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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你身后有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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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分给穷苦百姓,还有饥民,又备上好饭好菜,犒劳千里行军,早已疲惫不堪的八路军军士们,军士们受了我祖父的殷勤招待,又听说了我祖父的所作所为,于是大赞我祖父开明,就这样一番赞扬之后,我祖父从解放前的地主土豪,摇身一变,成了新中国的第一批大队长,搁现在,就是个村官,虽说官小,但好歹也是个官啊!

    再说那时候的村官,可不比现在的村官,在某种程度上说,那时候的村官甚至是有生杀大权的。

    那些招兵买马搞对抗的就没什么好下场,最后在军队的枪杆子下,都落得个人财两空,甚至是家破人亡。只有我祖父稳稳地把手中的权利延续了下来。

    到我父亲这,我祖父更是临终前费尽了千方百计,把权利移交到了他手里,我父亲虽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那年头里,他还是最终选择了听从我祖父的意思,子从父业,从大队的文书做起,最终也爬到了大队长的位置。

    也因为如此,好歹怎么着也是个官不是!利用权力的方便,当官的家里自然还是要比平头百姓家里富裕,日子也自然过得轻松舒适。

    至于我,我从小性格反叛,这也导致我日后所走的路,和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截然不同,当然也比他们更加的精彩。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我八岁那年,是在大年三十的下午,也是将近黄昏,我再次跟着我的祖母,走进了家族的那片坟冢之地,祭拜祈福。大概是家里的大人们忘记了,我五岁那年曾经患过的那场大病,而我自己早已映像不深,就连我的祖母,似乎是也忘记了似的,所以没有任何人阻拦。

    这次去,因为自己已经开始念过书,又开始懂事了的原因,所以比之五岁那年去时,对于一切更加的记忆犹新。

    那天下午,大家早已经欢欢喜喜的过完大年,这时热闹早已经散尽,由于我们家族是早起黎明时分团年的原因,所以为忙这顿年饭,家里的大人们,头一天夜里,几乎是一宿未眠,吃完年饭,白天又对屋里屋外洗洗刷刷,忙活了一整天,这时乘着这短暂的闲隙,就抓紧时间睡一会,因为晚上还要包饺子,滚汤圆,守岁。

    当然,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也不能忘了老祖宗们,得去祭拜他们,祈福。

    那天天气其实不错,白天阳光明媚,暖和的很,但毕竟还是在冬天的天气里,到了黄昏,气温开始下降,天也开始冷了,远远看去,山头上枯黄一片,飘着放鞭炮留下来的烟雾,淡淡透出几分凄凉之意。

    比之三年前,我五岁的时候,祖母的颜容也更显得憔悴了不少。

    可能选的时间较晚,也可能是祖母有意避开熟人,我们去家族坟冢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祭拜完,回家了,所以路上我们也没遇见什么人,就是遇见了,祖母也不跟人打招呼,我只跟在祖母身边,不言语,这倒不是我怯生。我倒更愿意说是,人长大了,话就少了。

    再一次走进那个山坳,一切都与三年前时一个样,只是坟头上的青苔,似乎又增厚了一分,使这一片离离的坟墓,以及那个山坳,都随着时间一起更加苍老了似的。

    四周弥漫着浓浓的,放鞭炮留下的火药味,夜色慢慢浸润过来,我随着祖母一起点燃纸钱,当那纸钱泛着淡淡的火苗开始燃烧起来后,我便把手上折好的其他纸钱,一点一点的架上去,不一会,燃起的熊熊火苗,就烤得我小脸通红。

    这时,天刮起了淡淡无痕的风,吹得火苗尖一晃一晃的,起初风小,也就没有在意。再说那时候的年纪,也不会想到烧纸钱这事有什么来由,有什么意义之类的。只是按照大人们的吩咐,做着这样一件事情。

    不过说来,那个黄昏的气氛有点诡异奇怪,至于说哪里奇怪了,我也说不上来。这个世间,本就有着许多事,是你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你只是心里知道,缺怎样也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总之,我那天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起初,连五岁时见过的,刻有我同样名字的那块墓碑也淡忘了似的,我首先并没有将那件事情想起。按理说,一件让人极其难忘的事情,纵然记忆经过了再长时间的荒芜,当你重游故地,重遇故人时,你都多少会有一些印象才是。但我那天却印象全无。

