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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雨绮起身点头：“是的，太奶。”

　　　　只听它又正色说道：“苏雨绮，今日你自愿在我胡三太奶座下领马，成为一名出马弟子。日后定要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广结善缘、多行善举，方可显示我辈仙家的威名，你可懂得么？”

　　　　苏雨绮虽然不太懂，但是见老太太神色语气都十分郑重，身上竟也自带有种威严的气场，而陆凡在旁也是表情严肃，便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苏雨妮更是早已看得发呆了。

　　　　接着，胡三太奶的表情更加庄严肃穆，续道：“跪下，恭听祖师爷真言！”

　　　　夏天已过，广城的天气却依然闷燥得很，虫鸣声声，小旅馆的三人间里显得安静极了。

　　　　苏雨绮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面前站着新拜的师父胡三太奶。

　　　　只见它很是庄严，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开口朗声唱诵道：“诸个祖师做中央，有言要对弟子讲……”

　　　　念了老长一段，大致的意思是劝导弟子向善行善，修道也是修心，莫要起邪念而堕邪道，为恶行而生恶果。

　　　　“……修道之路也修心，福祸皆在自身上。心善福星便高照，他日正果满堂堂！”

　　　　它诵完后，便叫苏雨绮起身，说大功告成，你已正式加入了出马弟子的行列。

　　　　苏雨绮又乖巧地叫了它一声太奶，乐得它眉开眼笑。

　　　　它说：“今天就这样吧，下次老身再教你请仙上身的方法以及一些出马弟子的忌讳。”

　　　　说着，眼神乱瞟，显然这些东西不能被外人知道。

　　　　陆凡开口道：“前辈，我会帮她把堂子立起来的。”

　　　　胡三太奶说：“好，那老身就先走了。”

　　　　陆凡说：“前辈稍等。”

　　　　胡三太奶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陆凡说：“还有一事，想请前辈帮忙。就是最近在这广城之中出了个专门靠吸食男人阳气、精气来增进修为的女妖，她作恶多端，却又行踪诡秘，所以想烦请前辈帮我找寻。我知道前辈神通广大，这种事情并不太难，而且阻止邪恶本也是功德一件，前辈不会不肯吧？”

　　　　胡三太奶冷冷一笑道：“小道士，你莫要来拍老身的马屁，老身今日已经折在你的手里，还神通什么广大？反正老身已经答应过你一件事了，这件事，老身有线索就告诉你，没线索那也就没有了，知道吗？”

　　　　陆凡知道它能这么说已经算不错了，便点点头道：“好，多谢前辈。”

　　　　胡三太奶“哼”了一声，说：“老身去也。”

　　　　临走它转而对苏雨绮一笑说：“丫头，你回头好好锻炼一下身体，老身看你身子骨偏弱，往后请仙上身没有一把硬硬朗朗的身子可不成啊……”

　　　　说完，身形飘起，居然凭空消失了。

　　　　苏雨绮、苏雨妮俩姐妹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对屋子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也没有再瞧见那个穿红袄的老太太。俩人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相视发现对方脸上也满是惊奇之色，才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三个人也睡不着觉了。

　　　　苏雨妮帮陆凡包扎肩膀上的伤口，她在警校专门学过应对一些紧急情况的处置，只不过她动作不太温柔，把陆凡弄得疼得龇牙咧嘴。

　　　　苏雨绮在知道了陆凡的伤是自己弄出来的以后，抱歉得不行，虽然当时她是被胡三太奶上了身，但这恐怖的伤痕总算是出自自己的手。

　　　　陆凡反而安慰她，说没事的。

　　　　但她心里有了疙瘩，俏脸儿上尽是纠结。

　　　　陆凡只能通过普及出马仙、出马弟子的一些知识来转移苏雨绮的注意力：“什么是出马？出马盛行于华夏北方，又称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实际上是继承了上古巫教分支萨满教传统的一种巫术，即由一个弟子带领一个仙家的堂口，凭着那堂子仙家的本领来办一般人办不了的事情。

