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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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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他了,早就不怨了,只是,若寒,有些事回不去了。”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好不能原谅的,怎么说她也是芷沂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与芷沂迟早是要相认的,我不想因为我们两个的恩怨而让芷沂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淡墨姐姐,你喜欢林靖风是不是?”游若寒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喜欢林靖风吗?是的,我喜欢,这样的一个明玉少年,我如何能不喜欢?可是若寒啊,我与游梓寒之间如今又岂止隔了一个林靖风?
“若寒,到了。”不知不觉已到了游梓寒房前,推开房门,游若寒却犹豫了。
“大哥他会见我吗?”
牵起游若寒的手,对她放心的一笑。如今要医游梓寒的病得先医他的心病,要解他的心病为今之计也只有靠游若寒了。
还未行至游梓寒床前见到躺在床上面色形同枯槁的游梓寒,游若寒紧紧牵着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眼泪犹干的脸上霎时又布满了泪水,扑倒游梓寒床前已是哽咽不能泣。“大哥……”
游梓寒却仍旧只是躺着,一动未动,犹如石雕一般。这几日来无论是我送药还是为他施针,任你如何他都只是这样一动不动。深陷的眼角下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眼中却丝毫不见一丝活人的气色,只是死死的,透着呆滞和麻木,突起的颧骨,整张脸惨白的仿若死人一般。
“大哥,我是若寒,你看看我,我是若寒啊!”关上房门的时候也将里面的声音阻隔在了这一扇门之后了,经过这么多事,他们兄妹之间定有许多话要说。
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坐下,院前的桃树已结蓓蕾,过不了多久便可开出满树的粉红来,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来时!
“无水。”
抬眼林靖风端着药碗站在我身后,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若寒在里面,我端进去吧。”
我话刚完门“吱嘎”一声开了,出来的是神色落寞,双眼通红的游若寒。
“若寒,游梓寒他……”
游若寒摇摇头,“大哥他还是不肯开口跟我说一句话。”
林靖风接过我手中的药碗:“无水,你陪游姑娘说说话吧,今日的药我端进去吧。”
他去送药?我不解地看着他,林靖风眯眼一笑,道:“放心交给我吧。”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只是看看一脸恍惚的游若寒还是轻叹一口气,将药碗递给了林靖风。
与游若寒并肩坐在石阶上,游若寒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不时小声地低泣着,“淡墨姐姐,为什么会这样,父亲和大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伸手将游若寒环在自己怀中,“若寒,会没事的若寒。”
“大哥虽然不是父亲亲生的,但是父亲一直都是那么的疼爱大哥,大哥的心中也一直以有这样的父亲为傲,事事都孝顺父亲,就是当年送去老君上学艺,他虽不情愿,却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为了成为父亲心目中希望的儿子依然地同意了。上个月父亲还和我说要将沐游山莊的事交给大哥打理,我知道父亲这是有心想将沐游山莊传给大哥,我也只等着大哥回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游若寒低泣着喃喃道:“那日大哥回来时,是的,我应该看出来的,大哥他和平时不一样。以前大哥每次从外面回来,不管怎么样都会捎了外面的新奇玩样回来第一个便让轻骑带给我,可是,那一日我就在山莊的大门口等大哥,大哥他只是从我身边走过,是的,那日他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悲痛、不信、矛盾,那样的复杂,我应该早就看出来了的。如果我能早一点看出大哥的异样,能早一点阻止大哥,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游若寒的脸深深地埋在我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襟,一阵阵地颤抖着。
“若寒,有些事我们都无能为力,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将游若寒紧紧地抱在怀中,只希望胸口的温度能温暖这个无助的少女。
“大哥说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淡墨姐姐,你说父亲真的是吗?”游若寒哽噎的声音中带着祈求,若寒啊,有些事你早已清楚又何必去追寻那一个答案呢?