    直到给太祖辈的烧完纸钱,祖母便吩咐我跪拜,而她则在一旁点燃鞭炮,这时我面前纸钱燃烧的火苗还正旺,祖母也把点燃的鞭炮扔在了地上,任其燃放,伴着鞭炮劈劈啪啪的炸响声,山坳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那阴风卷着鞭炮,恰好飞进了我面前正在燃烧的纸钱堆里。

    那堆快要烧过的纸钱瞬间被炸开的漫天飞舞,纸灰伴着火药味还有烟尘,我被呛得一阵窒息,木然间抬起头。

    就在我抬起头的瞬间,远处的那关刻有我同样名字的墓碑的孤坟,进入了我的视线。然后我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第三章 他也叫高翔

    第三章【他也叫高翔】

    这时,暮色里,远远的天穹上,有淡淡一痕月牙隐现,四周的山峦只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轮廓,只有在那树梢的高处还可看见一些微光,至于这片山坳里,却是分不清方物了。

    那座孤坟隐没在黑暗中,似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但我却分明能感觉到它的气息似地,知道自己的目光所落之处,便是它的存在。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原本寂静的暮色里,开始有枯黄树叶,被风从一颗大树的树梢上吹落,飘下,发出一片哗哗的响声来。而那棵大树,正生长在那座孤坟的坟头前,就像一把大伞般,守护在那座家族的孤坟边,为它遮风挡雨。

    随着树叶的飘落,原本有些在树上栖息过冬的鸟儿,这时一声尖鸣,像是受了某种惊吓,噗噗一拍翅膀,掠过树梢上那弯残月的月影,飞远了。

    这时,那脱落枯叶的树杈上,暮然出现一团黑影,在晃动着,起初只是晃来晃去,是什么,分不清,但是渐渐地,他就露出了恍若人形的身影,然后一只乌黑的乌鸦在他身上,悲鸣一声,也飞去了,他才完全展露出自己的人形。

    对,那分明就是一个人。

    枝桠上缠着白布带,正好吊在他的脖颈之上。

    在暗淡的月光下,他四肢僵硬,面色苍白的可怕,甚至还有些乌黑的发紫,透出浓浓死意来!只是一双碧绿发光眼睛却睁的很大,暴凸的眼球上布满网状的血丝,也不知道他曾经做了怎样的一番无谓挣扎,此时唯有他的瞳孔里暗淡无神,静静流出两行血泪来…

    他看着我,仿佛有话要对我说,却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或者他说了,我却听不见。

    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扭曲的脸,脑海里却暮然出现了我五岁时,来这片坟地祭拜的画面。

    记忆里,在那片阴暗的坟地,有一块残破不堪的墓碑上刻着一个同我一样的名字,他叫高翔。

    他叫高翔。

    紧接着,高翔这两个字,在我的脑海里横冲直撞,就像有一口大钟,在我的脑袋里撞击着,发出那令人剧烈头痛的,刺耳轰鸣。

    突然,一阵狗叫声传来,我扭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正是我的父亲。他牵着大队保管里的大黄狗,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这片坟冢之地。

    祖母这时走过来,慈祥的牵起我的小手,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把我的手又交到父亲手里,然后说:“天色晚了,带着翔子快回去吧!”

    父亲也似乎并不担心祖母,只说了声:“娘,你也早点回来。”然后就牵着我离开了,只有那条大黄狗,仿佛知晓祖母的年老孤独似的,很通人性的留了下来。

    我则跟着父亲回了家,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本是去看祖母的,不想目光又投向了那座孤坟,我看见祖母孤零零的提着纸钱还有祭品,手里已经点燃蜡烛,慢慢朝那座孤坟走去,她的身后正跟着那条大黄狗。

    而那座孤坟只是静静隐没在夜色里,仿佛只有坟前那棵光着枝桠的老树,能体会到它的孤独。

    我在回家之后不久,祖母也回了来。她脸色平静,仿佛因为经历了太多人生的缘故,在这样一个喜庆的节日里,竟也看不出一丝喜色来。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烤着炭火,期间大伯和二伯来了一趟,一家人在一起聊了一些家常,我母亲煮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一人吃了一碗。

