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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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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松了一口气,把包抱在怀里,“谢谢王爷,我该回去了。”
  风南寂脸色一变,“回哪里去?”
  “相府啊,”灵儿很诧异,“不然你以为我要去哪里?”
  风南寂道,“你现在不能回相府里去。”
  “为什么?啊,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到午时了。”
  午时,午时,灵儿心里飞快地算着,那应该是快十一点了吧。糟了!姐姐看到那封信,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回相府找她。
  “风南寂,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宣王府?我要去找我姐姐。”灵儿一着急,又忘了之前提醒自己的事情。
  风南寂听她又开始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顿觉一宽,又听说她要出府,心下又一紧。“你找七嫂什么事?”
  灵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说“有要紧事。”
  “七皇婶今天在宫里陪母后,你去也找不到她。”
  “她不在宣王府?”灵儿心里一乐,“这么说她还没看到那封信。”
  “什么信?”天澈从外面走进来。
  “没什么没什么。”想到楚羽还没看到信,那就没事了,回去找那小乞丐把信要回来就好了。“咦,风天澈?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哦。”
  灵儿把包背在背上,踏足往外走去,“你今天很闲吗?”
  “还好。”天澈跟在她身后。
  灵儿回头莞尔一笑,踮起脚越过天澈肩膀向后面的风南寂挥手,“多谢你的照顾,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你要去哪里?”天澈紧跟不舍。
  “月老祠。”
  “干什么?”
  “找个人。”
  “什么人?”
  “你不认识的。”
  “谁?”
  灵儿停下脚步回头,“你今天怎么了?”
  今天的天澈很奇怪,看人的眼神冷冰冰的,而且说话咄咄逼人。难道是军机图丢了……对了,军机图。
  “军机图找到了吗?”
  天澈冷哼一声,“那就要问你了。”
  “问我?我怎么知道?昨天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天澈捏起灵儿下巴,“灵儿,不要让本宫失望。”
  灵儿下意识地避开他,“你在说什么?”
  “本宫说什么?你听不懂吗?灵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木叶城’和沈落潇是什么关系?”天澈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了。
  “你在说什么?”灵儿皱眉看着他,“莫名其妙,我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如果有,那也只是明星和粉丝的关系。”
  “别妄想糊弄。灵儿,本宫给过你机会,甚至已经决定相信你了,为什么你到了最后还是决定欺骗本宫?”
  “我……”灵儿语塞,小声嘀咕,“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灵儿,本宫真不想杀你。只要你老实告诉本宫,你从哪里来,你知道什么?然后保证以后站在本宫这边,你以前所做的,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灵儿看着他,想起今天早晨抱着她,在他怀里哭,脸忍不住悄悄红了。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了他会怎样看她?
  不,不行,就目前为止,她自己都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头磕下去,起来就变了模样。从现代到古代,这种违逆历史发展,颠倒自然规律的事情,不应该让人知道,最好就是赶紧找出原因,想办法解决,然后悄悄来,再悄悄走,即使解决不了,也不能在这里留下引起轩然□。他是太子殿下,是能改变整个历史的人,是他日史册留名的人,不能让他知道。
  打定主意,灵儿抬首回答,“殿下不是早已知晓吗?灵儿家乡发大水,一路颠沛流离到的京城。”
  天澈心下黯然,杀机顿起,“来人,押进地牢,听候发落!”
  “你……”灵儿的思维顿时断路,什么意思?带有人来拐住她胳膊才又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风天澈,你说清楚点!”
  “住口!太子名讳,岂是尔等草民随意呼喊,掌嘴!”一个声音大喝。
  脸庞一阵火辣的疼痛,打得她眼冒金星。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
  “住手!”天澈怒道,随即摆摆手,“带下去。”
  灵儿被那一巴掌打得七荤八素,耳边只听到天澈嗡嗡的声音。虽听不太清楚,却也明白天澈是生气了。然着实不明白她哪里惹他生气了,以前她就是这么告诉他们她的来历,不也没事。以前她就一直叫他风天澈,有时候管他叫太子殿下,他还嫌生分,怎么这次反倒错了?
