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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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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声呼唤让我心头五味杂陈,几乎还没辨出是喜是悲,石头一头已经扎进了我怀里。
  “姨姨,我好想你,你难道不想我吗?你为什么不回来,不回来看石头?你不要石头了吗?”他连珠炮似得问题,我还来不及回答,他便呜呜哭了起来似乎有满腹委屈,我见了越加心痛。
  好一会儿我才捧起他的脸,抹干了他的泪,“石头,在宫里过得好吗?”
  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让我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下面的人没有好好照顾吗?他瘦了,毕竟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谁又真正在乎他的冷热呢?可他也高了?都已经到我肩头了。
  那是让人欺负了,他在魏周不像其他皇子有母妃照顾,又有外戚为他们打算,让人欺负恐怕是难免的?
  我越想越心焦,最后紧紧把他搂紧了怀里,自己也忍不住地一边哭一边道:“姨姨们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呀?有人欺负你了,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和你父皇说?他是你的父亲啊!”
  “现如今谁能欺负得了他?”声音中半是融融柔情半是揶揄的烈山诺站定在我们面前。
  我一边抹自己的泪,一边抹石头脸上的泪,看看烈山诺又看看他道:“难道你现在在兄弟中越发称王称霸了?”
  石头看我的眼神一闪,我就知道一定是如此了,正要开头训斥他,烈山诺便打断我道:“自己的孩子欺负人总好过被人欺负吧!”
  我心中长叹口气,心道:是啊!鞭长莫及,我还能给这个孩子什么呢?但求他平平安安,不受委屈了。
  烈山诺揉揉石头的头,示意他去找翠缕,石头不情愿但还是在叔叔威严的目光下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独自面对烈山诺我反倒无话可说,而且此刻我无论如何不该私下见他,望着他那张和他兄长几乎无二的脸,让我犹如一次次重温和烈山韬分离的时刻,心中一直不敢碰触的伤口好似被人再次撕裂开……
  随着烈山诺的走近,我不由自主转过了身急步向岸上走去,但很快手就被他从后面抓住了。
  “你真这么狠心,连见都不愿见我吗?还是你不愿……不愿从我脸上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就是不想见,难道你就不问问他过得好不好吗?”
  我垂下头一颗大大的泪珠碎在了脚下。
  “皇兄他过得很好,你走之后依旧每日去天阙,也时常去围猎。他还选了新宫妃,封了一个刘妃还常去她宫里坐,宫里现在就像你没来之前一样平静,好像从没有过你这个人似得。”
  “那不是很好吗?”能学会忘记应该是我们最大的福气吧!我甩开他的手抬步要走,他却再次拦在了我面前,目光如箭地直射着我。
  “这就是你想听的!我现在说了,你心里好受点儿吗?可我还没有说完。我还要告诉你,他每天去天阙,但东南面的窗他让人打开了又钉死,钉死了又打开,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他还去围猎,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摸着半段丝绳要一个人在山林中走,有次入神地竟差点被猛兽所伤;他去刘妃宫里一坐两个时辰,却只听那个说书的女儿讲笑话?”
  “别说了,诺。”我绕开他,躲开迎面而来的悲伤,他却不肯放过我。
  “如果你要走就该走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还要在宫里处处留下你的影子?”
  我抬眼看着他,实在不知怎么答他的话,和我四目相对,烈山诺坚毅的目光反而柔了下来,长长叹出口气隐隐藏着心痛道:“皇兄他头发白了好多。”
  他话音未落,我的泪竟先落了地。
  “和我回去吧!你若能回去,一切都会好的。”烈山诺目光至诚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回去!那无异于在烈山韬头上留下千古骂名,锦愁也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他便有了正大光明和魏周一战的理由,如果因我使两国再起干戈,我这一生便更加罪孽深重。况且我曾对天盟誓,今生今世再不与他相见。
  见我拒绝,烈山诺地抓住我的手腕怒道:“你为什么对皇兄如此绝情?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不是万俟一再要挟,你和皇兄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知道万俟那个卑鄙小人在魏周时已经清醒了?”
