小心洋鬼子开枪,咱们互相掩护着杀呀!”一边喊,一边来到李忠义面前,问道:“大哥,你不要紧吧?”刚拨开李忠义的手,就见他肚皮被打破,肠子已流出腹外。
  李忠义站起身,擦去脸上的汗珠,却抹了一鼻子血,哪管那些,一把扯下阎大浪的腰带,说道:“我没事!你这带子,借大哥先用用。”他使劲将肠子塞回肚子里,用带子三下两下将腰系牢,喊道:“洋鬼子……老子跟你们拼哩……”跃起就是一刀,将正在和泉子对峙的洋兵劈倒下去。
  “天呐!我咋办哩?”抽掉了腰带的阎大浪,裤子“哗”地掉落下去,整个人赤裸裸的。这会儿,他用手拍了拍下身,豪迈地说道:“老子这###,可是金不换呀!咋能随便让洋人看哩?”
  李忠义“嘿嘿”一笑,说道:“兄弟,没办法哩……你就精勾子干吧!你是空手道,这样还利索些……”
  俩人正说着话,爬在石头后面的两个洋兵正准备朝他俩瞄准射击。李忠义看个清楚,便猛地一跃,将阎大浪扑倒,“嗖嗖”两声,子弹从二人头顶飞过,打下几片树叶来。
  小井子看得真切,扑向石头后面的洋兵身上,边捶边叫:“我日你祖宗,敢打我师父……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洋兵见是个小孩,一挥手将娃掀出老远,刚站起来,半截身子已经离开腿脚,滚向了一边。
  另一个洋兵也惊慌起来,发现浑身是血的李忠义又举起大刀,向他脑袋砍来,“呼”地滚开。只听“当啷”一声,那刀砍在了石缝里。
  洋兵发现有了机会,端枪猛刺过去——刺刀还没能挨着李忠义的身子,自己却先“哇哇”叫起来。
  原来阎大浪跳将过来,本是要打个“乾坤太极拳”的,但是脚没蹬上力气,反而扑倒下去,就势手一伸,正好捏住那洋兵的###。他只一用力,就将两个蛋蛋捏碎,骂道:“就你这玩意儿,还想操中国女人哩!”那洋兵疼得一声惨叫,栽倒下去,再也没有动弹……
  由于突然短兵相接,遇到了白刃战,洋人的枪很难施展威力,后面的炮队,虽然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始终不敢向这里发炮,急得洋人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峡谷之上,吴佩孚把山下这一切皆都看在眼里,对身边的官兵说:“这些人真是不怕死啊……”又道:“说实话,你们不如人家!”
  他只是观战,早已停了炮击,也不派部队前去增援,边思考边说:“太后料事如神,果然高明……”
  身边的军官请示道:“好惨烈呀,义和团和洋兵都已死伤大半,下一步该怎么办?”
  吴佩孚一脸严肃,说道:“让他们杀去好了,”转头从勤务兵手里接过一根山东人最爱吃的煎饼卷大葱,吃一口说一句:“惨呀……惨呀……”
  李忠义的刀已经无法使用了。他见枫子趴在石头底下,手里握着一口好刀,便踢了他一脚道:“快出来呀,把你的刀给我用……”然而,枫子已经不再动弹。他掀开枫子的身子,见枫子不知何时中了一枪,鲜血把身下的泥土都染红了。
  他扑在枫子身上叫道:“枫子,你不能死,你说过,要跟着我回去的呀……”
  哭着哭着,他去拿枫子的刀,没想到枫子人虽没了生气,手却死死地捏着那刀,李忠义硬是“嘎巴嘎巴”将他指头扳断,才把刀夺下来,擦一把泪,说道:“兄弟,好样的,师父给你报仇!”
  他飞身而起,左手抓着树枝,右手如砍苞谷一样,砍落两个洋兵的脑袋……
  风里弥漫着血腥味道,经过好一阵殊死搏斗,这儿的洋兵大部分皆被斩杀,其余的人,见在白刃战中毫无便宜可沾,就慌慌乱乱向后逃去。
  李忠义四下里望望,阵地上已经平静下来,遍地都是死尸。“大哥……”听得有人叫他,回头一看,阎大浪浑身被血水涂盖,居然看不出他是赤裸着身子的。
  阎大浪见李忠义身子在摇晃,急忙过去扶住他道:“大哥呀,要紧么?”