  天澈见灵儿不再挣扎,静静地随着侍卫下去,心里一阵失落。再瞥见灵儿脸上红肿的五个指印和眼角的泪水,又一阵烦闷。
  “刚才谁动的手?”
  “回殿下,是奴才。”旁边一个内侍上前。
  “哪只手?”
  “回殿下,这只。”内侍声音颤抖,摇摇晃晃地举起一只手。
  天澈看了不看,“砍了!”
  “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那内侍小太监慌忙跪下,他也是听命行事呀。
  “岂容你有下次?”天澈说完拂袖离去。南寂在身后看着他,暗自摇摇头。
  灵儿莫名其妙被关进地牢,待周围安静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她真的进地牢了。她这个常年进老师办公室的人,竟然头一次进了传说已久的地牢,二十一世纪的牢房,号称“局子”。
  竟然进局子里来了。
  哼。灵儿在心里自嘲。想回家回不去,结果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灵儿百思不得其解,天澈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她。
  无奈地看着四周潮湿肮脏的环境,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哪里听过的一首诗,“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灵儿无心去细想这是哪个牢房天才所做的歪诗,只觉得闷热难当。脱掉外面的古代衣服,里面的T恤短裤遮不住身子,蚊子嗡嗡地在周围虎视眈眈,只等灵儿白皙皮肤下的鲜活血液。
  灵儿挥手赶着蚊子,“你们要繁衍后代,我只是想活下去,将心比心,何苦为难我?”
  “走进臭局子,迎我是蚊子。莫说脏与破,先防出痱子吧。”
  灵儿一边自嘲,回头往外面看了看,周围并无人,于是背过身子去,把T恤脱下来,穿上她原本穿的衣裙。然后再脱下牛仔裤,换上绸裤,至少比刚才穿几层要凉快多了。
  “咳咳。”外面有人咳嗽。灵儿心一惊,回过头去,风南寂正一脸尴尬地站在外面。
  “你……”
  “我刚来。”风南寂的脸上有着奇怪的红晕,“你怎样了?”
  灵儿没好气地说,“你进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风南寂叫人打开牢房,真个低头钻了进来。
  灵儿帮他拣出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铺上几根看起来颜色新一点的稻草,“还是你好,我都进局子里了,还愿意来看我。真不知道你那弟弟哪根筋不对,喜怒无常,翻脸不认人,乖张暴戾,欺压良民……呃,没词了。”
  风南寂扑哧笑出声,“你在说天澈么?”
  “除了他还能有谁?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你说他没关系,但是别平白给我降级好不好?”南寂道。微微动了动身子,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那小子这么对灵儿,倒狠得下心来。
  “什么?”
  “天澈是我侄儿,哪里是我弟弟?”
  “嗯?哦,”灵儿这才想起来,天澈每次都管南寂叫“小皇叔”。灵儿看他们俩一般大,又总是在一起,丝毫没有叔侄的感觉,总是叫“小皇叔”,灵儿也早忘了这其中的意思了。
  “你既然是他叔叔,要不你放了我。他为什么要关我?我又没得罪他,就算刚才我叫了他的名字,可你知道的,我以前也这么叫他。我还有事,我真的不能在这里。风南寂,哦,不,王爷,你去跟他说,放了我好不好?”
  风南寂摇摇头,“我虽然是他叔叔,却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他是太子殿下,可比我的官大。”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关我?死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风南寂脸上一阵阴晴,“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你关起来?”
  灵儿摇摇头。
  风南寂心里陡生疑云,低头思索半天,“你真的是因为家乡发大水,逃难来的京城么?”
  “当然是,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
  “那你告诉我,你从哪个门进的城?你的家乡是哪里,途径哪些地方,走了多长时间?”
  “我……”灵儿哑口,脑里快快转着,使劲地酝酿着情绪,“我从西门进的城,我家那边叫海口,就在海边上。那里经常涨水,起海风,有时候会有大海发怒,把村里的渔船还有海边的木屋都卷走。后来那一次发水太厉害了,整个村子都被卷走了,我抱着一棵树侥幸活了下来。经过的地方我也不记得名字了,我识字不多,只记得听人说什么清溪镇,来雁镇,还有什么沙河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风南寂伸手抹去她眼角的一颗泪水,“灵儿,你知道吗?你的皮肤细腻滑嫩,手感很好。”
  灵儿一把拍掉他的手,“下流!”