  “我知道。”
  他万分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你明明知道还……竟然还……还要离开皇兄?”他双目充血地瞪视着我,随即脸上露出森森冷笑一把甩开我的手……
  昨天有事,今日两更,午后5点左右,更第二次。
  第十一章 梦中良人(上)
  我立刻抓住了他,〃诺,我知道,但是过了长江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不知道为你皇兄受了他多少要挟?我知道,如果不是如此我们是不会回到江南的。〃事后我常想当时锦愁一定是用什么要挟了烈山,不然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锦愁已清醒,绝不会放过他的。
  〃不知万俟是如何知道的,他竟知道你当年为了救他,将他和你和皇兄用一种毒药联系了起来,三人一命。为了回江南复辟乐朝,他一面让雷拓在江南起兵谋反,一面在宫中和凤瑶联手几次里间皇兄和你,最后虽然苗王兵败凤瑶也死了,但雷拓在江南事成,本欲只迎回他,但他以你和皇兄的性命要挟,若不能带你离开,三人便玉石俱焚。〃
  〃他为什么不说?当时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知道?〃烈山诺的话让我恍若再次回到两年前的噩梦中。
  〃当时万俟说一旦让他察觉你知道了,离开他,他便立刻自尽。到那时你和皇兄的性命也会危在旦夕。〃
  听到此我竟笑了,眼泪却在笑容里恣意淌着,摇头道:〃不会的。有性命之忧的人只有我而已,你皇兄的蛊毒早已解了。〃
  难怪那时他做了那么多不尽人情的事,一心想封我为后,想让锦愁在我视线里消失,还命许舟做那个残忍的盒子阻止锦愁自尽,他明知做了那些事我反而会离他越来越远,可他还是执意做下去不肯告诉我真相;他明知那是锦愁的圈套可为了我还是一步步走进去;他明知道镜蛊也许只是个最巧妙的谎言,可还是情愿受要挟不敢拿我的性命一搏,他好傻啊!其实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烈山诺不解地看着我:〃那就是说万俟只是拿你一个人的性命要挟皇兄?〃
  我点点头,〃他不知道烈山和我的联系已经断了,只有我和他生死相系。〃
  烈山诺一把抓住我的手,〃走,我带你回去,现在万俟已万乘之尊他不会再舍得死了。〃
  〃诺,你想没想过如果我回去后世要怎么写他?他毕生追求的是想做统御四方更古未有的帝王,你希望他背负夺人妻之名吗?甚至因此陷国家于战火之中?〃
  烈山诺闻言顿住,呆呆看着我,好半天才万分痛惜地道:〃那……那你们今生就要如此天各一方吗?〃
  我点下头不再言语,心知今生和烈山韬的缘分大抵如此了,但忽又抬起头看向他道:〃他的头发真的……真的白了吗?〃
  好半天,烈山诺才神情哀伤地点点头。
  我听了愈发心痛,努力抑制住眼中的泪道:〃让他忘了我吧!〃
  烈山诺怔怔看着我道:〃你能忘了他吗?如果不能,又怎么知道别人能做到?〃
  我再次语塞了,只是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他突然撇过了头,我知道自己的目光伤了他,也转过了身,背对他道:〃诺,你不该带石头来,你们难道不知来这里是多么危险的事吗?明日就走吧,不,现在回去后,半夜就上路吧。〃
  我听见身后一记冷哼,〃万俟不过是个卑鄙小人,我还不把他看在眼里。〃
  我轻叹口气,〃听我的话,回去吧。就算为了石头也好。〃说罢就要走。
  烈山诺却再次跨步拦在了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难道你就不问问别人过得好不好吗?〃
  我本想看他,可怕自己的目光再次伤他,又垂下了头。
  身边一声闷响,烈山诺的手重重垂在了一旁的竹栏杆上。〃算了,算了,就算你把我当成他,我也无所谓。我只问你,你看着我时,难道真的只能看见我皇兄的脸吗?〃
  我凝视着他,凝了好一会儿后道:〃你这里有颗痣,他没有;你们的眼睛一样犀利让人不敢直视,可我总是害怕他,不怕你。〃
  他终于笑了,俊朗的样子就像十年前我们初识,他帮我扎头发时一样让人觉得亲切。
  〃诺,你过得可好?〃
  他点点头,却没有任何言语,他未说却有人替他答了。
  带着石头走过来的李清,语意含混道道:〃侯爷过得不好,陛下这两年把王爷降为侯,甚至还降到过大将军,将军,直到这次来才又恢复到侯爵的。〃
  我凝眉看着烈山诺,〃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他却不在乎地一笑,可身边的李清忍不住道:〃陛下如此,全是因为您离开陛下那日,最后是和王爷在一起的,陛下恨万俟,可无处发泄就把这份不甘,发泄在了王爷身上。〃
  我无比歉意地看着诺,万万料不到自己会给他带来如此不多麻烦。
  他向完全明白我的心意般,摇头笑笑:〃没关系。他总需要个人来分担他的恨。〃