    然后父亲和大伯二伯一起打了几局牌,我则在一旁木不吭声,心里却总不能淡忘下午上坟的事情。

    大伯和二伯走后,我又坐了一阵,大约是已经到了凌晨时分,感觉到自己困得不行,于是就先去睡了。

    我自小算是祖母带大的,十岁以前都是跟着祖母睡,她看我去睡下了,便跟着也睡下了,我知道祖母是怕我盖不好被子,冻着了,也是为了给我暖脚。

    我从小就有些体质虚寒,在冬天里,哪怕是刚用热水泡过脚,也会睡着睡着,就睡得冰凉。有时候,大夏天,也会半夜因为双腿太凉而抽筋,总要醒来,在床上抽搐疼痛大半宿,怎么也睡不着。这病一直困扰了我很多年,怎么治也治不好,后来索性就不治了,任他去了。

    每每疼的醒来时,我就会把若兰叫醒,然后和她躺在床上聊聊往事。

    若兰是我的妻子,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跟她躺在一起,我每晚睡得很踏实。

    然而在我八岁,大年三十的那一晚,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眠,此后便开始经常失眠,失眠也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那晚我本是困的很,可到了床上,人就突然醒了,怎么睡都睡不着,只是那时候年纪小,不像是现在,心里有太多愁绪烦恼,失眠的时候会翻来覆去。

    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眼前一直浮现着傍晚上坟时,看见吊死在那坟头大树枝桠上的,那张苍白,死气沉沉的脸。

    无论我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那张虚幻的脸都一直浮现在我眼前,他挥之不去,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它刻下在我的脑海里,刻下在了我的眼帘里,任你费尽心机,也无法抹去。

    那张流着血泪,扭曲的脸,面容是那样年轻,却沉死着,了无生气。它总是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在我躺下到床上的时候,浮现在我眼前,他有些发紫的嘴唇一张一阖,不停变换口型,向我述说着,我却怎么也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我只知道,他和我有着一样的名字,他,也叫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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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的童年

    第四章【我的童年】

    我对于那天傍晚上坟时看到的东西,在家里大人面前,始终只字未提,包括我的祖母,我也没跟她说过。

    这倒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每次,在一些家常里话中刚要说起这事,就又被突如其来的另一件事给耽搁了,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尽管那张可怖的脸,每到夜晚,都会在我的眼前浮现,困扰着我难以入梦成眠,但是一旦入梦,就又把这事抛得老远,一到白天,脑子里更是全无这件事的影子来。时间久了,仿佛对那张可怖的脸着了迷,一到晚上便完全沉迷在那可怖的气氛里,然而在自己的心里,却已经丝毫不感到害怕了。

    现在想想,那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冥冥之中,该发生的,终归有一天会发生。

    这事虽然对我的童年影响颇大,但却并没有占到全部,玩乐嬉戏还是主题。

    那时候,家住在大队的保管里,是青砖砌的房子,有碉楼的那种,虽说不是什么好房子,但也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普通老百姓,就只能住自家筑的土坯房了。

    大队的保管坐落在一座石丘上,是一个挺大的院子,能在里面住的都是大队干部。普通百姓的房子就围着大队保管四周,依着山势地形,成了挺大的一个寨子。

    我儿时最好的玩伴叫小牛子,有着方正的脸型,憨厚的性格,壮实的身体,对一切无所畏惧。他是村上会计的儿子。

    我在家里大人面前寡言少语,谦和有礼,表现得很乖戾,但是跟小牛子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无话不说,生龙活虎,用现在的话说,这叫闷骚。就算是偶尔做了坏事,也会被归结到是小牛子把我带坏了,其实坏点子都是我出的。他对此一句话不说,继续和我要好。

    那时候,整个寨子里,几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踪迹,能去的,不能去的,好玩的,不好玩的地方,我们都跑遍了,也把坏事做遍了。

    春天来的时候,人家四处开满了桃花,正是晴朗的天气。

    我说:“小牛子,要是能下一场雨该多好啊!”

