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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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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叫什么好呢,明明好似有好多名字可叫,到了嘴边,却觉得哪个都不合适。

想起来了“小花,怎么样?”

小花?我还小草呢,俗,俗不可耐。董洁在一边腹诽。

“唔,不好!”大山重复了两遍,自己否决了。

“香香,兰兰……也不好,村头小勇的妹妹就叫兰兰,嗯,翠翠,翠花……翠花,这个名字好听,就叫翠花吧。”大山又手一拍,做了决定。

翠、翠花?噢,我的天,我还东北人都是活雷峰呢。

董洁再也忍不住,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对他取名没抱多大希望,可也用不着这么打击她吧?翠花——想着别人口口声声这么喊自己的场景,呕,不行了,她要吐了。

接下来,她手舞足蹈,用各种方式抗议,坚持拒绝了所有大山能想到的名字。开玩笑,山里人给孩子起名,都跑不了什么花呀草呀,她可受不了这个。

可怜的大山,所有的积极性都被打压了下去,末了,他只能向奶奶求助了。呜,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他垂头丧气的斜瞅着妹妹,嘴巴噘了起来。

董洁讨好的拍了拍他的手,不为所动,满足了你,吃苦的可就是我自己个了。

“妹妹想叫什么名字呀?”李奶奶安抚的摸了摸孙子的头,笑呵呵的问这个很有自己主见的小姑娘。

“妹妹那么小,她知道什么呀,纯粹是跟我捣蛋嘛。”大山不服气的抱怨。

哼!再送他一个白眼,董洁推开碗,自己顺着炕沿爬呀爬,爬到床头柜,打开,从里面拽出一本字典来。没错,就是一本老式的新华字典。

“哎呀,快放下快放下,那个不能玩。”

被蝎子蜇了似的跳起来,大山急的团团转,想抢又不敢使劲,一边又怕她不懂事给撕毁了。这可是妈妈留给他认字用的,是他的心肝宝贝。

去,小瞧人,字典有什么好玩的?她都玩到不想玩了。董洁不理他,自顾自翻到“洁”字,一手压住,往前翻了一阵,又找到“董”字。在两个字上比划半天,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要叫这个名字。当然,中间种种姿态做足,使自己看起来像是胡乱找了两个字。

大山还是认识拼音的,就是组合起来拼读吃力些,费了半天力,终于正确读出了这两个字,“董、洁”。

李奶奶在一边念叨了几遍,大加赞赏“哎呀,真好听,是个好名字。宝宝真聪明。”

大山觉得还是自己起的名字好听。跟着重复了几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妹妹不姓李吗?”

李奶奶一张脸笑的像朵花,“不要紧,妹妹将来要做你的小媳妇,姓不姓李都是一家人。”

第四章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大山妈妈留下的东西不多,除了字典,还有一本高中时的语文书,两个笔记本,两支半截铅笔。字典失守后,笔记本和铅笔也先后沦陷。

老话说的好,这男女相处,是门大学问,最开始养成的习惯,往往是两人日后生活模式的标准。

要说董洁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怎么说也过了而立之年,也罢,就算是前生事一笔消,而今新生活重新算,这心理年龄总该按着成年人算吧?可这丫头愣是没有一点成年人的自觉,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欺凌幼小,嘿,这可真是生理影响心理,越活越回去了,呃,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知情的幼小,也就是大山小朋友,可怜他一步输步步输,所有的宝贝都易主了不说,还成天价忙来忙去,笑呵呵接受她的压榨。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周瑜打黄盖,该着!

这压榨人也是门学问,伏势欺人下下策,侍宠生娇更不可取,董洁慢慢也琢磨出自己的驾驭之道。可怜她四肢无力,身娇体嫩,唯一能动的,就剩一个大脑了。她是这么为自己开脱的。

小孩子要夸,常常夸奖,有助于树立他无往不胜的自信心,加强他任劳任怨的自觉性。

“哥哥真棒!”

这成了她最近一个时期的口头语,哎,克服了最初的心理障碍,“哥哥”两字也是越叫越溜了。

两人坐在门前的大树下,玩一种猜字游戏。具体是这样子的,两人背着对方,用树枝在地上写字,写的大一些,深一些,然后用浮土把字填平,交换位置,再把浮土轻轻抹开,最后用嘴使劲吹,尽可能完整把对方写的字认出来。这算是最简单的寓教于乐了吧。

他们在学习?