  泪再次在我眼眶里打转,原来我欠烈山诺已那么多,多到自己不敢细想,我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保护他们平安离开乐朝疆域。
  〃诺,快带石头和李清走吧!锦愁说不定很快就会到了,如果他知道石头在,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烈山诺牢牢抓住我,〃你和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走,我对天盟誓今生若再见他,便生生世世在不能和他相见。〃
  〃不,我们走,我带你去一个皇兄和万俟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次不要你再选。〃他目光炽热地看着我,一如以往。
  我看着他笑笑,掰开他的手,〃若今生我脑海中没有锦愁,也没有遇见烈山,我一定会选你。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一定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凤梧……〃他的手无力垂下去,叫着我的名字,却失去了后面的声音。
  石头见留不住我,再次扎进了我怀中哀求我,哭闹中我几次把拉开他,可他又死命地紧紧抱住我,最后我只能任他在我怀里哭,可他哭着哭着便失去了声音,呆呆看向了岸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看见湖面岸头,一袭锦白色的身影,此刻将一张弩缓缓举了起来……
  第十一章 梦中良人(下)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看见湖面岸头,一袭锦白色的身影,此刻将一张弩缓缓举了起来……
  我将石头慢慢转到自己身后护住,几乎同时对面的锦愁也看见了我,他抬起的手在半空停住,直愣愣看着我们几人。
  “翠缕,你带他们离开。”我将石头交给烈山诺,翠缕点头。
  可随着他们的移动,锦愁的弩也随之转变着方向,箭头直指烈山诺和石头,我见势也随着他的弩慢慢移动,形势就此僵住,我和锦愁谁也没有再动。
  “翠缕,你把他们送到驿馆,直到看着他们安全离宫再回来。诺,马上带石头他们走,不要在犹豫了。”
  石头听我要他们离开,再次从后抱住了我,“姨姨,你和我们一起走,求求你和我们一起走,我想你,我知道父皇也想你,他不说话可他最想你了。你丢下我们了……”
  我含泪扒开石头紧紧扣在我腰上的两只手,他哭闹地更加厉害,声音已经开始哽噎令人闻之心碎,我转身万分不舍地在他脸上连吻了两下,贴着他的小脸道:“石头,姨姨不是不要你,你长大了要听话,只有你今天走了,日后我们才能再见面。你明白吗?”
  他固执地皱着小眉头,不停地摇头,“我不信,你骗我,你不回去就是不要我们了。”
  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不肯肯乖乖离开,我担心这会再次刺激了锦愁的神经,一狠心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扯开交给了翠缕和烈山诺。可我却再次被烈山诺拉住。
  “凤梧,不要回去,和我们走!”
  我用眼神再次拒绝了他。
  “你难道现在还舍不得万俟?过去他是傻,现在他已经疯了。”他拉近我目光炽热地等我点头。
  我瞥了眼不远处的锦愁,他此刻的弩已经瞄准了烈山诺,他射弩是极准的,绝无虚发,便再次慢慢转身挡住了烈山诺。“我现在不回去,你们谁也走不了。走吧,诺。”说罢,狠狠推开了他。
  可他仍是不甘心地再次拉住我,靠近我道:“我等你,今夜在皇宫北门,我会一直等你天明,我知道你能出来,你只要出来这一切便都和我们无关了,你就自由了凤梧……”
  我突然有些想笑,曾身经百战豪气干云的苍梧王爷,此刻抓着我的手竟是颤抖的,不枉我这十年视他为知己!“诺,现在就带石头走,越快越好,不要等我,我不会去的。”说罢我再不犹豫扒掉他的手大步向锦愁走去。
  没有了我的掩护,烈山诺和李清护着石头,翠缕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俩,四人极快地向来路撤去。
  我盯视着锦愁直到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弩箭,因为用力过大他握着弩的手已经僵硬了,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把弩箭掰下来。
  “我们回去吧。”我将弩箭交给一旁的内侍,可锦愁又猛地将弩抢了回去,一双往昔纯净无尘的眸子此刻已布满血丝恐怖骇人,他左臂为托右手持弩再次将锋利的箭头对准了远处的烈山叔侄。
  我将手轻搭在弩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抱着石头在雨里求我收留他的吗?”
