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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杂货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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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人间也算是阅尽美女无数，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遁在大街上看美女，经常是没皮没脸的盯着美女一个劲猛看，直到把美女看的小脸通红，落荒而逃才算罢休。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找孟婆？有什么事吗？”女孩疑惑的问到。
“不知道，阎王让我把玉牒交给她，说她看了就会明白的。”
“……恩，孟婆不在，你跟我来吧。”少女凝视了韩旭两三秒，而后点点头，轻声说道。
韩旭大喜。跟这样一位恬静的美女同行，享受啊！
女孩弯腰去提水桶，韩旭只是扫了一眼，鼻子里就有一股热流忍不住要喷出来。
女孩这纱裙布料本就不厚，这一弯腰，浑圆而紧致的臀部将纱裙绷得紧紧的，一股欲火只从小腹升腾而起！
美观，真是太美观了！
韩旭用大毅力转移了视线，这诱惑实在有点大。他努力强迫自己眼光不往那边瞟，小跑两步到少女身边，一边伸手拎提把，一边讪笑着说道，“有我这大男人在，怎么烦劳姐姐干这种粗活呢。”
起！
水桶纹丝不动。
韩旭脸腾地就红了，丢人，真他喵丢人！在一大美女面前出丑，韩旭感觉自己脸上热的都可以煎鸡蛋了。
嘿，我还就不信了！韩旭双手抓住把手，双臂用力。
再起！
恩，很好，纹丝不动依旧……
这小水桶仿佛和地面生了根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撼动一分。
“你拎不动的。”静立在一边的少女莞尔一笑，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一手轻轻松松的将水桶提起，“这里面装的是忘川之水，一桶有三千斤。”
三，三千斤！
韩旭脚下一个踉跄，满目震惊的看着这个放到地上只能到自己脚踝上部的小桶，却没对这个少女的话产生什么怀疑。一是自己刚刚亲身尝试了一下，二是自己与少女素不相识，对方根本没必要骗自己，三则是少女的那种气质，让他第一眼便确信，对方是那种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的人。她的眼睛很纯，不是纯真，而是纯粹。
只是……这三千斤的水桶，居然就被这么一只纤细的臂膀轻松地拎起来，走动之间毫不吃力，直到现在，那水桶里都没有滴出一滴水，水面平静的像是一眼古井！
“这水有什么用？”韩旭反应过来之后，略带着小兴奋的问道。他已经想到了无数的答案，中关于水种种奇妙的用途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威风凛凛煞气逼人精绝千古的借口了！
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后才淡淡的道，“浇花。”
韩旭：“……”妈蛋！劳资又被自己给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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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直看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女孩终于在韩旭第十二次注视她的时候，忍不住了，语气虽然平淡依旧，然而脸上浮现起的一抹羞红却出卖了她。美艳的如同那白色的鸢尾花一般，让人心生怜惜。
韩旭发自内心的赞叹道，“没有，只是姐姐你太漂亮了。”
许是不习惯这样露骨的恭维，女孩脸上的羞涩更浓，低着头紧走两步，细弱蚊声的说道，“谢谢。”
有美同行，这时间就过得飞快，一路上韩旭妙语连珠，时而说一些小笑话，时而又是谈天说地，胡吹海侃，少女很少说话，总是静静的听着，安静的像是白玉做的美人，只有在听到会心处，才会羞涩的莞尔一笑。韩旭多想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啊！
不过，花开有尽期，日有终落时，不知不觉，两人就已经沿着小路，已来到那巨大的青石碧玉之下！
一阵阴风吹过，吹得那拇指粗细的锁链哗啦啦直响，韩旭抬头上望，发现在玉石的正面刻着两个大字：三生！
三生！三生石！这巨大的玉石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三生石！韩旭恍然，他陡然想起自己刚刚遇到这少女时候，少女的话，只不过自己光顾着聆听她的声音，根本就没注意她说的是什么。
“走这边。三生石前不许逗留的。”少女绕过三生石对着韩旭招招手，露出白皙如莲藕的臂膀。
韩旭撇撇嘴。
绕过这巨大的三生石，再走不远，韩旭便看见了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子。
“到了，进来吧。”少女微微一笑，刹那芳华使天地失色。
院子不小，一块块土黄色的方砖搭着黄土，看起来就就跟乡下乡村小院没啥两样，韩旭忽然想到了自己外婆家，没由来的对着小院生出一种亲切感来。
“曼珠沙华！？”韩旭进了院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碎石路两侧慢慢的火红花朵，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恩，是彼岸花。”少女点点头，“在地狱里，也就只有它能生存下去了。”
韩旭沉默，望着曼珠沙华妖异般的血红，心中不知怎的，忽然沉甸甸的。
曼珠沙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谁又知道，它这朵引魂之花，到底能不能在黄泉路上，给死去的灵魂带来几分寥寥安慰？也许，曼珠沙华才是最需要安慰，世间万物皆有轮回，唯独它，只能寂寞的徘徊在原地。
它的顽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水被少女一点一点倾倒进两旁的沟渠里，仿佛是完成了一个很重要很有意义的事情，少女明显显得很是开心。韩旭扭转目光，恰逢看到了她的笑。凝视几秒，韩旭忽然也笑了。