“没事的,若寒,没事的。”
身后的门开了,林靖风拿着手中的空碗,微笑着看着我。
“靖风。”
“他说要见游姑娘。”
怀中的游若寒身子一僵,缓缓地抬起脸来,满脸惊喜地看着我。对她鼓气地点点头,“去吧,若寒。”游若寒泪水还未干的脸上第一次闪着笑容,“嗯”了一声欣喜地进了房门。
“你对他说了什么?”这几日无论我怎么劝说游梓寒都无果,倒是没想到让林靖风一说就给说动了。
在我身旁坐下,林靖风只眯着眼看着我,故弄玄虚地道:“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又要卖关子了,于是假装生气地道:“早知道一早就该让你去的!”
林靖风只呵呵地浅笑着,却是伸手抚上我的头,眼中笑意更深,“这才是我认识的秋无水啊!”
我一怔,这个男人,唉,真是拿他没办法啊!
谈笑间院子外却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靖风戒备地将我护在身后,提气,只要来人稍有异动便准备将他置于死地。
“东门淡墨?”来人不看林靖风,只是对着他身后的我问道。
若不是我还识得他的声音,实在是无法将眼前的人与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起来。满身的风尘仆仆不说,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的梳着,似有几日未清洗的脸上满布青色的胡渣。
“苏钦之?”
“你是不是东门淡墨?”说话时苏钦之还喘着粗气,似乎连休息都没有连夜赶路而来。
“是我,发生什么事了,苏钦之?”
“放开无水,否则我不客气了!”话一说完苏钦之便一个疾步上来,拉住我便要走,被林靖风一把拦住了,两人一下剑拔弩张。
“让开!只有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芷沂了,只有你了东门淡墨!快给我让开!”苏钦之对林靖风怒吼着,却更像是在发泄。
“芷沂!”进城之日的不安又排山倒海地袭来,一把拉住苏钦之急着问道:“芷沂出什么事了?”
苏钦之似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一下松开我,却是蹲下身抱头一声低吼,“芷沂被濮阳夙下毒,危在旦夕!”
“你说什么?芷沂为什么危在旦夕,站起来,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芷沂危在旦夕?我和她见面时她还好好的,好好的!我不许你这么咒芷沂!”我撕扯着苏钦之要他把话说清楚,芷沂好好的和濮阳夙在一起,怎么会危在旦夕,他怎么可以这么咒芷沂,怎么可以!
苏钦之却只是抱着头蹲在地上,任我如何撕扯都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喃喃自语:“在淇水时我就应该把她带走的,如果我能狠下心把她带走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是我的错,我的错啊!”最后时他已是低泣起来。
“无水,冷静点,无水!”林靖风将我揽在怀里低声安慰着。
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被人抽离了,软绵地靠在林靖风怀里,“芷沂在哪里?她在哪里?”
“凤凰古城,濮阳夙将她幽禁了起来,我见不到她。”苏钦之的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
“带我去见她,现在就带我去见她!”强撑着身子从林靖风怀里出来,却是一个没站稳又跌进了他怀里,喘着粗气,几日来未好好休息,一时激动竟是旧疾又犯。
“无水,不要激动,我马上去安排,我们马上去凤凰古城,你不要激动。”林靖风手忙脚乱地从我腰间的挂袋中取下药瓶,取出一粒药塞进我嘴里。
“我们马上去,马上去找芷沂……马上……”我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阳光一点点从我的视线消失,耳边只剩下了林靖风惊慌失措的声音。
“芷沂?是你吗,芷沂?”黑暗中,一个绿色的身影向我走来,我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她,然而她的面目却总是那么的模糊,“芷沂,是你吗?我是淡墨,芷沂!”她却不说话,一步步朝我走近,可是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清她的长相。眼前的视线开始清晰,绿色的身影开始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楚了,是芷沂,是芷沂!