  “他是烈山韬的儿子。”锦愁对我怒吼着。
  “是吗?那个雨夜我们三人紧紧抱在一起时,我只觉得我们三个是一家人。”
  我不在看他,因为石头和烈山诺的身影被茂密的竹林遮掩就要消失了。
  看着已空荡荡的水上密径,锦愁忿恨地挥手将弩箭对上了一旁的内侍们,内侍们在弩箭破空嘶鸣声中惊叫着向四处窜逃。
  我兀自慢慢朝晨风宫走去,感觉自己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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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我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看着繁星闪闪的夜空,今夜赶路应该很好吧。
  翠缕回来后,说他们安全回了驿馆,烈山诺也安排众多侍卫带着石头离开了,而他却执意要在宫门外等我。
  我不知道锦愁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待我发现他时,他已在用象牙梳子慢慢替我梳起了长发,我望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想起来在天心居无数个他给我梳理长发的夜晚,可感觉已经那么不同,又那么遥远了。彼时的锦愁,是对月盟誓为凤梧情愿平淡一生的傻子,而此时的凤梧,是被锁在金丝笼中被迫观赏锦愁复仇盛宴的玩偶。
  我收拢长发离开他,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今日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真的,你相信吗?”
  锦愁从后面猛地拉住我,面孔近得不能再近地贴向我,我感到他的手剧烈颤抖这,他那么纯净的眼几乎瞪出血泪来逐字逐字对我道:“凤梧,不要让我觉得是我拆散了你们?”
  我心中溢满难以说明的情愫抚摸着他额头的伤疤,“是我选择的。一切都是我选择的。”
  “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你还是爱我的凤梧,凤梧你说啊!你最爱的还是我……”锦愁摇着我喊着。
  我只是选择了弥补错误。我任他摇着,没有任何言语。
  翌日,我醒来时枕侧濡湿了一片,我记得自己在梦里陷入一片无际的黑暗中,可无论怎么呼喊我都找不到烈山韬。而锦愁坐在脚蹋上,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的手上湿漉漉的。
  见他醒来,我佯装假寐。他起身揉着我的发际,长长吁出口气,像终于放下了重担般轻松道:“你没走,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望着他离开的白色背影,我默默问着:锦愁,你真的还在乎我吗?
  第十二章 一缕幽殇(上)
  烈山诺的突然离开,朝中虽有小有议论,但众臣向来以雷拓沈良为首脑,这两人对此三缄其口,其他人也都很快噤声不在提及。
  可随着魏周使节的离开,和苗王结盟一事再次被提上议程,在雷拓的极力倡导下,此事我和沈良是再也压制不住了,但此事是以锦愁纳嫦修为妃为前提的。由此便涉及后宫之事,无论如何都需要我点头,为锦愁纳妃我到并无异议,可若那人是嫦修便要考量考量了。
  我知道锦愁不是不想和苗王结盟,但他有意示强于苗王,为了日后共抗魏周时让苗王以他马首是瞻,所以一个多月来对锦泠母女一贯只以亲戚相待,没有吐露过半分结盟之意。
  但为了不让苗王的心冷掉,他和雷拓演了一出极好的双簧。在他的态度冷若冰霜时,雷拓却在为结盟一事上下奔走,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情景既让苗王和万俟锦泠摸不着边际,又让他们在胡乱中放低了姿态。
  可我明白乐朝和黔地苗王结盟是势不可挡的。
  冬至。
  这已经是我们回来后过的第二个冬至了,又恰逢南魏殿修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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