  李忠义摇摇头道:“不碍事!”
  这时,从四面站起些血乎乎的人来,他们是路子、泉子、岩子等人,早已杀红了眼的李忠义诧异地喊道:“咋呢?杨子呢?柿子呢?快过来呀……洋鬼子被咱打败哩,咱得胜哩……”
  四野里却没有回声,阎大浪擦去脸眼上溅着的血肉,点了一会卯:这一战,河侠纤班共杀死洋人五十七个,自己也有二十几个弟兄战死,不禁悲哀起来。
  “哥呀,你们在哪哩?”正当他们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就听见小井子在远处呼喊。
   。。

三滩云雨 第七章 3(3)
“井子……”泉子脸上一喜,忙不迭迎上前去,喊道:“我的弟弟,过来!快过来呀……”
  直到这时,阎大浪才有了羞涩之感,慌忙从死人堆里抄起一块血乎乎的布来,裹住下身,说道:“娃还小,看大人的###,早早就学坏哩!”
  泉子把井子紧紧抱在怀里,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发现没少下部件,含着泪道:“你小子真命大呀!”
  受伤的李忠义支持不住,被路子扶着坐在石头上,朝四周瞅瞅,说道:“咱出征时有四十多人呢,而今眼目之下,却只剩下……都围拢过来吧!”
  阎大浪从李忠义口袋里掏出药来,边给他伤口上涂抹,边说:“这是你们师爷在华山给炼制的,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特效……特效……”
  这药的确神奇,只一抹,李忠义的伤口便被凝固,不再朝外流血。接着,阎大浪又给路子、泉子、岩子等人的伤口上一一抹上药。
  

三滩云雨 第七章 4(1)
“枫子哥哥呢?”小井子发现少了一大半人,哭喊起来:“杨子大哥咋也不见哩?呜呜……”
  路子哭得更伤心:“我还欠着杨子兄弟两块光洋哩!老天呀,咋就不给我还他的机会……”
  “哭个球!”李忠义眼中充血,站起来吼道:“咱河侠纤班,皆不会白死……”望着遍地洋人的尸体,用沙哑的声音喊道:“狗强盗,想要在黄河上横行,得问问咱河侠答应不答应……”又长吁一口气道:“我们胜利哩!”
  路子、岩子等人受到了感染,举着拳头喊:“胜利哩……河侠胜利哩……”
  这欢呼之声,伴随着黄河哗哗的水浪之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阎大浪没有欢呼,说道:“既然狗日的洋人不敢上来哩,咱回峡谷里去见吴佩孚。”
  李忠义说了声“对”,就和泉子等人站起,互相搀扶着,来到峡谷。抬头一望,见朝廷军队森严列队,密密麻麻,皆都端着枪,早将谷口封得严严实实。
  李忠义扬着手喊道:“狗日的洋鬼子被咱打败哩,快快通报威武将军,将好酒好肉给我兄弟们端上来!”
  官兵们没有丝毫动弹,一会儿,从枪杆子中闪出了吴佩孚,他抱拳笑道:“恭喜恭喜!”
  李忠义还礼道:“同喜同喜!”
  “义和团果然个顶个,皆是不怕死的好汉,”吴佩孚说道:“子玉佩服你们。不过……按朝廷命令,你们不能下来,必须在阵地上坚守,准备打退洋人再次进攻!”
  阎大浪听后,气恼地上前说:“我们纤班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如若再拼,也该轮到你们……”
  “站住!”吴佩孚打断他的话说:“你们绝对不能后退——这可是慈禧太后的旨意。”
  “我不信!”李忠义嚷道:“太后明明说过,要等我们凯旋而归!”
  “唰”地一声,吴佩孚掏出懿旨,摊开来给李忠义和阎大浪等人看,说道:“本将军赏识你们的英雄气概,可作为军人,就应该执行命令,你们皆来看吧!”