我高兴地向她奔过去,芷沂却离我越来越远,她伸着手,哀伤地看着我,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前的视线再一次模糊了起来,“芷沂,别走!芷沂!芷沂——”
“淡墨姐姐!”我猛地睁开了眼,意识再一次恢复了过来,守在床边的游若寒担忧地看着我。
是梦吗?可是却是那么的真实,让我不寒而栗,一年前的梦境在脑海浮现渐渐重叠,手心不断地渗出冷汗,心中的不安仿佛要将身体胀破一般,心里却是空落落的,那是恐惧,是将要失去珍贵的东西的恐惧。
“我要去找芷沂!”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全身软绵的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淡墨姐姐,你都昏迷了一个下午了,现在天已经黑,要赶路也要等天亮了再说!我去把药端过来,你先喝了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也不迟!”游若寒起身将桌上的药碗拿过来,而我躺在床上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药喝下的,只记得那之后我便又昏睡了过去。梦里依然是无助地向我伸着双手的芷沂,她就那么一直张着嘴看着我,一脸的哀伤,而我却无能为力。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照顾我一夜,游若寒早已累得趴在我床前睡着了。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尽量小心不吵到她,将一床轻薄点的棉被盖在她身上,开门出了房间直奔林靖风的住处。
“无水,你醒了,我正要给你送药过去。”路上却碰上同样找我而来的林靖风。
“靖风,我没事,我们马上出发去凤凰古城!”知道我不把药喝了,林靖风绝不会同意,于是一把接过林靖风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完。
看到平日里喝碗要便要磨磨蹭蹭半日的我今日居然乖乖地一口气就将药给喝了,林靖风愣愣地看着我,随即示意我不要着急地笑着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一会便可出发。”
“现在就走!”说着我已向大门方向而去。
“那游梓寒呢?”林靖风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的脚步一顿,低着头却是冷冷地道:“药方子我放在房间的桌上了,有若寒在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游姑娘毕竟只是一女子,游梓寒现在身份特殊,有个事游姑娘也应付不来,把苏钦之留下来吧。”林靖风心中早有安排。
“就按你说的做吧,只是,苏钦之愿意留下来吗?”苏钦之能留下来若寒有个照应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以苏钦之对芷沂的感情,他会愿意留下来?
“他会的,只要你去与他说,他便会答应的,何况,以他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在赶路。”
“既然如此,就都照你说的做吧。对了,我们不用马车,你带我,我们直接骑马去!”一想到芷沂我便一刻也不能再等。
“好,骑马,我们骑马去。但是,路上觉得不舒服了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不许硬撑!”
“好!”只要能快点到凤凰古城怎样都行!
“淡墨姐姐,路上保重,我和大哥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马下游若寒还紧握着我的手,满脸的不舍。
“若寒,记得不要再不吃饭,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又转头对一旁一直低着头,仍有挣扎的苏钦之道:“这里的一切就都拜托你了!”说完马鞭一挥,马已疾驶而去。
芷沂,无论如何都等着我,不要有事!
芷沂·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某叶子又来了···好想亲们呐!!!MUA~
额··不要怪某叶子今晚更得晚 这几天都好忙 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连去死的时间都没有了
明天某叶子要去开题答辩 于是明天能不能更新只能靠晚上的RP爆发如何了'石桥整理收集'
这章断断续续地写了好久 中途被打断无数次···崩溃
好吧好吧 偶是在找借口 万一亲们觉得不好 臭鸡蛋尽管来 哈哈哈
某叶子抓紧码字下一章 吼吼
祝亲们看文愉快哈~再亲一个 飘走~~
睁开眼,满目的青色帷帐,这里是…他的卧房。我怎么了,对那日之后的记忆,脑中一片空白。吃力地抬起手,已经被很好地包扎过了,嗓子眼有些发痒,看到不远处案几上的茶,我支撑着想起来,刚一使力,五脏一阵抽痛,我又摔回了床上。这么一折腾,水没喝到,倒把身子弄散架了,我真是个废物。
‘咣当!’清脆玉响,一个黑影窜了过来,原来是他。下巴被轻轻地托起,我看到他的眼中带着狂喜:“芷沂,芷沂…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芷沂,我都被你吓坏了。你昏迷十天了,我日日夜夜吹笛给你听,你还是不肯醒过来。你要是永远都不醒,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的头埋在我的肩窝,濡湿脖子处硬硬的胡子茬很是刺痒,我瞥眼看地上,一支粉碎的玉笛,黝绿黝绿。他又在为我夜夜吹笛了吗?可惜我什么也没听到。十日了?这么久,仿若只是做了一个梦的光景。
碎笛忆故景,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凄凉一笑。他紧紧地抱着我,凤皇,我不想要你的泪,我只想喝水,若他知晓我此刻的心思,不知会做何想?