答对了,大山在教董洁认字呢,至少在大山看来,是这样子没错。

最近,大山发现,自家的小丫头添了随时随地涂鸦的习惯。

先是捡小石子,或者树枝在地上乱画,再后来,她竟然用铅笔,在妈妈留下的笔记本上涂涂抹抹。被他发现的时候,小丫头一点也不在意他生气的样子,自顾自对着手中的本子呵呵傻笑,笑的无辜极了。

好吧,妹妹太小,不懂事,不生气,他不生气。

她的大作,虽然是他看不懂的天书,细瞧来,那歪歪扭扭的线条竟也乱中有序,好看的紧。涂遍鬼画符的本子,被小丫头视若珍宝的收起来。

涂鸦的时候,小丫头紧绷着小脸,一个人全神贯注,一坐就是大半天。

虽然弄不懂妹妹在画些什么,但大山用行动表示了对她的支持,到山中挖来许多草药,步行几十里山路,到县城为她换来更多的纸和笔。

妈妈也是在他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教他识字,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教她认字了?妹妹已经主动搬出字典,自己翻开来,要他教他学字。天知道,他认得的字,统共也没几个,好在有妈妈打下的拼音底子,先试着用拼音拼,再一一念给她听,时间长了,两个人都认了不少字。

接下来,小家伙又不安分了,想学写字。

大山找来硬纸盒,装满土,铺平,折几根长短合适的小树枝,这就是练字用的笔和纸了。

写字对他来说是个大工程,没办法,照猫画虎,他只得“画”字。自己总是先“画”上无数遍,看上去有模有样后,再教给妹妹。相比之下,妹妹表现得可比他强多了,一教就会,字写的比他还漂亮。

不愧是有绘画天赋的孩子,大山惊喜的发现,妹妹竟然无师自通,知道写字按什么样的先后次序才能写的又快又好,他从中受益非浅。妹妹的表现更激起他的好胜心,不想被小妹妹比下去。一时间,他对学习兴趣大增,硬是凭自学,学会了很多字,不但做到能读能写,更能通读妈妈留下那本语文书上的课文了。

书本向大山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通向外面的世界。于是,大山尽一切可能去寻找可以拿来看的书,书中的故事,书中人物的命运给他以体悟,他又把这种体悟尽可能清楚的讲给妹妹听,并在妹妹一连串的反问中,达到新的理解高度。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大山背完这首诗,若有所悟,“做人就该向草一样,百折不挠,跌倒一百次,也要一百零一次的爬起来。”

“有道理。”董洁也像模像样的背着小手,先是摇头晃脑表示赞同,旋即想了想,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可是,我好像听邻居大叔讲,村里王叔做人不地道,说他是墙头草,随风倒,哪边有便宜去哪边,嗯,大叔说的时候很生气的样子,好像像那什么草,不是好事呀。”

大山歪头想了一下,是这个理。“王叔做事没章法,就说昨天的事吧,有两家吵起来了,他去劝架,要我说,先各打三大板,再摆事实,讲道理。可王叔他,先听了一家的话,认为占理,就帮着劝另一家,回头听听那家的理,觉得也不错,又帮着劝这家,最后呢?吃力不讨好,落得个两家一起埋怨。”

“让所有人都满意,只能得到所有人都不满意的结果。”董洁趁机提醒,“哥,以后你做事,可得记住这点。”

妹妹天生聪明,口中常出惊人之语,大山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小洁说说,怎么处事才是最好呢?”

董洁脱口而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钢!”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钢?”大山不解其意。

董洁解释给他听。“意思就是说,做人,要向大海一样,心胸宽广,能听得进各种不同的意见,更要向高山一样,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任凭风吹雨打,始终刚正不阿,屹立世间。”

大山沉默了许久,若有所得。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这也是你自己总结的?”

“呃,这是我在妈妈那本书上看到的,我查过字典了,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她最后补充道,“这是我的理解啦。”

“是吗?”大山挠头,他怎么没印象呢?