　　　　“多数‘大仙儿’修道，一靠勤加修炼，二靠积累功德，所以大仙儿要收一些身具慧根者当弟子。

　　　　“胡三太奶肯收你，说明在你这方面是有慧根的，否则就算我再怎么要挟它也没用……大仙儿收了弟子，便会要求弟子以除魔卫道、行善积德为己任。长此发展，北方出马仙就与南方茅山道齐名并价了，即著名的‘南茅北马’。

　　　　“出马仙，一般是指修炼有一定道行的畜牲或鬼魂。种类颇多，粗分为正仙、散仙、鬼仙。正仙，主要就是指民间俗称的“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即胡家的狐狸、黄家的黄鼠狼、白家的刺猬、柳家的蛇和灰家的鼠，这五家各有所长。正仙除外则是散仙，还有冤魂修仙的鬼仙。

　　　　“你所拜的胡三太奶便是胡家的，它的真身是一只狐狸。”

　　　　听到这儿，苏雨绮、苏雨妮姐妹都瞪大了眼睛。

　　　　ps：感谢囧宝贝、我是一只狐的打赏！
第40章　低调凶残
　　　　又平静地过了两天。

　　　　挥汗如雨的军训。

　　　　广城的秋一样能把人热得发疯。

　　　　陆凡坚持晨练，却没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儿。不知为何，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晨练完回寝室冲洗一番，叫上舍友去吃早餐。

　　　　陆凡的早餐由一碗米粉和一笼屉蒸饺组成。吃得正嗨，手机铃声响了，微讯里有一条消息进来。

　　　　他划开一看，竟是苏雨妮发来了。

　　　　——拥有手机后的陆凡很快也玩起了微讯，不过玩得很简单，只是加了相熟的同学、朋友，自然包括苏雨绮、苏雨妮。

　　　　不过，他想不到苏雨妮会主动给自己发信息，毕竟苏雨妮一直以来都看自己很不顺眼。

　　　　她发：“你是不是在查一件案子？”

　　　　陆凡又吃一惊。

　　　　他想了想，回道：“什么案子？”

　　　　没吃两口，那边便很快发来：“变…态连环杀人案！”

　　　　见到这几个字，陆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去遮挡手机屏幕。旁边的杨晓发现他有异，扭头问道：“你怎么吃那么慢，跟谁聊呢？”

　　　　话没说完，便一把夺过了陆凡的手机。

　　　　陆凡急得脸色都变了，那起案件，政府和警方既然没有公诸于众，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如果这胖子看了之后一知半解地去到处宣扬，岂非糟糕。

　　　　想到这儿，陆凡连忙伸手去抢。

　　　　杨晓却早已看了：“哎哎哎，你激动什么？这谁啊，苏雨妮？就是那个苏雨绮的双胞胎妹妹么？”

　　　　陆凡一急之下竟用上了太和拳的混元劲，杨晓但觉身子一软，仿佛不受控制地倒向陆凡，陆凡一伸手便将手机拿了回来。

　　　　杨晓惊叫道：“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嗓子，实在妖娆，引得不少人侧目，其中不乏腐…女面露会心的微笑。

　　　　陆凡头上三条黑线，无语了。

　　　　杨晓却说道：“好小子，拿下了姐姐，接着又拿下了妹妹么？那个苏雨妮虽然冰冰冷冷像座冰山一样，但是长得真的好看，跟她姐姐几乎一模一样……你小子到底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呀？对了，我听说苏雨妮是东广警官学院的‘学警之花’，像那一类的警校女生是不是都对悬疑推理小说很感兴趣？你是不是在和她谈论哪部小说？推荐我看看呗。要是我在广大实在找不着女朋友，就去警校泡个学警妹子也不错嘛……”

　　　　陆凡松了口气，看来他以为我和苏雨妮实在讨论某部悬疑推理小说的剧情，没往实际案件方面想。

　　　　便顺水推舟地点头说：“好。”

　　　　赵明、龚壮壮都已放下早餐，看向陆凡。

　　　　赵明摇头苦笑：“我本以为我美貌多金，在泡妞方面总算是有些优势的，可没想到，陆兄低调凶残，这么快就入手了双胞胎姐妹花。赵某实在不如你啊，甘拜下风！”