轻咳一声想引起他的注意,却发觉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嗓子眼撕扯般的疼痛,不知是什么溢出了嘴角。感觉到察觉异样的他抬起头,平静地注视他渐渐惊恐的眸子,看到他双眼猩红,满脸的隐忍,袖子轻轻地擦拭着我的嘴角:“还痛吗?对不起。”
我撇过脸看向茶壶,凤皇终于领悟了,小心地扶起我,又转身到了一碗茶水坐回我床边,勉强一笑:“别喝,先簌簌口。”
我点点头,伸手去接,他眉头一皱用手一挡,小小抿了口才笑着递到我唇边,轻声哄我:“温度刚好,你手还伤着,别乱动。”
不想争辩,依顺地照着他的话先漱口,连灌了两大杯茶水,我还是觉得好渴,一瞬不瞬地盯着茶碗看,凤皇的手轻轻拭干我的嘴角,拍着我的头柔声说:“一会再喝,嗯?一下子太多身子会受不了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连水也不能喝吗?凤皇干笑着想扶我躺下,门口一阵响动,髯翁子背着大药箱子急冲冲地跑进屋:“少主,听说云丫头醒了。”
兴许是路上赶得急了,髯翁子的鬓发有些凌乱,我心头忽地一暖,不由地笑了。髯翁子倒也没太在意,放下箱子就过来诊脉,闭着眼一手捻须不知道诊出什么名堂。到了此刻,我竟没太把自己的身子放心上,不知是不愿去想还是想开了,我只想看着一个让我能安心的人,看着就够了,此刻我看着白胡子。
“芷沂…她怎么样了?”等了半日,凤皇忍不住开口,手里的杯子捏得紧紧的。
髯翁子没有理凤皇,摸摸我的头让我张嘴,我抿唇看着他:“云丫头,我只想看看你的伤,或许……还有复原的可能。”复原?是指再开口说话?那可能吗?我的舌已经在那日混合着蚀心梗揉碎吐光了。
我坚持着不张嘴,髯翁子无奈地松了手,自嘲地一笑:“那先喝药吧,云丫头,你的病无大碍,只需调理。”
侍女端来药汤,凤皇又抢先一步端走,同茶水一般也是先浅试一口,抬眼狠狠瞪了一眼髯翁子,又吩咐侍女去拿蜜水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举动,我很想告诉他不用这样,真的不用,他在怕什么?还有比现在更惨的吗,即便是死也不过那样啊。
髯翁子接过凤皇手中的药碗,对我说:“云丫头,喝药。”等我喝完,他看着我又问,“告诉老夫,这药是温是凉?有多苦?”
我摇头再摇头,尝不出来温还是凉,尝不出有多苦,只知道一股液流从咽喉慢慢灌下,在腹中游走。何况我还不能出声,在我的摇头中髯翁子挫败地垮下肩,大掌盖住我的眼:“云丫头,老夫尽力了。”
我缠满纱布的手覆上他的,笑着点点头:我知道髯翁子尽力了,就像我知道我的病再也好不了一样。蒙住眼的那一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在做什么,我躺下闭上眼。
一只温热的手伸来抓住我的,我没有用力没有反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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