“回头我指给你看。”没有也得有,老子回头就把这句话补上。咦,董洁心头一动,这倒是个好办法,她可以把脑子里许多对他有用的东西整理出来,找机会给他,反正她本人写的一手漂亮的行书,他认不出来,绝无可能怀疑到她身上。

嗯,就这么定了!

第五章 空有满腹张良计

如果有机会回到过去,你会怎么做?十个有九个人都会回答:开公司,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或者是选择掌权,在官场上左右逢源风流快乐一把。总之要站在高处,接受世人敬仰。

董洁刚知道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七十七年重生,的确是高兴了好一阵子。七七年呀,多好的年份,三年自然灾害咱没赶上,也没去凑十年*接受阶级斗争上纲上线的热闹,更不用说再往前那些历史。老天爷照顾咱,赶上了改革开放的首班车。

对于有点想法的人来说,八十年代整整十年那可是百年不遇的经济发展黄金期,枝枝节节不可能了解的有多全面,可大方向咱能把握呀,重生人士,不折腾出点名堂,简直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死后都没脸去见阎王爷。美中不足的是年龄小了点,不过没关系,正好叫世人擦亮眼睛,看看什么叫做神童,天才是怎样成功的!

自个儿在心里YY个不停,有那么几天,她乐得见人就送上大大灿烂的笑脸,没事就自己偷着乐,嘴巴都笑疼了。惹得大山动不动会过来摸摸她脑袋瓜,一个劲犯嘀咕,这孩子不烧呀,老这么傻笑算怎么回事?莫不是当初那场大病真留下点后遗症,潜伏到现在发作啦?去,边儿去,没知识。算了,本小姐心情好,不跟你小孩子计较。

梦想总是美的像天边不可捉摸的海市蜃楼,可梦想的实现,仅仅靠一腔热血远远不够,现实很快就泼了她一盆冷水。

很大的一盆,透心凉。

她一直知道,国内有些偏远的农村很穷,吃不饱穿不暖,连温饱都成问题,可这种认识只停留在她大脑的理论阶段,她从没亲眼看到过。上辈子呢,她也算是七十后吧,比现在的自已只小两岁,哎,现在自己在这儿重生,两年后在她原本的家里,本该出生的她,也会被另外的人取代吧?呜,她想爸爸,也想妈妈了……

抹抹眼泪,她继续思考。也许小时候家里也困难过?她没印象,打记事起,家庭经济就挺宽松,后来父母自己做点生意,一家人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悠哉。

在这块土地上睁开眼睛没多久,她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身在农村,一个很贫穷很落后的农村。穷点不怕,凭她的本事,想要过好日子那还不简单?可这穷困程度仍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山里人家,自然是不通电的,十几二十年后能不能通上,那还两说呢。

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家家天一擦黑就关门睡觉,蜡烛也是过年敬祖先才能点上那么一会儿的稀罕物,大家都用煤油灯。一个小小的粗碗或是碟子,碗边是草搓的灯蕊,火柴一划,点着了,真正的一灯如豆,风从门窗的缝隙钻进来,摇晃的那叫一个历害,能让人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替它难受。

她印象里已经基本淘汰的老式火柴,在山里人眼里可是很金贵。家家灶堂里几乎都会在饭后仔细掩上一撮炭火,下次便撒上一把干草,烧火棍小心挑起火星,用嘴小心并仔细的吹,一会儿,旺旺的火便着了起来,得,这便省上一根火柴了。

单说这穷,她还可以接受,真正让她头疼的是,这儿不只是农村那么简单。准确点说,这是山村,而且是山连山、山环山,山套山,四面除了山还是山的地儿,最近的县城也有近百里的路,请注意,是山路,就她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小身板,什么时候能走出这山窝窝?

若困浅滩,是龙你也得盘着;被围平阳,是虎那也得趴着不是?