  那上面,只写着八个字:“抵抗洋兵,消灭团匪”,落款处果然盖着慈禧的懿玺。
  李忠义觉得天旋地转,望着西下的夕阳,他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们义和团在太后的眼里,怎么就成了团匪?怎么就该被消灭?天呐……哈哈哈哈……”
  路子、泉子等人跳起,怒火万丈道:“别理他们,咱找慈禧说理去!找朝廷说理去!”
  “对!”李忠义吼道:“我要当面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吼,一边往前冲。
  吴佩孚推了他一把,来一个正规的军人后转身,“啪——啪——啪——”往后走了三步,用指挥刀在地上划出一条长线,对纤班的人道:“作为汉子,我敬重诸位的胆气,但子玉有言在先,我可以为你们退让三步,但谁如果跨过这条线,子玉认识你们,枪子可就不认识你们了!”话刚说完,他喊了一声口令,所有官兵都退到了线后。
  李忠义哪管那些,举着拳头边冲边喊:“我要去说理……我要去……”
  “砰!”吴佩孚拔出盒子炮,对李忠义开了枪——这子弹打中了胸口,他一头栽倒下去……
  “大哥呀——”阎大浪大惊失色,扑将上去,抱住李忠义喊:“你快醒醒……万万没想到,背后捅刀子……咱被利用哩,咱被出卖哩……洋人也罢,官兵也罢,都在打我们呀……”
  李忠义嘴里冒着血,挥挥手道:“没想到……小人真敢开枪……”泉子见状,不要命地冲上去,喊道:“官兵不是人,为大哥报仇呀……”发疯似的扑倒对面的一个清兵,俩人“骨碌骨碌”打作一团。“哗啦”一声,从悬崖上掉进了黄河。
  “哥——”小井子见亲哥落水,又哭又叫,向山崖扑去,喊声还未断绝,也一头摔了下去。
  “拼呀!不活哩……”又有几个纤班弟兄喊着冲了上去,皆被“砰砰砰”地一阵乱枪,撂倒在了血泊之中……
  夕阳渐渐落下,整个山河,仿佛沉浸在通红的鲜血之中。阎大浪知道硬拼不行,便抱起李忠义,一步一步退出峡谷。
  “呸!”他回头对吴佩孚吐了一口,忿忿地骂道:“奸佞小人,不得好死!”
  此时的黄河,流的并不是泥浆,而实实在在皆是鲜血——随着日光的暗淡,变得乌紫乌紫。
  天黑了,阎大浪集合人马,又点了一次卯,仅剩下路子、岩子等十几个人了。
  他声音如闷雷似的对大家说:“皆不要哭泣,夜间声音传得远,叫狗日的吴佩孚听见了笑话咱。”
  “醒哩、醒哩!”路子喊叫起来:“大师父动弹哩……”
  阎大浪抱着李忠义颤颤地说:“大哥呀,我说过,咱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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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滩云雨 第七章 4(2)
“不不……”李忠义虚弱地说:“刚刚闭着眼,听到阎王来勾我魂哩……好生养活河子……一定要报仇……”他身子向上一挺,又朝下一沉,便断了气,那眼睛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
  紧紧抱着他,阎大浪和路子等纤班弟兄过了一个时辰,可他再也不曾动弹一下,岩子才沉沉说道:“大师父去哩……”
  阎大浪盘起辫子,擦着不尽的泪水,伸手强抹了两下,才将李忠义的眼睛合住,说道:“岩子呀,你不是爱唱歌么?再给大师父唱一次吧……他就好听……”
  岩子唱起:
  天下那黄河一根绳呦
  咱拉着黄河度春秋呦
  活着唱破天
  死了便罢休
  日也夸赞咱,月也陪伴咱
  阴阳两悠悠
  ……
  唱毕,他们默默地回到先前与洋人厮杀的阵地上,将阵亡的英雄们一一背到了河边。路子等人又摸到峡谷,为那些死于官兵枪下的兄弟们收了尸。
  岩子率人砍来树枝,为每一位殉难者编一个花环。李忠义是纤班老大,又是众兄弟的大师父,他身上被套了三个花环。
  一切准备停当,在茫茫夜色之中,阎大浪按照象族古老的仪式,令路子、岩子等人将李忠义他们的尸体逐个放入河中,进行水葬,嘴里唱着古老的歌谣:
  象兮象兮
  乃辈始祖
  生生死死
  佑吾随吾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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