　　　　龚壮壮也竖起了大拇指。

　　　　陆凡再次无语。

　　　　这时，微讯又进来一条消息，似乎是苏雨妮半天不见陆凡回话，忍不住自己发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

　　　　……

　　　　结束了一天的军训，大家都已累得连根手指也不想动了，陆凡却匆匆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似乎要到外面去。

　　　　杨晓有气无力地问：“喂，你要去哪儿啊，不一起吃饭了吗？”

　　　　陆凡挥了挥手道：“我有事儿出去一趟，不用管我的饭了。”

　　　　说完就不见了。

　　　　杨晓叹气道：“肯定又是约会去了。唉，大情人真忙啊。但我要是大情人的话，忙死也甘愿呐！”

　　　　陆凡此次外出，说约会不算约会，但又确实是女孩子约的他。

　　　　之前苏雨妮就用微讯跟他说：“想知道凶手是谁吗？准备好钱，请我吃饭！”

　　　　陆凡半信半疑，终究没有拒绝。

　　　　……

　　　　……

　　　　上下九步行街，萨萨西餐厅。

　　　　陆凡和苏雨妮坐在一个临窗的角落。

　　　　在这里说话，基本不会有被偷听的可能。

　　　　位置是苏雨妮选的，想来是出于她的专业素养。

　　　　陆凡刚见到她的时候，便眼前一亮。

　　　　今天的苏雨妮十分漂亮。

　　　　一头齐耳短发，看似乖巧清新，但挑染了几缕紫蓝，感觉很俏皮。

　　　　卡其色t恤陪白色九分牛仔裤，让她看起来简单时尚，演绎出一份中性的跃动感，而牛仔裤包裹着的翘…臀和双腿，一者圆润翘丽、一者纤瘦修长，又别具女性的曲线魅力，格外动人。

　　　　只不过她看到陆凡时，脸色却是冷冷淡淡的：“坐吧，你迟到了十分钟。”

　　　　陆凡挠头说：“堵车，堵车。”

　　　　苏雨妮把菜单递给他，说道：“我自己的已经看好了，你看看你要吃什么吧。”

　　　　陆凡接过来，翻了两遍菜单，然后皱了皱眉，对服务员问道：“那个……有红烧肉吗？”

　　　　这话一出口，苏雨妮的脸色就变了，服务员忍了一下才没笑出来，他说：“没有，先生，我们这里是西餐。”

　　　　陆凡挠了挠头，嘀咕道：“怎么会连红烧肉都没有呢，那么好吃的东西……没有红烧肉还开什么店啊？”

　　　　苏雨妮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这家伙是来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她咬了咬牙，说道：“给他来一份7分熟的菲力牛排。”

　　　　服务员说：“好的。”

　　　　转过身去，肩膀不停地耸动，虽然没笑出声，但明显很欢乐。

　　　　苏雨妮瞪着陆凡：“你是来搞笑的吗？”

　　　　陆凡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啊，我是真的想吃红烧肉了。我师父做的红烧肉，那叫一个香，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想想都流口水。唔，有机会带你去尝尝。”

　　　　苏雨妮奇道：“你师父？”

　　　　陆凡点头说：“嗯，就是教我道术武功的那个人。”

　　　　苏雨妮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神奇的人。

　　　　俩人闲聊一阵，菜上来了。

　　　　一边吃，陆凡就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查那个案子？”

　　　　苏雨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忘啦？那天你在小旅馆里你说最近在广城中出了个专门靠吸食男人的阳气、精气来增进修为的女妖，你让那个老狐妖帮你查找，不是么？”

　　　　陆凡说：“是啊。可我就那么一说，你是怎么和连环杀人案联系上的？而且……”
第41章　女黑客
　　　　陆凡皱眉道：“可我就那么一说，你是怎么和连环杀人案联系上的？而且……”

　　　　苏雨妮抢道：“你想问，而且那件案子是机密，还未公诸于众，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对么？”