琢磨得脑袋瓜疼,也拿不出像样的主意,以改善现在的困境。于是,这小姐一改欢颜,板着一张小脸,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惹我,烦着呢”的气息,自个儿郁闷的快内伤了。

历史的车轮迈进1980年大门的时候,董洁刚满三岁。

十一届三中全会带来了改革开放的春风,计划经济体制开始被触动,国家下定决心,大力发展经济,把人民的生活水平搞上去,全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形势大好。

山里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唯一能体现三中全会改革开放意思的,就是废除了生产队大锅饭,土地承包到各家各户。

大山和董洁年龄都是个位数,李奶奶上了年纪,最近这一年来,手脚越发有些不灵便,家里没有壮劳力。山里不缺土地,只是一块块零散的分布在大山各处,大多数地方因为地势较高,浇不上水,只能看天吃饭,就是好年景,产量也不高。但山里人实在,人情味儿浓,照顾给他们的地离家近,也算是比较平整的好地。春耕秋收的时候,邻居会来帮忙,地里出产不多,仅仅可以勉强裹腹。天天吃粥的日子,偶尔炒盘野菜都是难得的美味了,菜里更是少见油星。董洁实在是食不下咽,每每见小哥哥大口大口吃的香甜,心里总是酸酸的难受。

董洁上辈子好吃,有一手好厨艺,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她总是处于饥饿状态,每每揽镜自照,只能对镜中面黄肌肉的自己无奈的皱眉。有时候她会恐惧,害怕自己会突然间夭折。婴儿时期被弃山野的经历,造成先天体虚,后天又没有条件供给足够的营养,这个身体的底子太差,她总是生病。掐指算算,一年中,总有大半日子,她都在病中度过,剩下的时间,也常喝像加了一斤黄连般的苦药以做预防。

苦中作乐是人的本性,毕竟,笑着过是一天,哭着过也是一天,她当然选择前者。

虽然心态上更倾向于成年人,少了几分天真和幼稚,她还是经常动用妹妹的权利,拉着大山做游戏。重温童年的一切,有种怀念的感觉充盈心头,她愿意,把童年的一切一步一个脚印再走一遍。捉迷藏,过家家,用扫帚捕捉晚霞下的红蜻蜒,猜拳定输赢,赢的人向前跳一步,捧一堆土,轮流扒去一些,看谁最后扒倒木棍,用小石头下五子棋。用纸片剪成圆形,写上象狮豹虎狗猫鼠做纸牌玩,泥地上画棋谱下跳棋想着的是提高大山动脑能力,脑筋急转弯的问答希望能启发他思考问题多角度的灵活性。

清贫的日子,有清贫的快乐。

虽然条件有限,吃不好穿不暖,奶奶和哥哥都给了她尽可能多的爱。大山更像个小大人,虽然只有九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加上他做了哥哥,更是自学的处处留心,有点吃的东西,都要先紧着她吃好吃饱。每当他笑着说自己已经吃过或者不饿的时候,董洁一颗心都有又酸又疼的感觉。她认真对哥哥也是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奶奶和哥哥过上好日子,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好东西!”

第六章 子欲养而亲不在

李奶奶这两天脸色很不好,问她,只说累着了。大山也没办法,只好揽下所有的活,尽量让奶奶歇着。

一大早,做好饭,服侍奶奶在床上躺好,大山带着董洁就上山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山了,只要身体条件允许,董洁都会和大山一起去采药。山里空气好,再者爬山对身体也是种锻炼,窝在屋子里对身体可没多大好处。

带上点干粮,经常一出去就是一天,采药,顺便弄点野菜,摘点山果啥的。

除非碰到沟呀坎呀,得靠大山背过去外,董洁尽量自己赶路,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左右也是无事,时间充沛的很,兄妹俩渐渐也习惯了。

今天收获不错,小溪边,大山用药蒌网了几条小鱼。就着山泉水择洗干净,折一条嫩树枝串上,想着晚上有香香的鱼汤可喝,回家的路上,两人情绪都很高。

进了村子,转过两个小山坎,就到家了。

家门大大敞开,一阵喧哗声大老远就传了过来。两个疑惑的看了看彼此,奶奶?

大山加快脚步,连药蒌都没来得及放下,一头撞了进去。

李奶奶躺在炕上,静静的闭着眼睛。屋子正中,一盆炭火烧得正旺,一个披红挂绿,脸上涂了油彩打扮奇怪的人,手舞足蹈抽风似的围着火盆转圈,嘴里一边乱七八糟的大叫大嚷。村里的几个老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边。

“我奶奶怎么了?”

大山的声音不觉带上了哭腔,他扑到奶奶身边,抖着手去摸李奶奶额头,用另一手食指去探她的鼻息。

断断续续的鼻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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