深沉什么的不适合哥，没心没肺才是快乐的最高法门。再说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不过，虽然有些不舍，但韩旭还是想起了正事，“姐姐，那请问孟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完不成任务找不到人，不好交代啊。”
“她已经回来了。”少女拍拍手上的泥土，淡淡的说道。
“哦……啊？你怎么知道？”韩旭点点头，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我就是知道。”少女嘴角轻轻翘起，温柔如银月，带着几分俏皮的回道。
韩旭没说话，反倒是挑了挑眉。
这一路来，韩旭跟少女是形影不离，他除了赶路就是赶路，也没见到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利用特殊的渠道传递信息这点可能性并不大。
既如此，那她为何如此笃定的确认孟婆已经回来了呢？
他不是笨人，思前想后，把前前后后的东西综合起来，再一分析，韩旭‘啊’的一声惊呼，满脸错愕的抬起头望向少女。
“你，你不会就是孟婆吧！”
008 造孽啊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你，你真是孟婆？”韩旭看少女不置可否的样子，嘴巴张的大大的，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少女优雅对韩旭比了一个请移步的手势，而后当先穿过草庐，朝后院走去。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韩旭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你问我了？”少女娇憨的歪着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韩旭动动嘴，随即哑然。是的，自己没问。他只是说要到孟婆那里去，少女说不在家，让他跟自己走。两人根本没有问及彼此的姓名身份，自然算不上欺骗。
只是这种自己玩自己的感觉是要闹哪样！
穿过四面漏风被韩旭判定为‘危房’的草庐，未及后院，便是扑鼻的茶香。
韩旭心中有些小兴奋，脚步不尽快了几分。这种茶香，即便是在人间的茶室里，也不曾有过。韩旭没纠结地狱里连草都没有，为什么有茶，那恐怕真的只有鬼知道了！不过，地狱里连电脑都有，信号还特么是满格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吗？
绕过很朴质的镂空屏风，后院的布置出乎他的想象。一石桌，三石凳，地面时琐碎的圆润石头铺垫的碎石路，两旁依旧是妖艳似火的曼珠沙华，这别有洞天的布置，让他不禁眼前一亮。更让他信息的是，她在院子中居然看到了一眼清泉。
粗如手臂的泉眼汩汩的朝上涌动，新水代替旧流，泉水永远就那么一个小池子，不多也不少。
“乾狮碧螺春，尝尝。”少女落座，指了指一个石凳，而后用石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水碧绿幽青，清香更甚。
“碧螺春？怎么这么香？”韩旭也不客气，品了一口，只觉得仿佛手中这一杯乃是玉露琼浆，茶一入肚，便带着滚滚清流淌遍四肢百骸，舒爽的他陡然打了个激灵！他二叔喜欢茶，他的爷爷也喜欢，儿时耳听目染，总会有几分心得。这茶……真的也只能敬鬼神了！
“忘川河的源流，我引了一股。”少女说话仿佛永远都是那么淡雅简洁，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泉眼，淡淡的说道。
韩旭听懂了，感情并非茶好，而是水好。当然，这碧螺春想来也不差。至少这乾狮碧螺春的名头，他就很陌生。
韩旭品了两杯茶，便把茶盏放下，从怀里把玉牒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推给少女。
少女扫了他一眼，随手拿起玉牒，轻轻一指点在玉牒中央，玉牒开始闪烁起淡淡的蓝芒。
大约五六秒后，女孩放下玉牒，点了点头，“你的来意我知道了。”
“那孟……呃！”韩旭本想问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随即尴尬的抓抓头。直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这少女叫什么。若是一位老人，他叫孟婆也就算了，但是这么一位如画中走出来的少女，称之为‘婆’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叫老婆还行……韩旭猥琐的想到。
“我叫莫离。”女孩低头喝茶，韩旭却敏锐的发现了少女脸上的一抹殷红。
真是一个羞涩的女孩子啊！
“莫姐！”韩旭笑呵呵的说道。他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的套近乎，说白了点，就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得寸进尺是他的拿手好戏。
少女听到他的称呼咬了咬下唇，好像哼了一声，便默认了他的叫法。
“那莫姐，你能帮我解释一下，我具体应该怎么做吗？”
“你的任务就是行走在人间，将迷途之魂引入地府，恶鬼你将其超度，冤魂你为其平冤……”没等莫离说话，旁边的空间忽然一阵扭曲，一个少女的身影从虚无的空间之门里挤了出来。
是的，挤！或者说是被空间之门给踢出来更恰当一些……
“妈蛋，你也来大姨妈了，脾气这么大！”马面指着虚空，豪迈的指着虚空咒骂了一句。看来脱离了阎王的管束，马面也就揭开了自己端庄的面具。韩旭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虚空一阵波动，很不客气的竖起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次奥！地狱里面连空气都已经成精了吗！韩旭目瞪口呆中。
“还是莫姐这里好，空气清新，而且，有茶喝！我可是老远就闻到了这地狱里独一份的茶香啊！”马面显然对这阵仗经历的多了，完全不在意，拍拍屁股转身扑到少女的身上，亲昵地用脸在少女的脸上蹭来蹭去，蹭的少女脸上羞意朦胧，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
“坐下。”莫离好不容易摆脱了她的纠缠，拉着她按到旁边的椅子上，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声音轻柔的道：“月儿，别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出场。”