　　　　陆凡点了点头。

　　　　苏雨妮笑说：“我有告诉过你我是警官学院的学生吧？嗯，虽然涉密案件也不会告知警校，但在警校多少还是会听到一些风声的。本案死到第三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靠着自己的方法和渠道去调查，大概了解了案情，也多多少少得到一些线索，只是关键的几个地方还朦胧不清，比如凶手的杀人手法和杀人动机之类……那天晚上听你说了那么一句，让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回去想了一天总算明白了。那凶手就是个妖怪吧？”

　　　　陆凡说：“原来如此。”

　　　　心想，这姑娘倒真是聪明得很。

　　　　却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他自己已经亲眼见过那妖精，还交过手，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如何找到她。

　　　　苏雨妮本以为这样的推理和联系能力很了不起，陆凡至少也该夸赞一句，谁知他竟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淡定！

　　　　她喝了一口果汁，眼睛盯着陆凡，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而且，我可以找到那个妖怪。”

　　　　听到这句话，陆凡的脸色果然变了，差点儿被一口牛肉噎死。

　　　　也顾不得形象，咳嗽着把牛肉吐在桌上，急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见到对方如此表现，苏雨妮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嫣然一笑，说道：“当然是真的，骗你难道会发财？”

　　　　陆凡看着她，问：“她在哪儿？”

　　　　苏雨妮竖起了青葱般的左手食指，又将右手食指横在其间，比了个“十”字。

　　　　陆凡皱眉问：“什么意思？”

　　　　苏雨妮笑说：“10顿饭。想知道，就请我10顿饭。当然，今天这一顿不计入里面。你可以考虑一下。”

　　　　陆凡看了她半天，开口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今天约我出来，好像是有预谋、有目的的嘛，你让我请你吃10顿饭，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苏雨妮愣了半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

　　　　陆凡笑道：“说嘛，不用不好意思，是不是没钱吃饭了，所以来蹭我？其实，你本不必用这么曲折迂回的法子，你这么一个美女，只要开口，还不得一车厢男生哭着喊着挤破头要请你？”

　　　　苏雨妮俏脸儿一红，该死，居然被他说中了！

　　　　她贝齿轻咬，迫使自己尽量淡定些，然后解释道，其实，是因为她有个同学是外地人，昨天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父亲在田间做活的时候被疯牛顶到了肚子，已送医院但情况危险，那个同学急着要赶回家去看看，可是路途遥远、路费不便宜，那同学家庭情况又不太好，所以苏雨妮就把自己两个月的零用钱拿出来借给了那同学，自己则立马穷得揭不开锅，而她又不愿跟家里和姐姐要，便心生一计，借着案子的线索来坑陆凡。

　　　　听完了她轻描淡写的解释之后，陆凡心说，这姑娘倒是个热心肠。

　　　　苏雨妮说：“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同情我。反正，我用自己查到的线索换几顿饭，本就是很公平的事情。如果你答应，那便交易成功。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吃饭问题，你也自己想办法去调查，ok？”

　　　　陆凡暗暗摇头苦笑，这姑娘实在是个倔脾气。

　　　　他说道：“ok，我答应你，10顿饭换1条线索。”

　　　　苏雨妮纠正道：“不是普通线索，是关键线索。”

　　　　陆凡点头说：“好好好，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苏雨妮看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陆凡接过来一看，手机呈现的是一个微讯好友的详细资料界面，他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雨妮反问他：“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陆凡又仔细看了一下，便发现苏雨妮微讯上这个好友的头像是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看起来很眼熟，是一个女孩儿，45度角拍摄，唇红齿白、笑颜如花、肌肤胜雪，浓密的头发随意披散着，似乎穿了件黑色的抹…胸裙，性…感的香肩、锁骨外露，一线深沟吸人眼球，是一个很美很有风情的女孩子呢。

　　　　如果没有见过真人，陆凡肯定以为这是从网上偷来的明星、嫩模的照片，但是他亲眼见过真人……哦，不对，她不是人，是妖精，而这女孩儿形象也非她真身，乃是法体。这，就是云蝶。

　　　　当看到旁边的网名叫“小蝴蝶”的时候，陆凡更加确定了。

　　　　他抬起头来，瞧着苏雨妮，缓缓说道：“她就是凶手，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苏雨妮俏脸儿上不无得意之色，她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