  风南寂也不着恼,“可是海边的人常年吹海风,肤色一向粗糙偏黑。”
  灵儿愣住了,抬眼看他。风南寂却站起了身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灵儿,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没人救得了你。”




☆、落潇。坦白

  灵儿愣了半晌,仔细回想着,终于明白了风南寂话里的意思。冲到地牢的柱子边上,冲着外面就喊,“风南寂,你给我回来!你们凭什么关我?你们管天管地,还管人从哪里来了?我家在哪里关你们什么事,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凭什么关我?快把我放了!”
  风南寂站在门口,灵儿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南寂苦笑一声,灵儿,你是不是骂错认了?关你的可不是我。
  天澈坐在椅子上,研究着桌上的东西,方方的粉色金属盒子,看不出材质,中间一块看着像是透明的东西,却完全看不见里面,像镜子一样能照着人的脸。下面有一粒一粒的按钮,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还有这些花花绿绿的几张纸,明明是纸,却不像纸,比一般的纸厚多了。而且上面的人头也奇怪,图案也奇怪,歪歪斜斜的,像是字,又不像字。
  天澈叹了一口气,把那些东西推到一边。听着脚步声走近,头也不抬,“她怎么样了?”
  南寂随意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喝,天澈从他手里抢过来,自己送进嘴边。南寂也不介意,从茶几上翻起一个茶杯自己倒了一杯喝。
  “走进臭局子,迎我是蚊子。莫说脏与破,先防出痱子。那种地方,还能怎样?不过……”
  “怎么?”
  南寂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满室春光,不虚此行。”
  天澈的眼光绝对可以杀人,“你对她干了什么?”
  南寂一脸的无辜,“我对她干了什么,怎么就不问她对我干了什么?”
  天澈眼光横扫千军,南寂心一颤,强撑着无辜,“是她自己在里面脱衣服……”
  话未说完,天澈已不见了身影。南寂把茶送到嘴边,慢悠悠地道,“本王可懂得非礼勿视。不过有些人似乎就……话说,那儿好像没有橘子吧?”
  灵儿发泄一番,也安静下来了。天澈不可能只是因为不知道她的来历就把她关起来。她的来历,当初说出来时就想过有可能穿帮,他们说要赈灾,后来迟迟没再听说什么,想必早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可是这个时代,谁会管那么多户籍历史,也没听说过有人因为隐瞒家里的情况而被关进地牢。况且她也并无家族犯罪史,这里罪大恶极的罪犯,别说连诛九族,就是连诛九十族也诛不到她灵儿的身上来。
  一定有别的原因。
  天澈今天去月老祠找她,一定是为了什么。开始他对她没有任何恶意,不然他不会想到帮她披上衣服,也不会因她哭泣而安慰她。天澈对她一直都很好,没道理突然心性大变。除非……
  军机图。
  军机图丢了,天澈以为是她。
  可是,她昨天明明还给天澈了,天澈为什么还要怀疑她?她如果要偷,那么多天,早就带着它远走高飞了。
  “你过的倒惬意。”天澈的声音响起。
  灵儿歪过头瞟了他一眼,又重新望着牢房顶上的蜘蛛,等待着蚊子扑上去。
  天澈心里一阵恼,“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么?”
  “我能说什么?你非认定我又偷了你的军机图,我说什么有用么?”
  天澈道,“军机图本来就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是偷的。”
  灵儿大喜,跳起来,跑到天澈面前,“你相信我了?”
  天澈叹了一口气,“你告诉我,你是谁,和木叶城和沈落潇有什么关系,我就相信你。”
  灵儿沮丧地垂下手,走回稻草床,一屁股坐下,无精打采地看着天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木叶城,还有沈落潇。你告诉我之前,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可是昨天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明明知道他们。”
  “我什么表情呀?大哥,你好歹说清楚。我知道我表情生动,可是我也不至于厉害到用表情说话吧?”灵儿无语,开始跟天澈耍赖。她一直不相信天澈会真的对她怎样。
  “好,那你说说,杜甫是什么人?”