“不好吗，莫姐姐不喜欢吗？”被称呼为月儿的马面蹭的站起来，大有一副‘你说不喜欢，我就耍流氓给你看的趋势’。
“……说正事。”莫离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避而不答她的问题。“这个思路是你们研究出来的，你负责。”
韩旭在一边看得是两眼放光，这种高级别的百合碰撞，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看到的！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地。看到两人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韩旭也急忙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意淫，满脸严肃的思考了半晌，这才缓缓的道：“可……如果我要是遇到了个色鬼呢？我该怎么办？”
莫离、月儿：“……”
看着桌子上暗暗浮现出一个跟莫离手掌相吻合的印记，韩旭小脸唰的煞白，他浑身一个哆嗦，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助的表情，弱弱的看向马面，“我知道了，您继续，您继续……”
“……总之，逗留在人间却未入黄泉的鬼魂，都需要你来负责。”月儿哼了一声，乜斜着眼睛说道。
“哦，懂了！”韩旭点点头，随后很是又不解的问道，“可是我用什么来把它们引入地府啊？”
莫离幽幽的道，“把你的手伸出来。右手。”
韩旭听话的把手伸过去，莫离犹豫一下，随即用白嫩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爪子。
好滑，好嫩，好软，好白……
韩旭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经过阵仗得初哥，但是那些寻常女子，又岂能和眼前这淡雅凝香的女子相媲美！？
韩旭心中的狼狼之心正蠢蠢欲动时，忽然，他的整只右手变得火热，热的仿佛手都要被烤焦烫化，如同被那九幽熔岩灼烤一样，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腰都不自觉的佝偻了起来。马面在一边冷眼旁观，嘴角一抹笑容悄然浮现，笑的很是开心。
还没完，这刺骨的灼热尚未消散，掌心处，忽而又传来一点冰凉，而后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一冷一热之下，刺激的韩旭整只爪子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呜呜，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死了都不让我消停……韩旭看着自己冒着青烟的爪子，欲哭无泪。
“好了。”还好，这过程虽然难熬，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三十几秒过后，莫离缓缓睁开眼睛，雪白的小手也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了回去。
“这是拘魂索引，也是打开黄泉之路以及召唤鬼门关的钥匙。只不过，你太弱小，这两项你还发挥不出来，你顶多也就是能拘个魂什么的。”月儿在旁边插嘴，而后道，“还不谢谢莫姐，人家可是把自己的钥匙拓印给了你，你可知道你占了多大的便宜不。”
韩旭没理这个大咧咧的女孩，他的手逐渐的恢复知觉，虽然还有点麻木，肌肉下面的生物电流还在不停地摩擦涌动，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不适转动手掌。
一株水蓝色的曼珠沙华！花瓣，花枝，花叶，都是水蓝色的，唯独那纤细的花蕊，呈现着妖艳的红。这株曼珠沙华有点奇怪，整株花居然只有一支独蕊！
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曼珠沙华就逐渐的变淡，变淡，一点一点的融入他的血肉之中，冥冥之中，他好像掌握了什么，又好像遗忘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话说这莫离到底是有多喜欢曼珠沙华啊。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花朵，他无奈苦笑。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韩旭豪爽的说道，而后眉毛皱紧在一起，苦哈哈的说道，“可是世界这么大，就算一个城市有一个，那也海了去了，单凭我一个我也管不过来啊！若是整个人间的鬼魂都归我管，光是赶路就能跑短我这两条干巴瘦的腿啊。”
“都归你管？美得你！那还不全乱套了！”月儿也不放过打击他的机会，哼了一声：“西方的事情不用你管，那是幽冥界的管辖，而人间，大部分都是阴司和黑白无常去收拢，也不需要你去操心。”
“那还要我干什么？”韩旭被绕糊涂了。
“你将来或许能独当一面，成为地狱位于人间的代言人，但是现在……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脆弱甚至不如一个婴儿，在你没成长起来之前，你不给我们添乱，我们就谢天谢地了。你啊，先能适应好你的新身份，在人间界生活下去，我们就自求多福了。”月儿翻了个白眼。
“好吧，听起来挺简单的。”韩旭耸耸肩。至于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有什么区别吗？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至少现在没有。
“那么，我就剩下最后一个疑问了！”韩旭竖起食指，眼神很严肃，“你也说了，我现在很弱，非常弱！恐怕随便从地狱里找个鬼，我都未必能打过它！这样的我，又凭什么能制服那些游荡在人间的恶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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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狡猾
“不用担心。”莫离安静的喝着茶，月儿声音平缓，“这件事，我们早就想到了。”
韩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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