    他说:“你发烧啦?这么大的太阳,是不会下雨的。”

    “我们可以下一场桃花雨!”

    “怎么下?”

    “嗯,人工降雨吗!简单的很。”

    于是我们抱着人家的桃树拼命的摇,把桃花摇了一地,我说:“你看,下雨啦!下了一地。”他于是嘿嘿一笑。

    春末夏初的时候,荷塘里发了新叶,出了新藕,我们就钻进泥塘里刨新藕吃,看见荷花骨朵,就顺便摘了,到了学校送给女孩子。

    到了夏天,可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捉鱼,逮鳖,抓螃蟹,还有漫山遍野的野果摘,我和小牛子做的最坏的事莫过于,放干人家池塘里的水,竭泽而渔。还有就是在人家新长的南瓜上开一个洞,然后在里面拉一泡屎,最后依然拿开口的瓜封上,要不了多久,它就会自然长好,等到南瓜成熟的时候,虽然表面看上去,瓜是好的,也是熟了,但其实里面却早已生满了蛆虫,这种瓜放到砧板上,一刀下去,其结果,你就可想而知。而我和小牛子在做这件事情前,就已经笑破了肚皮。

    我也因为好奇女孩的身体,把女孩儿带到油菜花地里,脱光了她的裤子,看了个究竟,当然,那女孩也愿意,这时,小牛子就在油菜地外给我放哨。

    秋天来的时候,乐趣就更多了,捉弄人对我们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下雨时,灰蒙蒙的天气,我和小牛子起的老早,早早在山上长满杂草的小路埋伏好,把路两边蓬松的枯草在草尖上连好,于是躲在一边,看后来的同学一不留神,就被杂草绊倒,从山坡上像滚冬瓜一样,一头扎进已经开始积水的冬水田里去。于是,我跟小牛子再次快要笑破了肚皮。

    我说:“别笑,被他们知道了,去告状可不好!”

    “嗯,我不笑,不笑…”小牛子强忍着,还是没有忍下来。

    结果去了学校,不用说,老师就猜出来,这事肯定是我们干的,打了板子不说,还头顶着一大摞书罚站,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不过这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心里埋下了同小牛子患难与共的感受。

    人这一辈子,不能没有兄弟,也不能没有朋友。

    好不容易入了冬,虽然屡屡被老师惩罚,加上天气也冷,但却丝毫没有减弱我们捉弄同学的兴趣,我和小牛子就像是两个地主恶霸,经常把一个寨子里的同学拦在路上,对那些告过我们状的,就一顿臭骂痛打,对没有告过状的,就拦着不让走,给他们讲牛鬼蛇神的故事,吓唬他们。

    只是那一次,却是差点闹出了事,赵老七差点被我们烧死在林子里,这当然不是我们的本意。不过说来那事确实有点诡异。

    赵老七这家伙,一直对我和小牛子不怀好意,因为大队上重新划地时,给他家少划了几个边角,这本是上一代大人们的事,他却不知怎么,受了家里大人的蛊惑,记恨在心里。他二叔是学校里的老师,他常仗着他二叔的淫威,给我和小牛子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时不时把我们体罚一顿,他于是就觉得很快意。

    我们俩就合计着,非得整一整他。

    那是一个大雾的清晨,水汽很重,山野里,杂草枯叶上到处是晶莹的露滴,我们事先选在他上学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等他过的时候,我们俩就一拥而上,把他放倒在了林子里,他那家伙,典型的欺软怕硬,一看见是我们两个,他就知道没好事,不知道我们会怎么变着法的整他,他简直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也不敢吭声。

    “别怕!”我说。

    小牛子这时就接过我的话,放狠的语气,对他说:“对!别怕!”

    “你们想要干什么?那都是我爹赵四的主意,和我没关系。别打我。”这小子,怕我们打他,我们还没问他,他就主动把自己的老子给出卖了。

    我心想,真没出息,不打也罢。

    小牛子却抢先把我想的说了出来:“真是没出息的怂货!和你爹赵四一样。上了战场准是丢枪的叛徒汉奸。”

    “放了我上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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