  灵儿一愣,“杜甫?”
  “就是昨天你提到的杜甫。”
  灵儿眨眨眼,看着天澈一脸正经的样子,心下开始犯疑。莫非天澈并不知道杜甫?
  咽咽口水,“我也不太认识他,只听人说,他写过一句诗,叫‘无边落木萧萧下’。所以我以为木叶城和沈落潇都是根据他这首诗而来的。”
  灵儿说的认真,在天澈听来却是另一番光景。
  “走进臭局子,迎我是蚊子。莫说脏与破,且防出痱子。”天澈缓缓说出口。
  灵儿一愣,随即扑哧笑出声,“你也有同感?”
  天澈心下了然,“杜小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灵儿心下一惊,慌张抬眸看向天澈。天澈把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终于肯承认了?”
  灵儿低下头,“你怎么知道的?”
  灵儿心里思索着她包里的东西,手机MP3都没电了,其他的那点东西,她出门没有带很多东西的习惯,那些在外面用不着的学生证什么的,她怕丢,从来不会带在身上,他是怎么知道她姓杜?她从来都没有说起过,连楚羽都不知道。她刚来时因为惊讶紧张,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楚羽。为什么天澈却知道?
  天澈冷笑一声,“你随意出口便成章,你当本宫是好骗的么?你说你不识字,却能给七婶留信,还写得一手好字。本宫给你看军机图,什么都没说,你竟能一眼就看明白。木叶城和沈落潇的名字既然是因杜甫的一句诗,想必他们关系匪浅。旁人尚且不知,你却独知,本宫若还不明白你们的关系,你当本宫是傻子么?”
  灵儿绕来绕去终于明白天澈的意思。他是在夸她的文采能与杜甫相比,以为杜甫是她的父辈,所以,所以,便称她杜小姐。误打误撞,灵儿本名确实姓杜。
  灵儿无语望天,这下百口莫辩啊!
  抵赖也不是,承认……似乎也不行。这天澈摆明要为他妹妹讨回公道,为皇室讨回颜面,对木叶城和沈落潇恨之入骨,一定也恨不得把与木叶城有关的所有人全部赶尽杀绝。
  灵儿背心一凉,冷汗直下。
  “殿下,我和爹爹只是世外闲散一对父女,和木叶城没有半点关系。当年爹爹一句‘无边落木萧萧下’,被沈落潇的爹爹无意中听到,所以借鉴来用。我那时年纪尚小,真的一点不知情。我虽有些歪才,可是,那和爹爹是没法比的,我认识的字真的不多,小时候跟人耍些打油诗好玩。爹爹才高八斗,惊世诗华,却怀才不遇、潦倒落魄。我父女大冬天只能住在茅屋里,还被秋风把房顶吹走了(灵儿呀,冬天怎么会有秋风呢?),又饥又饿又冷。爹爹自此以为文人自古清贫,他老人家体怜我,不让我学文,只是我在他老人家震古烁今的惊世才华中得了点熏陶,会了那么一点点,真的。殿下,后来我爹爹把家里最后一个馒头留给我,自己却饿死了,我……”
  灵儿想着那一代诗圣的凄惨光景,不禁悲从中来。虽然无耻借光客串一下他女儿,可是却也并无过分,想来那个晚年只靠朋友接济,最后饿死的一代文豪,他家的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认不认识沈落潇?”
  “殿下。”灵儿语重心长道,“天下第一公子,武林人人称奇的落萧公子,认识他是多么大的荣耀。不是我虚荣,我如果认识他,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灵儿突然瞥见天澈铁青的脸,不禁心虚,“所以,我真的不认识他。”
  “你可知道一个叫御剑子的江湖神医?”天澈冷冷道。
  灵儿当然知道,那是治好楚羽酒精过敏的神医,而且他还有一个弟子,前几天刚刚见过面呢。灵儿的思绪飘到那天午后纷纷的槐花里,那个像槐花仙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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